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來歲,我有一個自由而無用的靈魂。

白日之夢,自殺,日本文學(一)

邦先生·寫在文前

我很開心能在好友的平台上,寥寥幾筆,肆意妄為。

最初定下這個主題是因為白天看了張國榮生前最後一場演唱會,加上最近依然在看日本文學,決定談談這個話題。

在三島由紀夫的大河小說《豐饒之海》里。其書本身就是以《濱松中納言物語》為文獻根據夢與轉生的故事。

貫穿全書的,除了本多繁邦,就是松枝清顯的《夢的日記》

於是我決定都寫寫,或許很雜亂,但不偏離主題。

畢竟,我最中意的日本作家,皆犯自殺之罪。

1

我在假期每天早上起得很早,以蘊藉自己,生活很規律。

吃罷早餐,便搖頭晃腦,裝模做樣地回到書桌拿起書,自恃讀書人的那股臭酸勁兒。

不出意外,中途會打個小盹,往往會做夢,直到書砸在臉上。

不知各位是否會有相同經歷,白日之夢遠比夜中夢清晰明朗。

我的理解是,白日打瞌睡,你活躍新鮮的靈魂被囚禁在身體,你的靈魂的自主意識廝打著大腦皮層迫切產生的幻覺,最後兩者妥協並交融,直到醒後,才覺似夢非夢,印象深刻。

我反正醒來後,就痴痴地坐著,腦中漸漸浸出涼與熱,不能言語。

有時會砸後,恍然在夢中演繹的高潮部分驚醒,便痛恨不已,抓耳撓腮,試圖繼續又不能。

若是能記起其中一兩個片段,大白天睡覺的罪惡感,便少一點。

發現夢裡時間流逝與現實不一樣的,絕對不止我一個。

看到手錶時間才過一小會兒,而經歷太多,只覺大賺,於是歡喜。

按竇唯的話來說,這叫

眉須臾

光陰歸來

變空白

於是我告訴自己,我要盡量記下自己白天做的夢,不潤色,不意淫,極盡白描。

警幻仙曲,太虛幻境,一絲一弦,一蹙一顰,寶玉曆歷在目,不禁初試雲雨。

這是白日之夢。

好過夜裡一簾春夢

2

前面講很多,就是想說,

做白日夢,很好。

我夢見過我的大腦。

那天我起床後,一如既往地點開了「利維坦」。

文章講的是國外一個大腦博物館。形形色色的腦在館中,供科學家們實驗。

夢中我看見了大腦,它離開了我,懸浮在眼前。

早已失去熱力,失去血性,呈現著多麼陰冷,寂寥,無力的色相啊。

一抬頭,再看它,灰不可辨,很陌生,但又確信這是我的腦。

這是唯一彌留的場景,很不舍。

有句詩云

你的肌膚是我用吻建立起來的共和國

我想對我的腦說

你的紋路是我用思考踏遍的阡陌交通

忽然我的思緒熱鬧起來,自以為是地思考起來。總結如下:

當一個人,無論處於哪種境遇,

願意捐掉自己大腦的那一刻,

是否是大腦自己,捐出了自己,

於大腦而言,這是不是算,一種自殺,

最無可厚非的自殺。

我陷入混亂,我懷疑,我對自身行動的自主性產生了懷疑。堅信自由的信念被產生這一信念的來源而混淆,因為萬一我的肉體和思維都是可被控制與分離的存在,其「自由」本身也變得毫無意義。

我害怕,害怕如夢中大腦,灰白黯淡,轉身離開。

我把上面的思考,原封不動分享給好友,他覺得很有意思,讓我等十來分鐘。

不一會兒他的朋友圈便看到:

誰要死了

誰要在死了之後捐獻大腦

隨即在另外一個誰身上運作

誰的大腦

是想自殺的大腦

誰的大腦想要自殺

這是最無可厚非的

天真爛漫

--《腦的自殺》

我笑著說,你寫的真爛。

他笑著回,艹你媽。

隔著屏幕,卻感受到對方人模狗樣,搔首弄姿,自以為是弄潮兒。

一世界靜著,不要誰來多舌,兩個回味白日大夢的人。

被捐獻的大腦,啟示著人們,它告訴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最好的人,所以我要到別人那看看。

去吧。

3

待續,下周見。

所長·寫在文後

很早以前有個朋友說,

「如果你看見有人在路上走著走著,忽然就自己唱起歌來,那人一定有著自由而無用的靈魂。

上面的推論未免有些武斷,不過他描述的畫面讓人想起一個詞——孤獨,沉浸在自我世界中,對外界不管不顧的孤獨。

所謂『自由』,是思想與學術、甚至生活觀念,能在無邊的時空中恣意遊走;『無用』,則是對身邊現實功利的有意疏離。

邦先生就有著這樣的靈魂。

「我是一個俗人,要說我與別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我知道我是一個俗人。」

接納自己的平凡,因而可以活得與世無爭;知道自己的渺小,因而也不會隨意對別人的人生品頭論足。自知「無用」,又崇尚「自由」。你可以清高,也可以世俗,只要你從心所欲而非隨波逐流,你的靈魂就獲得了自由。

感謝邦先生,感謝可愛的所友們,你們的支持讓我能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

現在你問我,你開心嗎?

我非常的開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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