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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

生在一個普通的城市,普通的家庭的不好的地方就是——將來你能到達什麼樣的高度全都是要靠自己。想要一個好工作?學習吧。攀上一個富貴人家的女兒?學習吧。買房買車?學習吧。作為一家之主的爺爺是家裡唯一會為這些天天向我念叨的人:「煥才,在學校溜好好學,別光顧著玩兒!」「你那學習怎著,沒落下吧,啊?別貪玩兒啊。」······長孫自然是要為之後的弟弟妹妹做做榜樣,但,也許吧,活在之前的優越感中太久了,縱然有高中三年諸多學霸的壓抑,大一的一年依舊是覺得毫無所謂的。漸漸漸漸,一句很通俗的話說,心態崩了,不只是學習吧,到了大學,很多事情不只是學習,一個人經歷的要更多了,知道後面有爸媽,但也總不能回頭沖著他們哭啊,所以很多事,自己靜靜,咬咬牙,就過去了。

今天想說的也並不是學習,這種事情,有句話就是「一直在路上」,所以啊,學習沒什麼好擔心的,儘力就好吧,算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不同於我爺爺,有兩個兒子的老媽更喜歡勸我的一句話就是「自個在學校里注意你這犟脾氣,多交點兒朋友」我比我媽更了解自己的一點是——我知道我在同齡人這裡永遠不是一個強勢的人,我知道對爸媽、對家裡所有人的吼叫不適用於同齡人(或者叫做同學,亦或者朋友?)對於家人做法的不認同在同齡人這裡瞬間化作「慫」。

有時候我會覺得「朋友」是多麼神聖的一個詞,所以我很羨慕那種兩三次見面之後就可以侃侃而談的人。

我相信我也是有朋友的,我自認為我有一套判定朋友的方法——我能不經過大腦的沖著某人發一頓脾氣。哈哈哈,這種方式,讓我傷過不少的人吧,有人就此永遠地走了走了走了,emmm,說一句對不起,對不起,我配不上做你的朋友。另一種人,在這之後的某一天,突然一切如常,emmm,說一句謝謝,謝謝你,接納這樣一個我。

從小到大,那麼多那麼多人,來了又走,那麼多人,偶爾的聊天寒暄,借口推脫掉談話之後,自己才會感覺有那麼那麼空虛哦,那是多久的斷絕聯繫之後才終於又一次證明把它依舊留在聯繫人名單里是註定會有一天再次開啟聊天的。也許,在這還有好久的一生之中,很多人,都不會再見,或者,我還可以去期待那充滿紀念性的20年、30年某某級某某班班聚?我,說話的這個我,活著的這個我,曾經和很多人默契的稱兄道弟,說些什麼一輩子兄弟balabala···噁心哦。自己哦。

我什麼都不怕的。因為真真正正有一個人,不近不遠,在你能想到的時候,在你需要的地方

嘻嘻嘻,大棉褲,老棉褲。

大棉褲這個名字是屬於他的羽絨服小姐的,認定即一生,他們,也是唯一不會讓我覺得酸的一對。大棉褲對待女生的方式,對待羽絨服小姐的方式,值得學,也永遠也學不來。

知道大棉褲之後,了解大棉褲之後,成為大棉褲朋友之後,對大棉褲來說就是簡單的一氣呵成,對我來說是——哇,我做到了!那麼神奇的嗎?!

高一剛入學軍訓的時候,大棉褲每天必說的一個話題是——將來買賓士房車——靠自己本事。現在看來,簡單啊,你TM家裡那麼有錢,你丫買輛賓士房車咋了,當個大法官人家給你送車呢還!但是在那時候,我,淡定地站在旁邊聽你BB,面部絕不有多餘表情,只在心裡默念「傻逼吧,那麼狂!」當然現在不會這麼想,事實是,大棉褲留給每個人的第一印象大致都是這樣——樂觀,輕狂卻又絕不會讓人忘掉怕這個初次見面就不知道怕的人。

如果說要比在手機禁行的學校里的學生手機過手數量的話,那大棉褲該是能在全國排得上名次了吧,作為一名資深米粉(外加幾款魅族兼蘋果),我真的想知道雷軍如果知道這一切是不是該宴請他一下。班裡少有幾人是沒有碰過他的手機的——給家裡打電話的,查成績的,聽歌的,打遊戲的······哦對,遊戲,滄州市第一中學某珍珠班可以說是在大二的某個時刻突然掀起打遊戲的風潮——最賤小遊戲、植物大戰殭屍、自由之戰還有一個黑蛋吧嗒吧嗒亂搞蹦躂的······大棉褲的手機們滋生了罪惡,罪惡也終於化險為夷,變作了那一年的高考佳績。

大棉褲的笑聲很~~引人矚目,如果能在腦海里配圖以那張嵌著笑容的標準大臉,配音以「哼··哼哼···哼哼哼哼」,哇,有點兒,酸爽吧。認識那麼久直到現在,面對這個笑容的時候,我所有的感覺是,這個人,這個站在我面前沖著我哼哼笑的人,把他所有的真誠如此簡單地展現在我面前,這個人,值得去信任,他努力帶給別人的快樂我要盡我所能的去接受,我學著他一起去開心,很簡單的一個詞,很膩的一句話——不辜負他的好。

高中的我過得很混亂,學習不靠前,班級任務也不積極,可能,是因為潛意識裡就給自己下了沉寂幾年的命令,有認識的女生,糾結過的女生,都會跟他談,也許是因為,他,男女通吃?哈哈哈哈哈。關於高中的事還是不多說了吧,都怪自己不想太啰嗦。五月的時候,周末,因為心情不好,大清早早起,出發,一個人去了嶗山,在上面坐了很久。我挑了一個很好的地方,滿是翹石的山上竟有一個很平緩的斜坡,不知何方道士在歷史的那個角落裡在此處刻上了一幅八卦圖,不遠的地方是另一個山頭,因為沒有修建小路的關係顯得更加陡峭。另一邊是海,很乾凈很乾凈,是沙灘的地方不多,不過金黃配上海的天藍會讓你產生一種無論多遠我都要去的衝動。我一回頭瞥向左邊抬頭望望,一會又轉去右邊看看在遠處與天相接的海。周圍偶爾有人路過,全然不理就足夠了,只想一個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為衣服剁手足,我知道在之後的某一天肯定有一個人會重要過大棉褲的,就算我不會去剁掉那麼多年的手足。但是在那個時刻,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沒有大棉褲,我還能向誰去說「哦,我失戀了,我追得女孩拒絕了我,我感覺像是個戲子一樣被耍的如此鮮活!」電話里,我沖著大棉褲哭啊,稀里嘩啦的那種,換做任何一個人,我都會覺得——完了,從此我的面子再也不值錢了。但是在大棉褲面前我無所謂,大棉褲能包容,大棉褲能隱瞞,大棉褲應該也知道,電話那頭,沖著他哭的那個人,是從一個不敢講話,讓他教著慢慢能對著一個陌生人微笑,慢慢懂得去珍惜一份情誼,然後深知,哦,有個朋友原來生活能突然輕鬆那麼多,最終終於認定,大棉褲,就是他一定不能放棄聯繫,一定要主動去努力維繫好一份關係的另一方,大棉褲是他要永遠感恩,永遠不要忘記的人。

後來,我慢慢的不哭了,緩了緩,大棉褲說等有時間來青島,我當然是要推辭,一趟從湖南到青島的旅程可能算不上什麼,但是一份友誼,一份關心裡不必要這樣一次看望,而且我更覺得,學著大棉褲樂觀地生活,不在和大棉褲見面的時候露出疲憊,才是我最最最要緊的事情。為大棉褲想,以後,更多地拿出時間來去陪陪羽絨服小姐吧,湖南和重慶也是段很艱辛的路途,作為他們兩個人的朋友,我只能默默祝福,然後,順便如果有機會,在下次陪意中人一起去教堂時也為他們作更神聖的祝福。

這篇文章,拖稿了一個月,也終於能讓大棉褲看見了吧。和大棉褲有些日子沒有聯繫,今天也終於從羽絨服小姐的動態里確認大棉褲這幾天不開心,emmm,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想聯繫和安慰,內心覺得這才是對他的正確方式,還有羽絨服小姐幫他一起扛,還不到我該現身的時候。我覺得大棉褲可以,畢竟,我認識的人里。沒幾個比他活得更快樂。

哦對,大棉褲,你的亞索什麼時候需要我,我的牛一定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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