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之《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
「我跑得相當認真。」
「我在跑步時,究竟在思考些什麼?在寒冷的時候,我可能思考一下寒冷;在炎熱的日子,則思考一下炎熱;悲哀的時候,思考一下悲哀;快樂的時候,則思考一下快樂。」
「持之以恆,不亂節奏,對於長期作業實在至為重要。一旦節奏得以設定,其餘的問題便可以迎刃而解。然而要讓慣性的輪子以一定的速度準確無誤地旋轉起來,對待持之以恆,何等小心翼翼都不為過。」
「學校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在學校里,我們學到的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最重要的東西在學校里學不到』這一真理。」
「才華這東西,跟我們的一廂情願毫不相干,它想噴發的時候便自管噴涌而出,想噴多少就噴多少,而一旦枯竭,則萬事皆休。像舒伯特、莫扎特那樣,或某類詩人和搖滾樂手那樣,將豐潤的才華在很短的時期內洶湧澎湃地使勁用盡,然後戲劇性地逝去,化作一個美麗的傳說,這樣一種活法固然極具魅力,不過對我們大多數人卻不具參考意義。」
「懷著『不能長命百歲不打緊,至少想在有生之年過得完美』這種心情跑步......同樣是十年,與其稀里糊塗地活過,目的明確、生氣勃勃地活當然令人遠為滿意。」
「這是我的肉體,有著極限和傾向。與容顏、才華相同,即便有不盡如人意之處,也無足以取而代之的東西,只能靠它拚命向前。」
「我對敗績早已習以為常。人世間令我徒嘆無奈的事情多如牛毛,使勁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戰勝的對手亦不計其數,然而她們恐怕還不曾體驗這樣的苦痛,當然,不必非得現在就體驗。」
「如欲處理不健康的東西,人們就必須盡量健康。甚至說,連不健康的靈魂也需要健康的肉體。健康與不健康的東西絕非冰火兩極,亦非針鋒相對。它們相互補充,某些情況下自然地包於彼此之中。」
「我不是人,是一架純粹的機器,所以什麼也無須感覺,唯有向前奔跑。倘若我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也許就會在途中因為苦痛而崩潰。不必努力去『什麼都不考慮了』,只需隨波逐流即可。順其自然,聽之任之,便有某種力量推動我前行。」
「不拘什麼,按照喜歡的方式做喜歡的事,我就是這樣生活的。縱然受到別人阻止,遭到惡意非難,我都不曾改變。」
「正因為痛苦,正因為刻意經歷這痛苦,我才從這個過程中發現自己活著的感覺,至少是發現一部分。生存的質量並非成績、數字、名次之類固定的東西,而是存在於行為之中的流動性的東西。」
「在跑完全程時,能否感到自豪或類似自豪的東西,對於長跑選手而言,可能是最重要的。」
更新到這裡,已是深夜,想必國內已是清晨,也是時候該去敲代碼了......
我敲得相當認真。(回應句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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