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傳說故事《東北大院那些事》第十一章 血色婚禮 （下）

奉天城傳說故事《東北大院那些事》第一章 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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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傳說故事《東北大院那些事》第十章 血色婚禮（上）

好在這裡的男人大多都當過兵，上過戰場，面對這種突發的狀況只是愣了一下。立馬就冷靜了下來，儘力安撫著慌亂害怕的女人和小孩，「不要慌，女人和孩子先回去，注意不要摔倒！」老沈聽到老煙蟲的話，指著不遠處兩個男人，「你們兩個負責把人都照看好！」又指著另外兩個人說：「你們，去給我查到底是什麼人乾的！」最後來到吳建國身邊，扶著吳建國去找車。

老煙蟲沒有找到泰安，倒是看到李默緊緊抱著柔嘉躲在桌子下，把兩個人從桌底拉出來，問李默：「泰安呢？」李默被老煙蟲的語氣嚇得一縮，指著大門的方向說：「泰安出去了，他說要去抓壞人，讓我看著妹妹。」這時李默的母親也總算找到李默，撲過來護住兩個孩子。交代好李母帶著兩個孩子去找章詩嫻，自己轉身衝出了大門。

老煙蟲來到街上，終於看到了泰安，他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東張西望，老煙蟲快步走近泰安，抱起泰安就往回走，泰安邊掙扎邊叫：「叔你放開我，我看見了，我看見那個壞蛋了！」老煙蟲不但沒鬆手反而加大了力氣抱著泰安：「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泰安被老煙蟲嚴厲地語氣一驚，不再掙扎，記憶里老煙蟲好像從來沒這麼吼過自己。心裡有些發怵，只得乖乖讓老煙蟲抱著自己，剛安靜了幾秒，忽然又叫起來：「叔我爸呢？我爸怎麼樣了？」老煙蟲見泰安不再掙扎，放緩了語氣說道：「司令被送到醫院了，我等會兒就帶你去。」泰安這才點點頭，不再說話。

抓著泰安回到大院時，騷動已經平息了，扭頭又找章詩嫻。一進家門章詩嫻就撲了上來，眼淚汪汪地看著泰安，這摸摸那瞅瞅，「泰安沒事吧？可嚇死我了，你說咋就整出這麼個事呢？」泰安搖搖頭，「大姨我沒事，妹妹呢？」

「你妹妹和李默還有嚴嬸兒他們在一起，好著呢，」接著又對老煙蟲說：「你老婆先回家了，淑欣也跟著一起去醫院了。」

「行，那我帶泰安去醫院看看司令。」

醫院裡秦淑欣看著吳建國包紮好的傷口不停地流淚，吳建國安慰她：「有啥好哭的，一點小傷，當初在戰場上比這重的傷我沒少受，這算啥。」秦淑欣邊擦眼淚邊說：「那能一樣嗎，這又不是戰場上。」吳建國見勸不住，撓了撓頭，抬頭看見老沈還站在病床邊，對他揮了揮手說：「我這沒啥事，你先回去吧，你家裡還得回去安頓安頓。」

「不行，還不能徹底保證安全。」吳建國正要開口再說點什麼，老煙蟲帶著泰安走了進來，秦淑欣趕緊擦了擦眼淚，坐直了身子。泰安一看到吳建國就跑了過去，站在病床邊，想哭但是又怕被吳建國罵，只好忍著淚問：「爸爸你沒事吧？疼嗎？」吳建國看到泰安，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摸著泰安的頭說：「沒事，就跟你摔跤磕破點皮一樣。」接著對老沈說：「這下你放心了，回去吧。」老沈看了看吳建國，又看了看老煙蟲，這才答應回去。老煙蟲跟著老沈走了出去：「司令，我去辦手續交錢。」

等到兩個人都走了，秦淑欣端著一杯熱水遞給泰安，猶豫地說：「泰安，你也嚇著了，喝點水吧。」泰安盯著秦淑欣哭紅的眼睛看了幾秒，慢慢接過水杯，小聲說了句「謝謝」。

秦淑欣沒料到泰安會這樣對自己，剛擦乾的眼淚又有掉出來的趨勢，她不想在孩子面前哭。趕忙站起身提著暖壺說：「我去打壺熱水。」說完就走出了病房。吳建國欣慰地看著泰安，讚許地說：「你剛才很有禮貌，這才是我吳建國的兒子。」泰安坐在椅子上帶著一點埋怨的味道說：「我今天看見那個打人的壞蛋了，但嚴叔不讓我去找他。」吳建國靠在病床上，看著泰安，「不讓你去是對的，你去了會有危險的。」

「可是.....」

「泰安!」吳建國打斷泰安的話，「我知道你和你嚴叔學了些本事，但你不能有了點本事就覺得驕傲，就覺得誰也不放在眼裡了，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而且除非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不能隨便用，更不能用來做壞事，聽懂了嗎？」

泰安低著頭沒說話，吳建國想自己是不是話說得太重，剛想開口安慰安慰，泰安忽然抬起頭來，用清透的聲音說：「爸爸，我也想像你一樣，當個軍人，這樣就能抓壞人了。」

病房是雙人房，但是只有吳建國一個病號。床單被罩都是軍綠色的。隔壁沒病人的床鋪鋪得格外整齊。床單不見一絲褶皺，被子規規整整的置於其上。雖然受了傷，但是吳建國不耐煩躺著，坐在床上嚷嚷著打仗年代這沒傷到要害的槍傷哪裡還用住院。

槍傷不是小傷，子彈碎在肉里造成空腔，傷到肱動脈造成大量流血，所幸吳建國只傷了臂膀。如果仔細去聞除了藥味血腥味還有灼焦的肉味。幸好藥味足夠大，遮蓋了其他味道。淑欣擔心獨自在家的柔嘉又放心不下吳建國。

吳建國看著糾結為難的妻子，安撫道：「沒準備吃了一槍子兒還能說的過去。有了準備，一群當兵的手下誰還能傷人？」

淑欣瞪了他一眼：「說什麼渾話，小孩子眼睛乾淨，見不得血，不知道柔嘉嚇成什麼樣了。」

吳建國有點羞愧，這爹當的太糙了。便讓老沈陪著淑欣先回。

泰安聽到妹妹可能害怕，懊惱地捶了下拳頭：「我要回去保護妹妹。」

不成想才出門便碰到了警察，只好留下來方便警察一個一個問話。

吳建國是莽夫卻不是蠢貨，知道子彈是64式手槍的子彈後就沒想著這案能破了。這槍一是配備在部隊的中高層。二是配備給警察隊伍。八一年全軍中層幹部換槍的時候，吳建國也是第一批持有者。後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想著有了泰安能跟老婆孩子過幾年安省日子。吳建國乾脆趁機退了二線。想到這些往事吳建國恍惚了半響。麻醉藥褪去藥效，疼痛讓他回了神。案不能破，不代表他吳建國找不到幕後黑手。

傷口是在胳膊上的。不知道行兇者是不欲置他於死地還是準頭太差。想來原因還是前者，如果想讓他死那這行兇者便是太不走心了。等到他喝的酩酊大醉，拿著把刀都能結果了自己。更何況婚禮上人那麼多，雖然趁著鞭炮聲開槍，但是離得近容易被抓，離得遠又不容易瞄準，開槍還有個起勢動作太容易被人發現。沒想著讓他死那目的是什麼。警示，還是單純的破壞婚禮？還沒理清楚呢。被問話完的老煙蟲回來了。

（未完待續，預告：第十二章 抽絲剝繭 將於2018年3月13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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