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金庸和古龍的江湖世界合併會是什麼樣?第二季|楔子

三年前,我曾經寫了一篇遊戲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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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突然想把這個腦洞開下去。

仍然打亂金古原有時間線,模糊部分人物關係。

大家不妨自娛自樂,找找一些似曾相識的梗。

故事就從三年前那篇往後繼續吧。

(楔子)

楊錚逆風走在暗巷裡,暗巷裡又濕又冷。

一個短小精悍的漢子突然從暗巷裡竄了出來,滿臉堆笑。

這個人叫陳達海,是晉威鏢局的老三。

楊錚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他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所以只冷冷道:「什麼事?」

陳達海笑得更歡快,臉上的傷疤幾乎擠到了一起,道:「我大哥讓我轉交一些東西給楊捕頭。」

楊錚冷冷盯著他,半晌道:「我猜……這些東西,是一疊銀票。」

陳達海將銀票掏了出來,道:「楊捕頭是明白人。」

楊錚沒有接,只道:「聽說五天後,有一趟紅貨要運到襄陽。霍總鏢頭一定是讓我在那天,生病在家,哪也別去。」

陳達海點點頭,還是陪笑道:「楊捕頭果然消息靈通。」

楊錚道:「我還聽說,這批貨是南七省武林盟主找到的寶藏,至少有兩三百萬兩銀子,全部是襄陽義軍的軍費。」

陳達海看著楊錚的表情,沒有說話。

楊錚繼續說了下去:「所以你就拿這麼一點,你在打發叫花子?」

陳達海將銀票和笑容都收了起來,面無表情道:「楊捕頭想要多少?」

楊錚比出了三根手指。

陳達海皺眉:「三萬兩?」

楊錚淡淡道:「我一分錢也不要,只要三個人頭。」

陳達海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冷冷道:「這三個人,一定叫『呂梁三傑』。」

楊錚道:「陳鏢頭比我更明白。」

陳達海外號「青蟒劍」,他的腰間劍如青蟒,所以他的手在腰間摸索。

楊錚還在說:「我聽說呂梁三傑為了高昌國的秘寶,害了不少人,卻又到山西開起了鏢局,勾結賊黨,監守自盜,難怪最近江湖上被劫的鏢,越來越多。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死?」

陳達海沒有說話,因為巷子里已經有人替他說道:

「該死。但是你比他們,更該死。」

晉威鏢局的二鏢頭「梅花槍」史達俊,提槍走了出來。


黃昏,鮮花滿樓。

如同往常一樣,花滿樓就坐在窗前的夕陽下,夕陽下暮風輕柔。

他撫摸著情人嘴唇般柔軟的花瓣,享受著小樓中情人呼吸般的花香,感激上蒼賜予的一切美好。

他默默坐著,想起那些波瀾翻覆的過去,想起多年前的那些朋友,內心一片寧靜。

但沒過多久,他卻突然嘆了一口氣。

「我真搞不明白,」他苦笑道,「為什麼有些人別的地方不去,卻偏偏要到這裡來吃粽子呢?」

花滿樓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坐了個人,一個吃粽子的人。

一個敢到這裡吃粽子的人,當然是花滿樓的好朋友。

花香中夾雜著粽子的香氣,桌子上已經堆滿了粽葉,這個人卻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一邊吃,一邊笑道:「卧雲樓已經坐滿了人,我若不找個好地方,豈不是對不起這些粽子?」

花滿樓苦笑著搖了搖頭,轉向桌子另一側,古銅色的鎮尺下,墊著十二張白紙卡。

吃粽子的人咽下最後一口肉,喝了杯酒,拍了拍手,回答道:「那是十二個人。」

花滿樓想起了什麼,道:「莫非,又是十二個死人?」

對方道:「不錯。」他拈起其中幾張紙卡,續道:「華山派『游龍劍客』華少坤、『華山玉女』柳玉茹、天武鏢局『三手俠』白星武、天龍門掌門田歸農、飛馬鏢局總鏢頭馬行空、嵩山派大嵩陽手費彬……」

花滿樓嘆道:「武林中死傷是最正常的事,但這些人卻被你湊在一起,莫非有什麼共同點?」

那人道:「這些人武功有好有壞,論人品,有的比老實和尚還老實,而有的人,卻連王八都不如。」他沉吟著繼續說道,「當然也有共同點,他們身上臉上的傷基本已經被劃爛,但勉強能判斷,致命的一擊,都是這些死者本門的功夫。」

花滿樓皺眉道:「又是這套,江湖上的人,還是喜歡玩弄這些重複的花樣。」

畢竟死於自己門派的功夫,並不少見。當年姑蘇慕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曾如此。

那人繼續道:「不止如此,這些人死後,身邊或多或少都有東西失竊。要麼被劫了鏢,要麼被奪走了武功秘籍。」

花滿樓仍在思考:「有些門派的武功並不難學,我知道有一個聰明的丁喜,他學霸王槍時只臨陣看了幾眼,就學會了七八成。」

對方點頭:「比如田歸農的天龍劍,還有馬行空的查拳,甚至嵩山劍法,都談不上如何高深,也並不隱秘。而有些武功……」他抽出其中兩張紙,「巴山派『七七四十九迴風舞柳劍』,再比如,幾天前華山派的『鐵仙姑』枯梅大師,就是死於自己的『摘星手』,這些武功,並非一朝一夕,就能練成。」

花滿樓忽然道:「聽說華少坤與柳玉茹,是在協助龍門鏢局護鏢去神水宮的路上,被人殺害,而總鏢頭都大錦一行,也一個不留。」

對方點頭,花滿樓又補充道:「而都大錦是少林俗家弟子。」他摸索著紙卡上的墨漬,「但是你這些紙卡,卻好像沒有他的名字,莫非……他不是死於少林功夫?」

對方道:「不錯,不過『多臂熊』都大錦,在江湖上並不起眼,所以我也沒怎麼在意。」他沉思片刻,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麼,笑道:「說不定,也有可能,花滿樓,你真是個天才少年。」他望向牆上懸掛的一件紅色披風,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以前陸小鳳總愛來你這了。」

花滿樓道:「陸小鳳與楚留香一同失蹤後,反變成你經常過來,難怪古松居士說,你只差兩撇鬍子,就可以成為四條眉毛了。」

對方好奇道:「莫非我們兩個真的很像?」

花滿樓微笑道:「我雖然看不見,但卻可以猜得出,你們長得一定都不會讓女孩子討厭,所以,也一定都不會是什麼君子。」

對方也笑道:「我的確不是什麼君子。」

花滿樓道:「但是你們有一點不同,陸小鳳太出名,也太風光,而名氣對於你,卻像是能要了你的命一樣。」

對方點點頭,望向窗外,眼中浮現出孩子般的幻想:「你說得不錯,我本來就只是想當一條普普通通的長街,兩旁種著楊柳,還開著各式各樣的店鋪,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人從我身上走過,有大姑娘,也有小熄婦,有小孩子,也有老太婆……」

花滿樓微笑道:「如果你真的成了這麼一條長街,一定要記得,請我到街上喝一杯酒。」

柳長街站起身,並未回答,也沒有離開,因為他突然聽到了一陣喧嘩和尖叫聲。

緊接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驚惶地奔上小樓。

這位少女渾身紫衫,身量尚小,一派天真活潑模樣,滿臉精乖狡獪之氣,一雙大眼烏溜溜地,卻帶著幾分驚惶和恐懼。

花滿樓面對她,溫和道:「姑娘莫非出了什麼事?」

少女喘息著,道:「後面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這裡躲一躲?」

「能!」花滿樓的回答幾乎完全沒有考慮。

他一貫如此,就算是一匹負了傷的狼在躲避獵犬追逐時投奔到他這裡,他也同樣會歡迎。

只聽得閣樓中腳步聲響,追他的人已經跑了上來,只見那人身穿葛衫,相貌甚矮,打扮怪異,似非中土人物。那人見到少女,冷笑道:「看你還往哪裡跑?」

少女驚惶後退,花滿樓笑道:「她既然到了這裡,就不必再跑了。」

那矮子獰笑道:「小師妹,原來你還找了個小白臉作靠山,師父傳話,快跟我回去!」

少女強笑道:「師父最疼我啦,三師哥,請你回去稟告師父,就說……就說我在道上遇見了親戚,要去江南玩玩,給他老人家買些古董,再回去。」

那矮子怫然道:「你偷了師父的天一……咳,偷了師父的東西,還敢跟我拐彎抹角,推三阻四?」他漢話並不甚通暢,說到最後兩個詞,已是含含糊糊,不知所云。緊接著,矮子眉頭一皺,正要發作,忽聽得「嗚嗚嗚」幾下柔和的笛聲從遠處傳來,臉上登時浮現喜色,道:「大師兄來了,嘿嘿,小師妹,這下有你好受了。」

其時夕陽西沉,小樓中一片晦暗,遠方東西首處,依稀有一個白色人影飄然而至,轉瞬之間,便從窗戶竄了進來。

只見這白衣人不過二十七八左右,身材高瘦,面目頗為英俊,柳長街不禁笑道:「好年輕的大師兄。」

那大師兄環目四顧,皺眉道:「這是什麼鬼地方,黑燈瞎火的,也不點燈?」

花滿樓道:「我是個瞎子,平時自然不用點燈。」

少女聞言微驚,矮子哈哈大笑,敢情這小師妹的靠山親戚,不過是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瞎子。

大師兄衣袖一拂,幾點碧油油的火星飛出,點燃了周圍七八盆花草,在小樓中有如點亮了七八盞綠色的油燈,煞是詭異。

花滿樓鼻中嗅得焦味,嘆道:「好端端的花草,閣下又何必如此呢?」

矮子冷笑道:「我們大師兄愛怎樣便怎樣,你這個小白臉,最好不要插手,否則他法力施展,神功一出,叫你們一個個屍橫就地,頃刻斃命。嘿,你們可知他是什麼人?」

柳長街緩緩道:「我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也不必知道。」

矮子道:「這便教你們聽清楚了,我們大師兄是星宿老仙門下,叫摘星子!」

花滿樓聽到其來歷,並不驚訝,只微笑道:「我有一個朋友,也叫了這個名字,只不過他的輕功,似乎比這位大師兄,更配得上『摘星』兩個字。」

摘星子冷眼睥睨二人,道:「你們是什麼人?難道真是小阿紫的親戚?」

柳長街道:「我叫柳長街,長短的長,街道的街,我是個捕快。」

摘星子道:「柳長街?沒聽說過。」

柳長街道:「我本來就不是個有名的人。」

摘星子不願多費時日,他微笑著轉向阿紫,道:「小師妹,我給你兩個選擇,其一,是奉上你從師父那偷走的東西,乖乖跟我們回去;其二,如果你不服氣的話,自然可以向我出手,只要你打勝了,就可以當我們星宿派的大師姐,此後我們乖乖聽你號令。」他悠然踱步,有恃無恐,未等阿紫回答,柳長街突然笑嘻嘻插嘴道:「有沒有其三?」

摘星子皺眉道:「其三?」

柳長街道:「我們好端端在這裡喝酒吃粽子,你們卻跑來這裡抓人放火。其三,便是你們磕頭叫大爺,然後乖乖從這裡滾蛋。」

摘星子臉色一變,笑意不減,驀地冷聲道:「找死。」衣袖一拂,勁風撲向周邊火焰,焰力大盛,又點著了附近四五盆花草,火焰中突然分出兩道細細的綠火,向柳長街及花滿樓射去。

阿紫「啊」了一聲,隨即捂住嘴,不知是否要向這瞎子提醒。

只見得花滿樓袍袖如飛雲般卷出,斗室內陡然迸起一陣勁風,那兩道綠火登時無影無蹤,連周邊火焰,也熄滅了大半。

流雲飛袖。

摘星子二人矍然而驚,不敢相信這瞎子竟有如斯技藝,阿紫喝彩聲到了嘴邊,又慌忙咽下,尋思局勢未明,實不宜隨便叫好。

摘星子思揣片刻,左手輕揚,飛出兩點藍印印火花,如同細小的飛螢,無聲無息,混在火光中,極難察覺。

阿紫識得這是大師兄的「煉心彈」,在硫磺硝磷中藏有毒物,但由於火星細微聲勢極小,不易察覺,是以常常能制敵於無形,罔論這聞聲辨位的瞎子了。

柳長街嘆道:「這麼對付一個瞎子,簡直也是一等一的大混蛋了。」也不見得他如何動手,桌上一片粽葉突然飛起,隔住了那兩點火花,滋滋數聲,轉瞬之間粽葉便已灰飛煙滅。

摘星子更不打話,雙掌翻飛,掌力吞吐,猶如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兩旁碧焰暴漲,一道道綠火匯聚成一個巨大的火球,向柳長街壓來。

一旁矮子識見有限,不知大師兄遭逢平生大敵,兀自搖旗吶喊,大吹法螺,彷彿彈指間,對手便能化為齏粉,種種諛詞,自不必多說。

柳長街不避不讓,出掌相迎,內力鼓盪,綠色的火球猶如被一堵無形的大牆所阻,登時再難移動寸分,摘星子大驚,往舌尖一咬,一口鮮血向火焰噴去,火光又盛,一陣熏臭的勁風飄將過來,揚起柳長街的衣帶。

摘星子每噴一口血,火球便前進幾分,這一招已是他畢生功力之所聚,看似氣勢喧天,卻早已是破釜沉舟,苦不堪言。

柳長街眉間一揚,笑贊:「有點本事。」突然一吸氣,腹中酒水陡然噴洒而出,撞上火球,擊起一片火霧,鋪天蓋地地罩向摘星子臉面,啥時間摘星子毛髮盡著,慘叫不迭,翻窗躍出,他飄然而來,又飄然而去,轉眼間,便已不知去向。

局勢急轉而下,那矮子目瞪口呆,連阿紫也始料不及,她拍手笑道:「柳捕快,原來你般厲害。」

柳長街向矮子笑道:「怎麼樣,我打贏了,可以當你們大師哥嗎?」

矮子撲通一聲立馬下跪,諂笑道:「柳大俠神功蓋世,摘星子熒燭之火,怎配與日月爭輝!」

他笑嘻嘻拿過酒壺,倒了三杯酒,道:「敬兩位大俠。」緊接著一飲而盡,以示無虛。

阿紫噗嗤一笑,矮子支吾道:「小師妹,你……你笑什麼?」

阿紫悠然道:「我笑三師哥你真笨,雖然天色已晚,你毒下得不著痕迹,但是我既然在這,又怎麼會猜不出你偷偷把指甲里的毒,彈到酒里去了?」

矮子怒道:「胡說八道,我……我喝也喝了,酒里怎麼會有毒?」

柳長街忽笑道:「酒里沒毒,你怎麼知道酒杯有沒有毒?」

矮子望了望自己喝過的酒杯,突然臉色大變。

柳長街冷冷道:「你一身毒臭進來,早猜到你會使下毒的工夫,所以剛剛我已經偷偷把所有的酒杯,都擦了毒藥。」

矮子張目結舌,難以置信,柳長街續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舌根十分辣,喉嚨跟冒了煙一樣?」

矮子點點頭,立馬下跪磕頭叫大爺,柳長街又道:「這毒一時之間還不會發作,我教你一項去毒的法子,每日朝午晚三次,依此法拍擊樹木,連拍九九八十一下,九九八十一日,或許可以散去你所中的毒質。」

矮子既已見他神通,哪敢不信,千恩萬謝磕頭去了。

阿紫兀自不可思議,拿起酒壺酒杯,端詳道:「柳捕快,你何時下的毒,怎的我也沒有發現?」

柳長街眨眼道:「你當然沒有發現,因為我根本沒有下毒。」

阿紫怪道:「那剛剛……」

柳長街笑道:「那本來就是最烈的燒刀子,喝進喉嚨,哪有不辣的道理?」

這事本來不無漏洞,但這位三師哥實在是太怕柳大爺了,自然聽到什麼,就相信什麼。

阿紫格格一笑,不住稱讚花柳二人,她自小在星宿派廝混,自是什麼奉承之詞都得心應手,但是連誇十來句,這兩人依然不動聲色,阿紫討了個沒趣,信手將小樓中的花草胡亂收拾了一通,便要告別辭去。

花滿樓笑道:「阿紫姑娘,你還不能走。」

阿紫撅嘴回頭,花滿樓續道:「你走了,我們若喝了這壺酒,誰給我們解藥?」

阿紫臉色一變,花滿樓又道:「適才你拿起酒壺酒杯,雖然我看不到,卻聽得到,我聽到酒中,分明加了什麼東西。星宿派下毒的功夫,絲毫不在唐門之下。」

阿紫臉色尷尬,突然哇的一聲,哭道:「你們……你們欺負我,這酒分明是被我三師哥下了毒,你們便混賴到我頭上。你們才剛救了我,我幹嘛下毒害人?」

柳長街回答道:「我想,多半是因為天一神水。剛剛你三師哥不小心說漏了嘴,你便想殺我們滅口,是么?」

天一神水,神水宮的聖物,天底下最恐怖的毒藥。

星宿派為何會有這種東西?

這小丫頭年紀輕輕,偷這個又要做什麼?

他凝視著阿紫,阿紫一邊抽泣道:「說來說去,原來你們跟我大師哥一樣,也想要這個東西,好啦好啦,給你們就是……」她將手摸入懷中,突然揚手一揮,一片毒砂向花滿樓射去。

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手段毒辣,兩人早有提防,花滿樓拂袖避開,柳長街反手施展擒拿,已扣住了這小丫頭的雙手,阿紫哇哇直叫,道:「天一神水不在我這,我已給了我姐夫……」

柳長街道:「你姐夫是誰?」

阿紫道:「我姐夫就是鼎鼎大名的北喬峰!痛死了,臭捕快,快放了我,否則我姐夫知道了……」

聽到這個名字,柳長街與花滿樓都是一怔。

北喬峰,南慕容!

北喬峰自然鼎鼎大名,數百年來,若只有一個人的武功智謀,人品氣度,曾令天下豪傑心悅誠服的,喬峰毫無疑問,一定排在前三位。

沒等柳長街回過神來,阿紫話說到一半,櫻口微張,一枚藍晃晃的細針急噴而至!

這小姑娘明明已束手就擒,居然還能施逞花招,柳長街明明知道這個小姑娘的狠辣奸詐,明明已有防備,這一擊還是令他遽然色變!

「叮」的一聲,柳長街還未躲開,細針忽然應聲被擊落。

擊落細針的是一把怪異的兵刃,既不象刀,也不象劍,前鋒雖然彎曲如鉤,卻又不是鉤。

一個瘦削黝黑的獨臂人走了進來,豹子般的亮眼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柳長街沒有回頭:「楊錚,你又多管閑事。」

楊錚道:「我若不多管閑事,恐怕你現在已經是條死街。」

柳長街笑道:「你以為我躲不開?」

楊錚道:「你躲不躲得開不關我的事,我只是不想跟一條死街合作。」

他望向掙扎的阿紫,心知她身上毒物甚多,便以離別鉤探入她懷中,片刻掏出了一個瓶子。

阿紫見狀大驚,嗔道:「死殘廢,你敢動我?信不信我讓我姐夫殺了你!」

楊錚點頭道:「信。你姐夫是名滿天下的大英雄,而我只是縣城裡的小小捕快。」

他轉向柳長街及花滿樓,道:「天一神水只要幾滴,就可以殺死三十多位武林高手。」他晃了晃瓶子,道:「倘若這便是神水,這瓶里的用量,已經足以讓四五百號人不明不白送命。」

柳長街道:「前不久,我也抓過不少偷盜唐門、藥王庄毒物暗器的人,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

楊錚同聲介面道:「劫鏢。」

花滿樓動容道:「是不是運往襄陽的那趟鏢?」

楊錚道:「不錯,護送這趟鏢的是幾大鏢局的聯營車隊,然而這些鏢局監守自盜,這趟鏢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花滿樓道:「的確不是什麼秘密,連我都知道,這趟鏢里,至少有三百萬兩銀子。」

柳長街道:「這趟鏢除了三百萬兩銀子,據說,還有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至寶重現人間……」

他一個字一個字逐一念過,每一個字,每一件東西,彷彿都帶有巨大的魔力。

「鴛鴦刀、冷月寶刀,還有……孔雀圖,以及武林至尊,寶刀屠龍!」


今天就先寫到這。其實我現在寫文的主陣地也以個人公眾號為主了,微信搜索「言少的江湖」,第二季的完整版(如果填得完)、第三季(最好是有),也會慢慢發在公眾號那。祝大家玩得開心。

本部分參考文獻《離別鉤》《白馬嘯西風》《霸王槍》《陸小鳳傳奇》(第一部及第五部幽靈山莊)《飛狐外傳》《碧血劍》《武林外史》《鴛鴦刀》《天龍八部》《大旗英雄傳》《笑傲江湖》《長生劍》《楚留香傳奇之血海飄香、蝙蝠傳奇》《七殺手》《鹿鼎記》《倚天屠龍記》《三少爺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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