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第八章——半路截殺

客人們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又一次跟著呂先生的話語穿越時空回到三十年前。

在前往臨安的路上,徐自知的女兒一直都非要跟著徐自知騎馬,而非跟母親坐在馬車中,徐自知自然樂在其中。

「爹爹,咱們去臨安幹什麼啊。」素兒認真地問到。

「爹爹帶你去玩啊,臨安城可是有好多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呢。」徐自知也俏皮的和女兒說著話。

「可是媽媽說到了臨安不要讓我纏著你,說你有重要的事要做啊。」素兒繼續說到。

「沒有事了,爹爹忙不了一會,就是參加個聚會而已。」徐自知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說到,「忙完了,咱們就在臨安多待幾天,爹爹好好陪陪你和媽媽。」

「太好了!」素兒高興的拍起了手,然後又問,「聚會,是什麼聚會啊,是不是跟過年一樣,有好多人。是不是也很熱鬧很好玩啊。」

「人確實不少,熱鬧估計也會很熱鬧,好不好玩那就不清楚了。」徐自知很認真的回答。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參加聚會么?」素兒又問。

「你想跟爹爹去?」徐自知問。

「嗯!」素兒趕緊用力的點點頭,然後突然有些委屈地說:「爹爹,每次你回家,我都很想一直陪著你,可是媽媽卻不讓我打擾你,說你忙。爹爹還要出去么?」

素兒突然的一問,讓徐自知內心一動,一股酸楚勁兒油然而生。徐自知是一個特別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結婚生子,畢竟自己這種喜歡漂泊的性格是不適合結婚生子的。但是誰讓他徐家是一脈單傳呢,還好自己的妻子是個很知書達禮的女人,她完全支持自己為了自己的夢想去遊歷冒險,毫無怨言。那時的徐自知就把自己的終極目標定的低了些,也想早日完成目標多陪陪這個懂他的女子。後來有了女兒素兒,自己內心家的分量不自覺的變重了。儘管他出去時還是可以忘我的遊歷冒險,但是內心中總是有那麼一絲生意存在著,使自己總是可以極可能平安回去。今天女兒這一句話,一下子使家庭的概念迅速膨脹並佔據自己的內心。他低頭問了下女兒的額頭溫柔地說到:「爹爹答應你,這次是最後一次,以後爹爹就一直陪著素兒了。」

時間還算充裕,有時徐自知會根據自己的經歷,帶著家人走一些風景秀麗的道路,也讓家人體驗一下江山的大好風光。

一路走來,沒有什麼山賊路匪的,畢竟像徐家這樣的在泉州甚至越地都赫赫有名的家門,出行都會掛著自己的家門旗號,倒不是用來彰顯自己的身份,而是給那些妄圖有不軌之心的賊人們看看,免得他們沒事找死。

眼看就要出了越地,進入昊地,徐自知此時上了馬車,給妻女說:「此地名為茂,多長竹子,登高處看著成片的竹林就如同看一篇綠色的海洋,如果有風吹拂,更會湧起一層層綠色的波浪。甚是養眼。我之前遊歷於此時,認識一種竹的農戶,他家還不小,今晚我們就借宿他家。而且這老伯還做的一手秒極的竹筒飯。」

「都聽夫君你的。」妻子說到,女兒到時沒有怎麼聽,只是盤在車窗上看著外面一片片的竹林。

「徐叔。待會往前有一三岔路口,往最西邊的那條路口走,大約再走五六里,就會看到路西有一不小的農家,今晚我們就在那借宿。

「好的,少爺。」徐衛回應道。

其實如果不帶妻女,徐自知和徐衛二人就可前去臨安參加武林大會,但帶著妻女所以多了一些人手,不是說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妻女,而是萬一武林大會後立刻就要動身前去昆崙山,那回去的路上,有更多的人手看護妻女才更讓人放心。

沒多久突然馬車停了,徐衛來到車前:「少爺,前面的路被堵了。」

徐自知從馬車出來,跟著徐衛往前看了看,徐衛一招手,就有六個人分別站在馬車的四周,手已按到住刀柄,隨時準備抽搐武器。駕車的馬夫也下了車,不慌不忙的從車底抽出一柄八尺來長,槍頭九寸上下,黝黑槍頭,銀光爍爍的槍來。然後扶住槍身,站在馬車正前方。

徐自知一看堵路的架勢就職到時山匪所謂,待會要是有人出來少不得會有那麼一句口頭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不過這裡怕是要將樹改成竹。徐自知自己遊歷時,都碰到不少這樣的事情,他還在自己撰寫的《山水自知》中詳細了描寫各個地方山匪出現是說的黑話和一些應對方式。不過徐自知的應對方式比較簡單,通常就是打一頓。對方就老老實實的變成苦力,挪開堵路的樹木或是石塊,哪怕徐自知有時是步行,也會讓那些山賊把路騰出來。只有一次,徐自知在兗州境內路過過一處,看到山匪正在打劫一家人,徐自知到時,山匪已經將那一家人殺光,正要對正在俯身趴在母親身上哭泣的男童下手時,徐自知出手救了,並對那些山匪狠下殺手,下了個一乾二淨。後他將男童家人安葬,將男童託付給一個也恰巧路過的道人了。

徐自知問了句:「有人出來了么?」

「還沒有。」徐衛說到,「說不定是想動手,也許看到咱們徐家的旗又不敢出來了吧。」有這種情況,江湖上的山匪通常是對一些名聲在外的家族或是宗門敬而遠之的,沒有人願意鋌而走險,你想想,如果山匪頭領武功高強到可以與武林宗門一較高下,那他就可以開山立派了,還搞什麼打家劫舍的勾當。山匪通常為流民或是散落的軍武組成。亂世時極多,因為亂世時到處打仗,想好好種莊稼都不行,為了口飯,不得已為匪。

戰國末年,大豫王朝攻打北魏時,就用過此法,圍住其南邊要塞定城,斷其糧草,不到一年,成立的老百姓自己開的城門。很簡單,時機一到,北伐統帥,下令向城內投放帶有字條的箭矢,字條很簡單:「凡出城者,送糧兩升。」據說城門是從里往外被硬生生推倒的。

這樣的匪寇,就算首領有兩下子,按照《江湖武志》的描述,頂了天也就是個四品的實力,動了一下名聲在外的家族宗門,那就等與給自己判了滅滿門的極刑。所以經常這些山匪堵了路,如果碰到的是名門望族,有時就嚇跑了。

大約過了有半柱香,依然無人出現,徐自知就下令挪開這些堆在地上的竹子,而車子周圍儘管過來三人幫忙,算上馬夫依然還有四人守衛。徐自知準備回到馬車安撫妻女。此時突然他感覺地下有輕微但快速的震動,這不是地震,徐自知遊歷時,經歷過地震,這不是地震的感覺,如果非要形容,就好像將蚯蚓在底下蠕動的感覺放大了很多倍。

「陸沖,地下有人。」徐自知立刻喊到。

就在此時擋路處,突然從地下鑽出四個黑衣人,其中一名徐家護衛整抱著竹子,躲閃不及,當場斃命。

陸沖就是駕車的馬夫,他聽到此言,立刻拍馬,馬一驚,立刻往前跑了幾部,從後方地下過來的黑衣人,出手就落了空。此時陸沖則是轉身一槍,黑頭銀身的銀槍,如同一突襲的巨蟒,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地面,一下就將那擒王的刺客刺了個透心涼。然後陸沖毫不猶豫抽回銀槍,立刻格擋自己腳下鑽出的黑衣人的一擊。

徐自知此時右手成爪,猛然插入地面,然後用力一抓就將一名正潛於地下的黑衣人揪出,左手成拳一拳將那黑衣人轟殺。隨後一個箭步約上馬車,控制馬匹。

「夫君怎麼了?」妻子將女兒緊緊得抱在懷中,問到。

「沒有事,別擔心。一幫小毛賊。」徐自知安慰親自道。

此時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哨音,突然路邊的竹林上彈射出一群綠色的如同細竹竿一樣的東西,速度不快,但都沖向馬車。「竹葉箭!」徐自知說到。竹葉箭不是箭而是一種蛇,此蛇長短如同一根弩箭,粗細也如同弩箭,全身通綠,伏於竹上很難被發現,襲擊已將身體捲曲,然後彈射而出。對於練武之人這些蛇的速度不快,但是難於突然襲擊。這是一種毒蛇,但是如此數量之多的竹葉箭很難想像。看來有攥養毒物者參與到此次襲擊之中。

徐自知立刻運氣,雙手發紅,擋住馬車的其中一邊,然後雙手化弧,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塊熱氣屏障,這內氣激發形成屏障,擋兵器箭矢不行,但是阻擋一些小型動物還是問題不大。那些竹葉箭就彷彿撞到了軟綿綿的牆上,紛紛落地,再加上徐自知炎烈拳所釋放的熱力,讓這些竹葉箭都紛紛避讓。尋找其他的路徑上馬車。另一面是陸沖阻擋,他將一桿銀槍耍的水潑不進,所有彈射過來的竹葉箭被打中後都紛紛被絞殺成肉醬。

徐衛聽到哨音時,立刻巡音射發一飛鏢,瞬時就聽得一聲啊,哨音即斷,那些竹葉箭也沒有了目標開始四散逃去。

此時素有地遁的黑衣人全部被絞殺,那驅蛇之人也被絞殺。所有人都收縮至馬車旁,此時徐自知突然感覺上空有人,他抬頭望去,看到竹林頂端,一人立於竹葉之上,輕功之高也算令人咋舌。此人也是蒙面,從裝束看不清是誰,只是看到沒有得手,便未有停留施展輕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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