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九月二十六號夢境紀錄

04-01

我帶著兩個少年偷用沒主人的幾百間寢室和幾百台寢室閑置電腦枉法營私租給別人上網，偷偷摸摸地想弄些錢花。

三番五次客人上了網賴賬不給錢，三個弟兄都有些泄氣。

這時母親來電話里詢問我人在什麼地方幹什麼事，我支支吾吾不敢說正干著違法勾當。

看著火車車廂也似的冗長的的宿舍，床鋪擺成一字長陣一眼望不到頭，粉朴朴的輕塵罩著老舊的笨重的國產台式機，燈慘白牆發綠，這地方多年的無人居住，我也隱隱感到不安。

突然又來一幫客人，小几百號人。

趕忙熱情招呼幾百個客人坐定，個別桌少線少滑鼠，翻箱倒櫃四處尋找。

找齊了踩著急切的小步子找到客人領隊要錢。

那領隊一語不發打量我，冷眼看穿我五臟六腑，神情和掏錢的動作都透露著鄙夷和瞧不上。

拿到一疊百元鈔票，已經美得忘乎所以，不安羞愧，都拋到九霄雲外。

這時忽然看到牆上一張老照片，標著日期，是幾十年前畢業照，密密麻麻幾個人頭。

湊近細看，怎麼個個都熟悉？

我的天！這不就是裡頭那幫子客人，容貌服飾悉數無二。

景變，卻是母親來電話之處。

一個倒映著翠綠的池塘，斑光碎影，水清澈的像在冒涼氣。

水邊壩子上站著好些個驚恐的村民。

有人說水下有不幹凈的東西，女屍之類。

母親猶疑半晌，?身去撈。

撈起一個塑料袋，嘩啦嘩啦響。

解開看，一袋子鍵盤上扣下來的按鍵。

景變，在看電影了，邊上人告訴我說這是黑澤明遺作。

故事裡主角，在飛船上發現一個陰謀，兩個小時前往月球的航程是全飛船乘客重複無數次的人生，主角費勁周折終於炸掉飛船。

主角被烈焰吞沒變成了我在綠油油的池塘掙紮起來又沉下去然後清醒在一個蒼涼的黃昏，巨大的落地玻璃外面矗立著單調乏味卻巨大無比建築。

在最高處的大而無當戶外屏幕上升起一個LOGO，東方牌，一款方型的復古的按鍵手機出現在LOGO下方。

這LOGO我在那些老舊的台式機上見過，而現在是它主宰的世界。

我感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