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做作文是不是不好做了？」

03-31

昨天語文教培群里，一位校長提到：「單純做作文是不是不好做了？」

我是這樣跟帖的：「我的體驗是，單純作文不好做。數學大體上是層級型的，所以總有向上攀爬的路。語文是模塊型的，一個單項很難『永無止境』。」

因為這裡涉及到課程開發和課程規劃，而課程又是機構的核心產品，這個問題對同行來說應該很重要。下面是我的一些思考，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寫作永無止境，但寫作文不是。中小學作文不同於像寫自傳、寫博客、寫微信公眾號這種業餘寫作——業餘寫作者很自由；也不同於（職業化）的文學創作——文學創作者很自覺、很專業。我經常說「作文是小剛需」，是有兩點認識：（1）因為要考試，寫作文是一種必須，孩子沒有業餘寫作者的那種「不寫」的自由；（2）由於種種原因，孩子不會歡天喜地地主動寫作文，沒有文學創作者的那種自覺。

家長來機構報作文課，目的大約有兩種，或者是這兩種的結合：（1）為了興趣，（2）為了應付學校或考試。（當然還有家長只是想給孩子找個地方呆著，省得自己看著心煩，這個暫且不論。）家長沒有達到目的，就不會續班了；但讓人鬱悶的是：達到目的後，家長也可能會沒有「我必須要續班」的動力了。我特別記得有位家長的不續班理由：「老師，孩子學到了『字不夠，對話湊』，這次考得不錯，我覺得孩子已經會寫了。」家長是不是只是找個不想續班的託詞？根據當時的場景、根據這位家長的性格，不會是託詞，家長眼中甚至還閃著著歡天喜地的眼神呢。這就是單一模塊的不足。

儘管我們可以反思我們有沒有做好服務，可以反思有沒有讓家長意識到孩子會「寫人作文」但一定會「寫景作文」……單一的模塊就是會出現這種問題。這也是為什麼「大語文」會成為一個時髦的辭彙——要不斷加模塊才能有效降低招生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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