討來劍氣入酒,不幸武林夢客——徐曉冬戰雷公太極23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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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二十秒。徐曉冬就讓武術家們憶起了早已忘卻的絕望——三十年前,面對被調侃為「拳擊加踢腿」的散打隊,沒有一個門派搏到哪怕勢均力敵的一回合。 還好,勝負只能說明擂台上兩個人功夫的高低。 武林不會因二十秒的勝負崩壞。 「喝茶,是為了不說話。」
《師父》中的陳識拿起了最後一杯茶,放下了徒弟的前路。
徐浩峰的武林正是禮崩樂壞前的模樣。早已容不下快意恩仇的武者,只剩下舉手投足間的儀軌依稀。 是武林人最後的風骨。 若魏雷能在落敗後一整衣,一抱拳,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勝負常事,尊嚴未失。 但他選擇了鎩羽而歸後的推避求全。 借口荒誕,姿態拙劣。 口口聲聲說著敗因術高莫用,卻揚言要在記者身上一試。 無痛定思痛,無卧薪嘗膽。數日之後,頂著額頭未愈的傷口,又賣弄著單手破裸絞的太極神功。
「別跟我說你功夫有多深,師父有多厲害,門派多深奧。
功夫,兩個字,一橫一豎。 錯了,躺下。 站著的,才有資格講話。 你說這話對嗎。」 《一代宗師》是民國武林的史詩。 八年磨一劍,王家衛以戲入武,用開篇一句話就道出了武林的面子。 以武犯禁。武是一種超越常規的力量,是平民暴力的極限。
但又不同於純粹的暴力,你不能說站在世界頂尖格鬥舞台上的格鬥家是武林人。 現代格鬥技術只追求效果與效率,功利心太重,匠氣太濃。 武,音源於舞。 武應有舞的美感,是人體動作精純後沉澱的藝術。 魏雷演過鳥不飛的絕技。 卻在簡單粗暴的直拳追擊下步履狼狽,張皇失措。 虛假藝術的面具被撕開。 徐曉冬蹂身而上,壓制,錘擊。 於是傳聞四起。魏雷的鳥不飛是因為繩索。
王戰海在橄欖球場上的一對三是因為輩分。 大力士龍武推不動陳小旺是因為收買。 反觀巴斯魯騰建立在現代格鬥體系上擊出的兩千磅重拳,竟似降龍十八掌無關變化的大巧若拙。 隱然間,已有不思議的美感。 「佛山到底誰最能打啊。」 「當然是葉問,難道是我啊。」 徐曉冬是《葉問》中的金山找。江湖之遠,岌岌可危的佛山武林能仰仗武林人葉問。
岌岌可危的太極卻不見人,竟從廟堂之高使出了一招如封似閉。 太極拳譜中記載,此招封可防禦,閉可控敵。 徐曉冬三個字忽然被抹去。 連百度都已無法顯示搜索結果。 天龍八部、笑傲江湖、射鵰三部是武林。 連城訣、俠客行、鹿鼎記只是江湖。 行俠仗義,扶厄濟困是武林的里子。 武林奉俠為尊。俠在江湖舉步維艱。
徐曉冬張揚跋扈,恃強凌弱,必不是俠。 但敢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門派。魏雷夜郎自大,器小易盈,必不是俠。但勇於第一個走出井底,驗證修為深淺。 一狂一勇,至少有幾分江湖草莽的英雄氣。反觀事後的江湖震動,紛亂諸事。 不見風起雲湧,但現一地雞毛。 直至塵埃落定。 這個沒有面子也沒有里子的江湖,已連區區草莽也容不得。李仲軒老人一語成讖。
他念念不忘的那個武林,是真的逝去了。 櫻桃嘰說,你說的武林全都是小說電影和電視劇啊。 是啊,我說。 我甚至不知道那樣的武林,是否真的存在過。——和櫻桃嘰把酒論武林的西瓜君
2017.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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