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三十歲了為什麼每天都在要飯的邊緣徘徊?
媽:兒子你還活著伐?
我:我活著呢。
媽:看你朋友圈感覺你要死了。
我:我還沒死。
媽:要我來看你伐?
我:儂飛機票我出不起。
媽:我只是說說你別當真。
我:那就好。
媽:聽說儂最近一段relationship又熄火了?
我:是的。
媽:你現在什麼感覺?
我:很麻辣的感覺,我在吃螺螄粉。
媽:你怎麼這麼不生心肝的?分手了難道不應該至少象徵性的難過一下?
我:生活太艱辛老子沒有這個閑暇難過。
媽:為什麼我感覺你生活一直這麼艱辛,隔壁老張他們女兒去南加利福尼亞留學,朋友圈裡每天都在沙灘上打滾,蹦蹦跳跳蹦蹦跳跳的,聽說要PHD了,為什麼你在外面感覺隨時要飯的感覺,說起來都是出國的年輕人。
我:你為什麼把隔壁老張女兒形容的跟一條狗一樣。
媽:你今天聊天的語氣非常negative, 我不是很喜歡你的tone
我:因為我剛買的黃瓜被我掉地上了。
媽:你們那裡黃瓜多少錢?
我:我買了八根一百塊人民幣。
媽:我們家樓下早市農民挑擔子過來賣的新鮮帶刺黃瓜,一百塊可以吃到你細胞液滲出。黃瓜掉地上你臉色就難看了?你是不是又要破產了?
我:是的。
媽:上次破產是因為吃了八張罰單,這次是因為什麼?
我:吃了兩張罰單,攏共一千刀。
媽:怎麼回事情,你和人家交警打架了啊?
我:老媽你以為這邊的警察是我們那邊騎著電瓶車身板瘦弱香煙抽抽的協警嗎?我要是在這邊和警察打架我就西特了!like literally
媽:哦,那你不要和他們打架哦。
我(扶額):曉得了,我很溫順的,要轉身就轉身,要抱頭就抱頭。
媽:香煙帶一包,見了人家要聰明點。
我(有點不耐煩):老媽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你快點講。
媽:我就問下,為什麼感覺你一直在吃土,你錢都花到哪裡去了,請問你三十歲了為什麼每天都在要飯的邊緣徘徊?
我:老媽這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媽:你是不是在搓麻將?
我:沒有。
媽 :你是不是在吸毒?
我:你有見過吸毒還胖成我這樣的么?
媽:你……是不是在嫖娼?
我(失聲吶喊):你兒子沒有性慾了!性慾消失了!黃瓜掉地上的男人不配有性慾!
媽:噢要這麼激動幹嘛啦!沒有性慾個么就沒有性慾了!喊這麼響幹嘛啦!你要不要寫篇文章向全世界公告你沒有性慾了!當媽的關心你問問你不可以啦真是的造孽啦!
我:老媽我要去西海岸了。
媽:什麼意思?加拿大還分東岸西岸的啊?
我:老媽我朋友圈一天到晚在post我在港口的照片,你想一下為什麼會有港口!?
媽:那個不是湖么?
我:老媽我錯了你是對的,我向你道歉。
媽:請問你去西岸怎麼去?
我:全部家什塞進車裡,一路開過去,慢慢開的話大概是十天半個月可以開到。
媽:為什麼聽上去跟逃難一樣?
我:這位阿姨如果你要強行這麼定義的話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媽:所以西海岸和東海岸有什麼差別,除了一個在西邊,一個在東邊之外。
我:東部是城市,西海岸是農村。
媽:wait, 我之前以為東部已經是農村了,you are saying 你要去一個比農村更農村的地方?
我:恩,那是個半島,進去要坐船,出來要坐船,與世隔絕。
媽:土著人呆的地方?
我: 以前是…. 老媽,農村和部落還是有區別的。
媽:那個地方有菜場伐?
我:有的。
媽:那我放心了,買菜的時候多要幾個環保袋,可以當垃圾袋用。
我:嗯,我感覺我每次去一個地方你都是囑咐我這個。
媽:yall aint throw away nothing if there still is a value in it.
我:why the southern accent mum?
媽:那以後親戚問起來我兒子去哪裡了,我說你去海邊當農民去了,這樣的描述準確嗎?
我:嗯,你可以這麼說。
媽:哎,隔壁老張他們女兒去南加利福尼亞留學,朋友圈裡每天都在沙灘上打滾,蹦蹦跳跳蹦蹦跳跳的,聽說要PHD了,為什麼你在現在要去當農民了,說起來都是出國的年輕人。
我:你再說下去我要去嫖娼了。
媽:我一般不過問你職業規劃的事情,但是我就問一句,當農民是你打比方like in terms of lifestyle, 還是literally 真種田的那種。
我: 打比方的。
媽:哦哦哦。
我:嗯。
媽:西海岸女朋友好找伐?
我:老。媽。我。沒。性。欲。了。
媽:我一般不過問你這麼私人事情,但是我就問一句,沒性慾是你打比方like in terms of lifestyle, 還是literally 真沒性慾那種。
我:打比方的。
媽:哦哦哦。
我:嗯。
(沉默)
媽:實在不行就回來。
我:回不去了。
媽: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
媽:哦,你早點睡。
我: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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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很多朋友讀完這篇的結論是:我嫖娼了。我抓進一把地上的沙子甩你們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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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the record, those conversations between me and my mother are fictional. Me and me alone was the script writer for those two characters that I portrayed. I did this to get a laugh out of the sheer misery that I put myself in. Writing has been my way of dealing with anxiety that I constantly have and depression that I occasionally have. Your comedy is my thera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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