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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者的遊戲》觀後感

電影肩負成人繼續教育的重任。

  新年伊始,如果說哪一部電影能夠營造積極向上的教育氛圍,首推《勇敢者的遊戲—決戰叢林》。

  電影中四個年輕人,斯賓塞、弗里奇(冰箱)、貝瑟尼、瑪莎,在現實世界中,各有特色,性格迥異。斯賓塞成績優秀,愛打電動遊戲,但身材單薄瘦小,不善於表達自己,為了能夠和冰箱做朋友而替他寫論文,類似於現今的宅男 ;冰箱,運動細胞發達,明星類學生,為了維持明星的光輝讓斯賓塞給他寫論文;貝瑟尼,火辣校花,活在自己美貌里,人生的信條就是「我美快誇我」、「我美就是一切」;瑪莎,學霸級女生,長相一般,語不驚人死不休,渴望別人的關注。四個人因為各自的問題,不出意外地被集中在一個廢棄的小屋裡。

  影片到這裡,非常像一出青春成長劇。如果按照這個路子,那麼四位年輕人就在熟悉的環境里,重複著之前的生活和行動,然後在各種大的小的雞飛狗跳的矛盾中成長。但影片志不在此。

  導演都是情景轉換的高手,他在影片中設置了無限個「有限場景(limit-situations )」。「有限情景」是指直接或間接作用於人們的存在,人類的活動範圍總是在「有限情景」之中,受到其限制、阻礙。四個年輕人的生活場域,是一幅「有限場景」,他們存在於此,活動於此。一個老式遊戲機將他們全部吸進了遊戲中,完成了第一個「有限情景」的分離。遊戲中,每一個關卡都是一個「有限場景」,「有限場景」對應具體主題,具體主題與角色相互作用,形成了「主題域」。在這些主題中,角色們相應的採取了不同的矛盾姿態。一些人力圖改變它們,例如,勇石博士為代表的一類人,一些人試圖維持,例如飛行員角色為代表的一類人。但是這兩類人並不是涇渭分明,相同的主題域,他們也會面臨相同的矛盾狀態。

  矛盾呈現不是影片的最終目的,也不是人生的最終狀態。揭示現狀,解決矛盾才是正確的思維路徑。這種揭示和和轉變現實的能力是一種深層意識。再借用影評中一個比較通俗的詞語,叫覺醒。覺醒的出現使得人們能夠意識到自己的不足,自己活動的受限,自己周圍的殘酷現實。這些「有限情景」一旦被覺醒的意識認識到是人們前進的絆腳石,人們就會響應挑戰而採取「有限行動((limit-acts )」,才能征服特定的「有限情景」。

  覺醒無處不在。遊戲角色的選擇代表著年輕人的覺醒,覺醒不是抽象的而是具體的覺醒,斯賓塞和瑪莎屬於頭腦聰明、最先覺醒的那一類人,他們清楚知道自己的短板,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因此,斯賓塞選擇成為勇石博士,一個強壯的又有智慧的男人,瑪莎選擇成為蘿比,身材火辣,少男殺手。冰箱和貝瑟尼代表了人群中的大多數,選擇沒有特別的目的性,隨機選擇了耗子芬巴和中年大叔。

  覺醒是一種過程。只有不斷的覺醒,才能自覺的把自己從「有限情景」分離出去,遊戲中的角色各種戲裡戲外的衝突和矛盾,就是對世界的認識,對自我的澄清。他們在實踐中,不斷意識到自己的超能力和弱項,也不斷意識到真實自己的缺點和優點,意識到別人的美好和瑕疵,並通過實踐----「有限行動」,促進 「有限情景」的發展,有限情景即世界作用於年輕人,使得年輕人個性的生長。

  人生沒有超能力,但是因為有了覺醒,人生就有很多種可能性,就有發展的可能性。影片中角色們陸續完成了自我的覺醒後,認識到了「WHAT」,自然而然會思考」HOW」、「我要成為什麼樣的人」這樣的論題。 影片名字即主題----唯勇敢者可通關,勇者勝。但是勇敢者不是一直勇往無前。他們也有恐懼。導演將飛行員設置成一個自我逃避的角色,他用了兩次的生命想飛過峽谷而沒有成功,在只剩下一條命時,他再也不敢嘗試。作為英雄的勇石博士對助手坦白:「有很多條命的時候,我可以神勇無敵,但只剩下一條命的時候,我就不行了……」。

  是的,人生僅僅只有一條命。在人和世界的關係中,大多數人都選擇了苟且,就算有了些許的覺醒,也不敢去改變,因為在恐懼的內心,現狀就是人與世界關係的最後一根被發現的稻草。但是勇敢者不會安於現狀,他們依然會選擇行動,當變革了現實,超越了有限情景,新的情景又將出現,也許勇敢者可能會再次面臨新的矛盾現狀,但是他們已經走到了人生的更高關卡。

  覺醒者和沉睡者、勇敢者和懦弱者,都將走到遊戲的終點。只是勇敢者,成為了那個更好的人。

  最後,讓我們都成為一個覺醒的勇敢的更好的人。願原力與我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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