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飛宇小說《玉米》中的女人命運

創作者是很厲害的,他們捏塑一個故事,可以看見一個時代。

我的歷史並不是很好,從小我及我周圍的人都會覺得可恥,初中歷史老師是一個會在試卷抬頭對成績不好的同學問候父母的人。我現在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玉米》里描繪的故事在71年,應該是文革期間。第一個角色很淡的女人是一位生了七個女孩終於生到男孩的母親,男孩的到來是一個象徵,以後他怎麼活並不重要。而一個母親在結束生完孩子的長征後也終於不再有任何作用。

一個村的支書可以睡遍村裡的所有女人,家裡的紅旗自然不會倒。

此刻很想站在男人的視角來看一看女人。

對於骨子裡本就不安分的女人來說:和支書的亂搞就好像撓了撓癢、像午後陽光下充了把澡,只是舒服了一下。對於一些看不上自己男人又自命清高的女人來說,出了軌還要鼓吹自己感情偉大,像要怎麼回事似的,纏著你要死要活,這樣的女人全然失去了情趣不會想多碰了。既解風情又識大體才是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

但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可以睡一睡的,男人永遠缺失的其實是一種新鮮感。

一個有權力又有點魅力的男人,家裡在自己的長久努力下也終於有了兒子,可以說沒有什麼不完滿的,生命輕如羽毛。

在這個時候墜落,而且是被現場抓包的形式,可以說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痛。

自此一個男人開始孤自飄零。

而玉米,作為家裡的長女,一個內向敏感的少女,終於開始像管家婆一樣撐起一個家。形容一個女孩子最痛的字眼其實是懂事,尤其是內向的女孩。「內向的女孩實際上多長了一雙眼睛,專門是向內看的。內向看的眼睛能把自己的內心探照得一清二楚。」

玉秀是這樣的,長得漂亮而媚,是那種張揚的美。在一次飯桌上是這樣描寫兩姐妹的「狐狸精有狐狸精的軟肋。狐狸精一是懶,二是喜歡欺負比她弱的人,這兩點你都順了她,她反而格外聽話了。所有的狐狸精全都一個樣。玉米要的其實只是聽話」「所以第一次聽話是最最要緊的。權利就是在別人聽話的時候產生的,又通過要求別人聽話而顯示出來。放倒了玉秀,玉米意識到自己開始持家了。」

姐妹之間總會最先從外貌上區分開來,總有個美醜之分,玉米清秀,玉秀是老三,最好看。

權力和性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呢?

父親王連方因為有權力而有很多的性。給他的大女兒介紹的是飛行員。父親敗落的時候,兩個幼女因父親負過的女人報復,也因一家再沒人撐腰而被野地里輪姦。其中一個是玉秀。玉米間接因此失去了飛行員男友,她與飛行員的信可以說是全村窺視並參與的故事。

玉秀此後因此被所愛的人輕薄,在自己的大棉襖里掩飾懷胎六甲的軀體,在夜晚冰冷的湖水裡試圖自殺。都是後話了。

「不幸的女人都有一個標誌,她們的婚姻都是突如其來的。正是三夏大忙的時候,農民們都在和土地爭搶光陰。誰也沒有料到玉米會把她的喜事辦在這個節骨眼上。」

命是最硬的,越是慘的女人越耐磨,也可以說可能個個都慘就不叫慘了。

三個姐妹的不幸都是一樣的,閉塞的男權社會裡,是偏見裹塑了女人的命運。

「玉米,做女人的可以心高,卻不能氣傲,天大的本事也只有嫁人這麼一個機會」

玉米於是在自己最好的光景里快准狠得命中了自己的婚姻對象,一個五十歲的男人,也可以說她是以自己的年輕換取了一點權力。

畢飛宇描寫的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性格里的命定因素,太准了。每一種性格都或有縝密的心理活動、隨之做出自己的選擇。

作為現代女性,我們已經活得相當自由了。我們可以自由選擇愛情、自由選擇性。可以挑選被挑選,也可以永遠不結婚,沒有人管得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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