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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有人問我為什麼要孤僻

2015.9.30.

我十點多已經睡下了,實在睡不著,十一點半起來開始寫這些東西,不知道要寫到幾點。還是挺重要的一些話,尤其是感覺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再不寫可能大家都麻木了我也麻木了沒人願意聽了。所以放下傲慢,告訴你們。 最近被人問這個問題有點多,以各種形式。總而言之就是,孤僻。 老是有人問我為什麼要孤僻。我回答天性的時候,你們是不是認為這是最應該的也是最有說服力的回答?如果不是如此,我怎麼會選這麼一句話來應付你們,在座所有的各位。我們願意或不願意,都是傲慢的。我們學院那個試圖說服學生馬克思主義不是用來消弭階級結果最後也沒說到點子上的「幼稚園老師」,似乎比另一個講座的時候表揚學生將弗洛伊德的倫理學理論套用到一般社會價值觀上去的博導要強上一點(單純在罵人,看不懂可跳過)。他說,不要試圖和他人爭論。你不同意,你就肯定他。這是他講過的唯一一句我高一才能悟出來的話。勉為其難認同他一下,算他沒有全程放屁。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有些分歧不講清楚,是真的有人意識不到的。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在這裡說。

我為什麼要孤僻?

我是一個很認真的人。我希望我能在對一個人說話的時候,把我全部的身心都使用在這一次對話中。很遺憾等量的,我也不得不要求與我談話的人給予這個對話基本的尊重。就是如果你是這場對話的發起者,起碼把90%以上的精力用在這場談話上。

我不喜歡在我坐在一堆人中間的時候,每個人心裡都有數不完的小心思,每個人都在關注著身邊每一個想關注的人,每說出一句話,都要考慮自己在很多人眼中所產生的「藝術效果」,發揮的「社交作用」。用我們寫文章的人的話來講,叫「刻畫自己的形象」。

我不參加團隊活動,我很努力過了,初中到大學。我說服自己這世界上總有不那麼傲慢的人,總有人意識到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充分利用有限的精力才能算得上真誠、真實。我參加你們的團隊活動。但是我說服不了自己快樂。我真的,真的,很厭惡。以我們這一代的心理水平來說,社交真的只能是1對1的事情。撐死了4人行。再多,就是showtime,不是社交。

我說我厭惡社交。那是騙你們的。我在A面前話癆,我在B面前犀利,我在C面前是個苦逼文青,我和D除了流體力學之流別的都能說。我在你們面前的社會性就一直是健全的。不是說我們熟。熟了就放的開那是旁觀者的傲慢所致的結論。而是你們認真。和你們走在哪兒說話,不會隨時隨地搞showtime,你們也都不習慣幾個人一塊傾心交談,儘管你們並沒想過原因。

而我,我厭惡的只是所有人都自以為認真地亂七八糟地生活罷了。其實我一直想要在一場盛大的人脈show中隨便揪一個人出來掏心掏腑地問問,你孤獨嗎?你真心開心嗎?是showtime的開心,還是touchheart的開心?

營造一個小團體良好的談話氛圍,實在是需要高情商高水準的一件事,這之間的微妙平衡甚至需要用命運才能將這幾個參與人湊齊。

村上的《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四個人,一場歲月,幾乎已經是極限了。(其實是五個人。。第一次寫居然寫成了四個。而且你們居然沒人發現這個BUG,看來你們是都沒有看過這本書啊,太可惜了。)現在你們毫不費力地將十幾個甚至幾十個人湊到一起開展一場社交。我都沒有臉將之稱為社交。

如果一場談話我無法投入90%以上的精力去經營,那只有一種可能,我對談話本身喪失了期待。為了避免這種失禮的狀況出現。我不會輕易開始一場談話。如果是我熟的人,我自然可以準確預言這場談話的質量。所以我在熟的人面前多說,在不熟的人面前不說。

但一場談話對方無法投入90%以上的精力去經營,我是很含蓄的人,我不懂什麼叫做批評,或者說我懶得指出「你繼續說下去也挺沒意義的」,我就只好裝出社會性很差的樣子,讓你對我喪失那10%的興趣,把你那過剩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那幾個事物上去,如果這忽悠到了你。那是你活該。

確實很多人認為我是工作狂,因為除了談工作(就是各種任務)上的事以外,就很少發表個人看法。這麼告訴我的老師裡面有黃娟、陸宗梁、曹銀生、姜志(姜志管這個叫埋頭苦幹。。)。同齡人就更多了。但是沒有辦法,事實上只有這種情況下,才會強制你暫時穩定地把你100%精力貢獻給我。哪怕這是體制內的事,我也會感到快樂。因為我面前的終於不再是一個支離破碎的社會機器,而是一個完整鮮活的在全身心思考的人。

在這個社會。認真是很廉價的,你做了些什麼,別人都可以把你稱作認真。還有一種說法,認真是傻的代名詞。

那麼我比較傻。所以我哪怕不需要再多的朋友,也試著放下一些傲慢把你們當做一個人說這些給你聽。

現在比較晚了心情糟糕才敲下這些話。而在此之後我又將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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