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談論女權時我們在談論什麼
免責聲明:以下對話並沒有在現實中發生過,全部內容都是本人用臉滾鍵盤滾出來的。
Z:昨天那個女拳pimp儂看到了伐?
我:沒有。
Z:那儂怎麼看?
我: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編的,從時間跨度上來看大概是真的。
Z:so?
我:so?
Z:難道這不是對我國女權主義事業發展的一次惡毒攻擊嗎?
我:什麼女權主義事業?
Z:?
我:目前我國境內並沒有一個具有代表性的女權主義組織存在,哪有什麼事業可言?雖然網路上和現實中存在大概十萬個試圖從各種角度用各種姿勢拉起這面大旗的組織/個人,但是客觀的來說沒有任何一個能夠獲得多數人的認可從而具有代表女權主義這一思潮的資格;大家都是在自說自話圈地自萌,從極左到極右的光譜上都能看到打這個旗號的人/組織;其中有人用這個旗號搞人肉資源輸出並不能說明任何東西,因為這個問題所指的主體並不存在。
Z:I dont know what the fuck are you talking about。
我:總結得很到位。
Z:所以你到底怎麼看?
我:都說不看了。
Z:對於這個話題你總歸還是有一點想法的吧?
我:Id rather not say。
Z:不得罪任何人的套話都沒有嗎?
我:這個有啊,女權即是人權,任何我們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不應該發生在別人的身上;我們承認作為自然人而存在的男女存在物理上的區別,但是作為社會人存在男性與女性不應當存在任何差異化的待遇,沒有人應當因為自己的性別而被剝奪生存的資格與追求幸福的權力。
Z:你應該曉得很多女權主義者追求的就是這個吧?
我:So?
Z:你不覺得他們應該站出來和和那些打著女權旗號搞人肉資源輸出的劃分界限嗎?
我:就好象沒有真正的蘇格蘭人一樣,我國沒有真正的女權主義者。
Z:哈?
我:誰有資格定義什麼是真正的女權主義者?你?我?誰來下定義?誰來認可這個定義?誰來對這個定義賦予權威性?
Z:總不可能說仇男和賣肉也是女權的一種吧?
我:事實上可以啊,國外某位女權主義旗手,具體是誰我忘了,就說過男人跟納粹監獄的看守一樣(大意),誰跟你說女權主義者就不能仇視男性了?誰給你定義誰是真正的女權主義者誰不是的權力的?
Z:你這是拉黑料碰瓷女權主義?
我:為什麼你會產生女權主義在任何時候都必須要完美無瑕無懈可擊這種幻覺?你是在搞社會運動還是搞邪教?
Z:你不覺得這種極端論調的存在會對女權主義的推行產生負面的效果嗎?
我:也許可能大概。
Z:所以......
我:沒有所以啊,你會產生這種想法不過是公正世界假說製造的幻覺,不極端的女權主義就一定能夠開枝散葉?極端的女權主義就一定會帶來惡果?打著女權主義的旗號搞人肉資源輸出就會讓女權主義在我國的發展陷入停滯?
Z:我記得你是男性吧?
我:是啊。
Z:你就不擔心?
我:如果對方試圖用父權社會架構下的權力鬥爭這一套來對付我,我為什麼要擔心?這明明是我的主場好吧。
Z:你不是自稱女權主義者嗎?你也會用父權主義的那一套工具?
我:我是支持女權主義,不是傻。
Z:但是你總是得為其他支持女權主義的人考慮一下吧?
我:考慮什麼?
Z:不至於被誤導?
我:人要走哪條路是自己選的,關我什麼事?
Z:你們男性女權主義者都是這樣的嗎?
我:什麼都順著你說的有三種可能,其一是真的所有觀點都和你一致,其二是想賣你電動念經CD機,其三是想騙炮。
Z:那你覺得目前這種建立在對男性的仇視基礎上的女權主義是怎麼回事?
我:人是社會建構的成果,生理性別是先天的,但是gender role是後天的,善惡美醜都是人工製造的觀念,目前客觀存在的現實情況就是亞裔男性屬於被排除在主流話語體系之外的othered men,看看那些廣告就知道了,一身白皮就自動等同於高級,在中國這種沒有本土主流白皮族裔的地方都是這樣,別的地方只會更惡劣。而且美國那幫極端右派頭面人物找的老婆幾乎都是亞裔,這說明什麼?說明一部分女權理論找到了在父權敘事結構內的生存之道,就是加入Amy Tan Fan Club,通過寄生話語權最強的那部分達到內部階層躍升的結果。
Z:你還說你不是在拉黑料污衊女權運動?
我:人家說自己是女權我就信了啊,難道我還要當女權警察去查一下誰是真的誰不是?我算老幾?
Z:用膝蓋想這種都不應該算女權吧?
我:這不還是回到最開始那個問題了嗎,誰有資格定義誰是女權誰不是?你是女權警察?你有證嗎?
Z:所以說想要討論這個話題的前提條件是在已經存在的一團亂麻裡面找出那條真正的主線?
我:哪裡有什麼主線?
Z:你應該很清楚你這種說法只會讓絕大多數自我認同女權主義者的人都覺得你是個智障吧?
我:客觀事實就是有一部分傻逼也在打女權主義的旗號,他們也需要女權主義這面大旗來justify自己的行為,你不贊同的話就沒必要因為有人指出這一點而感到被冒犯,我已經反覆好幾次說過了,試圖從整體上保衛女權主義這面旗幟的純潔性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因為沒人有資格獨佔這面旗幟的所有權,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自己信的是什麼,而不是別人在信什麼。
Z:那你覺得現在這種局面下,討論這個話題的意義是什麼?
我:沒有意義,亞裔男性在西方中心的父權社會架構里連位置都沒有,主流體系之內被接受的只有WMAF這一種搭配,AMWF在哪裡都是要被排斥擠兌,只是程度輕重,沒有本質區別,加拿大那個女主播找了個韓裔男朋友之後是什麼待遇?大家都在忙著自救,別扯互相後腿就很不錯了。
Z:所以說我們不能針對廣義上的女權主義做出任何價值判斷?
我:因為不存在一個可以給你做出價值判斷的廣義上的女權主義,你只能針對具體的某一個或者某一些人,根據他們自己給出的女權主義的定義來判斷你支持與否;社會學不是數學,不要試圖總結出一套大一統公式來一勞永逸的應付現在和將來你可能遇到的所有問題。具體到這件事情上,如果你不支持賣肉,那你就不要支持,如果有人說這也是女權你必須要支持那你可以讓他閉嘴或者喂他吃屎,但是你不能因此一聽到女權兩個字就開始塞屎;你的一切行為都應當建立在你自己信什麼的基礎上,而不是針對別人言論的簡單應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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