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莊子的逍遙觀?
「逍遙」是莊子思想中的理想境界,「逍遙」的境界與「無待」的境界應是相似的,是獲得終極幸福的方法。而「無己」則是掌握了這一方法的至人的狀態。至人無己,是因為丟棄了「我」的概念,拋棄了「是我」和「非我」的區別,因而不受任何事物所制。莊子思想中的「物」乃是「物論」之「物」,它由道所生,因而是一個包括所有「道」生之物的普遍性內涵。通覽「逍遙遊」篇章可以發現,「逍遙遊」並非在著力宣揚「逍遙」之境界,而是在強調「小大之辯」。有人指出,「逍遙遊」的內容雖是先秦作品,但題目乃是漢人所加,因此就沒必要糾纏「逍遙」之義,並企圖在內容中找到對應。因此,在考慮以上所述的情況下,本文將從「逍遙遊」篇章的內容入手,對其進行具體分析,以說明莊子之旨意。
「逍遙遊」中另一個突出的形象是「至人」。「至人」達「逍遙」、「齊物」之境界,無所依賴,無所憑藉,卻是世間之至美。徐復觀曾說:「莊子的『無己』,讓自己的精神,從形骸中突破出來,而上升到自己與萬物相通的根源之地。」因而分析莊子對「至人」的態度對「逍遙遊」篇章來講尤為重要。
莊子將「至人」視為能與天地合一不辯萬物的所在。「至人」至美在於得「道」之精髓,在於無為。莊子在書中不止一次地讚美至人「肌膚若冰雪, 綽約若處子」,認為他順人性、合自然,無欲無求,「是其塵垢秕糠,將猶陶鑄堯舜者也」。莊子的「至人」首先是因精神而美,其次是因無為而美。「至人」在精神上通過坐忘「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脫離了形體的殘缺,求得了精神的自由。在「至人」的世界裡,沒有時空論的跡象,沒有過去和未來的分別,時間對於「至人」沒有任何意義。他們通曉宇宙的法則,因而「與物為春」、「不與物遷」。「至人」不為我,因為早已忘我,早已分不清「是我」和「非我」,於是不為萬物又全為萬物。如馮友蘭所說,「聖人(馮友蘭將聖人、神人和至人理解為同一概念)對萬物的自然本性有完全的理解,所以無情。可是這並不是說他沒有情感。這寧可說是,他不為情所憂亂,而享有所謂『靈魂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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