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人的來信
李,你好:
我現在在一架從江蘇出發的飛機上,飛往那個屬於我的靠海的城市,此刻飛機的舷窗上正在划過玻璃線一樣的雨絲。經歷了這段時間的事情之後,我只想飛機能把我趕緊帶回那個溫暖潮濕的地方,讓高大的芒果樹、夜裡柔軟的風和人們柔軟的口音還有咸腥的海浪重新治癒我。這麼想著,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當初的我是在一場逃離中選擇了那座城市棲息(不過也正是在那場逃離中我意識到只有逃出心的牢籠才能獲得解脫)現如今受了委屈,又要投向它的懷抱索取溫暖。我是該感謝這座城市,感謝它當初包容傷痕纍纍的我,也感謝它現在正等待著接納我的疲憊。
我猜你也能想到懶散如我肯動筆給你寫信是因為聽到了新的故事,那麼我就開始講了。
我跟他認識到現在整整十年了,中間有幾年失去了聯絡。感謝智能手機的蓬勃發展拉近了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我跟他重新有了契機相遇。再次熟絡起來之後經常沒日沒夜地聊,像是兩個獨自旅行的人跟對方描述自己走過的風景。
昨晚我跟他坐在擁擠的燒烤店裡,人擠著人坐在角落的一張小桌。人手不夠的服務員穿梭在桌和桌之間的縫隙,煙霧繚繞,讓人分不清煙到底是從爐子里升起,還是從人們的指尖飄來。隔壁桌坐著兩對情侶,其中紅格子大衣的女孩子對著對面戴黑色大檐帽的女孩子大聲地說「希望... …結婚的時候... …我們身邊的人都不換… …」,黑色大檐帽於是竊竊笑了,她們旁邊的兩個男生也跟著一起笑著。我很喜歡看這種甜蜜的場景,彷彿我也能跟著沾點兒喜氣似的。再隔壁的桌子坐著一圈人,大概是好友或者同事,行酒令和划拳聲大聲地響起,激動到站起來的那個男人紅脖子上打著領帶,一隻腳踩著椅面,兩隻手在空氣里不停比劃著。
太過吵鬧,我跟他兩個人坐在對面也聽不清彼此的聲音,我無聊地仔細觀察著他。
他算是個好看的男孩子,眉眼鋒利,鼻樑挺直,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下面的卧蠶鼓鼓的。肩膀寬闊,剛好架得他身上的T恤。T恤露出來的胳膊上,我突然看到一個圓形的疤。
「怎麼弄的?」,我伸手摸了上去,疤痕的紋路凹凸不平。「哈哈,傻逼歲月里自己燙的... …」他另一隻手捂了上來,不好意思地笑著遮住了這塊疤痕。李,你知道我是個愛聽故事的人,而且小飯店裡人聲鼎沸,我也被喧鬧的氣氛帶著大膽了起來。「傻逼歲月?」我低頭咬了一口烤雞翅,「說來聽聽?」
(還沒寫完)(726線網紅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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