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我有一個朋友」開頭寫一個故事?


我有一個哥們,叫刀子。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因為當年在一起玩cs的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用刀子pk,但是技術又極爛,每次都是被我們用刀子給剁的碎屍萬段。

刀子是那種就算站在奇葩界也是奇葩中的霸主,神一般的存在。經常干一些離經叛道,放蕩不羈的事兒來讓我們蛋碎一地。比如說,剛上大一的時候,男生宿舍臨街,刀子異想天開的從某城中村找了個小姐,打車到我們學校,讓我們用床單做成繩子把小姐拽上宿舍樓,然後在我們宿舍公然當起了皮條客。五十一位的,做了好幾天。同時還兜售一些劣質壯陽葯之類的增進情趣。那一次,刀子不光收入不菲,名聲也徹底的響亮了起來。

今天在這裡,說的不是他拉皮條的事兒,而是畢業以後他跟倆差不多得有五十歲的中老年婦女的激情故事。那一年,刀子22歲。

那天休息,刀子踹開我的門,把我叫起來一起去遛彎。看在晚飯他請客的份上,我跟他一起去了某個廣場溜達。我倆坐在廣場的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著,刀子說,你知道嗎,我們現在很空虛。我漫不經心的說,知道,空虛的是你,不是我。老子天天玩《大話西遊》開心的很。

刀子一臉痛心疾首的說,他媽的青春年少你就把它浪費在電子病毒網路遊戲上嗎?我說,挺好啊,昨晚跑200還給好幾塊補天呢。

刀子說,他娘的,老子寂寞,老子要女人,老子要妞兒!最後一句說的聲音很大,幾乎用嚎出來的。 路過的人紛紛看著我倆。我趕緊挪了挪地方,離他遠一些。

你想找妞兒你他媽的的去學校啊,跑廣場你找誰,都是跳舞的老太太。我說著。

刀子說,老娘們兒也好,你不知道吧,這熟女最是有味道,所謂老薑驅寒呀。

媽的,你說的太噁心了,老子以後都不吃薑咯。我嫌棄的罵了一句

抽了兩顆煙,刀子說去溜達會兒。一會看著他臊眉耷眼的跟著那群中年婦女後邊扭了起來。那畫面無比的清晰,讓我直接就蛋碎了一地。隔著老遠的看著他跳的不倫不類,太他么搞笑。

音樂停了以後,大家都休息,他湊過去跟那些熟女套近乎。一口一個姐,一口一個美女姐姐的叫著,把對方哄的眉開眼笑的。他讓人家教他跳廣場舞,學舞步。後來又問清了人家的活動時間。一連幾天刀子就泡在這個廣場上跟著學習廣場舞。

有一次,我看他跳完了以後,跟一個長的還不錯的熟女湊在一起談笑風生。心想這貨該不是真的有這打算吧?完了問他的時候,他說這女的對他挺好,還經常給他帶吃的。然後他一臉賤相的和我說,看到沒,就是那個劉姐,四十多歲了。如狼似虎的年紀,長的也不錯,年輕時肯定是個美女。看那大胸脯,看那大屁股。說著都要流口水的節奏。

我說,你他么口味挺重啊。

刀子說,這個歲數女人放的開,好上手。你要不要來一發?

我說,滾,老子不缺這個。

後來連續幾天,沒見過刀子,那天晚上我給他發qq問他在哪裡。他說在劉姐家。今晚就準備攻城掠地。我也沒當回事,第二天一大早,刀子又踹我的門,一臉興奮的說,得手了,得手了。這一晚上把我給折騰的。他媽的抽水機啊,有多少抽多少。

我說你真給辦咯??

他說真的 你看我手機里還有照片呢。說完了翻出手機給我看他拍的照片,豐乳肥臀的劉姐呈現在我眼前。

我拍了拍他,說,你可真是大爺。這回夠了吧?

刀子說哪兒能呢,劉姐說挺好,這得多來幾回,還要把她跳舞的姐妹介紹給我。

瞬間把我雷的外焦里嫩,我說你他么的這是中老年婦女之友啊?

他叼著煙,翹著二郎腿說,你懂個屁。敗火,懂不懂?劉姐還想讓她姐妹兒一起玩兒呢。朕也要享受一下左擁右抱一龍二鳳的快樂。

果不其然的,過了沒有幾天,刀子給我發來一張兩個肥碩白皙的屁股並排一起趴在床上的照片,另外還有刀子那沒有割包皮的雞雞也闖進鏡頭。

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我也沒再問過刀子有沒有跟這倆熟婦聯繫著。但是刀子這種不忌口的彪悍深深的震懾住了我。媽了個蛋的色中餓鬼也不過如此吧……


我有一個朋友叫E。

初次見到他,是在一個無聊的學生財經論壇上,我和他都是主辦人L的朋友,礙於情面湊個人頭。L幫我們互相介紹了一下,我就在E旁邊坐下了,兩個人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後面我三次自己跑到本島去看話劇,剛好都在開場前碰到他。我是個相信緣分的人,也是個珍惜緣分的人,雖然這一點都不唯物主義,於是和E慢慢熟了起來。

和E認識的三年多里發生了很多事,現在忘了很多但還是記得不少。E的外表看起來很書生氣,甚至有點娘。天然卷的黑髮,皮膚有點蒼白但比很多女孩子都好,很秀氣的五官,說話輕聲細語,給人一種靦腆的感覺。但他比任何人都能招惹麻煩,我不記得有誰能像他惹起那麼多的架,不管是在學校里還是在外面。我也不明白他是天生帶種還是樂在其中。

總之五年前的夏天,大家都差不多該畢業了。有的人找好了工作急急忙忙地走了,有的人拉幫結派去畢業旅行了,有的人直接帶著女朋友回家見父母了,宿舍里越來越空,越來越空。E罕見地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在幹嘛,我說班裡的小黑找我喝酒,問他要不要一起,他說好。

我和E在威尼斯人門口碰了頭,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一樣地瘦,一樣地白。我倆一起去找了小黑。小黑的名字叫Munhezy Pontavida Cuco,實際的名字據說比這個還要長好幾倍,這似乎是許多非洲人共同的特點,名字里包含了出生時的大部分信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記得他的名字,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小黑的一個經常碰到的西班牙朋友fernando也在,他的酒量特別好,又特別喜歡慫恿別人灌我,給我帶來了巨大的陰影,以至於後來我學會的第一句西班牙語(除了你好,我愛你,謝謝和髒話之外)就是nosotros bebemos agua(我們喝水)。(現在也就只會這些)

但是還沒等我們的屁股坐熱,E就悶悶地說了一聲:「走吧,待不下去了。」 我這才感覺他口氣不太對。而munhezy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便跟fernando打了聲招呼先走。E在路上又拐進了超市,拎了一袋子酒出來。在東亞樓下不遠的海邊破鐵皮屋外,我倆隨便找了塊平地坐下。他悶不做聲地喝酒,皺著眉頭狠命地呼吸著腥鹹的風,似乎在跟誰賭氣。我有點不知所措,又有點被當時自己的事情所煩惱,也被他帶著節奏一瓶一瓶地喝。小島的好處就是,在路邊的超市裡,你也能買到各種你想要喝的酒,不管是貴的還是便宜的。

那天晚上的喝酒過程在記憶里似乎被快進了,總之我和E都喝多了。回去的路上,堅硬的地面踩上去似乎無比綿軟,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風裡,覺得自己像個穿上了藍秋褲的超人充滿虛幻的力量。風吹得路燈搖晃,劈啪作響,像超人的紅斗篷在風中翻滾的聲音,一種飛旋的狂躁的成就感沖刷著大腦。身邊的陰影似乎對我虎視眈眈,所有的顏色不是黑色就是灰色,轉入的巷子里花磚縱橫交錯,和光影疊加在一起就像四處亂爬的疤痕一樣令人反胃。開始從溫熱轉為微涼的風從黑暗處刮來,潮濕又混著灰塵的味道。

突然,E停了下來。我回頭一看,他抿著嘴彷彿在想些什麼,但眼淚還是從用力閉著的眼睛裡流了出來。至今我也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打過那麼多架,連眉頭都沒皺過。我也沒問,他是那種如果願意說就會告訴你的人。畢業也是個奇怪的時間點,很多人都出現了或多或少的不正常狀態。

我一直知道在真實世界裡,不是所有故事都會有happy ending。然而我也一直相信人的一生會發生很多故事。只是我沒想到,E沒有機會再去書寫。2013年3月份,E出了車禍去世。答這個問題,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有一個朋友,特牛逼,不知道,真的。」說完拿起酒杯就幹了。


我有一個朋友

她告訴我別去太愛一個人

遍體鱗傷的我回來後告訴她

你說對了

我有一個朋友

她告訴我不要凡事都以酒論英雄

吐出胃血的我回來後告訴她

你又說對了

我有一個朋友

她告訴我狐朋狗友三千不如得一知己

遭友暗算的我回來後告訴她

你還說對了

我有一個朋友

她告訴我面對艱險時需男兒當自強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的我回來後告訴她

你說的都挺對

我有一個朋友

她告訴我人生一世不過名利二字

看盡世間人情冷暖的我回來後告訴她

你總是能說對

我有一個朋友

她告訴我大丈夫在世不求上天入地但求堅心守志方能問心而無愧

遭遇人生低谷又重整旗鼓的我回來後告訴她

你為何事事都能說對?

我有一個朋友

她告訴我母愛雖無疆奈何花開花落終有時恨不能守護我一世

止不住,擦不幹,洗不掉滿臉淚痕的我回來後告訴她

兒子多麼希望這次你說的是錯的……


我有一個朋友,後來他結婚了,我就有了3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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