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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牛牛有什麼小技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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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索看到了眼前三個人臉上的表情,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阿方索不由有些窘迫起來,但不是因為自己太激動,而是因為過於渴望這個機會而變得緊張起來。緊張,這種情緒真的久違了,而對於一個機會的渴求,這種感覺更是許久都不曾在自己血液里奔騰了。

想到這裡,阿方索也沒有繼續遮掩自己的想法,而是深呼吸了一下,開口詢問到,「雨果,我想成為這支樂隊中的一員,不知道你們的決定如何?」

雨果原本還以為阿方索需要再回去掙扎考慮一段時間呢,畢竟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是生活的翻天覆地變化。但意外的是,阿方索居然如此快速就做了決定,雨果不由反問到,「你確定?」

尼爾也知道雨果話語里的意思,於是他補充說到,「你知道,我們樂隊目前一切都不確定,說不定哪一天雨果就因為某部電影的工作需要離開樂隊,所以我們的練習和未來的工作都不確定。」

「嘿,尼爾!」雨果站在旁邊無奈地笑了起來。

尼爾卻根本沒有理會,倒是佩德羅哧哧地笑了起來,這剛剛結束拍攝的「辛德勒的名單」就是鐵證,讓雨果實在沒有辦法反駁,只能是乖乖地站在原地。尼爾卻繼續說到,沒有受雨果的影響,「我和佩佩暫時都沒有生活的擔憂,我們依靠街頭表演來維持生計,這種情況可是十分糟糕的。我想,你對此應該有所了解。」

阿方索卻沒有著急著表明自己的堅定決心,而是反問了一句,「我只有一個問題。」雨果三個人都安靜下來,看了過去,「你們是真的需要一名鍵盤手嗎?你知道,雖然我也不介意成為旋律吉他手,但我還是想成為一名鍵盤手。」

尼爾轉頭看了雨果一下,雨果微笑著說到,「我可以回到你之前那個問題上,前奏部分我本來就是打算用鍵盤的。」

阿方索愣了愣,笑容就從嘴邊勾勒了起來,「那我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的決定如何,這個樂隊里是否有一個屬於我的位置。」做出決定之後,阿方索沒有任何的猶豫,心胸一片開闊,那種沸騰的興奮久違地回到了身體里,他甚至因為這觸手可及的機會而興奮得開始微微顫抖。

雨果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尼爾和佩德羅,佩德羅朝雨果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就是最佳的答案;尼爾卻是和雨果做了一個眼神交流,雨果可以感受得到尼爾的擔憂,阿方索是有潛力的,但三年的空白讓他還是有所缺陷,接下來他需要重新跟上樂隊的步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尼爾的擔憂,雨果也想到了,不過雨果卻相信約瑟夫的判斷,約瑟夫就說過,阿方索是一個音樂的狂熱愛好者,他甚至為了研究技術而通宵達旦,雖然伴隨著年齡的增長,阿方索也選擇了放棄,但雨果卻回憶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阿方索提起音樂時眼睛裡迸發出來的光芒。所以,雨果願意相信阿方索。

於是,雨果給了尼爾一個肯定的答案,尼爾垂下眼帘略微思考了一下,最後也抬起頭,露出了一個肯定的笑容。雨果示意讓尼爾開口告訴阿方索這個好消息,尼爾也沒有你推我擋的,轉頭就看向了阿方索,「那麼,歡迎你加入我們的樂隊,希望我們的樂隊能夠在你的幫助下,走上正軌!」

阿方索沒有說話,他只是站在原地,笑容就這樣綻放了開來,像是陽春三月迎風盛開的向日葵,將心底深處的喜悅用最簡單的方式表現了出來。

「哦耶!終於找到鍵盤手了,現在就只剩下鼓手了,我們的樂隊就要組建完成了。」佩德羅興奮地跳躍了起來,在屋子裡又蹦又跳的。

阿方索看著孩子氣的佩德羅,轉頭看向了尼爾,「你們樂隊不是準備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嗎?為什麼始終會連鼓手都沒有找到呢?」雖然說要找一個出色的鍵盤手並不容易,但其實要尋找一位鼓手算不上難事。

確定了鍵盤手之後,尼爾也顯然放鬆了下來,微笑著說到,「我們樂隊能夠組建起來,其實只是單純想要製作自己喜歡的音樂,幾個熱愛音樂的朋友聚集在一起,享受著音樂帶來的快樂。所以,要尋找一名鍵盤手或者一名鼓手,並不困難,但要尋找到一個和我們合拍的朋友,卻沒有那麼容易。」

阿方索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這一點雨果之前和我提過,也是我願意抓住這個機會的原因。」如此想來,尼爾和佩德羅對於雨果之前離開兩個月去拍電影一點不介意,也就是這個原因了,他們內心並不是為了成名而玩樂隊的。這一點,對於阿方索來說也十分重要,雖然說只有成名才能帶來收入,但只有發自內心的熱愛才能製作出真正的好音樂。

「你有認識什麼優秀的鼓手嗎?當然,要符合我們幾個怪胎的喜好。」雨果笑呵呵地說到,指了指他們幾個人,這讓阿方索笑了起來。

「沒有,我沒有認識什麼出色的鼓手。」阿方索搖了搖頭,「我現在的消息都很落後了,你們應該比我熟悉得多才對。對了,最近不是說嶄新一天要解散了嗎?福金是一位很出色的鼓手,難道你們沒有嘗試和他聯繫看看?」嶄新一天的解散算是最近搖滾圈子裡比較轟動的新聞了,雖然阿方索也有所耳聞。

尼爾轉頭看向了雨果,雨果無奈地撇了撇嘴,「我之前就給福金髮出邀請了,但他拒絕了。」雖然說他很佩服福金的義氣,但站在他的立場上,還是難免扼腕。

「嘿,夥計們,既然我們的樂隊已經有雛形了,難道不應該起一個正式的名字嗎?或者說,開始準備起一些名字?」佩德羅激動過後,提出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搖滾樂隊的名字是十分重要的,幾乎相當於樂隊成功的一半,一個出色的名字甚至能夠反映出樂隊強烈的個人風格,這對於聽眾來說就是第一印象。當然,這樣說也有些太過鄭重其事了,許多樂隊的名字可能就只是妙手偶得的而已,根本沒有具體意義,只是等日後取得成功之後,沒有意義的名字也就被賦予了意義。但不可否認的是,其實樂隊名字就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樂隊的風格。

「這可是一個大工程,你們之前沒有做一些備案嗎?」阿方索雖然今天才剛剛認識這批夥伴,但他由於之前工作的關係,總是有些自來熟,佩德羅性格活潑、雨果本來就和阿方索有見過面,所以氣氛很快就熱絡了起來。

尼爾瞥了雨果一眼,「某人之前可是消失了兩個多月,我和佩佩可不確定。」

雨果坐在旁邊立刻就叫嚷了起來,「嘿!說好那件事就揭過的,你還念念不忘!」

「你們覺得『神曲(Divine。Comedy)』怎麼樣?」佩德羅是個行動派,立刻就拿著紙筆,在沙發上盤腿坐了下來,為樂隊的名字出謀劃策了。

「你是說阿利蓋利-但丁(Dante。Alighieri)?」雨果學習的是古典文學,腦海里自然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

「對啊,為什麼不?」佩德羅點了點頭,「你的名字叫做雨果,大文豪的名字,多有詩意,而我們幾個人都是來自不同的國家,難道不像是一首詩嗎?」

「呃……不!」雨果長吟了一段時間,然後給出了否定的答案,「這會讓我有種聖歌唱詩班的怪異感覺。」這話讓大家都輕笑了起來,「『十七天堂(Heaven。17)』怎麼樣?」雨果思考了一下,開口詢問到,卻迎來了三個人疑惑的目光,雨果解釋到,「『發條橙(A。Clockwork。Orange)』里的一個俚語。」

「斯坦利-庫布里克(Stanley。Kubrick)!」阿方索驚喜地說到,「發條橙」這部充滿了邪惡、怪異的電影顯然得到了諸多搖滾樂隊的喜愛,其中許多俚語都被樂隊拿來當做名字。「可是,難道這個俚語還沒有被使用過嗎?」

「不,我想有一個英國的獨立樂隊使用了。」尼爾皺著眉頭不確定地說到,「好像是電子搖滾樂隊,我記不太清楚了,之前在一個音樂節上見過一次。」

雨果頓時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佩德羅在旁邊也是一臉遺憾,「這真是一個好名字的。」

「那『Moloko』呢?」阿方索又想到了一個名字,這是「發條橙」里一種牛奶的名字。

尼爾卻皺了皺眉頭,「合適我們嗎?」

看著眼前展開熱烈討論的三個人,雨果的記憶回到了遙遠的十幾年前,當初他還是青澀的初中生,和小夥伴們坐在放學後空蕩的教室里,搓著凍僵的雙手興奮地討論著他們樂隊的名字,窗外冬季的冰霜也無法阻止他們的熱情,彷佛想像出一個樂隊的名字就能夠描繪出樂隊的美好未來一般,臉上洋溢著憧憬的光芒。

當時的陳雨果開口說到,「榮耀至死,榮耀至死這個名字怎麼樣?」然後蘇子男就轉過頭來,瞪大眼睛一臉興奮地看著自己,許久之後只說了一個詞,「酷!」他們樂隊的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

雨果的記憶與現實重疊到了一起,他張口說到,「嘿,夥計們,榮耀至死(Death。Or。Glory),你們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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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跟隨在約瑟夫的身後,回到了大廳,然後穿梭過正在挑華爾茲的人群,沿著樓梯朝二樓走去。約瑟夫靠在雨果的耳朵邊說到,「我剛才看到了馬丁-鮑姆。」意料之中的是,看來布拉德-皮特也是在竭力爭取「糖衣陷阱」這個項目,「不過沒有看到布拉德,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沒有,也不知道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約瑟夫只要想起自己過去一個月里進展甚微,就覺得想要捶胸頓足,他終究還是缺乏經驗,一名合格的經紀人不可能讓一個項目拖延了一個月之久還沒有任何消息,不管這個項目能否談成,他都應該積極主動地與製片方保持聯繫才對,儘可能第一時間知道消息,但他還是太過被動了。只希望這一次還來得及挽救。

雨果感受到了約瑟夫的緊張,他的腳步都比平時快了不少,看得出來約瑟夫很急迫,雨果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安慰到,「不管別人怎麼樣,至少我們要先做好自己才行,否則,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競爭,我們就自己掉隊了。」

約瑟夫腳步稍微一頓,他知道雨果說的是實話,事已至此,在一直自我埋怨也無濟於事,還是先專註於今晚的試鏡才是正理。約瑟夫腳步再次往前邁開時,雖然依舊快速,但卻少了一些迫切的慌亂,可以看得出來,他正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二樓顯然是起居室,走廊兩側都是卧室的設計,雨果和約瑟夫走到左側一扇大門面前,停下了腳步,門口站著一位壯碩的黑人,他雙手交叉著放在身體前方,表情嚴肅地站在原地,看到雨果和約瑟夫出現之後,也沒有太大變化,只是用視線餘光看了雨果一眼,然後抬起左手敲了敲身後的白色木門,「先生,雨果-蘭開斯特到了。」

話音落下來約莫兩秒之後,這名黑人就用左手把門把手擰開,推開了三分之一的空間,示意讓雨果和約瑟夫進去。

看著這場景,雨果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教父」開場的場景,而他和約瑟夫就像是要去拜見教父的普通居民一般。這個想法讓雨果覺得有些荒謬,因為西德尼-波拉克並不是一位有黑幫背景的導演,而且他對黑幫也沒有什麼認知,這一點從西德尼導演的作品就可以看出來的。

西德尼是一位傑出的演員,而他作為導演在對演員的演技指導方面更是首屈一指,在他指導的作品裡幾乎每位演員都能夠得到相關的表演提名,梅麗爾-斯特里普、達斯汀-霍夫曼、保羅-紐曼(Paul。Newman)等頂尖演技老戲骨都是在西德尼的調。教中受益匪淺。當然,在諸多與西德尼合作的演員之中,羅伯特-雷德福無疑是最特別的一位,他和西德尼的友誼從1962年兩個人作為演員一起合作的「獵戰(War。Hunt)」開始,一直延續了三十年。而羅伯特後來指導的處女作「普通人」問鼎奧斯卡時,他也在得獎感言里親自表達了對西德尼的感謝。

所以,可以想像當羅伯特主動向西德尼推薦布拉德-皮特出演「糖衣陷阱」時,這個人脈關係的力量是多麼堅固。

雨果腦海里牽扯著萬千思緒,走進了房間里,這赫然是一件書房,整齊的書籍將視線填滿,書桌上那碩大的地球儀更是吸引了不少眼球,西德尼並沒有坐在書桌背後,而是坐在正中央的茶几沙發上,他站立起來用笑容對雨果和約瑟夫表示了歡迎,「晚上好,紳士們。今晚的派對怎麼樣,還喜歡嗎?」

西德尼看起來斯斯文文,一頭亂糟糟的捲髮,一副厚鏡片眼睛,漫步皺紋的額頭和眼角散發著歲月的痕迹,看起來就是一個書卷氣十分濃厚的男人,這讓雨果想起了另外一個知識分子導演伍迪-艾倫,不過比起伍迪來說,西德尼那強壯的身板顯然要豪氣了許多。

「年齡大了,雖然喜歡熱鬧,但耳朵承受不住,總是需要一些清凈的空間。」西德尼用這樣開玩笑的方式解釋了自己作為主人卻沒有出現的原因,握了握雨果和約瑟夫的手,然後示意讓兩個人坐下。

「所謂的派對,其實喜歡的就是那一份熱鬧。」雨果將腦袋裡的思緒都暫時壓制了下去,微笑地看向了西德尼,「只不過比起熱鬧來說,派對結束之後的空蕩卻更讓人依依不捨。」雨果的這句話卻讓西德尼有些意外,視線停留在雨果的臉龐上多了一會,「當然,我們必須慶幸,今天是迎接新年的日子,所以午夜鐘聲過後,想必會更加開心的。」

西德尼收回視線時,看到了雨果左胸口插著的槲寄生,嘴角不由就勾起了一抹笑意,「當然還有期盼。」西德尼預料過和雨果見面時的幾種情況,但實際情況都截然不同,他必須承認的是,除了「義海雄風」首映式上倉促而客套的那次見面之外,他對雨果的印象並不深刻,除了一張英俊的臉龐之外,但英俊幾乎就等於花瓶,這個定律在好萊塢是很難改變的,即使雨果拿到了金球獎的雙提名,也依舊如此。

不過,今天僅僅是兩句話和一個細節,就讓西德尼對雨果的印象具體了起來,「所以,你看過『糖衣陷阱』的劇本了嗎?」

雨果記起來了,約瑟夫說這個見面時間只有十分鐘,難怪約瑟夫根本就沒有打算開口,直接把主動權交給了他;也難怪西德尼簡單客套之後,就直奔主題了。「沒有,我沒有拿到劇本,真是一個遺憾。」雨果沒有任何掩飾就說出了事實,不過語氣還是比較緩和的,還真誠地表示了內心的遺憾,這讓西德尼輕笑了起來,「不過我閱讀了原著小說,目前正在進行第二遍的閱讀,嘗試進一步了解故事裡的人物關係。」

「一名認真的演員,在任何時候都是導演和劇組的幸運。」西德尼算是肯定了雨果的積極,他臉上和藹的笑容讓雨果信心重新提升了一些。

雨果猜想著,也許過去一個月時間一直推遲了試鏡,就是為了讓他能夠充分閱讀原著小說。可是,西德尼又緊接著說到,「不過,我必須表示我的遺憾和抱歉,這一次我們沒有辦法合作了。」西德尼的話語雖然柔和,但卻十分堅定,「沒有辦法合作」,沒有帶任何模稜兩可的辭彙,就是斬釘截鐵地否定了,這與剛才緩和的氣氛截然相反,讓雨果和約瑟夫都有些意外。

雨果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約瑟夫卻有些忍耐不住了,這事情急轉直下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可……」不過約瑟夫才說了第一個音節,西德尼就抬手阻止了約瑟夫,然後接著解釋到。

「我真的很抱歉,雨果是一位很優秀的演員,我很確定,他絕對能夠勝任任何一個角色,但可惜的是,這次我們沒有合作的機會。」西德尼看著約瑟夫堅定地說到,然後轉移視線看向了雨果,「希望下次我們還能夠有合作機會吧。」

其實西德尼原本是打算簡單通過助理拒絕約瑟夫的,但是雨果的出色和約瑟夫的堅持,還是打動了西德尼,他決定至少應該給予雨果應得的尊重,當面告訴雨果自己的決定。畢竟,當初是西德尼第一時間看中雨果,希望雨果出演「糖衣陷阱」的。

雨果仔細分辨著西德尼話語里的用詞,他在否決這次合作可能時,用的都是肯定辭彙;而在談起未來合作時,則使用了不確定的辭彙。這就說明了合作的確是沒有機會了,而所謂的未來也只是客套話而已,表達西德尼的誠意。

雨果鬆開了眉頭,露出一個笑容,「原本我還想著要用什麼樣的表演來打動你的,不過我想這次是沒有機會了,那就期待未來吧。」雨果居然沒有再繼續爭取機會,這讓約瑟夫頗為意外,約瑟夫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他卻看到雨果嘴角那鎮定從容的笑容,嘴邊的話語都咽了下去。

西德尼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雖然被拒絕了,但他的目光里依舊充滿了自信,不是憤怒,而是遺憾;不是傷心,而是堅定。這讓西德尼再次對雨果刮目相看,他內心又有些動搖了,雨果出演「糖衣陷阱」真的能夠表現出彩,他相信這一點。但是……想起自己已經做好決定了,西德尼就把所有想法壓制了下去,露出笑容說到,「當然,我會期待著未來的。」

雨果率先站立了起來,緊接著是西德尼,再是約瑟夫,三個人互相握了握手,雨果微笑地說到,「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今晚的派對很熱鬧,你應該下來加入大家慶祝的行列,這1992年可沒有剩下多少時間了。」

西德尼輕笑了起來,「放心,我會在1993年到來之後盡情享受新年的。享受一個美好的夜晚!」

客套完之後,雨果就和約瑟夫轉身離開了書房。

雨果知道,他和約瑟夫落後了一步,這落後的一步就如同朗-梅耶所說,是致命性的,無論雨果怎麼努力怎麼拼搏,都是不可能逆轉的。這就是好萊塢所謂的機會至上,機會無處不在,有人得到了,有人得不到,這才形成了頂級演員和一線演員的差異。而在「糖衣陷阱」這個機會上,雨果就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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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因為他的確不知道主角的試鏡是怎麼運轉的,不要說好萊塢的試鏡了,就連國內以前的試鏡程序雨果都不太清楚。所以,雨果也無法確定是自己胡思亂想還是第六感湧現。

剛才雨果沉浸在可以投入表演的興奮中,並沒有對此太過在意,此時此刻伊莉莎白的異常就讓雨果警覺了起來,他也沒有太多的猶豫,直接就脫口而出說到,「伊莉莎白,為什麼我的台詞是紐曼的,不是保羅的,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試鏡的角色已經有所改變了?」雨果直接就將內心的想法表述了出來。

伊莉莎白聽到雨果的直白頓了頓語氣,隨即露出了從容的笑容,「不,」她搖了搖頭,強調自己否定的意圖,「不,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對台詞的掌控,角色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隨意選擇了一段台詞而已。」不過這個理由顯然沒有那麼強的說服力,伊莉莎白看到了雨果那微妙的眼神在琥珀色的眸子里漾出一圈圈的光暈,不由有些狼狽地避開了自己的視線,等了一個空檔之後才再次看向了雨果。

「你知道要出演保羅這個角色,對於釣魚技術的要求是很高的。」伊莉莎白將話題重新帶到了保羅角色身上,果然吸引了雨果的注意,「那麼你對於釣魚是否有了解,還是說你隱藏著十分出色的釣魚技巧?」

雨果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麼情況,但他本身的確是對釣魚一竅不通的,「不,我從來沒有釣過魚,但我並不介意去體驗一下、學習一下。」如果確定即將出演角色,那麼雨果肯定是要為了角色去努力的。

羅伯特-德尼羅(Robert。DeNiro)當初為了飾演好「計程車司機(Taxi。Driver)」連續一個月里每天開著計程車工作十二個小時,甚至還專門研究了神經病,最後成功地貢獻了影史上最經典的角色之一。

「呵呵,那就再好不過了。」伊莉莎白開朗地笑著回應到,但隨即她的話語一轉折就說到,「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想今天的試鏡就到此結束了,請等待我們的通知。」

「這就結束了?」雨果的疑問就直接脫口而出,劉姥姥的山寨氣質頓時再次霸氣側漏,雨果確實是經驗不足,對於試鏡的流程了解十分有限,特別是好萊塢的試鏡就更加是雲里霧裡了。但即使如此,雨果也還是明顯感覺到今天試鏡的異常,面試失敗的預感越來越清晰了。

伊莉莎白被雨果這一衝撞得有些愣神,今天的雨果實在是給她太多意外了,和之前圈內傳聞的雨果-蘭開斯特有了不小的變化,驚喜是一個接著一個,但她畢竟是見過大風浪的,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是的,今天的面試已經結束了。」

這個肯定的答覆讓雨果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失敗預感成真了。原本雨果還想要竭盡全力努力一番的,牢牢地抓住自己穿越之後的這次機會,在剛才的台詞表演中他也按照自己預期的路線酣暢淋漓地發揮了自己目前為止的實力,可是剛才的試鏡實在是看不出任何希望,先是脫衣服露。肉,然後是錯位的台詞表演,最後是沒頭沒尾、草草結束的對話,這都在告訴雨果:今天的面試你沒戲了。

不得不說,雨果是很失望的,他那雙明亮的眸子剎那間黯淡了下來,對著伊莉莎白和喬恩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禮貌地說到,「再見。」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雨果那失望的背影,喬恩於心不忍地看向了伊莉莎白,兩個人交換了一個視線,伊莉莎白毫不在意地將雨果的資料拿到了一旁,準備下一個面試。喬恩也只能輕嘆一句,讓自己錯雜的情緒重新平復下來。

雨果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會議室,站在門口的女性工作人員禮貌地為他再次拉開了大門,雖然心情低落,但雨果還是抬起頭對工作人員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謝謝。」這一抹溫暖的笑容讓這名女人心跳不由漏了一拍,雙頰染上了並不明顯的粉紅色,她也十分有禮貌地朝雨果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雨果踩著地毯往外走去,腳步只覺得特別沉重,大腦紛亂地找不出一個思緒。原本他還雄心壯志地想要打拚出一番事業,網路小說里的故事不都是如此嗎?男主角穿越了,依靠自己的能力和超前意識在第二次人生之中開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無論是金手指也好,主角光環也罷,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雨果還以為,自己也終於要從配角的位置走到主角了,穿越就是上天給自己的第二次機會。

但誰知道如此快,穿越過後還不到十二個小時,他才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就被摧毀了,這讓雨果有些茫然。他為什麼就穿越了呢,這到底又什麼意義呢,榮耀至死樂隊的夥伴們怎麼樣了,他的父母又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呢?還有,現在這一大堆爛攤子,毒。品、金酸莓獎似乎都讓現在這個雨果-蘭開斯特的生活充滿了不確定性,而蘭開斯特夫婦知道自己兒子的靈魂已經被更換了又是什麼想法呢,還有對雨果的演員生涯依舊抱有希望的約瑟夫是否會徹底失望從而放棄呢?

雨果的腦海里被各種各樣的思緒塞滿,他根本沒有辦法理清一個思路。準確來說,其實從昨天晚上穿越之後,雨果就沒有徹頭徹尾得清醒過,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太複雜了,雨果覺得自己根本跟不上生活前進的步伐,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迎接穿越的命運,結果很快就被現實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

也許,他就不是主角,只是配角。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或者一個玩笑。

「雨果-蘭開斯特。」一個呼喚打斷了雨果的思緒,其實雨果並沒有反應過來是叫自己,他現在對這個名字還沒有條件反射,但被低低嘈雜聲充斥的走廊里突然來一聲平地驚雷,還是讓雨果從自己的沉思之中清醒了過來,他一抬頭就看到了走廊里其他人都在悉悉索索地議論著,隱晦的目光都在朝他的身上傾瀉而來。雨果這才意識到:這句呼喚是喊自己的。

出聲的是喬治-伍德,那個金色直發的男人,「試鏡那麼快就結束了,而且出來還一副女朋友和別人跑了的表情,看來有人面試失敗咯。」他臉上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這些經常參加面試的人,對於試鏡結果的推測都或多或少有些自己的判斷標準,從雨果的情況就可以看出,結果顯然不太好。

「果然是失敗者。」站在旁邊的威廉-斯通也跟著起鬨,還嘻嘻哈哈地開始喊口號,「失敗者!失敗者!」就好像是籃球賽場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加油的啦啦隊,明明現在是一觸即發的緊張時刻,結果卻白目地在那裡大喊大叫。

可惜,喬治和威廉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愚蠢,旁邊的人雖然都在看雨果的笑話,但在他們眼中木頭和石頭兩個人也最多就是街頭小丑一流的存在了。喬治和威廉呼喊完之後,還樂不可支地哈哈大笑起來,對於自己成功奚落了雨果一事十分滿足。

雨果暫時將腦海里紛雜的思緒壓了下來,用一個笑容作為了回擊,然後笑呵呵地說到,「我記得這裡是『大河戀』的試鏡現場,什麼時候成為『飛躍比佛利(Beverly。Hills。90210)』的面試場地了?」「飛躍比佛利」是1990年開播的一部狗血肥皂劇,這就是在說兩個人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幼稚了。

喬治和威廉兩個人的笑容頓時就凝固在了臉頰上,而旁觀者之中有人一下沒有忍住,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雖然笑聲沒有擴散開來,但喬治和威廉的臉色還是頓時就黑了下來,喬治立刻就暴跳了起來,「一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娘。炮,除了有一張嘴之外,還會什麼?哦,對了,你還會用這個去打通關。」喬治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胯部的兩側,然後很粗鄙的前後擺動著腰部,用這種方式說雨果就是依靠出。賣。身體成功上位的。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這種事私底下說說就算了,擺到明面上就尷尬了。

雨果剛剛穿越過來,他對這具身體的過去了解十分有限,記憶又沒有完全融合,只能處處掣肘,但這並不意味著雨果會繳械投降,他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起來,「你羨慕了?」一句反駁讓喬治的臉頓時憋成了猴子屁股,「還是說你主動提供這樣服務卻沒有成功?」雨果的暗示讓喬治差一點就失去控制朝雨果沖了過來,但雨果的下一句話卻讓喬治硬生生是被釘在了原地,「不要總是做這個動作,」雨果抬起右手撐開十指穿插過自己的頭髮,這是喬治的習慣性動作,他那一頭金色的及肩直發每次都撥弄出一波又一波的****,實在是「風情萬種」,「你不是佛萊迪-摩克瑞(Freddie。Mercury)。」

佛萊迪-摩克瑞,皇后樂隊(Queen)的靈魂,去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死於艾。滋。病。

雨果說完之後,就邁開了大步朝電梯方向走去,在經過喬治和威廉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對著兩個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然後這才再次抬起了腳步,只留下了一片錯愕在身後。



寫在一切之前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有一天會用上這

玩牛牛有什麼小技巧嗎本筆記本,對於一個整天遊手好閒,唯一寫字的機會只剩下付錢簽單的人來說,竟然會忙到腦子不夠用,實在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也笑不出來。

我之所以寫這本東西,是希望我經歷的事情,能夠被清晰地記錄下來。因為它是如此的匪夷所思,如此的複雜,僅希望一切都能在這本筆記上得到還原,如同事情的起因,如同其他的一切。

引子

這件事情的起因,在2003年的2月1日,一個金牙老頭在快打烊的時候到我店裡來問爺爺的事情。

當時我長了個心眼,沒怎麼搭理他,不過這事情怎麼看怎麼奇怪,爺爺的事情我們家裡壓下去已經快六七年了,再沒人提過,為何這個金牙會突然問起來?

看他那派頭和講話的腔調,不是善茬。

後來隔壁的錢老闆告訴我,他認識來我店裡的那個金牙老頭,那傢伙臭名遠揚,名字叫金萬堂,是北京新月飯店的老莊客。

新月飯店是潘家園的升級產品,有了家底的倒爺盤口都開在那邊,不用風餐露宿也不用和雷子正面衝突,我的資歷不夠還沒法進去,只是有一些耳聞。據說裡面隨便一件東西放上檯面都是翻著金磚的買賣。

這家底厚實的老傢伙跑到江南,到我這麼一個屁股大的店鋪里來套磁,究竟是何居心?當時我告訴自己有機會要查一查,不過這個念頭轉眼就忘了。做我們這一行的,怪人怪事太多,開個古董鋪也不得安生,我不是很在乎這點破事。

那一天我頗有點感慨。說起來我的境遇很慘淡,隔壁樓外樓開了外堂,還有了點心加工廠,連領班都是開著小車來上班,我卻每個月省吃儉用要給手下發工資,老闆做得非常窩囊,當時想做古董的還沒開飯館的風光,這是什麼世道,不如說服我老爹,把這店盤了開飯館得了。當然我只是隨便說說的,我沒想到之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如果能早知道,我就一把火把我家的店燒了,以絕後患。

但是事實是我們不可能知道未來的事情,所以最後我不可避免地陷了進去。然後越走越深。

即使如此,我也沒有想過,我之後必須使用這種方式來理清楚整件事情。

這些文章寫在整個過程中,雖然現在結局仍舊不明朗,但是這些記憶中的點滴,現在回頭看來,也頗有一番風味,現在整理出一些東西來,以便之後查閱,終究我會得到答案,我堅信並且堅持。

我爺爺乃至我這輩的事情,源頭大約是在老長沙,從鏢子嶺到裘德考,當年埋下的種子,似乎是到了我這一代才終於長成,為了對於長沙當年的風土人情有一個集中的了解,我理出的爺爺筆記中關於「九門」提督的一些內吝,配合之前爺爺和我說的大量趣事,現在回頭讀來,頗有感覺。

老長沙的九門提督,外八行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些盜墓賊家族,勢力龐大,涵蓋文物走私的所有環節。幾乎所有的明器,流出長沙必然經過其中某一家。為何稱呼為九門提督有多種說法,其中最被認可的是,因為古代大城有九個城門,來住的客商進出城必須選擇其中的一個,而老九門取的就是這個意思,在長沙城裡做買賣,你只能在這九大勢力中選擇一個,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我所了解這幾個奇人的事迹並不多,一來是爺爺不希望我知道太多他們過去的事情,這些人做的事情在道內是美談,在道外說出來就是劣跡。

老九門和新九門幾乎沒有什麼可比性,新九門大部分都是自封的,而老九門確確實實是靠口碑一點一點傳出來的。

在那種信息閉塞的年代,要使得人口口相傳,必須要有著極度特別的經歷。可以想像這些人到底是到了什麼程度,才能在民間排出這個排位來。

九門分了三個部分,上三門都是家道殷實的老家族,而且正式的身份大體已經漂白,有著門面上的正當買賣,而且在官面上勢力龐大,倒斗主要靠自己的夥計。上三門有一些極度厲害的夥計,身手極好而且忠心耿耿,但是也因為這樣,這些夥計的逐漸老去也使得上三門日漸沒落。

平三門是夾喇嘛的主力,都是些孤膽英雄,手下最多幾個徒弟,整天在山裡走的就是這些人,這些人都比較年輕,而且貪慾很重,殺人掠貨什麼都干,名聲是靠拼殺出來的,所以也沒什麼顧慮。開國之後的大案子都和這批人有關係。

下三門,艘是已經往古董商靠的商人,主要以倒賣為主,雖然功夫不弱但是不太自己活動。下三門和平三門的來住關係密切,而上三門已經規模太大,無利給下三門分了,所以上三門和下三門就幾乎沒什麼往來。

如果要用一個字來概括的話,上三門就是這一行當里的官,平三門就是賊,而下三門就是商,自古以來,就是官商賊互相勾結。在這裡也不例外。

上三門

上三門三位老當家,都是赫赫有名的老瓢把子,這三家可以說是當時道上說一不二的人物,說他們是土夫子,可能有點屈就,因為當時他們家族的勢力已經類似於一些小軍閥,自秋收起義開始,這三家的人大部分都投身了革命,其中有一個還是開國的功臣,因為這個不能方便多說,所以我只知道幾個名頭。



玩牛牛有什麼小技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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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十一和安如雪正要出手,白子畫一躍而起,以鬼神莫測的速度擋在媚魚人面前。

  

  還未看清他出了什麼招,媚魚人周身已被冰凌般的鎖鏈纏住。

  

  她無法作法,欲逃不能,被白子畫強行攝回。

  

  只聽凄厲的叫聲,她重重摔下,躺在我們面前。因為身體動彈不得,只能嘴裡發出痛苦的□□。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媚魚人,頓時嚇得汗毛豎起。

  

  此時的媚魚人五官居然只剩下一隻眼睛,可她臉上沒有血跡,不象受傷後失去了那隻眼睛,給人的感覺倒像是眼睛突然消失,如同圖畫被擦去一塊。

  

  發現我盯著她的臉看,無奈她身體動彈不得,只得厭惡的閉眼:「要殺便殺。」

  

  白子畫走到她面前,冷冷道:「你自然是要死的,但如果你回答我的問題,我會給你個痛快的死法。要不然,不但你死的很難看,那個書生也……」

  

  聞言,她果然睜眼,恨色中帶有驚恐,語氣緊張:「白子畫,你把他怎麼樣了?」

  

  「我會把他怎麼樣,就看你的表現了。」聲音低沉,他看著地上生不如死的媚魚人:「他早就忘了你,娶妻生子,享受榮華富貴。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不像人,妖不像妖,自尋死路。」

  

  她冷笑:「你比我強多少,半魔半仙的瘋癲模樣?我至少還能看到他,可你心中的那個人早已恨你入骨,永生永世不會再愛你。」

  

  「我只問一遍,是誰指使你收集魂魄?他到底想做什麼?」白子畫語氣凌然:「我知道你不怕死,若也不擔心他的安危,你可以不回答。」

  

  雙方緘默對持許久,她閉上眼,痛苦且無奈:「明知自己會失敗,可我還是想試一試。事到如今,罷了。」

  

  施展在她身上的法術霍然褪去,如紙畫被撕裂開,綠色幽絲瞬間枯黃,臉上唯一的眼睛消失了,接著是銀色裙衫褪去。

  

  褪去柔美裙衫的她,身體一片血紅,真的是被拔了鱗片的魚。

  

  鮮血已流干,只剩下無數個重創的血洞和傷疤,看得人觸目驚心。

  

  她不過是披了一層皮囊,只是時間長了法術消失,五官慢慢褪去。到現在,她的原形完全暴露在我們眼前。

  

  媚魚人看著白子畫,苦笑:「我都已經這樣,難道還能跑?」

  

  白子畫解開束縛法術。

  

  手輕輕撫在臉上,她厭惡的別過頭,用枯黃的頭髮遮面:「我討厭自己現在的樣子。只要每個月收集十個魂魄,她答應為我施法加固這層皮。日復一日,一年過去了,我以為可以永遠這樣生活下去。」

  

  「那人是誰?」

  

  「瑤歌城異朽閣的人,叫綠鞘。我與異朽閣簽訂了契約,只要不將此事說出去,她會幫我找到一副完整的皮相。」

  

  「原來是她。」我一驚。

  

  白子畫懷疑看了我一眼,復問媚魚人道:「她收集魂魄做什麼?」

  

  「我不知道,她從不跟我說任何信息。每個月我都是收集完魂魄,去約定的地點找她,加固身上的法術,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認命道:「我知道你逼問妖魔的那些可怖手段,該說的我都說了。沒有皮囊,我這樣行屍走肉有什麼意義,如今只求速死。」

  

  白子畫沉默片刻,道:「現在又到了月底,是你找綠鞘加固法術的日子。你要是想活命,就裝作今日什麼都沒發生,現在帶我去你們約好的地方。」

  

  媚魚人輕笑,動了動嘴角:「白子畫,我知道你自命不凡,可別把其他人當傻子,異朽閣的人沒那麼好騙。」

  

  白子畫淡淡說,「帶我去,你可能有一線生機。否則,你知道後果。」

  

  落十一執意一探究竟,讓我和安如雪先回客棧。他的身體初愈,安如雪自然不放心,倔強的要跟上去。我也不想一個人回客棧,索性和他們一道跟蹤媚魚人。

  

  月黑風高。

  

  四人追隨媚魚人來到臨川周圍的黑山谷。這裡不愧為鬼門關腹地,山谷中回蕩若有若無的哭喊,宛若不散的冤魂。

  

  白子畫設了結界,我們和他站在一起,看著媚魚人在山洞前駐足等待。

  

  一路上,白子畫對我們三個置若罔聞,卻也不阻止我們跟過來。

  

  我忍不住打量他,微微驚訝。

  

  出塵飄逸,清冷傲然,他真的是媚魚人口中的半魔半仙?

  

  發現被盯著看,白子畫轉過頭,看著我。我不自在的低下頭。

  

  「這一年您去哪裡了?」

  

  他沒有回答。

  

  我又問:「手臂上的傷好點嗎?」

  

  他身子輕輕一顫,不易察覺的蹙眉。我覺得尷尬,不再說話。

  

  這時,只聽落十一緊張道了聲:「來了。」

  

  一道黑影自暗夜緩緩降落,漸漸隱沒在山谷,忽然出現在媚魚人面前。那人穿著寬大的斗篷,帽子把臉遮得嚴嚴實實,在漆黑的深谷里好似鬼魅。

  

  「東西帶來了么?」那人尖銳的聲音。

  

  是綠鞘。

  

  媚魚人聲音顫抖:「我按你說的,又收集了十個魂魄,你可以為我加固法術嗎?」

  

  對方沒有說話。

  

  胸前青光微閃,一面鏡子陡然呈現,如野獸覓得美味一般,吸食了媚魚人收集的魂魄。

  

  頓時,鏡面如獲生機,「錚」的一響光芒大作,幽幽的照亮山谷。

  

  一陣陰風襲來,即使有結界,我都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宛如削骨剝皮般,刺激著靈魂深處。

  

  白子畫臉色一變,「我來遲了一步。」

  

  只聽綠鞘低魅的聲音:「這一年辛苦你了,這是你應得的。」

  

  鏡面的綠光更盛,照得媚魚人身形淡去,貌似遊魂。突然,光芒盡收,山谷周圍的景象驟變。

  

  彷彿回到了臨川河,河水邊,媚魚人正在一片片拔掉自己的鱗片,血流成河,慘烈至極,凄厲的哀嚎不斷回蕩。

  

  接著,畫面一變,媚魚人渾身浴血,走到長安城,看到那名書生和一位官家千金成婚。書生冷冷對她說,他不認識她。

  

  「啊!」山谷中,媚魚人抱頭痛苦,喊聲慘烈破雲,「不要!快停下!」

  

  我一陣恍然。

  

  那是玄冥鏡!

  

  綠鞘利用媚魚人收集魂魄,是為了化煉冥界法器。

  

  一年為期,玄冥鏡吸食了足夠的魂魄,重現生機。

  

  如今法器到手,她演化出死亡幻象,分明是讓已失去利用價值的媚魚人絕望死去。

  

  異朽閣。

  

  如此玩弄人心,實在可惡!

  

  斷念劍在手,眼看就要衝破結界。

  

  白子畫瞬間拉住我:「讓我去。」

  

  白影縱身而下。

  

  綠鞘沒有作出反應,僅僅看著他笑,彷彿一切早在預料中。只見白子畫長袖一揮,周圍景象如玻璃般碎裂,頃刻間又恢復成黑暗山谷。

  

  媚魚人身體一搖,倒在地上。

  

  玄冥鏡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困者無法分清幻象與現實,令人深陷痛苦無法自拔。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媚魚人永遠看不破的幻影,白子畫瞬間將其打碎。

  

  白子畫站在綠鞘對面,周身殺氣環繞。

  

  綠鞘陰陽怪調說:「長留上仙,許久不見。自上次一別,閣主時常惦記著您,想請您到異朽閣敘舊。」

  

  白子畫凝眉淡道:「交出玄冥鏡,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你以為有這個機會?」話音落,她的身形越來越淡,笑聲漸漸變輕。

  

  白子畫察覺不對,指尖銀光一閃,如冰刃般穿透她的身體。卻感覺她的身體像透明的,在重擊下毫無反應,只是越來越模糊。

  

  「閣主想要的東西,沒人搶得走。」聲音消失,人影不見。

  

  我們三人一齊追上去,只看到方才綠鞘呆的地方徒留一張紙片,上面寫著她的名字。正想撿起來看,「啪」一聲紙片碎成粉末,被風吹散。

  

  「是異朽閣的傀儡術。」落十一神色一沉。

  

  我驚詫:「那真的綠鞘呢?」

  

  「帶著玄冥鏡跑的沒影了。」落十一道,「看樣子她知道我們在這裡攝伏,早有防備。」

  

  安如雪蹲在一旁查看媚魚人的傷勢,此時她已經奄奄一息,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白子畫。

  

  不求生,但求死。

  

  良久,白子畫取出一粒火紅的藥丸。我以為是讓她服毒自盡,哪知她吃下藥丸後,人形縮小消失,最後變回一條媚魚。魚背上長出鱗片,再也沒有傷痕,宛如一條擱淺的魚,正在地上撲騰掙扎。

  

  「您準備如何處置她?」我不忍心問。

  

  白子畫道:「把她送回臨川河,此生此世永不能修成人形。這種藥丸吞噬修為,從此以後她只能是條媚魚,說不定哪天會被豐都的百姓烹殺。對於修為高的妖魔,這種懲罰比死亡可怕。」

  

  千年修行媚魚人變成這樣,是命運不公還是她咎由自取。

  

  白子畫轉臉問:「你們接下來去哪裡?」

  

  安如雪答道:「回尊上,弟子下山參加比試,按家師布置的任務,接下來去杭州找寞溪,然後去幽冥山,最後到達蜀山腳下。」

  

  他點下頭,看著我語氣一沉:「今日之事你不要和任何人提,也不要刻意再問。」

  

  我為難看了看身後的安如雪和落十一,白子畫知道我想什麼,道:「他們我不管,我只要你不說。」

  

  錯愕一瞬,我只覺無奈。

  

  他怎麼總是這個語氣,不讓我這樣不許我那樣。

  

  我點頭道:「尊上請放心,弟子不會跟任何人說,也不會再多問這件事。」

  

  安如雪對落十一道:「師兄,時候不早,我們先去草屋和李家說一聲,然後回客棧收拾東西。」

  

  落十一點頭,看著白子畫。

  

  白子畫自不多言,轉身御劍而去。

  



玩牛牛有什麼小技巧嗎

牛牛是一個節奏快速、容易上手的遊戲,緊張刺激花樣繁多。

玩牛牛有什麼小技巧嗎

第一招,深入淺出。如果你是第一次玩,玩什麼遊戲,都不應該盲目的介入,你需要先了解什麼是牛牛、牛牛怎麼玩;如果你是一位有一定經驗的老玩家,那麼,也只有有了足夠的了解才能更熟練運用各種技巧和規則,發掘遊戲中的更多樂趣。

第二招,學會打組合拳。大家都知道,在拳擊賽中組合拳最難抵禦,直拳左勾拳右勾拳防不勝防。在牛牛的遊戲里,如果你能夠學會恰當的組合你的牌,你將勝算大增。誠然,系統從54張牌中抽出哪3張給你完全是運氣,但是,正如田忌賽馬,好馬、劣馬,好牌、壞牌都有其價值,都可以幫你取得勝利。

第三招,勝不驕、敗不餒。也許,你會滿載而歸,也許,你面臨了一場大敗,請坦然面對,這是遊戲,也是生活,難免有跌宕起伏,請擺正心態,享受遊戲與生活的多姿多彩。積敗為勝,積小勝為大勝,真正的勝利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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