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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3--4

第三章

見家長那天,於藍特意選了一身V領寶藍色的過膝裙子,既顯露了身材又不失端莊,她那天畫了淡妝,買了禮物,進門之前還是感到了緊張,於藍事後說,那時候她忽然感覺自己回到了大學老師的床上,馬上就要脫光衣服接受別人的檢閱。是死是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羅素先生說,人與人理應平等,實際上並不是如此,起碼准公婆和未來兒媳婦之間天生就有著絕對的不平等,善於察言觀色的於藍沒用十分鐘就感覺出了當天公公婆婆的外熱內冷,尤其是詢問到戶口,家庭,工作等情況的時候,於藍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敵方的鄙視,當天的會晤賓主雙方就共同關心的話題交換了意見和建議,但並未達成共識,氣氛尷尬,一段飯也吃的別彆扭扭,一老一少兩位女性展開博弈,賭注就是她倆共同的寶貝公務員,於是公務員先生夾在中間就很尷尬了:一邊是生他養他的生身母親,一邊是能睡能生娃的美艷媳婦,這時候公務員先生的懦弱性就表現了出來,兩邊討好的結果就是兩邊不討好,求同存異的大方向也不是他能把握的,畢竟飯桌上他僅僅是一個賭注,一個附屬品,附屬品哪有什麼決定權!自古婆媳不兩立,水火也從不相容。好在沒有撕破臉皮,終於不歡而散。

於藍忽然感覺到了累,這還只是初次交手就身心俱疲,很顯然對方對於她的外地戶口相當鄙視,這是軟肋,於藍無法改變的軟肋,事實上公務員先生的另一句話對她的打擊也是挺大的,那位母上大人說於藍天性水性楊花,一雙生波媚眼,胸脯白嫩高聳,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言下之意說他們家書香門第,是不可能娶一個狐狸精進家門的。雖然公務員先生據理力爭,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畢竟總不能把跟於藍床上功夫一級棒的事說出來。公務員先生是個孝子,不能忤逆父母的意見,也不能丟下於藍,何況還有個未出世的孩子——彼時於藍已經懷孕將近三個月了——於是公務員先生開始了左右為難的糟心歲月,那一段時間經常在外面喝酒喝到醉,回到家裡還是於藍來照顧,而公務員先生喝醉以後的表現也頗富喜感,經常抱著於藍掉眼淚,說對不起母親。於是於藍總覺得自己是個罪人,偷走了別人家的寶寶。後來有一天公務員先生徹夜未歸,第二天於藍在他身上聞到了酒味的同時,還發現了一根挺長的黃頭髮。

你不能說公務員生對於藍不忠,雖然表面上他的確出了軌,那段時間公務員先生時常嘆氣,嘆氣的同時,公務員先生也嘗試過跟家裡談判,從表情看,結果並不理想。於藍以前看過一本書,上面說,男歡女愛的愛情如果想走的長遠,終歸要走向庸俗的柴米油鹽,而最終都死在互相猜忌的婚姻里。事實上,對於未曾結婚的兩個人而言,變數太多,婆媳關係是一種,精神出軌是一種,肉體出軌也是一種——忠誠和堅持,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比登天。

關於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都是我事後知道的,那段時間於藍和我聯繫不多,我正忙於和另外一個女人打肉體上的交道,這個女人就是阿然。我們期間又約了幾次,不光是晚上,白天偶爾也出來活動。而當我倆身邊沒有了晚上的紙醉金迷之後,我發現其實阿然挺好看的,我們走在重慶路的時候就像是一對情侶,她說去歌廳其實真的是生活所迫,她的母親身體不好,用錢的地方多,而僅僅靠著白天工作的薪水基本上就得餓死,墳地都買不起。哦對了,她白天的工作是在一家培訓機構做文職,我對於她的故事基本沒有興趣,我只關心她裙子下白花花的大腿和盈盈一握的胸脯。不得不說白天的阿然和晚上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白天的她看起來真的挺像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說話輕聲細語的,小鳥依人的可愛,打扮的也稀鬆平常,挺清純那種。而晚上的阿然,尤其是喝了一點酒的她,更像是一隻貓,騷氣逼人。我有時候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她,甚至有時候我都在想她的肉體里是不是住著兩個靈魂——這不就是精神病嘛。

我以前說過,歌廳這種地方,本來就魚龍混雜,客人中良善者鳳毛麟角,大多心懷鬼胎,毛手毛腳都尚算還得好的。在這種地方,阿然是老江湖,一隻比較吃得開,但也不是所有情況都能應付的來。挨欺負也是常有的,我見識過,這世界上總有人一切不好好做人的人渣,雖然我也是個禍害,但我不是人渣,我與人渣之間尚且隔著流氓二字。我當然不是隨便感慨就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是因為阿然在歌廳里發生了一場遭遇,而我恰恰是見證者。

我記得那天晚上下的毛毛雨,接到阿然電話的時候,我正和幾個朋友在一家小餐館吃飯,飯早就吃完了,幾個老爺們狗尿下肚,牛逼吹得正歡,我本來就不太喜歡看人家喝多了說胡話,苦於無法脫身,阿然的電話適時的響起,這是她第一次晚上給我打電話,我心說這小婊子莫不是想我了?接起電話,那頭不是阿然,是一個男聲,問我認不認識阿然,我說認識啊,她說那好,阿然現在出事了,你能來一趟么?我問發生什麼事了,那頭沒說,就說讓我趕緊來吧,挺急的。我沒想太多,畢竟阿然能在大半夜給我打電話,第一說明我在她的心中肯定有地位,當然這可能是一廂情願,也有可能是阿然那邊設了一個圈套等著我去跳。第二是電話那頭是一個男生,那麼阿然在哪?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吧。可是萬一她有什麼生命危險,我去也不管用啊!

一路上我胡思亂想著,時而緊張,時而害怕,我這場約會,也不知道是情場還是賭場,但總歸不能是啥好事。我趕到歌廳的時候不到二十分鐘,一邊打電話一邊往裡走,穿過曲曲折折的走廊,顧不得旁邊偶爾幾個夜場女子的指指點點,來到了員工休息室,這是一件多說八九平米的地方,沒有床,角落裡一個看不出年代的梳妝台,上面雜七雜八的擺了啤酒,煙盒,化妝品;另一個角落裡堆著成箱的啤酒,地上都是煙頭,靠著牆擺了一圈舊沙發,阿然就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喝醉了,一個服務生拿著阿然的電話在等我。

「什麼情況?」我問。

「哥,你是阿然的朋友是吧?是這麼回事,那個,阿然喝多了……」

我走進了才發現,阿然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而且臉已經腫了,服務生還在說著事情經過,我打斷他說,你撿重要的說。於是服務生言簡意賅的說了大概十分鐘,這十分鐘里我抽了兩顆煙,喝了半瓶水,終於從他顛三倒四的敘述里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其實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兒,一個客人先是把阿然灌多了,然後就要拉著阿然出去開房,阿然不從,說只坐台,沒有出台的規矩!雙方爭執不過,阿然在走廊里就挨了幾巴掌。後來管事的過來勸開了架,那該死的客人卻不依不饒,揚言要給阿然點顏色瞧瞧,服務生一邊拉架一邊跟阿然說,趕緊回家,哪知阿然酒勁上來根本就走不了,就在她馬上就要昏死過去的時候撥通了我的電話,然後交給服務生。

我見此情景先是一驚,心下想著為什麼阿然在這等緊咬關頭卻撥通的是我的電話,不過情勢之下沒想的那麼深入,權當是巧合了。既然我當了救人的王子,咱就得盡一點王子的義務,一邊跟服務生說辛苦了一邊往起架阿然,剛一扶起來阿然,這娘們兒就醒了,沖我一笑,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不知道哪國語言,軟乎乎的靠在我身上,我幾乎是之半抱半架,極是吃力,喝多的人大都死沉死沉,我心說幸虧哥們兒我來之前剛吃完飯。從休息室出來,穿過嘈雜的走廊,拐彎下樓,走到大廳,我已經累的呼哧帶喘。

大廳里一個正在結賬的男人見我扶著阿然下來,忽然就破口大罵,言語之間猥瑣下流,句句不離上一代,我略有蒙圈,身後幫忙拿包的服務生小聲說就是這個男人。我便釋然,瞧這男人長了一張發了霉的圓臉,襯衫西褲,皮鞋鋥亮,肚子高高隆起,猜想此人大概是某單位公職人員。我本不欲與之計較,可此人罵人甚是難聽,我沖他喊:哎,哥們,說話乾淨點。圓臉胖子更加暴跳如雷,一步步向我走來,我見情況不妙,把阿然先放在沙發上,順手抄起一個煙缸迎了上去。胖子率先發難,舉拳向我砸來。

起先我還擔心我弄不過這胖子,但他顯然已經有點喝多,腳步發飄,而且舉拳變砸,就顯示出了此人在打架這件事上純屬外行,我迅速迎上貼身靠近,左臂迎擋對方拳頭,同時右手煙缸直砸此人頭部,此賊腦袋頓時冒血。即已動手,我心知不能給胖子喘息機會,再者我從小打架注重氣勢,心狠手黑,必須打服為止!念及此,恨憤充臆,殺機陡起,乘此人捂頭後退之機,腳尖狠狠踢向對方下襠,胖子一聲慘叫,歪倒在地。我奪步上前,「操你媽!你個狗娘養的!……」揚起煙缸繼續砸向此人頭頂猛砸,頓時血如噴涌,滿地打滾,旁邊眾服務生趕忙拉架,其中一人奪走我的煙缸,於是我便用腳猛踢胖子的腦袋,身後一開始跟著我的那個服務生一邊拉我一邊說行了行了,哥,消消火,再打就打死了。

此時胖子蜷縮在地上,白襯衫早已染紅,猶如一條被劁的肥豬,見我停手,一邊含糊不清的繼續罵人,一邊掏出手機,我又一股怒火竄騰,奔上前一陣踢打,奪下手機摔碎,恨恨罵道:「操你媽的!看來是沒打服你,哥哥我今天費了你……」說罷我抽出皮帶,頭尾相對,噼噼啪啪猛抽了十幾下,打算就此剷除此類殃民的毒瘤!胖子終於嚎啕求饒,我也幾乎耗盡了力氣,一個服務生小聲說哥,這回真差不多了。趕緊帶然然姐走吧,一會警察來了就不好辦了。我心說也對,畢竟我跟胖子也沒有多大仇恨,今晚純屬冒著生命危險裝逼,見好就收才是上策。便跟那服務生說:「沒事,哥心裡有數,幫我叫個車。」

當晚一直到賓館我才緩過勁兒來,渾身酸痛,阿然已經漸漸醒酒,跟我說謝謝,我裝逼的說沒事,小事一樁,今天是心情好,擱平日肯定費了那死胖子。不過那小子肯定不好受,以後估計得報復你,你自己留心著點。阿然迷迷糊糊的說沒事,這不是有你呢么。我心頭一凜,心說卧槽,該不是沾上吧。當夜我和衣而睡,迷迷糊糊中聽見阿然說,既見君子……既見君子……大概是想不出下一句,我下意識的接了一句,雲胡不喜。忽然阿然湊過來,耳語道:「我知道。」

這一段故事我寫的比較詳細,是因為我這件事對於我和阿然來說,是一個轉折點。從這一天開始,我和阿然就糾纏不清,同居,蹲局子,第三者,捉姦等等,混亂的關係一直持續了十二個月才結束,當然這是後話,我自會詳說。

第四章

你還記得我說過於藍說過她有過兩段算是投入感情的交往這件事兒么?沒錯,於藍的初戀來北京了。而且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找到了於藍的電話,以同學聚會的名義約於藍出來坐坐。初戀總算是於藍的一個里程碑式的人物,再說老同學說的情意拳拳,於藍穿一身肥大的T恤就去了,這T恤有一個好處,就是不仔細看,發現不了於藍已經是三個月身孕的少婦。

約會的地點定在一家中餐廳,環境不錯,室內有小橋流水,籬笆松竹,服務員都是低聲軟語,彬彬有禮,在這種地方吃飯其實都在其次,最主要的就是裝逼,在這裡最主要的特色有兩點,第一師中餐做出了法餐的賣相,比如一塊比雞蛋大不了多少的牛肉配上屈指可數的幾塊土豆售價六七十塊錢,而炒雞蛋這種大眾菜也要裝在一個屁股那麼大的盤子里配上胡蘿蔔雕花,其二是中西合璧,比如這裡不賣中國酒,賣的都是勃艮第,波爾多,尊尼獲加之類的洋酒,這種環境,這種做派絕對超出了一般飯館的意義,一句話,這實在是一個同學敘舊,情人約炮的好所在。

中國人對於約會這件事總喜歡選擇在餐廳,可能是食物不僅能填飽肚子,還能填飽不甘寂寞的靈魂?當人們洗去一身的汗臭腳臭和口臭,換上風格各異的衣服端坐在餐桌前面的時候,能最大限度的掩蓋自己齷齪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缺什麼,就去什麼地方。肚子里空虛,就去餐廳,腦袋裡空,就去書店,下體空虛,就去快捷酒店,要是覺得人生無味,就只能去火葬場了。

時間是一把殺豬刀,不僅能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軟了香蕉,也能把翩翩少年變成大腹便便,吃飯的時候初戀同志對於藍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並且訴說當年的年少無知,對於兩個人的當年情,初戀同志說最後悔的就是當年沒把於藍給法辦嘍,以至於這麼多年一直耿耿於懷,於藍看著初戀同志那堪比二師兄的大肚子笑而不語心說幸虧當年沒跟你上床,要不然不得腸子都悔青了。初戀同志當然不能猜透於藍的心理活動,言語間透漏出自己已經離婚,這次費勁千辛萬苦把工作調到北京就是為了能和於藍再續前緣。說實話,於藍一眼就能看出來初戀同志謊話連篇,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自己前胸,筷子掉了不下四五回——於藍穿了一條牛仔短褲,一雙美腿端的是不可方物——這種男人於藍見得多了,也已經習慣了,她只是略微覺得好笑,當初是怎麼能和這種貨色有過初戀呢?想著想著就覺得好笑,不由得嘴角上揚。

其實我們的於藍女士並不是一個傳統的女孩兒,我早就說過,她那種特立獨行的勁兒是超越一般女性的思維的,不要說一般女性,很多時候連我這個自認為見多識廣的男性也自愧不如,尤其是對於肉體和慾望的追求,於藍有著噴薄四溢的求知慾,舉個例子吧,於藍剛剛接觸AV 的時候,就對島國男人的性能力產生性趣,無論從任何角度講,霓虹國的AV是任何情色片愛好者不能逾越的一個必備品,其重要性相當於中國傳統教育里的數學和語文,片子看的多了,於藍對於島國男性的持久戰鬥力深深嚮往,縱向找個機會試上一試,恰好那時候公司有一個客戶來自於霓虹國,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藤堂還是滕剛來著,於藍假公濟私的跟人家套近乎,最後業務發展到了床上。後來於藍跟我視頻說,大失所望。媽蛋的AV里都是騙人的,霓虹國的男人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前戲太多,實戰時間太少,而且島國男人的精華也是那種腥味,沒見的有多好吃。男根倒是跟AV里一樣,既短又小,總之一句話,完全不如堂堂華夏男兒來的痛快。

但那些都是過去了,於藍在認識了公務員先生後不止一次的下決心要做一個賢妻良母,她要揮刀斬斷過去,開始居家過日子的生活。這世界上有一種女人的決心是可以做到斬釘截鐵的,比如於藍,這種決絕真不是我這種人能比得上的,太可怕。

初戀同志以為自己的款款深情打動了於藍,兩杯酒下肚,更加的海誓山盟,唾沫橫飛。說著說著,這廝把凳子挪近,抓起於藍的手放在自己手裡,摩挲不已,一雙眼睛恨不得能把於藍的衣服看透。這個距離早就超出了同學敘舊的範疇,於藍本打算把手抽回來的,可是這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準確的說,是過來了一個人。誰呢?公務員先生。

同志們吶,你們一定會說這是我胡編亂造的,世界上哪會有那麼巧的事兒?我可以用我齷齪的靈魂來保證:這本來就是故事,認真你就輸了。

其實我一說你就明白了,這家餐廳地理位置優越,離於藍家不算太遠,而且規模不小,是那種一個人來吃飯就很滑稽的一家餐廳。可能公務員先生也沒有想到於藍也會在這家餐廳吃飯,他本來就喝了點酒,剛從包房出來,就看見一個腦滿腸肥的傢伙拉著自己未婚妻的手在那口若懸河。

公務員先生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挎著一個黃髮女子,於藍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發現的那根黃頭髮。而黃髮女子也覺察到了異樣,雖然幾個人還隔著十幾米,也僅僅是眼神交流了一個回合,但她本來是跨著公務員同志的胳膊的,還是不由自主的趕緊鬆開。如此明察秋毫的見機行事(原諒我亂用成語,我不會改的。)於藍都想給那個黃毛點個贊。

不過公務員先生也只是錯愕,我估計當時他的腦袋裡也許上演了一出倫理大戲也說不定,還是於藍首先說話,拉著還在口若懸河的初戀同學站起來說,來,老同學,我給你介紹一下。說完就朝著公務員同志走過去。初戀也略顯蒙圈,問誰呀。

於藍說,這位,是我未婚夫。這位,是我的老同學。

公務員同志到底是首都里混飯吃的人,率先伸出了手,初戀同學略顯局促的把於藍的手鬆開,跟公務員握了握手。兩人表情微妙,欲語還休的猜疑和隱忍不發的醋意在他倆的臉上表露無遺。事後於藍跟我說,這簡直太有儀式感了,你沒看見,我都想給他倆一人發一把刀。

後來兩個喝多的男人和兩個心懷鬼胎的女人居然還在一起喝了一杯酒,然後公務員同志說今晚有點喝多了,改天一定再聚,說完就拉著於藍回家,留下現場繼續蒙圈的初戀同志和黃毛女人。我問於藍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初戀和黃毛有沒有可能勾搭在一起,於藍說那他媽可真就是生命的大和諧了,太JB亂套了,堪比娛樂圈了呀,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吧,畢竟那個黃毛女人身材也不錯,眉眼之間一看就是個風月老手,初戀和黃毛豺狼配虎豹,就算苟合了也算意料之中。

回家途中還是公務員先生先說的話,起初解釋了一下那個黃毛是他們單位的一個秘書,晚上一起吃飯純屬應酬,然後就問於藍這個腦滿腸肥暴發戶一樣的老同學到底跟於藍是什麼關係。

路燈下蛾子亂飛,樹影斑駁,燥熱空氣中的於藍卻出奇的冷靜,她反問公務員先生,你認為我倆應該是什麼關係?炮友嘛?

公務員先生顯然沒想到於藍居然會反戈一擊,他連忙解釋說不是不是,就是隨便問問的。於藍說我炮友確實不少,不過第一,那都是在認識公務員先生之前,自從認識了公務員先生,我於藍就已經從良了,上岸了。第二,老同學還真就是老同學,他還不配做我的炮友。以前不配,現在不配,以後也不配。公務員先生嗆了一鼻子灰,解釋說你看你看,你這麼說話好像有很大的火氣呢。千萬別動了肝火,對孩子不好。

對於公務員先生這種口是心非的話,於藍其實並未往心裡去,其實此情此景對於已經產生裂縫的兩人而言,彼此心照不宣而已,只是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看破不說破,話到嘴邊留三分,得饒人處且饒人。於藍懶得拆穿,公務員也不便硬問,但這事終於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鐵疙瘩,在兩人的心裡都越落越沉,沉到兩人開始沉默,沒人想要解釋,或者說解釋也沒用。

當晚兩人回到剛剛裝修好的家裡,禮貌性的互道晚安後分床而睡。可是誰又能睡得著呢?當夜北京城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惱人的微風吹亂了兩人對於未來的憧憬,既然感情在不知不覺間走到這一步,生活不是演戲,從不按照人們預想的劇本來進行,每個人從小接受的教育,父母的影響,生活的走向和三觀設定都決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軌跡,如果妄想去改變,或者如融入另一個階層,這種做法在事後看來是無比傻逼的,就像於藍,一個離經叛道的女人,一個平淡的生活也能過成黑色幽默的女人,她想要改變自己,想要活成主旋律里的普通人,但是別人不給她這個機會。而公務員先生最喜歡的於藍的,首先是肉體,無比鮮活,無比浪蕩的肉體,然後才是於藍朋克一樣的生活態度,當然,他並不了解過去的生活。但是當一首鬧騰的朋克音樂融入到如涓涓流水一樣的《琵琶語》之中的時候,也許會有化學反應,更有可能是格格不入。更何況,他們時間還有信任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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