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唱著這些兒歌和童謠長大的

看了人們談論的老北京兒歌,使我也想起小時候的兒歌和童謠,同時也勾起我對幾十年前的少兒生活的懷念。沒錯,生活在北京最難忘的是老北京的兒歌,唱著兒歌長大,又唱著兒歌養育子女,正向這篇文章描述的那樣老北京的兒歌生動活潑、雋永純真,非常貼近生活。

唱著兒歌,聽著兒歌彷彿又回到童年的生活中。

那時女孩子跳皮筋、玩遊戲時唱的都是兒歌:

馬蘭花,馬蘭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勤勞的人在說話,請你現在就開花;

小皮球,香蕉梨,馬蓮開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猴皮筋兒我會跳, 三反運動我知道, 反貪污反浪費, 官僚主義也反對;

過年時沒有現在這麼熱鬧,花費也不如現在多,但兒歌聲能夠響徹滿大街:

正月正,大街小巷掛紅燈;二月二,家家趕集接媳婦兒;三月三,蟠桃宮裡去遊玩……。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我問燕子為啥來,燕子說,這裡的春天最美麗;

男女小孩玩遊戲時唱的也是兒歌:

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開飛機。你拍二,我拍二,二個小孩梳小辮。你拍三,我拍三,三個小孩去搬磚……。

一網不撈魚,二網不撈魚,三網撈個小尾(yǐ)巴尾巴…………魚。

吧(biā)嘰吧嘰吧,摔個大馬趴,馬趴沒摔好,得了吧嘰病,請了吧嘰醫生來看病,打了吧嘰針,吃了吧嘰葯,三天不許笑一笑。

老人哄孫子、外孫子時,唱的還是兒歌:

小小子兒,坐井台兒,摔個跟頭揀個錢兒。又買米,又買鹽兒,又娶媳婦兒,又過年兒。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愛吃菜,走起路來快又快;

水牛、水牛,先出犄角後出頭,你爹你媽給你買了燒羊骨頭燒羊肉吃,你不吃,為狗吃……;

胡拉胡拉肚,開小鋪,賣油鹽,買醬醋。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個廟,廟裡有個鍋,鍋里有個盆兒,盆里有個碗兒,碗里有個碟兒,碟里有個勺兒,勺里有個豆兒,我吃了,你饞了,我的故事講完了。

拉大鋸,扯大鋸, 姥姥家,唱大戲。接閨女,請女婿,小外孫子也要去。先搭棚,後挂彩,羊肉包子往上擺,不吃不吃吃兩百。

我們小的時候也經常打架、鬥嘴,但很少帶髒字罵人,唱的還是兒歌:

沒羞沒臊沒臉皮,偷人家的西瓜皮。人家給你兩塊糖,你給人家掏茅房;

小氣鬼,喝涼水,砸破了缸,喝不到水,討了老婆弔死鬼,生個孩子一條腿;

哥倆好,哥倆壞,哥倆兒上街買皮帶,你戴戴,我戴戴,你是地主老太太;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鹹菜缸,吃鹹菜,喝鹹湯,拉了一褲襠;

姓趙姓錢不姓李,孫字底下才是你;

小屁簾兒,真叫起,一個跟頭折到底;

小孩兒小孩兒你別哭,前面就是你大姑,你大姑是羅圈兒腿,走起路來扭屁股;

大人給幼兒啟蒙時唱的都是兒歌:

小兔子,開鋪子,一個小桌子,兩把小椅子;三根小繩子,四隻小匣子;五管小笛子,六條小棍子;七個小盤子,八粒小豆子;九本小冊子,十雙小筷子;

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喝幾天,瀝瀝拉拉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日;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燉羊肉;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兒晚上,鬧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上小學時,帶有知識性的童謠佔據了主導地位:

風力歌:

零級煙柱直衝天,一級青煙隨風偏,二級輕風吹臉面,三級葉動紅旗展,四級枝搖飛紙片,五級帶葉小樹搖,六級舉傘步行難,七級迎風走不便,八級風吹樹枝短,九級屋頂飛瓦片,十級拔樹又倒屋,十一十二級陸上很少見;

天氣歌:

燕子低飛,雞不進窩,螞蟻搬家蛇過道;

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穿上棉;

蚯蚓路上爬,雨水亂如麻,螻蛄唱歌,天氣晴和;長蟲過道,下雨之兆,蛤蟆哇哇叫,大雨就要到;

那時唱的兒歌,完是口口相傳,幾個孩子碰到一塊兒,你一句,我一句,不大一會兒,都會了。像上面說的「小白兔,白又白」、「小燕子,穿花衣」已成傳世佳作。

兒歌到底從何時進入百姓家無人知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還會世世代代傳下去。童年的往事已遙遠,但是這些伴隨我成長、滋潤我的兒歌卻一輩子不會忘記。

來自汀汀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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