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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之前,皆是螻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而我們於命運因果,也從來如蚊子一樣渺小。

1夏夜 ,一隻蚊子飛近酣睡的一人。

它能在30m外察覺到人呼出的二氧化碳,

靠近人類,其實並不困難。

可能這隻蚊子有些特殊,

她是只「聖母蚊」,

她似乎懂得人類被叮咬的感覺並不好受,

但此時,

她迫切的需要人類血液中的蛋白質來完成「生產」,

這是種族的使命,也是基因序列帶來的慾望。

掙扎再三,她決定以身犯險以繁衍後代,

由於人體中血管所佔的表面積不到總的5%,

她並不能每次都準確的將口器伸入到血管,

果不其然,第一次失敗了。

她調整方向,準備第二次嘗試,

終於,成功伸入到了血管……

2『啪...……!』

我將它一把拍死。又是蚊子。

疼痛和瘙癢慢慢使我清醒,

看了下手中被我拍扁的蚊子,

折彎的肢體與口器蜷縮在一起,

或許是還未完全清醒,我對著這隻蚊子愣了會神。

看久了,

竟一瞬覺得它與今夏拍死的幾百隻蚊有那麼丁點不同。

下床丟進垃圾桶,

洗手順便用冷水沖了下額頭上的紅包。瘙癢與疼痛消退,睡意逐漸蔓延......

清早去醫院探望,這裡從來喧鬧,彷彿只有清晨才擁有一小段明亮安靜的時光。

坐在病床邊,與親戚一陣閑聊。

一陣咳嗽聲突然從隔壁傳來,家屬趕忙搖起病床,

輕拍他的後背,只是這次好像並未管用,

急忙喊來了護士,慢慢地,呼吸機、起搏器...

原本寬敞的病房漸漸擠滿了機器與醫生,

而他的四肢彷彿因極度痛苦而蜷縮,

神情也慢慢變得扭曲,喉嚨里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3『咔...』

彷彿氣泡破裂一般短促。

他原本十分不協調的肢體漸漸舒展開。

家屬們的臉和眼睛都已紅透。

只是此時再也保留不住面對痛苦的一絲尊嚴,

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哀嚎。

而他靜靜的靜止,此時所有一切都已與他無關。

在我的意識中,好像死亡從來只會在遠處揮手,

永遠不會走進身邊。

而它真正來到身邊時才發覺生命竟如此脆弱不堪。

功名利祿,地位成就,在死亡面前都變得毫無價值。

病床從身旁推過,我的腦海里全是他驚慌後漸漸渙散的眼,蜷縮又極不協調的四肢,就好像......

4就好像一隻蚊子。

殺死你,是蚊是人又如何?

我驀地對昨夜的蚊子產生一絲同情。並不同情蚊子的死亡,

而是同情死亡面前,

人竟與蚊子無異,掙扎許久終究逃脫不了命運因果的掌心,也如蚊子一般看不透自己的一生。

死後縱然百年不朽千古留名,與死去蚊子於本身而言又有何區別?萬年塵土罷了。

我們無法選擇如何生,甚至有時無法選擇如何死。我們於天地,原本就如同草芥一般,消散便是消散。

人蚊何異?也許本就沒有區別,只是我們作為人類賦予了區別

5昨晚……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

「嗯…?」

「我夢見我變成蚊子,還要咬你……我也有些不情願,但是不知怎麼,我好像沒辦法。」

「最後好像被你拍死了。」

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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