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魯迅 |照大璇
了解魯迅,記得還是小時候被迫要記住
文思革 原名周樹人 等等這些老師要我們背的這些,當時真是厭煩的很,當做化學公式般毫無感情的背出來。可是現在細細想來除了這些 關於魯迅先生。還是最記得那個對著月亮
拿著鋼叉,去刺猹
的閏土,還有那個教科書上拿著叉 小辮子飛起的 插畫。 不知怎得 就是對他莫名的親切,甚至於很多年後 偶然冒出來一句 「四角的天空」 前不著調 後補著村,然後查半天的百度再把這個「那鋼叉的少年」再讀一遍,時間充足的話,還是會把《故鄉》在讀一遍,總覺得是讀不夠的。
現在想來,原是魯迅先生的思想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了我的。
《故鄉》
我不知道怎麼描述這本可以讓我看了又看的經典。
還是摘些語句來分享罷了。
時候既然是深冬,漸近故鄉時,天氣又陰晦了,冷風吹進船艙中,嗚嗚的響,從篷隙向外一望,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
我的故鄉好得多了。但要我記起他的美麗,說出他的佳處來,卻又沒有影像,沒有言辭了。
我的母親很高興,但也藏著許多凄涼的神情
現在我所謂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
然而我又不願意他們因為要一氣,都如我的辛苦展轉而生活,也不願意他們都如閏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願意都如別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
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儘力的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然而圓規很不平,顯出鄙夷的神色,彷彿嗤笑法國人不知道拿破,美國人不知道華盛頓似的
我吃了一嚇,趕忙抬起頭,卻見一個凸顴骨,薄嘴唇,五十歲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兩手搭在髀間,沒有系裙,張著兩腳,正像一個畫圖儀器里細腳伶仃的圓規.
我似乎打了一個寒噤;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圓臉,已經變作灰黃,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皺紋;眼睛也像他父親一樣,周圍都腫得通紅,這我知道,在海邊種地的人,終日吹著海風,大抵是這樣的.他頭上是一頂破氈帽,身上只一件極薄的棉衣,渾身瑟索著;手裡提著一個紙包和一支長煙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記得的紅活圓實的手,卻又粗又笨而且開裂,像是松樹皮了.
時候既然是深冬,漸近故鄉時,天氣又陰晦了,冷風吹進船艙中,嗚嗚的響,從蓬隙向外一望,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我的心禁不住悲涼起來了.
這來的便是閏土。雖然我一見便知道是閏土,但又不是我這記憶上的閏土了。
他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凄涼的神情;動著嘴唇,卻沒有作聲.他的態度終於恭敬起來了,分明的叫道:
「老爺!……」
故事很簡單,描述了作者回紹興搬家到北京.在紹興的所見所聞.豆腐西施閏土等童年時代的鄰居朋友的變化.少年閏土和中年閏土的形象對比,少年閏土活潑可愛,機靈能幹,中年閏土則麻木、畏縮,反映了傳統思想對人的深刻影響,還有豆腐西施楊二嫂的形象,由一個美麗的女子變為一個庸俗、自私、刻薄的人,
記得小時候老師和我們說,這裡描寫了三個場景 回憶中的故鄉,現實中的故鄉,理想中的故鄉
我是明白的 卻不懂為何一個故鄉 魯迅先生要分成三個部分來寫。現在清楚了,卻又希望自己可以不清楚。儘管這只是短篇,不足以完整體現魯迅先生的思想。
魯迅的語言是偉大的,也是無人能及的。總是通過嘻笑怒罵自成一體,既富於形象性又富於情感性,語言具有強大的戰鬥力、殺傷力。我第一次了解文字的多樣性偉大便是通過魯迅先生。也是魯迅先生教會我
文章的含義可以比字面表達的更多。《阿Q正傳》中:「我們先前——比你闊的多啦!」這裡「我們」指哪些人?「先前」是什麼時候?是一年之前還是幾年前?「闊的多」究竟有多闊?
阿Q用這種磨棱兩可的語言來為自己壯膽,威壓別人,掩蓋他的心虛。而魯迅寫阿Q這一人物形象正是為了暴露國民黨的弱點。 《葯》中,老栓在為獨生子買葯的路上冷不了地聽到「哼,老頭子。」「倒高興……」隨後「幾個人從他面前過去了」。
這高興到底是為什麼而高興呢?是老栓為能買到可以「治好」小栓的病的葯而高興?還是反革命者為殺了革命者夏俞而高興?而「那幾個人」又是什麼人呢?是湊巧而遇的路人?是革命者?是反革命者……
小說《葯》的結尾中寫道,「再往上仔細看時,卻不覺得也吃一驚;——分明有一圈紅白的花,圍著那尖圓的墳頂」這句話從字義上看,是寫了在王俞兒去逝以後,有人來祭拜他的墳墓。
而實際上,小說在給人沉重之後,這一筆——革命者墳上的花環卻「顯出若干亮色」,透露了代表朝代性的革命的希望和力量。二.語言中的追問
小說《故鄉》中「閏土對我說:『現在太冷,你夏天到我們這裡來,我們日里到海邊撿貝殼去……管賊么?……他不咬人么?……我素不知道天下有這麼多……在水果店裡出賣罷了。』」文中通過「我與少年閏土的對話」,以「只看到院子里高牆上的天空」的我的追問刻畫了活潑、勇敢的少年閏土,渲染了童年生活的美麗。而文章的後部分「阿!閏土哥,——你來了?……」「老爺!……」被生活壓迫了的閏土與回憶中海邊西瓜地上手持銀叉的小英雄的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以追問的語言來刻畫了中年閏土這個代表了當時千千萬萬被無情剝削的受苦農民的形象。
《孔乙己》中「他怎麼會來?……他打折了腿了。」……「後來怎麼樣」……「後來呢?」……「怎樣?」……「誰曉得?許是死了。」
文章的主人公孔乙己是唯一的站著喝而又穿著長衫的人。他窮愁潦倒,卻死守著「讀書人」的身份,不肯脫下那件又臟又破的長衫,甚至流為竊賊,也還在聲辯「竊書不能算偷「。他深度受封建科舉制度的迫害。通過對孔乙己的悲劇性格的提示,抨擊了封建科舉制度對知識分子的戕害。
他的作品偉大,也還因為他了解自己的那個時代,知道自己所要做的事,在很大程度上這個方向就指向了自己的理想。因而他屬於向舊的事物宣戰,向新的歷程揮手指路的那種偉大人物。
《故鄉》整體充滿了灰暗的深沉色調氣息,當然這也是那個時代最真實的寫照,尤其是舊中國時候的貧窮、落後的農村,更是一片灰暗的樣子,人民的生活沒有希望,也沒有光亮,整個時代就象是夜晚大海深處,無邊無際,漫長而無涯。人們既困苦著就麻木了,這就是潤土等一類貧苦大眾的真實寫照,這其中其實也包括魯迅先生本人但不同的是魯迅先生本人是生活在那個時代而能夠照亮前行方向的一盞明燈。
《故鄉》擺脫了屬於那種僅僅是敘述著不幸與舊的事物的一般性的文藝,它因為其中透露著希望,灰暗中並不是一無所有的,這也就是與其他文章有所不同之處。
「我在朦朧中,眼前展開一片海邊碧綠的沙地來,上面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我想: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在文章最後這樣一番話,或許是對自己的激勵,又或許是對現實中殘留的一點希望。又或許。。。很多的或許,魯迅先生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在何時何刻都顯示出一個正直文人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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