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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轉自《南方周末》上關於明天要上映的電影《我的唐朝兄弟》的影評?

作者: 南方周末特約撰稿 平客 發自北京

  

    「生不怕官家人,死不怕閻羅王」

  

    胡軍和姜武兩個唐朝強盜與官軍奮戰的間隙,忽然闖進了一位白衣飄飄的人,即興創作了一首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吟詩完畢,疑似李白的詩人翩然離去,直到電影結束,再也沒出現過。

  

    扮演詩人的就是這部電影《我的唐朝兄弟》的導演、編劇,楊樹鵬。

  

    「我特別希望告訴別人,我們也有過那種詩人遍地走的狀態。」楊樹鵬告訴南方周末記者。

  

    這的確是一部「奇特」的國產電影:它是一部古裝片,卻沒有宮廷陰謀、飛天大俠;荒誕不經卻又絕無山寨般的惡搞;帶有詩性,卻又不是「文藝大悶片」。

  

    有人說這是一部「很黑澤明」的電影,有人說這是「很昆汀」的流氓電影……

  

    戲劇導演牟森看完《我的唐朝兄弟》後說:「這是中國電影將黑澤明轉化得最好的。」

  

    電影傳奇·唐傳奇

  

    《我的唐朝兄弟》開場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午後,兩個強盜,胡軍和姜武懶洋洋走進暖洋洋的村莊,遠處可以聽見鴨子的叫聲、蟬聲,一切都那麼舒適和讓人昏昏欲睡。

  

    2007年6月,上海國際電影節第一屆「中國電影項目創投」也在這種懶洋洋的下午展開,前面七個文藝片的講述讓觀眾感覺昏昏欲睡。

  

    「現場情況就是這麼無聊,有人在說二三十萬就能拍電影。輪到我了,我的第一句話是:有人出錢給你機票來講故事,這個事情很有搞頭。台下開始笑。我的 故事跟他們的故事略有不同,我要花一千多萬才能拍。」楊樹鵬的八分鐘講的是《苦竹林》,他最後強調了一下,這個故事發生在唐朝村莊,這個村莊還很和諧。

  

    講完楊樹鵬被人圍住了,其中就有當時的評委主席何平。後來這個劇本成了「最具市場潛力項目」。

  

    楊樹鵬是誰?

  

    11月15日晚,《我的唐朝兄弟》首映式在北京大學百年講堂舉行,舞台中間的一塊題板上有幾個關鍵詞——實話實說、張涵予、消防員。

  

    1980年代,楊樹鵬生於甘肅,父親酷愛讀書,外出歸來時,左手扛著獵槍,右手拎著一捆書。「文革」期間,父親被打成「階級異己分子」,主要工作是放電影。

  

    楊樹鵬文科出類拔萃,理科幾近為零,因為受不了數學老師的冷嘲熱諷,初中畢業後,憤然當上了一名縣城的消防員。因為一個筆記本上有海南島風景宜人的照片,就去了海口。

  

    在海口,楊樹鵬遇到了各色人等,其中一個台灣騙子,將他做生意的錢騙得一乾二淨,楊樹鵬流落街頭,差點持刀搶劫。

  

    「混混」楊樹鵬某天在小飯店裡遇到了新華社海南分社的人,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被對方破格招進新華社,為新華社海南分社拍起了電視紀錄片。他經常拍攝奇奇怪怪的人,印象深刻的包括一個有潔癖的人,每天用鋼絲球反覆洗手,鋼絲已經陷進雙手裡了。

  

    漸漸地,小小的海南已經容不下他了,楊樹鵬去四川美院進修了一年,又應聘去了央視節目《實話實說》。

  

    崔永元知道他看過很多老電影,一天問他願不願意做一個老電影節目。楊樹鵬欣然同意,還給這個節目起個名字:電影傳奇。

  

    王小波就是看唐傳奇小說,開始想像他的唐朝。我也是在唐傳奇、唐詩,在那些公孫大娘里擴展想像力的。

  

    我一直對古文、古典文學有興趣,小學三年級,我看了跟別人不一樣的歷史書就想寫一本歷史書,拿了一個小本子,寫了四個字「唐詩初探」,我爸爸看了笑得不停。

  

    唐代是中國文化最為豐厚的,雜糅並蓄,海納百川,吞吐量最大的朝代,唐前後都沒出現那麼豐富的多重文化。宋代以後中國的精神漸漸趨向內省、保守、清心寡 欲,宋、明的理學在發展,人們的精神世界沒有那麼恣肆汪洋,唐以前更開放粗曠簡單,我如果想張揚一種得意洋洋、粗獷豪邁的氣質,那麼唐代是適合的。

  

    我原來寫過這樣的故事,高適、李白這些詩人去送人,先送到咸陽再送到天水,最後送到敦煌,送到敦煌以後說咱們坐一下,古代詩人就是這副德行。

  

    住在一個青樓里,大家天天嫖妓寫詩,把牆壁都寫滿了。再後來每個人都染了一身性病,他們最喜歡的一個小姑娘有一天突然死了,一幫唐代詩人開始破案……我會拍這樣的歷史電影。

  

    這個是真歷史的。穿著寬袖子的長袍大衣在那裡望著月亮,那些都是假的。

  

    有一段戲我很喜歡,後來刪掉了:陳六強暴完羅娘,趴在樹林里,月光打在他的背上,照著他背上的文身,是唐朝那種黑漆文身,文身有十二個字:生不怕官家人,死不怕閻羅王。

  

    那個是我夢想中的唐代,放蕩不羈,又在法律道德的約定俗成里,當行為出圈之後,也不覺得可怕,羅娘被強暴也不覺得要去投河,到了儒家起作用的時候,被強暴之後就要去投河了。

  

    精神氣質完全不同,姜武抱著馬一下按在稻田裡,泥水四濺,古代的打鬥發生在稻田裡才像古代。我特別不理解兩個人打鬥為什麼都要跑到樹林里,或者到沙漠里,我要的是田園小景,農村泥濘土裡的打鬥,胖漢用家裡的鍋蓋砸死過官軍。

  

    唐代的生活拉到現實中來,不是白衣飄飄,一下就飛到樹林之巔。

  

  如果願意參演,請現在開始蓄鬍子

  

    強盜陳六要救羅娘,他站在牆的拐角停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一般古裝武俠片大俠都是要立刻跳出來的,但是楊樹鵬沒有讓陳六跳出來,而是低著頭,手放在刀上,最後緩緩向官兵走去。

  

    2002年9月,楊樹鵬自己扛著攝像機去採訪,第一個樣片做的是《小兵張嘎》,在白洋淀拍了很久,直到半年後,才確定下來是半紀錄片的形式,但是又有一些情景再現。

  

    楊樹鵬在《電影傳奇》呆了三年,漸漸發現自己的訴求和後來實現的落差:他希望盡量做得好看甚至八卦,而小崔對那個年代的熱愛不容侵犯。

  

    每天醒來,楊樹鵬都覺得有故事要講,這些故事有的寫成了劇本,有的寫成了故事大綱——要自己拍電影的念頭越來越濃。

  

    在自己寫的眾多劇本里,楊樹鵬挑了其中一個,把它拍了出來,這就是後來的《烽火》。這部電影講述的是抗戰時期,一個小女孩愛上中年國民黨軍官的故事,小女孩帶著弟弟生活,她只講假話,幾乎不講真話,片中的女孩既善良又邪惡——一種難以捉摸的複雜人性。

  

    《烽火》中有大量油畫風格的場景,楊樹鵬將之定義為「戰爭文藝片」的習作。

  

    張涵予飾演《烽火》里的國民黨軍官,拍完《烽火》不久,張涵予被馮小剛找去演了共產黨軍官——《集結號》里的穀子地。

  

    2007年,《苦竹林》得獎之後,一直在扶植楊樹鵬的星美傳媒和上影決定啟動項目。

  

    2008年3月,一切迎刃而解,《苦竹林》開進浙閩山區,正式開機,一年多之後,影片更名為《我的唐朝兄弟》。

  

    影片決定開拍之後,我給胡軍、姜武、李立群每人寫了一封措辭誠懇、情感真摯的信,信里附上了劇本,末尾我告訴他們,如果願意參加,就從現在開始把鬍子蓄起來。

  

    胡軍最先回應說參加,緊接是姜武說要來,並且表示現在就開始蓄鬍子。李立群是從加拿大打來的電話,在電話里,李立群興緻勃勃地說,你找我演就是找對人了, 我有很好的鬍子,我的鬍子都是往右邊長的。討論了好久鬍子的問題之後,我說,不如我們來討論劇本吧,李立群說好啊,然後就開始說禪。

  

    胡軍的形象很重,英氣逼人的感覺非常好,他的片子我最喜歡的當然是《藍宇》,那片子的問題我覺得是導演的問題。我覺得胡軍內心世界是一個特別標準的大男 孩,沒有成熟,每天都高高興興的。但他有另一種成熟的東西可以挖掘,你說讓胡軍演那種邋遢的人很難,你再把他收拾邋遢了,他還是有那種英氣逼人、相貌堂堂 的感覺。

  

    我看過《鬼子來了》,姜武在裡面扛著一把刀,給人送刀的時候,那個德行我覺得他肯定能演好,他就需要有這樣的角色。

  

    很多人都試圖從電影里解讀隱喻,但事實上我只是把我所認識的人的原型放在裡面。我相信只要是真人一定是鮮活的,只要是編造的,一定是假人。我們強調塑造假人的時候,要麼特好,要麼特壞。

  

    比如男性友誼,比如信任與背叛,比如感謝、猥瑣和勇於擔當,這些全都在瞬間變化,我比較沉迷這種變化,所謂人性臨界點的變換。

  

    胡軍和姜武的關係來源於我跟我的好朋友大頭的關係,也來源於我跟我原來某個知名同事的關係,用他們來反映友誼,信任和背叛。有信任也有猜忌、貧嘴、逗樂,劇中人物說話方式就是我們平常說話的方式。胖漢是我曾經一個消防隊戰友的形象。

  

    在這個村子裡陳六和薛十三的友誼遇到了障礙,這個障礙剛開始觀眾會誤讀為陳六重色輕友,但是漸漸地大家會發現陳六不是重色輕友,他只是一直想回歸他渴望的 生活。所以,他們兩個人從里正的屋子裡出來,陳六說,趁現在沒有人看著你趕快走,薛十三說,你呢?他說我不走,我留下來了。他們倆就開始吵,開始打,也是 一個長鏡頭的戲。

  

    陳六這時下決心要留下來,所以他想把薛十三忽悠走算了。但是,薛十三仍然保持著他對兄弟的理解,你不走我幹嗎要走,再說,你為什麼不跟著我走。薛十三不理解陳六的愛情和他對甜蜜生活的嚮往,薛十三心靈上更自由一些。

  

    中國人本性不惡

  

    「我以前演的項羽、蕭峰是很英雄的那種,薛十三是小人物,雖然是強盜,但屬於小蟊 賊,打不贏就跑。但到最後,卻有俠義的東西。官兵來了,本來他們可以跑,但他們沒跑,留下來了,和村民一起對付官軍,雖然他們是強盜,做了不少壞事,但關鍵時刻他們還是有俠義。這樣的人物很可愛,不是一味犯壞。」胡軍曾發誓不再演古裝片,但收到楊樹鵬的劇本之後,暫停誓言,以投資者身份出任該片製片人。

  

    「看完這個劇本,我感覺生命沒有一天是穩定的,我們以為很平靜,稍微來了一塊石 頭,整個生活就起了這麼大的變化。整個描寫,平靜跟不平靜產生的強烈對比讓我想起禪。這麼平靜的鄉村,災難說來就來,反思起來,我要怎麼看待自己的生命, 禪門裡面一輩子都在求我是誰,誰是我,我是可悲的,還是可歡的?」李立群放下鬍子,開始說《我的唐朝兄弟》的禪意。

  

    我給每個配角都下了死命令,跑的時候必須下盤紮實,他們都是土裡刨食,江湖掙命的主兒。

  

    我在想像唐代,除了床前明月光,有多少是考據出來的,有多少是虛構出來的,我堅信電影必須有考據,也必須有想像力。

  

    女屠夫的角色我希望她作為一面鏡子,照著村裡的男人。她是女性,但她是有擔當的,村裡的男人特別像我們見到的人,善良、懦弱、隨大流,不具威脅性。

  

    中國人本性不惡,中國人不造反簡直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每朝每代農民起義都是官逼民反,實在是活不下去了,不得不反。更可怕的是活不下去了都不反,中國人被規製得逆來順受,怕出事。

  

    但凡一個有良心的人都會對現實問題沮喪、不滿,特別是中國人古來就有均貧富思想,古來就有對弱者的同情,它不像資本主義磨合得很乾凈,你窮是因為你沒有本 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讓中產階級給窮人出錢治病。中產階級當然不答應了,我的錢都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我每天都收到那麼多賬單,你還讓我再加一 份。

  

    中國是不一樣的,中國從來是同情弱勢群體,我也不例外,我一樣會有重重困擾,比如說政治、經濟、文化這種不公正。

  

    有人認為李立群演的里正是一種官本位的思維體系,但是我認為他是長期以來家長風格的體現,他並不是把村子看作權力的象徵,而是以家庭、親情、血緣、圖騰為 紐帶,他一直在強調「我乃常山趙子龍之後」,他唯恐秩序被破壞,有的觀眾不理解他要殺胡軍,我的理解是他拚死一搏,只求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了,他發現國 家暴力機器是沒辦法依賴了。

  

    但這一切基本上都是縮影。

  

    我特別希望觀眾在看這個電影的時候,用沒有互聯網、手機、汽車、飛機那種的思維來擴充它,它完全不是現在人的方式,為什麼那時候的人那麼簡單,那麼天真,是因為他們在用自己的平台解決問題。

  

    黑澤明對中國古裝片的影響是覆蓋性的

  

    2008年3月底,影片比預期提前一天拍完,楊樹鵬陷入了困擾:前後標準版本一共出了三個,有的版本過深,有的版本過俗,有的又太開放,做後期的錢也沒有了。

  

    徐小明聽說之後,提出要看一下片子。他看了第一版和第三版,然後平靜地告訴楊樹鵬:「這片子還有得救。」回到公司,徐小明終於抑制不住興奮,對公司董事長說:「我發現了一個寶,我看到這個導演身上的誠意,這是很久都沒有看到過的東西了。」

  

    4月,徐小明拿到所有素材,和剪輯師方鐳一起,每天下班看素材,看了兩個月,看了幾十遍,邊聊邊寫,寫出了一個新的本子,跟導演探討,然後開始重新剪。

  

    剪完之後,徐小明找了一些普通觀眾做試片會,他混在觀眾里,發現二十多歲的觀眾反應比較強烈,年齡大一些的觀眾對它比較無情。「一些激烈的批評大體 上是拿昆汀等人跟他對照,這是距離上的問題,我們看那些電影有一個文化距離,反而不在寫實性上較勁。我問一個持這種觀點的觀眾,如果片子里呈現的不是我們 熟悉的東西,你會不會還這麼看。他當時一下子愣住了。」

  

    黑澤明的電影美學,對中國古裝片的影響是全面的和覆蓋性的,至今中國的大片還在用他女兒做服裝設計,就可以看出黑澤明的影響有多大。

  

    在這種覆蓋性的美學影響下,用什麼東西吃掉和消化掉它,用的就是中國古典美學。所以我從話本小說裡面,去掉明顯模仿黑澤明的痕迹。

  

    如果我們生搬硬套像《亂》或者《七武士》,影片會變得很戲劇,很希臘式的戲劇,也就成了《麥田》。我所做的就是讓他從兩個人說台詞,變成」踩樓梯「,這是民間戲曲的說法,你一句我一句。

  

    還比如說民族性格不同,黑澤明電影里的人,不管行為還是語言,都有很強的雕塑感,中國人相對靈巧和奔放一些。

  

    姜武不斷吐唾沫、說髒話,這就是三船敏郎永遠做不出來的。你看黑澤明拍三船敏郎的時候,總是略仰的鏡頭,他拍正面人物的時候一定是略仰。《蜘蛛巢人》裡面三船敏郎的俯瞰鏡頭比較多,因為那裡三船敏郎是負面人物。

  

    黑澤明電影是人道主義的,我希望是人性,人道是更抽象的,人性是相對直覺的。可能是時代發展的原因,這樣的電影不可能在1950年代出現。我還是不想塑造英雄,這種人物性格就是純中國的。

  

    《我的唐朝兄弟》里的強盜本來想做壞事,但當村莊被屠,陳六開始有了俠的精神,他不是時時刻刻是俠,瞬間的寒光一閃、見義勇為就是一種俠。

  

    其實我受馬丁·斯科塞斯的影響更多。

  

    如果大家有心的話,可以看出《憤怒的公牛》的影子,羅伯特·德尼羅和他弟弟的關係,但那是被轉化掉的,東方式的,你不能讓胡軍沖著姜武說,你來打我一巴掌。到了東方就是胡軍打姜武,哥哥打弟弟,沒有弟弟打哥哥的。

  

    馬丁·斯科塞斯在對人性模糊層面的開拓,《計程車司機》里,《憤怒的公牛》里,人的是非善惡都不是很清楚的,我在消化他們,變成古代唐代的中國人的狀態。

  

    我一直希望拍出塔可夫斯基式的電影,那種遼闊、深沉。風吹過荒野,把桌子上的花吹倒。但我如果不能用中式語言來講述的話,肯定我是不會那樣拍。它顯然是俄羅斯詩歌,它不是中國詩歌,它不是七律,必須要有一個轉化的過程。

  

    這個轉化器是什麼?我以為就是中國傳統文化、民間文化,比如相聲、快板。

  

    我在鄉下長大,知道農民對農村的愛,他會把麥子搓一搓,然後吃掉,這是最常見的農民和麥子的這種相互依存的關係,但是《麥田》里黃覺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回家 收麥子,這裡是沒有感情的。姜武在割稗草的時候,一個小村姑來給他送水,這個聲效是熱乎乎的風,當這種風吹過來的時候稻子就黃了,我一定要音響師找到那種 熱乎乎風的感覺,那麼這三者之間就是農民對土地和武士的看法。陳六對土地這種喜愛,干農活的喜愛,他不斷的喂牛,打草,這一系列全都源於真實的喜愛,我對 田園生活的愛投射在裡面。

  

    這個電影已經開始被多重解讀了,有人拚命說陳六的歸宿感;有人說這是土地和農民的關係,這是更大膽和反動的解讀;還有一種就是順著我的思路討論人性的臨界點。

  

    我的古裝片是古裝片,別人的是穿著古代衣服的現代片。我折射的全都是古代,我力求反映的都是古代。

  

  

(轉載)轉自《南方周末》上關於明天要上映的電影《我的唐朝兄弟》的影評

(轉載)轉自《南方周末》上關於明天要上映的電影《我的唐朝兄弟》的影評

(轉載)轉自《南方周末》上關於明天要上映的電影《我的唐朝兄弟》的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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