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我是一隻狐狸,若是說實話的話,我其實應該算作狐妖。
對,你沒猜錯,就是那種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但是我與其他的狐妖又不一樣,她們謀財害命,而我只要他們的心。
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覺得這樣好玩,我要他們全都垂涎於我,對我朝思暮想,不知饑飽,而我是他們永遠得不到的。
我曾攔住過進京趕考的書生,他對我無法自拔,耽誤了趕考了時辰不說,回去就休了他的髮妻,那進京的盤纏還是他妻子做綉娘一針一針綉來的,我聽他說如何如何愛我,我變回狐狸,他又嚇得屁滾尿流,倉皇逃竄,在山林里迷了路,不知死活,我啐了一口,活該!
那一日,我正在捉兔子,遠看官道上有一趕著鏢車的鏢師,「好生俊俏的小哥哥~」我心想著,鬆了嘴裡的兔子,兔子驚魂未定的癱在地上,我立刻化作人形,躺在樹叢旁邊。
「救命啊~救命~」我嬌俏的小聲呼救,鏢師聽見,停下了他的馬車。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他在我身邊蹲下。
「相公救命啊,這山裡有好大一隻狸貓追我,奴家被它撓傷了。」我把袖口挽上去幾分,適當的裸露足以讓這男人心神不寧。
「這麼深的傷口,我這裡有金創葯,姑娘先敷上應應急。」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兩頰明顯的紅暈讓我得意不已。
「相公救了奴家,自是奴家的恩公了。奴家這心被驚嚇的,胸口還疼著呢……不信……你摸……」我攥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瞳孔大了兩圈,觸摸到那柔軟的一瞬間又抽了回去,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話,乾脆別過臉去。
「姑娘,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這眼看天就要黑了。」
「那就有勞恩公了。」我扶著他的臂膀起身,「哎喲~」一個趔趄,他忙接住我,我整個人都撲在他的懷裡,他也不好撒手,只能僵著。
「我剛才跑的時候崴了腳……這時,怕是走不了……」我委屈的抬頭看他,此時在他懷裡自信端詳,哇……長得是真的俊俏!
「那我背你吧。」他蹲下,我蹦在他的背上,把臉貼在他的耳朵上,他耳朵燙的可怕。
他把我輕輕放在鏢車上,自己趕著馬車。
「還未問恩公尊姓大名?」
「小生姓白,白昕。姑娘呢?」
「我叫小狸,今日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我故意向前挪動了幾分,把身體幾乎全靠在白公子身上。
結果白公子差點把馬車趕進溝里,我覺得他無趣,翻了個白眼,躺在鏢車上看月亮。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夜晚,管道上有一黑衣男子舉著火把,站在官道中央,橫住了一顆大樹。
「糟了,遇上劫鏢的了……」白昕向身後摸了摸,原來是一把劍。
「各位大哥!小弟也是替人辦事,這裡有幾兩銀子,哥兒幾個拿去喝酒可好?」白昕把一個紅色袋子放在山賊與自己之間,並不想宣戰。
「呵!你打發叫花子呢?要是沒猜錯,你身後這是各地方上給朝廷的貢品,弄丟了該當何罪?」
「那就休怪我無理了!」白昕把劍亮了出來,回頭告訴我「你躲好,別被發現了。」
我點點頭,趴在鏢車後面看熱鬧,我根本不緊張,以我的法力,這樣的山賊再來二十個我都不怕。
突然從鏢車的周圍,又竄出來好十幾個山賊,他們一步一步靠近鏢車,突然領頭的山賊一聲令下,他們如同餓狼一樣撲向了白昕,白昕武藝高強,剛撲上來的幾個,全被白昕打翻在地,只可惜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他漸漸支撐不住。
突然身邊竄出一個白色的身影,我踩住一個山賊的肩膀作為支撐,一下子騎在了另一個鏢師肩膀上,雙手一用力,便是後脖頸被扭斷的聲音。我長長的袖口此時也發揮了作用,纏住了左右兩個山賊的長槍,用力一扯就掉到了地上,我歪了歪頭,嬌俏可愛,沖山賊勾了勾手指。
山賊沒想到小小女子,武藝竟然如此高強,看著自己身邊兄弟沒剩幾個,互相使了個顏色便逃跑了。
「我竟沒想到,姑娘身手如此好!」白昕虛弱的笑了,左手捂著剛才中了一劍的左肩膀。
「哎呀!」我忙跑上去扶住白昕,然後把他安頓好在鏢車上,翻身上馬,極速趕到最近的一家客棧。
我與店小二一起把白昕放在雕花木床上,細細的擦拭白昕的傷口,白昕由於失血過多,說話有氣無力的。
「今天白天你救我一次,我馬上救你一次,你說好笑不好笑。」我想想今早他的傻樣子,眼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那你說的以身相許,可還做數?」白昕笑著問。
「嗨呀!我都救了你一命了!兩不相欠了!」不知怎麼,平時總是我調戲男人,今日卻著了別人的道,羞得滿臉通紅。
「那我還不如讓山賊砍死我……」
「你這個人!受傷了也不能消停會兒!」我惱了,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掩蓋心裡的七上八下。
「哎呦疼疼疼……我不說了!不說了!」
白昕第二天起來,發現屋子裡並沒有小狸姑娘,便下樓去問店小二,店小二說:「哪位姑娘看你睡下就走了,客房錢和飯錢也結過了。」
白昕覺得心一下子空了,失落的問:「她可留下什麼話?」
店小二搖搖頭,幫他把鏢車牽來,白昕拱手作揖,坐上鏢車就要走。
突然,一隻火紅色的小狐狸也竄上了鏢車,就坐在他大腿上。
白昕嚇了一跳,卻怎麼也趕不走,見它可愛,摸了摸它的腦袋,繼續上路。
自那以後,白昕趕鏢的路上,總有一隻可愛的小紅狐狸作陪,不出鏢的時候,小狐狸就趴在他膝上,他一手拿著書,另一隻手撫摸它柔順的皮毛。
那隻小狐狸,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是誰吧。
趕了一天路,白昕累了,拿出了牛肉乾和燒餅,與酒一起吃下肚子,他拿出了幾塊牛肉乾,把我抱在懷裡,放在手心裡讓我吃,我餓極了,囫圇個的全吞下去,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酥軟,竟然漏出了人形。
「這牛肉乾是我之前用酒浸過的,不這樣,你怎肯說實話。」他用手指在我鼻子上颳了一下。
我此刻趴在他懷裡,醉醺醺的,也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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