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鳥

03-17

插畫：Jenny不願婷留

文字：Jenny不願婷留

「總是失眠。

怎麼辦？

吃安眠藥，一天一粒。

吃了這葯什麼感覺？

白天的時候，人特別沒有精神，很難受。

那你別吃了。

嗯，朋友叫我不要吃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就大一的那段時間。你有失眠過嗎？

好像沒，睡眠都挺好的。偶爾也就那麼一次。

真羨慕你。

失眠是什麼樣的？

我很累，很累，想睡覺，但是無法入睡，漸漸地，聽到的了自己的心跳聲，異常清晰，就這麼到了天亮。

最近呢？

有時候也會吧。」

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一種鳥，喜歡在夜裡偷偷叫喊，聲音像極了人們的抽泣聲。伴隨著深夜空曠的街道，蟋蟀的鳴叫，偶爾晃過的燈光，彷彿成了一種樂章，寂寥的很。如果在有雨的深夜，它的叫聲會變的格外痛苦和凄慘。可大家聽不見的，都在甜蜜的美夢裡。

而抽煙的人呢，會有一種不好的習慣。就是在心煩意亂的時候抽得更猛更凶。又是一個午夜時分，她坐在長凳上。香煙的微光照亮了她精緻的臉龐。一根、兩根......鳥又開始慘烈的叫喊起來，她抬頭看見了它：「你為什麼叫的那麼傷心？為什麼那麼傷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白霧蒙蒙的時刻彷彿看見了那天晚上——白色的棉布蓋在頭上，四周圍的哭泣聲、叫喊聲、吵鬧聲彷彿都聽不見了。唯有心，唯有心掉在了水泥地板上，碎了滿地。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她抱著自己搖晃起來，鳥叫的更慘烈了。午夜時分的風輕輕吹過，臉頰異常冰涼。用手一摸，全是淚，慢慢的變成了一碗手心的淚。在這淚影中看見了那隻鳥還是如此幽怨的述說它的心事。

這麼一恍惚就到了清晨。當太陽從地平線升起的那刻，那隻鳥也不見了。她擦擦淚痕，彷彿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看著天邊的日出，陽光散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