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歲,就有了抑鬱症
14歲,2009年。9月。夏小七,14歲09年讀初三,成績優秀,乖乖女,性格開朗,很普通的人兒,小七是個勤奮的孩子,這一點無論老師還是家長對於這個孩子一點兒心也不操,命運總愛說:「但是」。就像每一部言情小說,無論男女主角再相愛,要麼就是女主角車禍失憶,要麼就是女二號現身,有的時候你會不會認為命運就是一枚安靜的炸彈,上帝隨時可以引爆,然後讓你的所有的一揮而就,9月,我記得,那是一堂英語課,小七是學習委員,正在準備課前領讀,我記得好像是在讀「earthquake」這個單詞時,胃裡猛地泛起一陣酸,然後喉頭堵的厲害,胃酸從胃裡流過食道,很酸的味兒直往嘴裡沖,小七來不及直接吐在教室里,如果這緊緊是一次意外,一次腸胃功能出現問題,那該多好,可是小七突然就覺得很難過,無以名狀的悲傷,眼淚落下,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悲傷似洪水,奔流至心,然後覆水難收,小七突然有種學校是監獄的感覺,好奇怪,突然老師問她是否有事,她的「沒」字兒的音十分顫抖,就像她曾經拉小提琴學拉揉弦時的那種聲音,對,就像個小娃娃在哭的聲音,接下來的幾節課,她第一次有了上課聽天書的感覺,她也覺得奇怪,滿分的試捲髮下來,自己竟然現在做起來很費力,不但如此,她居然想到了死,死亡就像有癮似的,想不得,一想就覺得生命是暗淡的。
一星期的堅持學習,成績下滑的厲害,她幾乎一天也不說一句話,晚上再也無法睡眠,一小時也不能,她把這一些歸結於青春期的正常反應,可是直到那天學校體檢,稱量體重時,她的體重下降了20斤,呵,體重的下滑的恐懼,作業質量下滑的恐懼,對於學校的恐懼,對於所有人的恐懼,她逃學了,衝出校門,抑制不住的悲傷讓她的眼淚不停下落,死亡的感覺再次環繞。
回家,她瞞不下去了,她主動告訴媽媽她不想念書了,她想……(死字沒說口),媽媽正在切菜,她是家裡的獨女,媽媽是個普通的國企職員,與眾多家長一樣,希望全寄托在孩子上,其實媽媽還是挺為她的女兒驕傲的,每逢上班,同事議論自己的的孩子時,媽媽的臉上都放著光,的確小七的成績與懂事讓所有媽媽羨慕,可是這都要加上定語「曾經的」
媽媽帶著女兒去看心理醫生,結果大家可能都猜到了,是「抑鬱症」大夫說:小七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必須吃藥與暫停學業,如果語言也可以殺人的話,那心理醫生的話同事刺殺了兩個人,體無完膚。小七和媽媽都不知道抑鬱症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唯一對抑鬱症的定義來自於央視的那個主持人。
後來,直到現在,小七還在抑鬱症康復中,曾經初聞抑鬱,小七一個人跑到天橋,將雙臂放進風裡,自殺,後來被救起,曾經當同齡孩子都上高中時,小七的倔強讓她再次選擇吞下婆婆的一瓶安眠藥,後來也被洗胃救起,曾經還有好多,好多好多的辛酸不可告人,但現在,小七還活著,上帝或許還不急著要她,昨天她在日記本上寫下了這樣一句話:「悲傷永遠不可能是完結悲劇的力量,。那些在黑暗中顫抖的心呵,靜下來吧,就像某位作家說的:「走完全程往往是最好的出路。」
寫在後面:發表這篇文章,其實是起個督促自己的作用,因為抑鬱症的原因,讓小七對任何事物都不能產生興趣,小七現在也沒有上學,因而在家總想在床上躺著,不做事,寫這篇文章,我沒有用太多的筆墨去寫抑鬱症的經歷,其實我一是不忍心再去回憶那種疼痛,再者我覺得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苦,而有些苦從來就不是語言能夠表達的,其實小七患抑鬱症,周圍也不乏不理解的,有的人直接會說:「看,那個瘋女子!」所以我的目的是希望大家真的能夠認同抑鬱症患者,他們真的沒有什麼性格缺陷,也沒有瘋,無論你們是出於同情還是諷刺,對所有抑鬱症患者來說,都似刀劍,我想所有的抑鬱症患者以及所有所有的殘疾人,他們最需要的是平等,而不是以同情之名,站在高處,俯視他們,命運真的似琴弦,說斷就斷,我們每個人都要活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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