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女兒（六）

傑西卡端著一杯水衝上來，遞給安琪兒，小聲責怪：「不是說好等喝完變聲散再說話的嗎！快，你只有兩分鐘，記住！」

隨後面帶笑容向觀眾解釋：「抱歉啊，安琪兒小姐唱了太久時間，需要喝水潤一下，不好意思啊各位。」

幾個記者帶著狐疑的眼光走上前，準備採訪。

「好了，現在我可以接受採訪，剛剛抱歉啊！」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水的安琪兒重新開口，尖細的嗓音像女娃娃，不過與小人魚的聲音雖說相差甚遠，但也在能接受的範圍內。

「安琪兒小姐，請問您在上次的比賽中一舉奪冠，有什麼感想？」

「安琪兒小姐，請問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安琪……」

記者爭先恐後地湧上來，安琪兒早有準備，照著早就備好的稿子完美回答：「我覺得我還需要再努力，另外很感謝各位前輩的指導……」

而傑西卡在一邊掐著表，時間一到，就帶著安琪兒離開現場。

場面一度火爆，粉絲紛紛漫進各種縫隙，「安琪兒！安琪兒！安琪……」無數經理人圍著傑西卡想談合作。

好不容易安琪兒進了車裡，傑西卡遞給她一份厚厚的計劃表，上面詳細列舉了之後的計劃以及安琪兒需要注意的動作和說話方式等等，安琪兒滿不在乎：「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我就算沒照著這些做，不還挺火嗎，拿開拿開！」

「你以為你是誰，我可以把你捧得很高，也可以讓你摔得更慘，如果那些人知道，你是個假唱的騙子，那麼你覺得，你還能火多久？最好乖乖照做，我告訴你，這天底下，我也不是非要簽你這樣一個蠢貨！」

傑西卡終於露出了真面目，她並沒有耐心陪安琪兒玩下去，她要的，是完全被掌握的美人。

「我的容貌不就是你的最佳籌碼么？」安琪兒不甘心就這樣被控制。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毀了它？」

安琪兒閉上了嘴，拿過計劃表翻看起來。

「對了，變聲散在我這兒，我每天會給你兩份，一份能夠讓你維持兩分鐘，等到你有足夠資本，就找個理由說你嗓子不行了，然後做演員去，還有，你家快到了。」傑西卡遞給安琪兒一份包好的變聲散，目送安琪兒進了大門。

隨後，掉頭。

車上，傑西卡的包里放著一張紙條：變聲散，服用後可使人聲音大變。注意，變聲散對女子容貌有極大損傷，過度服用會導致肌膚潰爛，請謹慎使用。

傑西卡揚起微笑。

12.合作

躲在幕布後面的小人魚蜷著的身子終於在人們都離開後伸展開來，她親眼看著那麼多的人跑向安琪兒，心裡酸酸的，分不清是羨慕還是嫉妒。

等了許久，傑西卡的車終於到了。

「小魚啊，我這不是為了體現我的誠意嗎，親自來接你，別的車我都不派的，怕他們敷衍了你，來來來，上車聊！」

小人魚小聲地說了句謝謝，傑西卡突然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原樣。

車裡，小人魚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敢動。

傑西卡正想開口，小人魚突然問：「能把窗帘拉開嗎？謝謝您了。」

傑西卡伸手拉開，快下午了，陽光依舊刺眼，射透了玻璃，投下一片光亮，愜意極了。

「那，小魚啊，我們就來談談接下來的合作吧，這樣，你把歌都錄下來，然後我會給你一筆錢，出專輯的時候，也勞煩你了，錢我是絕對不會少的，怎麼樣？」

傑西卡拋出了橄欖枝。

「好，可以，我都可以的。」這是小人魚唯一的選擇。

兩人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穿過一條滿是香樟樹的小路，一幢灰色的小屋出現在小人魚面前。

小人魚下車，開心得不得了啊，傑西卡說，那是她的預付款。

「這裡，有海嗎？"小人魚恢復了平靜。

「啊？這裡當然沒有，海很遠呢，怎麼，你喜歡海？這附近倒是有個小湖，有空可以去玩。」

「奧，沒什麼，就是小時候很喜歡。」

小人魚很認真地說了一遍：「謝謝。」然後跑進了屋子。

傑西卡看著雀躍的小人魚，就好像在看以前的自己。

回到車上，她恢復了一貫的冷冰冰，只是沒有再把窗帘拉上。

接下里的日子就是每天練歌，錄歌，然後回到小屋裡，做做飯，偶爾逛一下集市。

經過一番周折，她找到了那個湖，湖邊都是蘆葦，碧綠的一片，風一吹，好看極了。

小心翼翼地，她走進了湖邊的濕地，出現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明晚或者明下午更新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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