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悠遊歐洲（六）科爾馬、巴黎

DAY11 白葡萄酒香飄進心坎

德法混血的科爾馬，生來就註定備受寵愛

法國 斯特拉斯堡

0°C—6°C 晴

早上睡到自然醒，我們前往斯堡的火車站，準備前往浪漫迷人的小鎮——科爾馬。

作為上萊茵省的首府，科爾馬和斯特拉斯堡同在阿爾薩斯大區，相距也不過就是開車一小時，火車半小時的路程而已，真的很近。而且一天內來往兩城之間的火車差不多間隔10分鐘就有一班，交通非常方便，那就沒理由不去看一看，走一走啦。

之前我自己去過一次，用青年卡買的往返的火車票才14.7歐，超便宜。但是成人正價的來回火車票大概在不到30歐的樣子，青年卡打折還是挺厲害的。不過這次我們因為有三個人，往返票，所以SNCF的工作人員幫我們選擇了最經濟實惠的阿爾薩斯旅遊團體票，37.5歐，管最多5個人的來回火車票，隨便坐哪班車都行，就是出發前記得在月台上打票就行，不然查到就算逃票，要罰款的哦。

法國 科爾馬

0°C—5°C 晴

TGV平穩的行駛二十幾分鐘，就把我們從聖誕之都帶到了法國最浪漫的地區之一——科爾馬。

這個小鎮藏在在孚日山脈以東，萊茵河以西，也被評為「世界十大最美小鎮」之一，是毫無疑問的「阿爾薩斯的明珠」。由於阿爾薩斯地區在歷史上曾交替被德國和法國佔有主權，所以這一區域也融合了德法兩國的特點，這種文化的融合在科爾馬體現的最為明顯，所以我也一直說科爾馬就是「德法混血兒」，他的兼容並包也讓這片土地生來就註定備受寵愛。

作為全法國降水最少的地區，沒有之一，科爾馬一年的降雨量才只有不到500mm。日照充足、地形多樣、晝夜溫差大……合適的地理條件讓這片土壤成為最優質的葡萄產地之一。如果說阿爾薩斯是法國當之無愧的白葡萄酒主產區（出產的90%以上的葡萄酒都是白葡萄酒，而且品質極佳），那麼科爾馬就是阿爾薩斯的葡萄酒中心。而科爾馬那悠久的歷史更是讓他成為了阿爾薩斯葡萄酒之路（法國最棒的Wine Route之一）上最迷人的一個小鎮。

一路向科爾馬駛來，窗外是不是就能看到大片的葡萄田。雖然寒冷的冬季葡萄藤都已落了葉，變得枯黃，但卻無一例外都已經完成了分支，一株葡萄留下的一根或兩根枝條都被掰成了Y字形固定，吸收充足的陽光，靜待來年春天抽芽，重新結出累累碩果。這也正是阿爾薩斯葡萄種植與釀造工藝的一種體現，是法國人引以為傲的酒文化的一部分。

不得不說，我們的運氣真的是好的不得了。作為法國全境最乾燥的地區，來科爾馬基本上是不用帶傘的，因為遇到下雨那真是撞大運了。然而，我們到來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彩虹！是一個半圓非常完整、而且直徑和弧度都非常大的彩虹，持續時間特別長，從我們在火車上一直到走到小鎮里都還未消散。這到七色光鋪在科爾馬雨過天晴、湛藍通透的天幕上，像一把大傘一樣，把這裡美麗的建築都保護了起來。

出了火車站，順著人潮一路向小鎮中心走。聖誕節過後的第一天，來到科爾馬的遊客數量還是非常可觀的，所以跟著大部隊走絕對不會走錯。街心公園裡還有聖誕節表演的舞台，掛在樹枝上的綵球還沒來得及取下，整座城市看來還沒有從聖誕節狂歡的餘韻中蘇醒。

法國 科爾馬 小威尼斯

Petite Venise

如果科爾馬小鎮本身是一首浪漫如水的情詩，那小威尼斯就是詩中最美最動人的那一句話。

但要去到這盛名在外的「小威尼斯」，則需要穿過古老的硝皮匠區（Le Quartier des Tanneurs）。它由一片修建年代大約在17-18世紀的老房子組成，不過這些古迹在1970年代得到了重修，所以至今仍保留完好。又窄又深的房屋不用石頭，全以木造鑲板構成，是科爾馬保留最完整的古老住宅區。

老房子後面，藏著一片美麗寧靜——運河、遊船、房屋、鮮花，這裡的景色美得令人屏息凝神。小威尼斯得名於這片區域內縱橫交錯的河道。舊時，這裡是漁人與船夫生活的地方。漁夫們在科爾馬郊外的湖裡捕到魚後，就會運回城裡販賣。但是花團錦簇房屋精緻的小威尼斯會像今天這麼美，當然還是另有原因的。除了漁夫，許多園藝花商也會利用這裡的河道來運送鮮花。既然園丁們住在這裡，那免不了就會在露台上種植起花花草草。久而久之，連運河兩旁公共的花壇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顧，一年四季花開不敗，品種都不帶重樣的。

行至橋上，景色隨河道緩緩展開。伊爾河從科爾馬靜靜淌過，清清的河水蕩滌了浮躁的塵埃。河流越靠近兩旁的房屋，景緻自然也就越美麗。鵝黃、天藍、草綠、粉紅的雙層半木屋，由深褐色的木筋結構支撐著，像是調色盤一般緊挨著清澈的河流。這種16世紀的建築風格使用木材搭建多面形的屋頂，用同樣的木筋支撐房屋，把牆面漆成各種鮮艷的顏色，設計獨特，每棟都體現著屋主的個人品味。這一座座木屋，使科爾馬這座小城充滿著濃郁的阿爾薩斯風情。

春天在河邊餐廳享受陽光和美食，秋日就乘一尾輕舟向河心漫溯。小橋流水，幽幽窄巷，任由平底船輕輕滑過，科爾馬的韻味倒也能窺得一二。它是阿爾薩斯的縮影，有過輝煌的歷史，充滿濃郁的文化氣息，熱情而友善地歡迎著來自世界的客人們。

在河岸旁的大房子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市場。上回我來時，這個市場里正熱鬧著呢。開門進去，一股「阿爾薩斯的味道」撲面而來——乳酪、紅酒、酸菜，最典型的阿爾薩斯味道。不過遺憾的是聖誕期間這裡沒開門，錯過了體驗「The Smell of Alsace」的機會。

但是，地道的阿爾薩斯味道卻隨處可見。12月26日，經過昨日的休息，今天各地的聖誕集市又重新開張，熱熱鬧鬧地迎接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科爾馬這個小鎮里，也零星散布著7個還是8個聖誕集市。不過每一個的規模都不算大，但是科爾馬本身也不大呀！所以走幾步就有一個集市，大大小小的商鋪木屋緊密的排列著。

風鈴綵球隨風搖曳，一家可愛的小北極熊被裝飾在屋頂，一垛一垛的乳酪被加入香料仔細的地調了味，整齊的碼放在櫥櫃里。

科爾馬甚至整了兩隻羊，搭了個羊棚，重現當年耶穌降生時的景象，超酷！

集市裡用「人滿為患」來形容真是毫不誇張，放假中的人們攜家帶口地出遊，孩子們被甜食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熱戀中的情侶則在陽光下親密地分食一碗湯。寧靜祥和的氛圍充滿了整個小鎮。

在飄著香氣的熱食攤上，買一碗濃稠的奶油蘑菇湯，再來一份簡單的素食pancake。這份pancake很特別，是由純蔬菜製作的。土豆、胡蘿蔔、菠菜……

加入了各種各樣的蔬菜，兩面煎到焦黃，蓋上阿爾薩斯不可或缺的乳酪一塊，造型簡單卻滋味豐富。不過乳酪的味道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呢！

麵包店裡掛成串的Brezel還是熟悉的味道。當酥脆的咸香味充滿口腔，要在舌尖上纏繞好幾圈才肯乖乖下肚。

充滿創造力的法國人賦予了他們德國鄰居的經典食物新的生命力，把8字麵包加上芝士、火腿之類配料，讓各種不同的口感和味道同時綻開，簡單卻充滿小驚喜。

阿爾薩斯的可麗餅長得也和別人不一樣。香甜的麵糊在加熱的餅鐺上薄薄的攤開，一下就熟了。長長的刮刀抹上厚厚一層巧克力醬，三兩下摺疊起來，盛到小盤子里。有時候還撒上一層白花花的糖粉，看起來是夢幻又少女，但是吃起來可就不一定那麼優雅了——只要刮一陣微風，那就是頭髮上衣服上通通撒上了雪，狼狽得很，但也開心得很啊！

法國 科爾馬 聖馬丁教堂

La Collegiate Saint-Martin

在科爾馬小鎮中央，是由許多不規則形狀的廣場組成的廣闊步行區。在其中最中心的地方，佇立著聖馬丁教堂。這是一座建於13-14世紀的哥特式教堂。它有著樸素典雅的九曲迴廊，也有著粗獷壯麗的銅製蒙古式尖頂。

說實話，有斯特拉斯堡大教堂這顆朱玉在前，聖馬丁教堂作為小鎮的中央教堂，古樸雖有，但震撼不足。然而就是著一座小小的教堂，卻每日人來人往。不同於其他大教堂以遊客為主要人流量，聖馬丁教堂里進進出出的大多都是居民。這裡最不缺的是人們喃喃的低語和禱告，卻鮮少響起相機快門清脆的咔嚓聲。在這裡稍坐一下，便會懂得科爾馬這平和的氛圍是從何而來了。

法國 科爾馬 普菲斯泰屋 / 人頭屋

Maison Pfister / Maison des Têtes

不遠處的Maison Pfister在我看來，是科爾馬舊城區里最可愛的老房子啦。在宮崎駿的動畫電影《哈爾的移動城堡》中，主人公哈爾的城堡原型，就是這棟建築。

那哥特風格的窗戶和沙岩的凸肚窗，怎麼樣，是不是越看越熟悉？畢竟這每一條弧線可都滿載著童年的回憶呀！

這棟建於1537年的小木屋，是由當時的一位制帽匠所建造的。不過現在這裡已經改建成了頗具特色的精緻店面，主要商品就是科爾馬乃至阿爾薩斯最引以為傲的葡萄酒。各種白酒紅酒起泡酒整齊地擺放著，雖然以阿爾薩斯出產的為主。但也能找到不少來自波爾多、勃艮第、香檳等其他法國產區的好酒。如果有興趣的話，在這裡仔細逛逛，定是非常有趣的體驗。

而老城裡還有一棟非常有名的建築，被稱為「人頭屋」。別看這名字有點恐怖，實際看起來，也的確是有點瘮得慌。

這棟房子的具體坐標在人頭街（Rue des Têtes）19號，人頭元素真是貫徹始終。它建於17世紀初的文藝復興時期，正面雕刻有105顆人面頭像。他們的表情各異，頗為生動，但是這麼多人頭密密麻麻放到一起還是挺恐怖的。如今，這裡一樓改建成了餐廳，樓上則是一家四星級的酒店。

法國 科爾馬 菩提樹下博物館

Musée dUnterlinden

漫步於科爾馬充滿古舊韻味的街道，兩旁商店的櫥窗里仍然是一派聖誕節的歡樂氣氛。聖誕老人的白鬍子，老婆婆的紅臉頰，甚至還有可愛的紅鼻子魯道夫。遇到感興趣的還能進店裡嘗一塊店主自製的薑餅，買些自己喜歡的小玩意，非常有趣。

在中心區比較靠北的邊緣地方，是位於曾經的修道院內的一座博物館——菩提樹下博物館，得名於旁邊那棵大大的菩提樹。

這裡的展品主要是中世紀末及文藝復興時期以萊茵河一帶為題的重要雕塑及畫作，門票應該是10歐上下。參觀者每人發一個小貼紙，結果博物館旁邊的水管上，就徹底被這些花花綠綠的貼紙佔領了。

科爾馬以酒聞名，每年9月都會舉辦為期兩周、頗具盛名的「科爾馬葡萄酒節」。但是並不那麼廣為人知的還有一個「泡菜節」，此時，人們會穿著傳統的服飾跳起傳統的舞蹈。而節慶的主角泡菜，則是一種用白葡萄酒腌漬的甘藍菜，吃起來有一種很特別的酸味。淡淡的，不澀口，和著名的德國酸菜Sauerkraut異曲同工。畢竟阿爾薩斯曾經作為德佔區那麼長時間，飲食和生活中帶有濃郁的德國印記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酸菜配上德式香腸，清爽的口感消解了肉類的油膩。粘稠的芝士溶化後加上咸香的火腿提味增鮮，倒入煮好的義大利面拌勻，也就成了歐洲人家常的美味。再配上一杯熱紅酒，濃郁的香氣驅散了冬日的寒冷，清甜的葡萄酒香沁人心脾。

在暖洋洋的飽足感中回到斯特拉斯堡，回味這一日的旅行。雖然我總覺得科爾馬是一座欺騙視覺的城鎮，在相機鏡頭裡總比自己肉眼親眼看見更美、更艷麗，但是在聖誕期間，在那濃郁的節日氛圍中，這座城市有更多了些煙火氣，多了些人情味。此後，科爾馬再不是那冷冰冰的油畫一幅，而是一提起來，就能飄出沁人酒香的、花團錦簇的小威尼斯。

DAY12 歐洲「春運」行路也很難

論：提前買票的重要性

法國 斯特拉斯堡

0°C—6°C 多雲

今天是我在斯特拉斯堡的最後一天了。

從9月份隻身一人來到這個全然陌生的城市，除了Bonjour之外一句法語都不會，竟然也把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都弄好了。慢慢習慣了學校生活，課業之餘偶爾也去旅行，東走走西看看，小日子還過得還挺滋潤。開學典禮的時候，校長說「抓緊享受你們在這座城市的生活，因為四個月後你們就會覺得在這裡的日子怎麼一下就結束了」。當時我還不以為然，沒想到現在居然還真有這種感覺。臨到要說拜拜的時候，還挺捨不得我9平米的小宿舍和海爾的小冰箱的。

和宿舍半個月前就約好了退房查房的時間，特意約了最早的時間，早上08:10。原本想著按照法國人的習慣遲到個半小時也不得了了，結果等來等去，一小時過去了也沒見人來。我快趕不上火車了，吭哧吭哧地跑到A棟的reception去問，結果他們居然說系統里根本沒有記錄我的appointment？！

Excuse me？？？

哎呦喂幸虧下來問了一下沒一直在屋裡乾等，要不等到天黑都沒人。好在reception今天值班的是唯一一個能流利講英語的阿姨，聽我嘰里呱啦說完，立刻幫我打電話給我們樓的保潔阿姨，十分多鐘他們就來了，飛快的搞完了所有流程。把鑰匙交回到reception，拖上我的行李箱，離開了生活了四個多月的Paul Appell，坐上電車前往Gare Centrale。

這回是真的要和這座聖誕之都說拜拜了。

有緣再見吧！

哦。說起火車票，麻煩事也是一大堆。歐洲的火車票呢，一般是可以臨到出發前再到火車站的自動售票機上直接買票的，方便得很。但是在聖誕節過後放大假大家都到出去旅遊的時候，也可以說是歐洲「春運」的這個節骨眼上，票也是難買得很。

提前一周我說我提前訂個票，結果一張票從70歐漲到114歐不說，還只有凌晨六點之前和晚上六點之後的了，好的時間段都沒了！售罄！要麼就是只剩下一張兩張票了，三聯票根本沒有，太慘了。買票之難讓我媽不得不感嘆：「票這麼難買，我再也不說你們斯堡人少了。」

太慘了吧！

所以前兩天回到斯堡之後，我找了個時間跑到Gare Centrale，在自助售票機上試著改簽，沒想到居然還成了。難不成SNCF還留了一部分票不在網上賣？原本，除了我用火車青年卡買的打折票搶到了十點多那班車的最後一張之外，爹媽都只能買到下午三五點的票。結果改簽之後，雖然花了10歐的改簽費，但到底是三人改到了一趟車，雖然位置不同但已經足夠讓人滿足了。

在這裡，我再一次發自肺腑地建議各位——提！前！訂！票！！

法國 巴黎

1°C—7°C 多雲

和SNCF的愛恨情仇終於在巴黎畫上了句點。

中午12點多，法國高鐵TGV穩穩地停在巴黎東站Paris Est。用「人山人海」四個來形容巴黎東站的「春運」盛況一點也不誇張，真的是人擠人，嘈雜喧囂得不得了。

在地鐵站，一口氣買了10聯票，14.9歐，比單買一次票的1.8歐還是要便宜了幾塊錢。因為在巴黎也定的公寓，所以要等到下午三點之後才能入住。這時候天還有點下小雨，再加上火車站實在是鬧騰得不得了，也沒什麼餐廳，所以我們就先坐地鐵到公寓周邊，然後在附近的餐廳吃了午餐。

其實也就是在街角隨便找了家餐廳。正值午餐時間，店內生意很是紅火。我算是發現了，歐洲的餐廳但凡是以本地人為主要客源、價格適中的「親民」餐廳，都是這樣的裝修——

桌椅擺的很緊湊，天花板也相對低矮，整體色調以暖黃色燈光的原木色座椅為主，桌上常常會放著蠟燭和花束。而且店內一定要足夠嘈雜，越擠越好，那樣的餐廳十有八九都有著好味道。這和在國內找蒼蠅館子是一個道理。

這可不，我們的第一頓法餐就是如此。在店內坐下之後，這裡空間小到連箱子都沒地方放，一條通道同時絕對走不下兩個人。我操著半生不熟只學了幾周的法語完成了點菜，很快大小盤子就擺了一桌。

一杯赤霞珠，一杯白皮諾，掰著勁道酥脆的法棍慢慢啃，一頓非常享受的午餐從這裡開始。

凱撒沙拉里，番茄、生菜、切成塊的法棍，甚至還有兩條炸魚，淋上厚厚的沙拉醬。食材還挺豐富的，頭一回在沙拉里吃到炸魚，乍一下還是覺得蠻新鮮的。菜的味道算是正常吧，就是炸魚外面的面衣有點厚，涼了之後變得有點硬邦邦，影響口感。

紅酒燉牛肉，小牛肉在燉到酥爛綿軟，紅酒的香味滲入到肉質纖維中，棕紅的顏色讓人食指大動。就是配菜部分略顯單調，萬變不離其宗的土豆胡蘿蔔，以最質樸的形式出現，最大程度的保留了食材的原味，讓我這個不吃胡蘿蔔的人覺得非常難以接受。

最驚艷的是鴨肉。

鴨子是法國菜中非常常見的食材，最經常的做法是鴨胸肉直接煎熟，煎到表皮酥脆，脂肪的香味全部滲進肉里。要不就整鴨入鍋，通過烹煮和調味，肉質肥美味道清甜，是法國人非常中意的口味。

而我們吃到的鴨肉卻不是用這些方法製作的。餐廳把鴨子放入調料中燉煮，等到調料的甜香完全浸透，再把鴨肉拆碎。土豆蒸軟碾成泥，放入黃油、鹽和胡椒拌勻，在小罐子里先墊上一層。然後放上一層厚厚的鴨肉，再蓋上一層土豆泥。鴨肉濃稠的醬汁裹滿每一塊肉，連帶著土豆泥都帶上了肉香味。旁邊配著薄薄的炸薯格和蔬菜的沙拉，配上清爽的油醋汁，真的很好吃。

當然也不能忘了飯後甜點——提拉米蘇。法國的甜點許是適應著法國人對甜膩口感的偏愛，應該帶著微苦的提拉米蘇里，甜味也喧賓奪主了——

不得不說，義大利甜點果然還是在義大利的時候吃到的最棒。

一頓午飯75歐，不算便宜，但是吃的特別滿足。

午餐後，推開厚重的雕花大木門，成功地住進了Cirque Deluxe Studio Apartment。這就是我們在巴黎要住三天的公寓，就在愛麗舍宮旁邊，出門就是香榭麗舍大道，地理位置和交通都特別方便。

法國 巴黎 老佛爺 / 巴黎春天

Galeries Lafayette / Printemps

今天下午天氣不行。灰濛濛的天上飄起了雨，說大不大但對旅行還是有影響。再加上早起趕車有點疲憊，所以我們決定不前往任何一處景點，轉而過一個「Shopping Day」。

中國人到了巴黎，雖然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老佛爺和巴黎春天至少得去打個卡。從公寓出發經過香榭麗舍，大概走個10來分鐘，就能看見煙雨朦朧里的巴黎春天。別人家門口塞車，它家門口「塞人」——因為巴黎春天的聖誕櫥窗布置的非常好看，所以行人行至此處都默默地放慢腳步甚至駐足不前，認真觀賞那些設計精美的櫥窗擺設。結果就是人擠人，短短100米的路走了十分鐘，才在雨中擠進商場。當然了，對面的老佛爺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一樣是人滿為患，生意好得不得了。

作為三個沒有絲毫購物慾的人，看著商場里形形色色的商品，各種包包手錶，居然一點都提不起興趣。難為各位中國導購們熱情洋溢地招呼我們了，一點營業額都沒貢獻。更令人難以理解的是各奢侈品門店前排起的長長的隊伍——LV、Channel、GUCCI……因為這邊的奢侈品店都是一對一服務的，所以前一位顧客離開後下一位才能入店選購，這也是店前會排起長龍的原因。排著隊的大多都是亞洲人，偶爾幾張西方面孔載入在其間無比醒目。除了全世界都知道的中國顧客之外，韓國人也不少。我甚至看到好幾輛大巴，載著一個又一個韓國旅遊團，在老佛爺門口停下，興奮無比的韓國大媽們在導遊一聲令下後四散開來，加入到購物大軍中。

在商場里買東西的人也是厲害，好多人都是舉著手機正在視頻，「是這款嗎！沒打折！還有這種的要不要！」。一個兩個都神色緊張，簡直堪比華爾街交易員的快節奏，看似混亂卻有條不紊，一條條人肉代購的渠道從此處鋪開。

的確，聖誕過去了，但是聖誕的餘韻還未散去。不論是巴黎春天還是一條馬路之隔的老佛爺，商場正中巨大的聖誕樹都十分醒目。尤其是巴黎春天，每到整點還有音樂表演，造型非常卡通可愛的聖誕樹和四周高高低低吊著的Q版麵包糖果仙人掌，在燈光和音樂中上上下下，變幻出很多不同隊列，看看還是很開心的。

同樣適合「看看」的，還有巴黎春天的頂層。這裡有個很大的觀景台，可以將一直延伸到天際線的巴黎景色盡收眼底。

雖然下午已經快日落的時候天氣愈發惡劣，低溫+大風+陣雨的組合讓人們進入室外都要里三層外三層先裹得嚴嚴實實，但是這個景色還是非常壯觀的，至少在別的地方看不見巴黎春天的屋頂，和烏雲壓頂時的埃菲爾鐵塔。

入了夜，雨也停了。老佛爺的霓虹燈陸陸續續地點亮，大概每秒鐘都會有人在這裡買到自己心儀的物件。

門口的十字路口人來人往，雖然趕不上澀谷那個可怕的路口，但是紅綠燈也仍然架不住這行色匆匆的人群。街邊賣糖炒栗子的小販抓住了商機，在呼吸都變成白霧的夜晚，糖炒栗子的香甜和溫度顯得分外誘人。遍地都是古迹和歷史的巴黎，入了夜也依然充滿活力和生機。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