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機會,你會問王小波一個什麼問題?

和朋友們談起王小波的時候,偶有一些爭議,主要是對其在文學史上的地位的理解存有差異。我自己對於他的認識有個變化的過程,這也許與知識興趣轉移有關。不過我覺得,有時候主觀的印象,不及數據說明問題,比如我所在的學校圖書館每年都有借閱圖書排行榜,在文學類圖書前十名里,一定有王小波的作品,有時候甚至排名在前三名。這些年,每每有同學講起王小波都眉飛色舞,而寫他的碩士論文與博士論文者,也多了起來。讀者的目光是一支筆,已把他寫到了民間版的文學史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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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的文本被一遍遍閱讀,且總在延伸相關話題的時候,那意味著我們遇到了湧泉。許多作家在世的時候,文本就變成了死水,不再有流動的生氣。而王小波的詞語之波總在沖刷著讀者,在他面前的我們感到了自己的乾枯。今天那麼多的作家文本與世間痛癢無關,但王小波帶出了罕有的情思,在那文本里有著我們覓而不見的智慧,那些自嘲、戲謔的詞語,忽地使我們意識到自己還是不會飛動的籠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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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王小波的時候,我們常常要笑起來,他那麼漫不經心,卻又沉浸在思維的愉悅之中,談笑間一面面老朽的山牆轟然坍塌,我們因之而瞭望到屋外的風景。他不在醬缸文化里糾纏著恩怨情仇,而在告訴我們可以到另個開闊而朗然的地方。不需要虛偽的詞語,遠離功利之途,在彎曲的野徑通往的是自然而又智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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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時代》中的王二、陳清揚已經成為深刻於人心的人物,他們在一個荒誕的歲月以更荒誕的方式回應著一切。這些在預設的意義軌道之外的陳年往事,竟然獲得消解無聊時光的意義。小說的敘事方式異於我們的瀏覽習慣,作者在情節的安排和表述里,融進許多邏輯的因素,纏繞間褻瀆了世間的偽善。只有經歷了對於傳統小說的消毒之後,才能夠注意起它的好來,奚落和自嘲的句子,把我們從空幻的話語中拽出,進入了另一天地。他的表達方式屬於異類的一種,五四後很少見過類似的模式。我們有過感傷絕望的文本和反抗的文本,後來不幸在本質主義中變成教條。《黃金時代》的敘述完全陰陽顛倒,他在近於玩笑的筆觸下描述曾經的經歷,把一個神聖的話語顛覆掉了。而且在慢慢適應他的詞章之後,沒有猥褻的感覺,反而生出一種自省的莊嚴,原來我們以往的許多書寫顯得那麼虛假。這種反本質主義的樣子,恢復了我們寫作中的某些元氣。

有意思的是,王小波在感性的表達里,一直被一種邏輯的力量控制著。我們看出他分析人物心理與社會生活的能力。他的許多作品暗示人們的是,大家一致認為存在的東西,可能並無形影,而沉默的什物,卻並非毫無價值。作者以詼諧的口吻敘述那個怪異里的人與事,邏輯的運用自然,但這邏輯並不枯燥,因了滑稽的介入,變得生動起來。我們在他筆下的諸多的故事裡,沒有一絲邪惡的感覺,反倒看到了對於虛無的衝擊。這個有趣的作家以人的身體經驗抗拒偽道學的遺風,那些被凝固化的詞語被他一點點溶解了。

他的許多小說都和我們的傳統有別,想像的奇異似乎也破壞了作品的某些結構。但那些不同於常人習慣的書寫給我們以糾錯的喜悅,讀者從超乎日常而古靈精怪的情節里看出了人性的另一面,而傳統小說沒能全部領會這些藏於深處的因子。對於讀者而言,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神奇的引領,我們由此看到了現代審美意識的變異之趣。

在許多作品裡,他嘲弄了假正經的文化里的各種病因,且以詼諧的調子摧毀了我們頭腦深處的思想河床。他吹動的惡音時常繚繞在文本的縫隙,但也因之把我們從妄念中喚出,意識到自己在一片霧靄之中。世人以為的綠色在他那裡是昏暗的,而恰是這樣的差異,那些被遮蔽的本然才有了意義還原。我們在他朗然的笑聲里流出了眼淚,悲悼著失去的青春的同時,也悲悼著那些熟悉的言語。假如不放棄那樣的言語,我們的藝術思維,將永遠處在混沌的世界裡。



如果有機會再見到王小波,我會對他說我們都想你了。


王小波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很偉大的存在,寫過很多小說,都非常發人深省,大學畢業赴美繼續深造,遊歷美國各地,閱歷豐富,然而英年早逝,這是文學界的一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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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的作品讓我記憶非常深刻,從中我學會了很多東西,收穫了很多,同時因為王小波的小說我收穫了愛情,如果能讓我再見到他,我還想對他說聲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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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的創作總是那麼的「狂野」,他的文筆瀟洒,經常在不經意之間就把我們帶到一個新的境界,用詞實在,不拐彎抹角,給我的感覺是智慧超群,情商高超,如果能在讓我見到他,我想對他說,謝謝您給我們留下這麼美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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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王小波在我心中是一代文豪,如果還有機會看到他,我要代表廣大讀者感謝他,如果還有機會看到他,我想擁抱他,謝謝他為我們帶來的一切美好。



你休息夠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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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1952-1997),中國當代學者、作家。代表作品有《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青銅時代》、《黑鐵時代》等。[1]

如果有機會,你會問王小波一個什麼問題1952年5月13日,王小波出生於北京。他先後當過知青、民辦教師、工人。1978年考入中國人民大學,1980年王小波與李銀河結婚,同年發表處女作《地久天長》。1984年赴美匹茲堡大學東亞研究中心求學,2年後獲得碩士學位。在美留學期間,遊歷了美國各地,並利用1986年暑假遊歷了西歐諸國。1988年回國,先後在北京大學,中國人民大學任教。1992年9月辭去教職,做自由撰稿人。他的唯一一部電影劇本《東宮西宮》獲阿根廷國際電影節最佳編劇獎,並且入圍1997年戛納國際電影節。1997年4月11日病逝於北京,年僅4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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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的已經出版的作品有小說(時代系列)/雜文(《我的精神家園》等)/書信集(《愛你就像愛生命》),以及與他妻子李銀河合著的《他們的世界——中國男同性戀群落透視》等。「黑色幽默」是王小波生來的氣質——在雲南兵團勞動的經歷孕育了《黃金時代》(王小波稱其為自己的寵兒)和《地久天長》(處女作);插隊結束回到北京的工人生活則產生了《革命時期的愛情》等作品——調侃不那麼令人滿意的生活,透視它,通過它進行對自由和理性的思考。



我認為,在人類的一切智能活動里,沒有比做價值判斷更簡單的事了。假如你是只公兔子,就有做出價值判斷的能力--大灰狼壞,母兔子好;然而兔子就不知道九九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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