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反對女權?
先不直接論述,問個問題:
作為一個女權主義者,你看到這個標題的感受是什麼?
有部分人可能好奇地點進來認真看完全文。
但我肯定大部分人一看題目會先罵街。
對某些問題的態度,大部分女權,平權主義者也是用這個態度應對的。
比如男女同工同酬。
我一看這個話題就立刻想到了幾個問題:
"怎麼定義與判斷同工,尤其是在複雜工作的情況下?"
"同工同酬應該作為一種道德指導還是政府強制措施存在?"
"這其中的一些具體措施會不會導致企業更不傾向於僱傭女員工?"
"如果所謂的同工不同酬真的那麼嚴重,那麼為什麼企業不全部雇女員工從而他們能付更少的工資?"
然而據我所見,大部分人,只要敢提意見,就會被道德大棒敲頭。
舉個現實的例子,微博的@大心臟排排 ,搬運並漢化jordan peterson的視頻的,視頻里教授風度翩翩,把對面的Cathy辯得灰頭土臉,於是被女權主義者罵街了。沒錯,無辜的搬運工被罵街。
why am I not surprised ......
再來一個故事,我最喜歡的故事,一個我講一萬遍也講不厭的故事。
在美國的中低收入人群里有這樣一種服務:提供一兩百美元的緊急貸款,一般兩個月內還清,利息一個月15美元。
各路的專家學者一看,怒了:你這是高利貸!於是拉著政府一起搞出一個法案限制年利率在20%以內。
然而在法案出台之後,這種緊急貸款服務消失了,因為政府人士完全沒去理解這種服務的運作模式。這種服務是為了有緊急需要的人提供的,金額很小,而且往往能在一個月內還清,然而當利率限制法案出台後,一個月每100美元收到的利息不到三美元,甚至沒法彌補手續成本。
講述這個故事的托馬斯·索維爾先生提出了質問:政府這樣做是真正地幫助窮人嗎?還是政府在窮人不可多得的選擇中又拿走了一項?
我每時每刻都會記起這個故事,它警告我永遠不要用狂妄的正義去解決複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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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這些,是為了說明一個道理:
道德高地的存在,抹殺了理性討論問題的一切可能性。
我得出過這樣一種結論:革命精神和正義感是很容易學會的東西,審慎,剋制和謙卑是最難學會的東西。因為大部分革命精神和正義感被"衝動"驅使,審慎,剋制和謙卑由"理性"驅使,衝動是人的天性,理性需要後天的培養。
我問一個問題:英國百強企業里只有7名女性高管,你怎麼看?
我問過幾個自稱是"女權主義者"的人的意見,有的直接來一句"性別歧視",有的理論出了一堆東西然後得出結論"有性別偏見"。
然後再問:你是否認為這個問題應該被解決(不是自然發展消失,而是當下採取措施,堅決行動的那種"解決")
他們都認為應該。
但在這裡,我想問的是:
他們有沒有考察過這些企業是什麼行業的?(因為現實中有相當一部分行業是男性主導的,也有相當一部分行業是女性主導的,這些也都是男女自由選擇的結果)
他們有沒有調查過這些企業的用人制度是怎麼樣的?
我猜都是沒有的,因為在那個場景,他們僅僅看過一段視頻,被問了一個問題。
我也沒調查過,所以我不敢輕易地得出結論。
他們輕易地就得出了"性別偏見"的結論,並草率地要求作為。
就像那個"小額貸款"的故事,即便是一群專家學者,也會草率地罵"高利貸,欺壓窮人!"
這就是道德高地,不管你的女權是中華田園的,西方正統的,仇男的,平權的,挺穆的,倒穆的,一站在這高地上你的視角就受限了,滿腔的正義感蒙蔽了雙眼,於是你輕易地下結論扣帽子。
就好像每次看見中國女孩和黑人、阿拉伯人等戀愛的新聞,每次女權主義者跳出來:人家自由戀愛你們這群直男癌管啥呢?
但事實上,據我所知,這些所謂的"自由戀愛",大部分下場不怎麼好,有的打一炮就走,然後成為老黑吹水的資本,有的被拍了裸照,更有的被騙去帶毒品。我不否認有些真的是戀愛修成正果的,但很少。
另外,這真的是自由戀愛?很多洗白師生戀的都喜歡講自由戀愛,但實際上大部分情況是教師在玩權力欺壓,就是因為教師的權力本身就比學生大,所以很容易出現這種狀況。回到這個所謂的"跨族戀",本來就能在很多種情況下看見"崇洋媚外"的影子了,反正我是絕對不敢直接下"自由戀愛"的結論的。但如果是國外的黑人白人戀愛,我會"說三道四"嗎?不會,因為國外的情況和國內不同。
而且,即使是對這種事我很了解了,我也很少評論,我只是看著一堆喊著"自由戀愛"向"直男癌"揮舞道德大棒的傢伙很反感。
我講這些,是為了說明:很多社會問題,你是需要研究,交叉對比,需要綜合多個學科的知識才能得出一個靠譜的結論,而如果你憑道德立場先入為主,你的結論會大概率出問題,若是僅憑正義感進行"道德審判"得出的結論,則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而一個不完善、粗糙、充斥道德審判意味的結論,會導致莽撞的,無理的訴求或行動,如果這種事發生在社會的管理層中,後果......說好聽點,叫不科學政策造成不良後果,說難聽點,叫道德好事之徒造就的暴政。
再講回那個"英國公司女高管只有七個"的案例。
如果我作為立法者,出台法案,要求各公司女性高管必須占女性員工總數10%
估計在座每個人都會覺得很荒謬。
但我很少見過平權主義者反對affirmative action. 這個東西其中的一部分內容就是要求教育上對少數族裔的傾斜。美國最高法大法官Clarence Thomas曾經以優異成績畢業於耶魯法學院,出來找工作時卻總是被懷疑他的學歷是AA過來的,有水分。
平權法案......我看來就是個當代最種族主義的法律。
綜上,所以我反對女權,這代表我對大部分的"正義宣稱"都保持著警惕。
但我支持女性爭取正當的權利,例如投票權和自由著裝權(脫掉垃圾袋),因為我認為人不應該因出生的意外而被剝奪權利,也不應該被規定穿什麼衣服(除非是裸體遊街,擾亂治安)因為這些都是原則問題,不應該在原則問題上扯皮(否則我們就會討論納粹屠殺猶太人的合理性了)
然而出了原則問題,到了許許多多十分複雜,甚至要社會學家寫幾十頁論文的問題,這需要審慎,需要剋制,需要全方位地討論,研究,需要尊重社會的自發秩序,運行規律和個體自由。僅憑道德高地和正義感執行的措施,皆是道德好事之徒的暴政。
在所有的暴政中,那種為了保障受害者利益而真誠實施的暴政,可能是最有壓迫性的。比起全能的道德好事之徒的統治,強盜貴族的統治反倒可以忍受。強盜貴族的殘忍可能是間歇性的,他的貪婪在某一時刻或許能得到滿足;但是,那些為了我們的利益而折磨我們的人則永不止步,因為他們這麼做乃是出於他們的良知。——C. S.劉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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