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里的「謀殺案」
會過柱子的研究生,運氣總不會太差。
有人卻不這麼想。
毛子尖:我是一個自信的男人,譬如我對自己沒有女朋友這件事,就很有信心。
李建軍點板觀察進程,隨口回答:那你很棒棒哦。
毛子尖苦惱的轉著筆:不開玩笑。每次合成反應做到深夜十點半,我拖著疲倦的身軀路過操場和長廊,總能逮著幾對狗男女,大庭廣眾,摟摟抱抱;眼冒淫光,欲行那不軌之事…...
李建軍:打擾一下,眼冒淫光的偷窺狂魔是你,深夜徘徊的猥瑣幽靈是你,身著白大褂的變態大叔,亦是你。
毛子尖伸了個三十度傾角的懶腰:隨你怎麼說。我能想像出十年後的自己,總算混成了一個副研究員,日復一日,在實驗室過更加複雜的柱子,等產物的時候,就看看電腦下載的小電影提神。這時突然門開了,你猜怎麼著?
李建軍此刻只想把這貨的頭按到通風櫥內,好洗一洗他滿腦子的色情思想。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就連廣袤的實驗室里,空氣中瀰漫的二氯甲烷的味道,這頭髮情的雄性生物,也能將其生生意淫成荷爾蒙。
毛子尖繼續自說自話:我當時嚇了一大跳,誰能想到緩緩走進來的,卻正是我電影里的女主角。只見她身姿綽約,眼冒淫光,粗暴的將我推翻在實驗台上,你想想我一個文弱書生,哪曾見過這等仗勢,只得欲說還休,欲拒還迎……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李建軍和毛子尖都嚇了一跳,緩緩走進來的,是他們倆的研究生老闆——易燃易爆,惡名遠揚的馬大丸。
只見他雙目圓睜,一言不發,嘴角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連一根玻璃棒破碎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就像風平浪靜的湖面,底下孕育著漩渦;就像唯命是從的臣子,暗處醞釀著陰謀。
他們倆顫抖著,用盡畢生的氣力轉過身,發現柱子的硅膠里,不知何時已充滿了氣泡。
過了好幾天的柱子快要幹了,李建軍和毛子尖知道,他們年輕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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