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作家怎麼了》

一篇題為《靠寫字為生的我承認:我的文采還不如這個小學生》引起了我的共鳴,題目中的小學生是討論時間意義而爆紅的五年級學生小邵,文章開篇的一段話是這樣說的:「我希望小邵堅持寫東西,但不要懷揣著成為作家的夢想。因為我擔心哪天狂風把他的人生軌道吹外,然後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公眾號編輯。」

我不是一個公眾號編輯,也沒有成為作家,我是一名網路工程師,但是一直在寫作,寫一些跟我正在走的這條路沒有任何關聯的詩歌,下面是我寫的幾百首詩中的一首,沒有要寫給誰,只是寫給自己。

《等待》

在這段冷空氣里生活,

用桌子上的第二瓶啤酒,

給路上的大理石染色,

然後等待陽光,

等待最後一滴水乾涸。

你要的數額我從沒有獲得,

為什麼越是長大,

就越不想說愛我,

因為時間越久,

對你的缺席就越自責。

現在你終於離開,

等待什麼人把它帶走,

卻還要不時回頭看著。

雨下很輕,風也很輕,

樹影不搖,人影卻搖,

當我沉醉,若我痴狂。

其實天氣和時間一樣,

都走的很慢,

但卻不會停息,

並且會在下次睜眼前,

準時離開。

還記得高一分專業的時候,自己的語文和英語一般,但是文科成績很突出,地理、政治、歷史都在90分以上,但是物化生還在70-80分徘徊,但是我沒有選擇學文,當時我只有一個理由,死記硬背會讓我忘了什麼是文學,大學期間寫詩,偶爾會有人驚訝一個理科生怎麼會寫詩,然而事實是我從小學就開始寫日記,向報紙投稿,讀各種童話和名著,初中在剛建好的校園主頁上發表文章,還會定期到書店買書讀,我高中在衡水中學,課業緊張,一直沒有怎麼寫,但是讀了很多,高三的時候經常會發語文活頁,這幾乎成了我唯一的課外讀物,但是我應該也是學校里,為數不多的先看完活頁,再去寫成山的卷子的人吧。

我對文科完全沒有印象,對理科則是完全愛不起來,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繼續寫東西,因為這是我選的修羅路,文字是需要自己感受的,我不去學文就是先相信自己,沒有人教的能比我寫的好,寫作不是因為錢,只是因為我想寫,我覺得這件事再這樣下去不行,我要寫,我覺得看到了別人忽視的風景,我要寫,我覺得文字在指尖流轉如此美妙,我要寫,僅僅是給自己的情感一個通道,一份感染每一個人的願望,一種寫下去的使命感。

為什麼作家越來越少,我不想吐槽什麼社會價值觀,或者時代潮流,至少一個作家應該能忠於自己的初心,我也曾想去做新媒體,但是心中總有一種聲音,寫作永遠不是你的事業,它只能是你的愛好,是你最熱愛的,甘願為之付出一切的東西,是需要在人潮中拚命保護的東西。

有人覺得這些謳深的文字,有一種自殺的傾向,我寫過一首詩,單獨描寫自殺的。

《離終點還有多遠》

寒冷偏愛夜晚,

而孤獨偏愛我。

傍晚剩下什麼?

失了顏色的白雲,

黑色的牆和上面的燈光。

他把天空折進紙飛機,

陽光裝進口袋,

拿著夜晚的兩三點星辰,

和方盒子里裝著的童年,

交換我白天存留的一點溫度。

城市被道路撕開,

又被車流串聯,

我在這片寂靜里靜候黎明,

你說冬天來了,

但是大雪還是沒來。

樓頂的遠光燈穿過,

被心情包裹的房子,

那是位背影有雙眼的人。

腳尖站在房檐,

手指扶住欄杆,

一頭扎進這團焦灼里,

然後向上掙扎,

無論最後是空氣,

還是土地。

其實對於我而言,任何對死亡的描寫,僅僅是對死亡的敬畏,是對活著的欣喜,因為生命可以在自己的手中被描繪,無論多麼真實和熱切,那是一種追求,至少現在的文科生大多揪著那些生澀的論證,那些生活中定義好的東西,真的會丟掉很多精彩。

我大口的呼吸著身邊的空氣,也在盡自己所能遣詞造句,把文學看成一個靈活的東西,一種抱著不放也會被感染的東西,一種源自內心情感的真實,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保持一顆童心,其他的交給生活,沒錯,交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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