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外婆的木箱」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外婆的木箱已經有十年沒開啟了,自從她去世後,連房門也再沒有人推開。

直到那天他的出現,打破了這被默認的平靜。

那是一個艷陽高照的早晨,我仍在睡夢中,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驚醒,顯然有人在不停地按著門鈴。

我心生煩躁,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卻被人打擾了睡懶覺實在讓人不爽。翻身把被子蒙過頭頂,我試圖重新睡著。

可是門外的人視乎並不打算那麼快結束這沒有意義的機械運動。

一把踢開被子,我赤腳向門口走去,意識到自己剛睡醒沒有洗漱,便隨意抓了抓頭髮理了理衣服。

站在門前,聽到門外不知疲憊的手終於停歇,暗罵了一聲就準備回房間再睡個回籠覺。

可門外的人彷彿洞悉了我的思想,又開始按起了門鈴。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要有禮貌,要淑女,不能爆粗口。然後把所有剩餘的怒氣發在門把上,用力地一把拉開大門,速度之快甚至讓我產生了聽見破空聲的錯覺。

刺眼的陽光和一個男人的身影同時進入我的視線,我抬起的手並沒有為我獲得睜開眼睛的能力。

我只好眯縫著眼大吼一聲:「你誰啊?!」

現在想想,我當時的形態一定及其不雅,甚至有點像瘋婆子,不然他怎麼會掩著嘴憋笑。

也就是在這時,我看到了他用來掩面的本子。

「抄水表的?」

「噗不是。拆遷辦的。」我終於看清他比陽光還要放肆的笑容。

這棟小平房所佔的地方被政府徵收了,我將擁有一筆不小的賠款,代價只是搬離這個破舊的房子。

不過我來之不易的假期就這樣被收拾屋子佔滿。

我憤憤地將手裡正在收拾的雜誌丟在一邊,順便把自己摔在沙發上,一偏頭,看到了那個房門。

那是外婆的房門,我已經習慣無視它,我差點以為這個房子從來都只有我一個人住。

當初將它鎖上是怕自己想起外婆,觸景傷情。

如今時間已經將記憶磨鈍,它再也不能用它的尖銳刺傷我。

現在,是時候打開了。

這扇門已經有十年未曾被打開了,深棕色的木紋盤踞在門上,極似一條龍的形狀,門把為眉,龍眼是鑰匙孔,栩栩如生。

試了好幾次,終於插進去一把鑰匙。旋轉了一下,裡面似乎有點生鏽,要很大力才能扭動半分,我又不敢太過用力,生怕鑰匙斷在裡面。

花了好幾分鐘,終於扭到了盡頭。可是任我怎麼用力,門把都紋絲不動。

我一時氣極,一腳踹在門上。

「嘎吱——」老舊的門終於發出打開的聲音,卻只開了一條小縫就停止了。

我不禁腦補了從裡面衝出禁婆的場景,一陣頭皮發麻。

索性閉上眼睛默念南無阿彌陀佛猛地推開房門。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一片田字形的光從窗戶透進來。光束中飛舞的是我突兀地闖入揚起的灰塵。

十年了。十年的時間,奪走了這個房間里所有的色彩,回贈的,是滿目塵埃。

我沒有伸手開燈,而是不由自主地往唯一的光源走去。卻在離窗戶還有幾步遠的時候踢到了什麼。

低頭細細辨認,終於看到一個早已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木箱。僅剩不多的記憶告訴我,這個木箱在外婆生前是不許別人碰的。

漆成黑色的木箱沒有多餘的裝飾或是花紋,只在邊上釘著生了銹的鐵片。午後的陽光籠罩著木箱,它就像個穩重而沉默的老人,平靜地接受我的目光。

我將鑰匙從門上取下,選了一個與鎖孔一般大小的,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扭了扭。

「噠。」輕快的聲音來的太突然,將我嚇得一愣,居然如此簡單就打開了鎖。

緩了緩神,我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在木頭叫囂的嘎吱聲和猖狂飛揚的灰塵與木屑中,我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打開了木箱。

我輕手輕腳地將木箱的蓋子靠在牆上,待到塵埃落定,我才探頭往木箱中望去。

沒有如預期般的看到滿滿一箱東西,裡面收藏的物件不多,卻件件都是外婆漫長的一生中最珍貴的、最無可替代的。

靜靜躺在最上面的是一張照片,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笑魘如花,眼眸中尚有幾分稚嫩與羞澀。

那是外婆下鄉插隊前拍的照片,也是她作為少女時拍的最後一張。小時候,她嘗嘗把我摟在懷中,捏著這張照片向我訴說當年的往事。

下鄉幾年後,眼見有權有勢人家的孩子都被調回了城裡,無望的外婆嫁給了世代為農的外公,再也沒有回城。

除了照片以外還有幾本厚厚的日記和一個竹筒,竹筒中是一把現在已經很少見的油紙傘。

我將木箱中的東西抱回自己的房間,點亮了一盞淡黃色的檯燈,翻開日記細細品讀。

「今日下鄉,爹爹在臨行前往包里又塞了些錢,說是應急用。阿娘也往手裡塞了剛煮熟的雞蛋,說是路上吃。

我一路抱著包捂著雞蛋,肚子餓了也不捨得吃,只是喝些水壺中的水。同行的小翠笑我傻,雞蛋今日不吃,隔夜便餿了。

我還是不捨得吃。

抵達時,圍上來幾個半人高的娃娃,各個瘦骨嶙峋,直叫人心疼。急忙把雞蛋給了他們,見他們狼吐虎咽地生怕被人搶走,心裡更是難受。這不免又被笑話一番,倒也無妨。」

讀到這裡就見右下角寫了日期又被劃掉,空了一行又加了些內容。

「昨日,渝郎贈予我一把他親手做的傘,且說願意等我三年,若我三年內回來,便上門提親。他學歷不高,無需插隊。家中催婚催的緊,三年怕已是爭吵得來的結果。

不忍辜負這一番情義,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回城。」

我小心翼翼地撐開日記中所說的傘,想要窺探他對外婆的感情。

只見傘面上一片自然風光,以淺灰為主調,以嫩綠為點綴,一副萬物剛剛復甦的景象。

畫旁寫著兩行詩:「脫籜修篁初散綠,褪花新杏未成酸,江南春好與誰看。」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少女夜夜撫著傘輕念著那人的名字的畫面。

收起傘,我迫不及待地往下看。

日記總共有六本,前面的三本外婆幾乎每天都寫,寫身邊發生的趣事,寫對父母親人的思念,更多的是對那個叫「渝郎」的人的情話。

直到時間記錄到了三年後。

「今日便是我們三年之期的最後一天。回城的通知還是遙遙無期。

大概是前世修來的福報不夠多,今生才會有緣無份罷。」

幾日後。

「今日收到了渝郎的最後一封信。不日以後,他便要聽從父母之命,與一個並非相愛的女子成婚了。

總算是體會了書中所言的心如刀絞是何感受。悲慟間,我翻出往日他寄來的信,一封一封看完,終是難過不已,付之一炬。」

往後的幾本就像少女失去了神采,只是簡單的記錄平淡的生活,語言也不再有生機。

我隨意的翻看著,翻到第五本的時候,發現有一面鼓鼓的,想是書頁里夾了什麼。沿著周圍細細辨認,終於找到了一條凸起的邊,用小刀將其掀起一個角,再貼著本子小心翼翼地割開其中的三邊。

裡面是一朵乾花,花瓣已經氧化成黃色,再難辨認當年的模樣,只能看出被摘下時正在盛開。

花的下面有幾行字:

「今日偶遇這朵茉莉,又想起了他。他曾說我最像這茉莉,若是戴上它,定是誰也不及的。再回過神時,花已在手中。我如同被窺見了心事的少女一般,滿臉羞怯地逃回家。

終是沒有如他所言般戴上,卻又忍不住坐於案前輕輕撫著。這一別,竟是十年未見。家中老大也已三歲,他的孩子怕是上學堂了吧。

此生最大的遺憾,便是再也無法以閨中待嫁的身份,再見尚未娶妻的他一面。哪怕只是遠遠看一眼也好。

杭州,此生怕是不願再踏入一步。」

日記至此,關於渝郎的內容便結束了。我揉揉發酸的眼睛,倒在床上,瞬間入睡。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天正下著蒙蒙煙雨,而我正漫無目的的走著。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抹人影,走近後,終於看清她身著民國風格的裙子。裙擺上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錦鯉。纖細的腳踝下是一雙布鞋。最令人驚訝的是她手上的油紙傘,分明寫著那句:「脫籜修篁初散綠,褪花新杏未成酸。江南春好與誰看。」

我張了張嘴,終是吐出一個人名:「芳怡。」入耳竟是啞澀的男聲。

她回頭,肩上的麻花辮跟著飛動,那羞澀的笑容與今日我在木箱中所見無二。

她輕啟朱唇:「渝郎。」抬步向我走來,可腳尚未落地,就不知從何處跑來一五六歲的稚童,一把抱住她的腰,口中脆生生喊了一聲:「娘!」

我猛地睜眼,入目已是我熟悉的天花板。翻身下床,不由自主的行至桌前,再次打開了油紙傘,與夢中的正是同一把。

收傘抱於懷中,他是不是也這樣思念著外婆呢?我想要知道答案。

杭州很大,我一路問到老城專尋老人問手工油紙傘的作坊,卻也找了兩天才找到一個知情的。

那個雙眼早已混沌的老人在問明我的來意後接過了我手中的傘,打開又收起,眼中逐漸清明。

「這是鄭家的傘啊,你看。」他指指傘柄底部纂體的一個字,「可惜他們家作坊已經不開了,在渝字輩,這門手藝就斷了。」

我問:「那您知道渝郎嗎?」

「知道啊,就是他,到死也不肯把手藝傳給下一代。作孽啊。」

「死了?」我有些發怔。

「死了。」

我又問清了他如今所在之處,才道謝離開了仍在唏噓不已的老人。

也不急著去,而是先買了一支茉莉,心想如果是外婆的話,定會將它戴在胸前或是鬢間再去見他吧。

小心翼翼護著茉莉,一路顛簸,終於到了他的墓前。墓碑上是一位笑容和藹的老人,年輕時大概也是以這樣溫柔的目光看著外婆吧。

照片下除了生卒年外還刻了一行詩,那行曾出現在我夢裡的詩。

彎腰將茉莉放在他墓前,掛了一路的水珠滑落在黑色的大理石上,在夕陽的映射下閃爍著,像是情人眼中的淚。

完?。


外婆的木箱鐫刻好1946一1990

如今終於被我找到

外婆的木箱空空如也

沒有家書 情話和信筏

沒有白裙婚紗,沒有裝滿胭脂粉的貝殼

沒有一字與子同好,生死契闊

沒有淚痕

沒有勳章和珠寶項鏈

沒有柴米油鹽

沒有砸壞的留聲機

沒有皸裂的古瓷瓶

沒有字字誅心的遺言

沒有切斷的手指骨殖

沒有獄中枯草

沒有永遠的流放和誑語

沒有血漬

沒有一紙昭雪

沒有冤卻留下了怨

沒有怨卻拋下了孤

沒有一生一世一雙人,雙人偕老西窗話

沒有一地黃花和三尺香燭

沒有…

沒有沒有

外婆說

比而為江,轉瞬即逝,一輩催一輩者為時

葉落歸根,桃花灼灼,一秋又一秋者為代

活著不過共牽手時蹚那一冬老一歲,共枕眠時回那一榻一夢裡

花會開也會敗

情會生也會息

人有聚自有別

既然無甚珍藏,倒不如一場空,徒留記 ,再而憶。


外婆的木箱是外婆唯一的遺物了,前幾天因為突發疾病而逝去。

「王奶奶,你死的好慘啊」

「王奶奶,嗚哇哇」

葬禮平淡無奇,我穿著白衣,在路上茫然的跟著前面的親戚們走著。我幻想了無數次,外婆也許會突然從棺材裡面跳出來,笑著說你們這群傻逼,老子跟你們玩玩的。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好朋友黑毛兒,黑毛兒經常來家裡玩,外婆也很喜歡他。聽完了後,坐在沙發上打ps4的黑毛兒按下了暫停鍵。

「真的嗎?」

「真的」

「哦。」

沉默。

黑毛兒打破了沉默,他出去外面買個麵包。我拿起了外婆的木箱子,聽說這裡面是外婆一生最珍愛的東西,

到底會是什麼呢,我撫摸著木質的表面,懷著好奇心,我打開了箱子。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箱子里只有一副黑框眼鏡。

這是一個做工很好的黑框眼鏡,很早以前我就聽說過,外公年紀輕輕就很有成就,是生物學的專家,曾經拿過諾貝爾獎。就算他90歲了,也像一個孩子一樣,充滿著活力。我從小就沒見過外公一面,也許見過,可因為年少早已忘卻。

這副眼鏡看來就是外公的眼鏡了,我嘆了口氣,把玩著這副眼鏡。

眼鏡做工很棒,摸起來的感覺很不錯,想必價格可能上百萬吧,難怪外婆這麼愛惜。

就是不知道是多少度數,我戴上了眼鏡,環顧四周,我發現度數非常低。

難道這是裝飾品嗎?我扶正眼鏡,突然,這時候黑毛兒推門進來,看到我的臉後,手中的麵包掉落在地。


外婆的木箱靜靜的放在我面前,外婆告訴我,在木箱里有一隻貓,以及少量放射性物質,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質將會衰變並釋放出毒氣殺死這隻貓,同時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質不會衰變而貓將活下來,那麼此刻這隻貓是活的還是死的呢?


外婆的木箱,是她老人家走前留下的。她的字歪歪扭扭,從生病後就歪歪扭扭的字,病癒後依然,似乎是那場病留在外婆身上的印記,說得浪漫些,好像白襯衫上的唇印就這麼彌留了。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寫著我的名字,財產所剩無幾,獨留一個木箱,留給了我,大人們交付到了我手裡,沉甸甸的。

我打開了它。

外婆走了好多年、我想了她好多年,我怕打開木箱,想念的濃郁會刺眼,會在眼睛下雨整天整天的。

可是我夢見了她,她叫我打開箱子、她才安心、她想讓我真的看看裡頭有些什麼,我說好,那妳能不能別走?

但她還是讓我從夢中醒來了。

夜半,我尋出了那木箱,還是好沉重,我心緒似乎與數年前聞得那噩耗一般沉重。

我遲遲不敢開。

我把木箱放在了床邊,我闔上眼卻彈開了眼皮,我多想入睡、入夢,興許又能再見。睡不著、睡不著,那是否我尚未開之時,外婆也是一般,睡不著、睡不著。

我打開了它,木頭香是外婆一直都很喜歡的。

一袋一袋放的好好,是有顏色的塑膠袋包在外頭,我提起個袋子,輕輕地,而我手指抖顫,似乎它也嘗試著讓袋子滑落,不去面對上面那個結,不肯解開心中的節。

這是什麼?

一件衣服、一張相片。是嬰兒裝,相片裡的我,是穿著嬰兒裝的嬰兒,外婆抱著我。我想了想,似乎與外婆的合照並不多,這是少數。

我看著相片,上面有一團鼓起的晶瑩,哦,下起雨了,怪不得眼仁疼呢。相片已泛黃,得是多久以前的,可外婆收藏的真好。外婆那時還是外婆的樣子,但皺紋沒那麼深邃了。我想了下,適才的外婆,似乎與我小時候那時的她像多了。

還有呢?

我復而又提起個袋子,整齊一疊的卡片,我每年生日,外婆都寫得卡片,最上頭有幾張日曆紙,是外婆生病那幾年的卡片。

「今年多了一個你,家裡以後要吵吵鬧鬧了,但你出生時,真的挺可愛的。」

「還記得你剛上幼稚園時哭的多慘,但你現在要上小學啦。」

「越來越忙的生活了,你們也沒什麼時間來看我了,有時候真懷念小時候的你。」

她的字,開始了歪歪扭扭,終結在了木箱上面的字。

「雖然簡陋了點,但是外婆很愛你。」

我不敢開下去。

看著卡片上一圈圈的水漬,是我的、是外婆的,外婆的木箱,似乎開不完,外婆就離不開。

木箱子,木頭香,

外婆最喜歡的。


外婆的木箱被抬進坑裡

外婆隨著木箱一起長眠


外婆的木箱並不是個木箱,就像叫外婆的並不一定是外婆一樣。

歐陽兄弟從小就懂得這個道理,所以歐陽兄弟到現在還活著。

歐陽兄弟不是兩個人,也不是三個人,歐陽兄弟是一個人。

歐陽兄弟是一個人,一個很懂得享受的人,他不管走到哪裡,都喜歡喝最烈的酒,穿最華麗的衣服,坐最舒適的轎子,找最漂亮的女人。

懂得享受的人,往往都比較自信。歐陽兄弟正是這類人,因為他身邊隨時隨地都攜帶一件武器,一件叫做「外婆的木箱」的武器。

外婆的木箱是歐陽兄弟的武器,這沒什麼好意外的,一點意外的地方都沒有。就像李尋歡的武器是飛刀,陸小鳳的武器是他的六根手指一樣。

江湖中人,雖然知道外婆的木箱是歐陽兄弟的武器,但是卻很少有人見到過外婆的木箱,更不知道它為什麼叫做外婆的木箱。

因為,見過外婆的木箱的人,都已經死了,問過外婆的木箱的人,也都已經不能再說話了。

曾經劍神西門吹雪為了能夠見上一眼外婆的木箱,從萬梅山莊出發,一天兩夜之間累壞了五匹馬,肚子叫響了四次,終於見到了歐陽兄弟。

「你就是歐陽兄弟?」一身白衣的西門吹雪站在歐陽兄弟的對面問。

歐陽兄弟點了點頭,問:「你是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回道:「是。」

西門吹雪能說五個字的時候,絕不會說十個字;能說一個字的時候,也絕不會說兩個字。

歐陽兄弟看了看西門吹雪,道:「過來,陪我喝酒。」

「你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

「我知道。」

「那你還請我喝酒?」

「喝酒是一回事,看外婆的木箱是另一回事。」

西門吹雪走了過去,拿起酒壺就喝,然後道:「好酒!」

「的確是好酒。就算一壇普通的酒,放在地下面三十年,也成了不普通的酒,更何況你喝的本就是不普通的竹葉青。」

「酒也喝過了,現在該是亮出你武器的時候了。」

「在我拿出它之前,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件事。」

「你說。」

「見過它的人,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它第二次。」

「因為,他們都死了?」

「江湖中說,西門吹雪人很聰明。」

「你現在還要不要看?」歐陽兄弟問。

「我要看!」

「你有病,你一定有病。」

「不,這世間有很多有病的人,但肯定不會有我。」

「所以,你還是要看?」

「是。」

「為什麼?」

「因為,我不信!」

「你不信?」

「我不信它能夠快過我的劍。」

路的盡頭是天涯,話的盡頭便是劍。

這一戰之後,結果究竟如何,沒有人知道。

只知道,西門吹雪這個人,在此一戰之後,便從江湖中消失了。

歐陽兄弟的外婆的木箱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武器,直到現在仍舊沒有定論。

江湖百曉生最新兵器譜排名上,西門吹雪的劍跟陸小鳳的靈犀一指並列第二,但是唯獨第一名的地方,卻什麼都沒寫。

百曉生的最新兵器譜排名留給了後人許多的遐想,很多人都說,兵器譜第一名之所以沒寫,是因為它就是外婆的木箱。而見過外婆的木箱的人,卻都已經死了,所以百曉生把它給空了出來沒寫。

具體百曉生為什麼沒寫,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知道百曉生兵器譜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麼一件兵器譜了。但是歐陽兄弟跟他外婆的木箱,卻常常在茶餘飯後被人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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