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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什麼呢?

坦白來說,我沒有死過,還真不知道死是什麼感覺。只是今天看到一組照片,說是一位球迷身患絕症,想去自己支持的球隊主場再看一場球,再看一次主隊贏得勝利,他帶著年幼的女兒走向球場,為主隊開球。看到球隊贏球後,抱著女兒,笑得很開心,而女兒在他的懷裡哭。第二天,這位父親接受了安樂死,平靜地走了。

想必,這位父親在確診的時候,可能害怕過吧?身患絕症,無非就是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到閻王那裡報到。他是怎麼想的呢?

是絕望嗎?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今天看到卡扎菲的兒子穆塔西姆死前的照片。(直接引用推文的照片吧)

這個曾經執掌利比亞最精銳部隊的指揮官曾經在俄羅斯深造,不是印象中的紈絝子弟,而是久經考驗的優秀指揮官。當他被抓住後,全身都是傷。下面直接引用推文吧「從畫面中可以看出,他全身是傷,淡定的看著自己的傷口,叛軍士兵粗暴的對他說:「卡扎菲已經死了,如果你還嘴硬,將會有更多的傷口出現在你身上」。穆塔辛大口的喝著礦泉水從容的說道:「我身上的每一個傷口都是我的勳章,你算個什麼東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沒有向敵人乞求饒過一命,而是手裡夾著一支煙,非常鎮定的向士兵提了一個要求,「在我死之前,請讓我喝完這瓶水」,士兵想了一會,同意了他的要求,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們不得而知,當再次看到穆塔西姆時,他已經躺在了擔架上,已經被叛軍處決了」。

這位指揮官在面對敵人槍口的時候,會想寫什麼呢?是「這輩子就這樣子了」?還是「我老婆孩子是否還好」?還是「早知道就自殺殉國了」?還是「你們鬧騰不久,很快就要完蛋」?現在,他死了,這些想法不得而知,但是,他肯定是一條漢子,應該不會想一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想法應該是很昂揚吧?

這裡,我忽然間就想到了譚嗣同。他的「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讓他在走向生命終點的那一刻變得如此絢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生命的終點,比壯士還要光輝。還有剛剛想到的林鳳祥,李開芳,石達開等一干時代的猛人,臨刑時的從容,現在想來,仍不禁感慨「真是壯士」,面對酷刑,能「默然」面對,他們的意志是鋼鐵做的,對他們來說,死只是中場休息,「下輩子又是一條好漢」。

感慨這麼多,只是因為白天想到了這個問題,也想到了幾個月以前的我。那個時候我的意志被一點點蠶食,原本勉強算得上硬的意志一點點被蠶食得只剩下絕望了。那種絕望就是,想要去看一本書,都會因無力以及「我要完蛋了」等想法干擾到看不進兩頁。每天都生活在「我快不行了」,「我沒有力量了」等想法中。一度認為,看樣子,我距離死已經不遠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徹底完蛋了;現在只是拖時間罷了。甚至曾經想到了用什麼樣的死法會快一點,想到類似注射死刑應該就是注入藥物之後人漸漸失去意識吧?這種極端負能量就曾在我身體里醞釀,干擾乃至主導,流毒影響至今。

或許這個問題沒有什麼意義,只是腦袋裡面的一點想法的流露。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還不是因為深受抑鬱症的困擾唄。一種歪曲的意識控制了大腦,進而控制了全身,指揮這幅軀體做負面事情。就像是惡魔手下的傀儡罷了。

只可惜,以前沒有好好讀哲學書,對生死沒有深入思考過。之前對生死印象深刻的探討僅僅是《蘭亭集序》裡面的「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沒有什麼哲學基礎在這裡討論生死,觀點必然是樸素的,在別人眼裡僅僅是兒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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