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地、此身
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迷戀上了柴靜,就像柴靜自己說的,她去翻自己二十幾歲時的日記,已經全然忘了自己當時的心境,甚至和自己戀愛的人也是那麼的模糊不清。也許是從非典、也許是從重回汶川她和老人的那個留影,也許是因為葯家鑫案,也許是因為《看見》。她的聲音有一種特質,沒有那麼的動人卻那麼的安寧。可能更早的時候我還沒興趣看東方時空的時候,錯過了柴靜的成長。但在我開始有自己的世界觀、是非觀的時候,柴靜卻開始陪我成長。大學時期重新去翻看的《新聞調查》,到現在每期比看的《看見》。從虐貓事件、華南虎事件、隆胸假體事件、葯家鑫事件、盧安克和告別盧安克等等。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一個人評價柴靜說她只不過是把社會中出現的許多問題,用最文藝的方式表達了出來。語氣中帶了些許不屑,但我想說,能把那麼多社會現象用最平實但卻深刻的語言表達出來,我不知道有誰能做的比柴靜好。
柴靜最善於用一個又一個的案列來陳述一個事實或者引出一個問題。但柴靜說更多的時候,她只是希望還原一個事實。讓更多的東西明朗化。在非典期間,她在非典最初忽視過自己的職責,所以這樣的錯誤她不敢再犯。她說生活就是一種體驗,只有體驗了生命才沒有虛度。而她是一個幸運的人,她能比普通人有更多的體會。白岩松說他們這一代電視人是幸運的,在發展最快速的幾年,他們見證了所有變化並參與其中。但很多人都想著怎樣可以讓現狀更好。而白岩松說,即便我們不能把它變得更好,但經過努力我們至少可以讓它不變得更糟。而這樣的努力過程往往不會有人看到,因為所有人的眼光都盯著更好。即便這樣,他們還是繼續努力著。希望能夠以一天在一個平穩的起點看到一個更好的未來。
柴靜介紹新書的短片中引用了郭沫若的話:自由是外面給的,但獨立是自己的。我們不要以為的去追求自由,而是應該首先學會獨立。因為如果給了你自由,而你不獨立依然是奴隸。柴靜說,我沒法說我能做的更好,我能做的只是「此時、此地、此身。」此時我能做的事,絕不推諉到下一時刻,此地我能做的事,絕不想著換另外一個境地我再做,此身我能做的事,我絕不妄想以他們替代。柴靜說,因為她的起點那樣低,所以努力的過程可以這樣的漫長,想到這裡她平衡了。喜歡柴靜也許也是基於一種共鳴,對於我來說錯過此刻才是不可原諒的。我沒法知道下一秒,但至少可以改變這一秒。
白岩松說柴靜到CCTV之後的第一個搭檔是來自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自己,而這本書的最後出版權輾轉到了一個也是來自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優秀主編手中。草原合該是柴靜這一生該有的緣分。還是那句話,就算我們生命中有一步走的不同,我們便不是現在的我們。所以現在所遇到過的,經歷過的就是屬於我們的緣分和獨一無二。《看見》記錄了柴靜十年來所看見的一部分。而這十年風雲變幻,作為80末的一代人,我們也經歷了太多的獨一無二。我常常想,在我的有生之年中國還能否再舉辦一次奧運會?我是否還可以去當一次志願者?但過去的時間,真的只能回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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