滌盪一生

我走在黑夜裡,思想里沒有東西,夜色輕渺,沒有任何重量的壓在我身上。闌珊的晶光點綴在黑幕上,那後面是一個無窮又神秘的國度。卑微的人類留在原地,永遠在自大中,不知不覺的自大中討論思想。所以上帝發笑了。呵呵,一杯清冽濃香的紅酒,一個古典型的zippo,映照人類的文化,生活文化。

是否在零點仰望明月迎接生辰的紀念,是否冥想脫得生活枷鎖輕鬆的飄逸、自由卻毫無著落感,是否為明天想像一個悲傷的場景,自然結束後在耳邊徘徊的保羅·西蒙的《畢業生》。佛曰:一切歸於虛空。耶穌說:萬能的上帝引導你前進的路。我想:丫的都太明白了,所以一個是佛一個是上帝。

我還在走,晚風的清涼吹動黑色的衣裳有種涼爽的感覺。魔幻般的愛戀和沉澱後的激情放肆地穿梭於這個社會——人的社會。生命的真諦永遠不會以人的形態知道答案,或者知道了也不相信。這是一種無聊,無聊至極。

有人把曼陀羅花說得很妖冶,有神秘的元素。也大可把玫瑰說得很高貴,它代表人的感情,還有情景。 生命的夏天,風吹過的夏天,夏天的詩,煩躁的生活中突然安靜下來任何時候都讓人哀傷。 有童話,美麗得編織進你的世界,再燒掉,化成煙火,消失。 火,很厲害的角色,存在則偉大,很容易地眨眼間消失。

路上或許我會被什麼東西絆倒。漆黑一片,沒有路,只有曠野,往哪走都可以,什麼也沒有,方向、草、空氣,還有我自己。 也許我會一路順風的走下去,沒有終點,走得找不著自己了。

我用大把大把的時間發獃。或者說沉靜地毫無思想,這讓我感覺得安寧。狂野、韻味的各個翹楚般的心情突然盛開,帶走原本,卻也可彰顯一種無跡可尋的東西。夜色的路很容易走,天會突然陰了下來,狂風大作。然後這種天氣會令我豁然開朗起來。然後我會突然想起冬天,白白的雪鬆散地鋪在地上,水晶般又飄飛在空中,在眼前落去。然後望向遠方,遠方的雪,和地上的顏色調和在一起,分開著卻也相連。最後,我會忘了自己的存在。

夏天永遠讓黑夜存在神秘。草坪上會有許多黃的、白的蝴蝶。飛來飛去,繁忙著。聽著鳥叫,看著燕飛,望著葉盛,眼前又有雙蝶相戲,一種清閑的味道便生了出來。然後便感受到蝴蝶其實飛得很累。我也累了,望著天會想起曾想把雲拍下來的念頭,會很漂亮的。

我一步一步地走著,雷聲響了起來,漂亮的閃電在天上露出它的骨骼,似一棵繁茂的樹,大樹。狂風追來,會有一個插進來的回憶:愛上愛情。

漸漸地平靜下來,奔跑,呼喊,發泄。只有平靜地說,不行。你可以失去別人,失去生活,失去自己,但不可以忘記追尋。那種千萬年難得一窺的所謂大道呵,沒有任何語言可以描述它。人外人,天外天,九重之上又九重,玩笑,玩味,掙扎或者歸於平寂。

尋尋覓覓,樂樂團團,圇圄不弔,睜不開眼睛了,幾乎總是沒睡醒的樣子。我問天是什麼時候給我希望,空氣把我活埋了。樂了,悲為底,樂為枝,錯雜彈。沒有大笑,零碎地漂泊片斷,靈光一閃而過,而不曾珍惜的靈性,在世上,也不會有贊成,飛吧。

我哭了,不曾大肆的哭泣,不曾哀嚎,無助吧。我忘了怎麼走路了,驚訝。然後我失去了一切,我消失了,空靜空靜的,歸於死寂。

記得我說過我難受,很難受,很難受很難受。這些字我在一段時間反覆感覺卻不敢提起。我怕打壓得我自己無路可退。既然什麼都知道,就應該很平淡才對,呵,可偏要來過一次啊。修道一般,先成大道,再從底開始,最終歸於死寂。

我走著,黑暗中不知疲倦。突然我無意識的停了下來,定住身影,我想這也是走吧。

我守著暖熙的陽光在空中飛梭如影,平靜得無以復加,站定,靜止,永久的畫面,安靜地睡入這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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