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明史學家顧誠?

註:明史學家顧誠不是詩人顧城。


民間歷史學界瞧不起唯物史觀的學者,所以對這位的評價偏低。(不幸遭受相同待遇的還有宋史界的鄧廣銘先生)

要我評價就四個字,一生俯首。不管是史才還是史識、史德,都是後輩模範。

比如1978年的《李岩質疑》,敢質疑在《甲申三百年祭》里佔了很大篇幅的李岩不存在,這可以說是有相當大的勇氣了。(雖然顧先生自己說是為了證明自己從世界史調到古代史教研室是有水平的…)


以顧誠先生的治學精神為榜樣~板凳要做十年冷,文章不寫一句空。

以顧誠先生的這段話為座右銘~知識是沒有止境的,在我涉獵過的明清史領域內,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知識相當有限,許多問題僅具一般常識,甚至毫無所知。實事求是地對待學問,實事求是地看待自己,切忌把治學看得太容易,切忌過高估計個人的能耐。


首先聲明,利益不相關,我從事的行業別說和南明史,和歷史都八竿子打不著。

2017年最後一答就給帶我進入南明史的顧先生吧。先說結論吧,個人認為,顧誠是謝國楨以後,到目前為止,國內採用現代史學研究範式研究明清易代領域的最高峰,沒有之一,同時在明代衛所體系研究上有顯著貢獻,和張顯清、王曾瑜等一道屬於新中國自己培養出的第一批史學巨匠。

實際上由於最近二十年思想界整體上的混亂,傳統的帝王將相史觀大行其道,階級分析法受盡詆毀,而顧老生前的研究領域由於同時涉及到階級與民族,均不是自由派喜愛的東西,因此各路宵小連基本的學術素養都沒有,就紛紛衝上來踩一腳以顯示自己「獨立、自由、閩煮」,本問題下也不例外。

說實話,顧老某種程度上恰恰因為在農戰史和南明史聲名太過,搞的很多人以為他似乎是因為推行階級史觀才會廣受追捧,完全無視了他本人的史學研究功底有多麼深厚。顧老生前發表的文章不多,最典型的3篇文章數據來自知網:

如果有人對這三篇文章的被引量沒什麼概念的話,我放出同樣涉獵明清史的閻崇年被引量最高的幾篇文章作對比:

簡要地說,強無敵!換句話說,就是不靠農戰史和南明史,單靠關於明代衛所制度研究的幾篇文章,顧老也足夠把高校里絕大部分史學教授摁在地上摩擦了!

當然,被引量並不代表一切,田餘慶先生的文章被引量也是不如顧誠的,肯定不能說明田餘慶不如顧誠,事實上田餘慶先生在各個方面比顧先生還是要強一個段位的,但至少證明了顧先生在史學圈的影響力究竟如何。

談完文章,再來談談書籍,《南明史》是第三屆中國國家圖書獎的國家獎得主,這個獎是全國圖書類獎項的最高峰,和它並列的是《東晉門閥政治》《中國通史》《甲骨文合集》這種史學名家出品的頂級名著。

更為不容易的是,以上成就幾乎沒有任何的師承和門派加成。中國史學界其實屬於民國遺風比較重的區域,你老師或者老師的老師能夠上溯到某個民國大師都是加分項,而清北復幾所頂級高校基本壟斷了史學研究的幾個熱門領域。根據顧先生《我與明史》中的自述,他則完全是半野路子出身,本科階段在北師大機緣巧合下做明清檔案的整理工作入門,畢業後有一段時間在白壽彝先生手下工作過,受過白先生的指點,但並不是白的正式弟子,之後一段時間的主業是外文翻譯,改開後重新回到北師大做歷史研究時沒幾個人相信他的能力。最後獨自一個人達到近乎開宗立派的史學地位,可以說主要是靠個人的奮鬥。

如果有人非說上面這堆榮譽都是因為顧誠是中國史學李森科,整個中國史學界就是要為了一個沒有任何師承背景,所在學校也不是清華、北大這種學界顯貴的史學界「野路子」捏造虛榮,大概需要去安定醫院看看腦子。

即使將視野放到整個國際學術界上,顧誠在明清易代史領域也有響噹噹的名聲。建國以後,由於意識形態的原因,明清易代的研究與國際上相比實際上是脫節了。國外這一塊是長期被司徒琳和魏菲德這一男一女壟斷的(魏是有真本事,司徒琳只能說同時沾了是美國人和是女人的光)。然而顧的相關研究傳到國外後,司徒琳本人數次上門拜訪不提,魏的《洪業》也多次引用顧誠的研究成果,對應的是《洪業》沒引用過任何南炳文、柳亞子的內容。

顧先生本人在史學研究上的嚴謹以及學術考證上的事實求是,所謂「文章不落一字空」這些都不需要贅述了,他學生的回憶,其他學者對他著作的評論都多次提及這一點。代表作《南明史》也是以豐富的史料為依據,輔以嚴謹的推理和生動的語言,折服了絕大多數讀者。顧先生的著作是嚴格遵守現代史學的科學範式,論據每條必有引用和備註,這樣即使他人有所異議,也能很快據此提出反駁和批判,這一點本身,和很多著作比,已經是非常大的優點。

我覺得講到這個地步,顧先生的學術成就和學術品行如何,應該大致有數了吧。

最後,談談顧先生的史觀問題,很多人因為顧先生的階級或者說人民史觀頗有微詞。在顧之前的南明史研究,無不是彼此站在明、清最高統治者的立場上去論述,可南明那段風起雲湧的歷史難道僅僅是少數營營苟苟的帝王將相創造的嗎?閻應元、寧波六君子又受了朱明多少恩惠呢,即使位高權重如李定國、鄭成功,其人生履歷與封建史觀標榜的存在亦有著不小的差距,南明小朝廷內部的勾心鬥角難道比大江南北民眾自發的遍地烽火更加值得大書特書嗎?大明亡了,大清也亡了,共和國關於那段歷史的研究如果還站在封建統治者的立場上展開論述,那才證明這個國家的思想界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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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一個沒有直接關係,但多次被人提到,我也覺得有必要談一談,不喜者勿入。

錢海岳先生的《南明史》,連帶他本人,都常常被拉出來與顧誠對比,且不說錢作為一個20世紀的學者,又師從最早將近代史學研究範式引入中國的梁啟超,結果錢本《南明史》還遵循極為傳統而又生澀的志、傳體例這回事,然後兩本遵循不同範式的《南明史》相互比較是否合適的問題。

單單談談錢本一直被有些人津津樂道地所謂史料豐富,考證嚴謹的優點,我今天還非較個真了,翻開錢本第九冊卷七十二的《李定國傳》,談談錢本的問題

首先,對李定國的簡述就是有問題的,按錢本傳記的說法,李定國「通兵法緯象,讀通鑒綱目」,然而這與相當多史書上記載李定國僅僅是粗通文墨,連《三國演義》這種明代通俗書目都要幕僚金維新轉述的說法是相互矛盾的。

其次,這一段可望聽說清軍來了就要率軍逃亡嶺南入海的記錄,也是個人情感傾向下不加辨析收錄的黑屁。大西軍在遵義會議上做出南下雲南的決定,是孫可望主導的四將軍會議整體考慮局勢後做出的理性決策,不是個人的情感驅使。況且前面還寫到孫可望野心勃勃,這裡又變的膽小如鼠,豈不矛盾。

這裡以及附近的文字,我真是無力吐槽,按錢本的說法,光全州之役,明軍就斬首八萬(孔有德:黑人問號,我自己的兩萬人加收編的湖廣降軍加起來都未必能到8萬,這哪兒來的火星兵),桂林之役,明軍斬首二十萬(順治:黑人問號*2,好你個孔有德,私蓄兵力二十萬,怕不是要反),隨後的湖南收復戰役,清軍再度被殲滅三十萬(順治:黑人問號*3,行了,不廢話了,直接把沈志祥拉出去砍了)。之後尼堪二十萬南下再度被殲滅了一半(順治: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大清勇士其實是地里長出來的,waaaaagh!)

當然錢先生基本的節操還是有的,幾個本紀里老老實實的只寫日期和情節,沒敢真把這些數字塞進去,但是這本身就反映出錢海岳在情感偏向、情節校核和考證上的許多問題,更大的問題在於由於採取傳統志傳範式,上述內容沒有任何引用,這種情況下參考書目越多反而越會給人帶來困擾。比如有人要是拿著錢本的記載跟我較真說,晉王1652年出師殺了70萬韃子,這不知道是錢本1000多本引用中哪個孤本的說法,我只能表示無言以對,我確實不知道哪來的,誰知道呢?

因此我並不贊同有人所謂錢本《南明史》是金礦的說法,這是一堆沙子里埋幾個金粒,這也是為什麼錢本在學術圈沒掀起多大波瀾的原因,我推薦你們去看看《錢海岳及其南明史:中國現代史學界的幽光》這篇文章,簡而言之,錢本的遭遇既是整個中國史學研究範式變化的緣故,同樣也有錢自己的問題「錢海岳對於南明史最需用力之處——史料之辯證考異,儘管引用史料頗多,貢獻反而不彰」。而顧誠的考辨能力,不客氣地說,和將嚴肅史學和玄幻小說雜糅的錢海岳比,高出了n個段位。都說顧本立場偏頗,可錢本的本意他自己也說是「辯正位,別名分,植綱常」,這個立場豈不是更加陳腐。

我對錢先生的個人遭遇表示同情,但這不是錢本《南明史》的加分項,要知道錢本在1950年前一百卷就已經成稿,現在還有柳亞子的抄錄版,然而直到他去世為止,起碼還有10多年考訂時間下,南明歷史中非常重要的李定國傳都寫成這個樣子,其他的我就不想多說了。

最後總結一句吧:時代的歸時代,學術的歸學術。


去看看他後面所列的參考文獻。

知道嗎?

即使在現在有資料庫幫助,有電子典籍的情況下,要做到他這個程度,也是需要非常驚人的耐心的。

當然,咱家在以前的回答里也說過,讀史料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會發現你多了一個本事,那就是能很快檢索完一卷文獻。

例如,季羨林先生就說過,他為了寫《糖史》,翻看中外文獻,最後練出一個本事,那就是看一頁文獻,只需要一秒。他只需要看「糖」或者「甜」這些關鍵字就夠了,至於其他的就不用看,直接略過。

李敖先生也曾描述過,你看文獻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看材料的時候,尤其是你找你想要的關鍵字的時候,這些關鍵字都是「自己跳出來」的。

但是,顧誠先生所需要看的材料的數量堆積如山,他所研究的問題也不是只需要一個或者幾個關鍵字就能概括的。

他需要研究、分析、歸納、匯總的條目,比你能想想的還要多得多得多。

這才是真真做學問的歷史工作者!

對比一下在我們知乎上以庸俗的辦公室政治來解釋一切歷史活動,竟然連原始文獻都不掌握的淚洪志。

此人竟然還有臉自比馬克思、布羅代爾?

也許在他和他的那一小群擁護者來看,這位研究南明,獨立開創了一個門派的傑出的歷史工作者,恐怕也是他們嘴裡的「線裝書學派」的吧?!


我國(包括我乎)最奇幻的事情之一,是某些人一面批判執政黨的階級史觀,一面引用《農戰史》批判明粉的民族主義情緒。

一面指責顧先生搞宏大敘事拍執政黨的馬屁,一面又指責後起的後殖民主義史學是碎片化。

精分程度令人嘆為觀止。

嗯,這說的有些遠。簡單說把,顧先生的著作,既有「碎片化」的地方志研判,也有宏大敘事。這等治學著史的功力,無論何時看來都令人讚歎。

我覺得以《農戰史》對地方志的考據詳盡程度,除非考古發現新的材料,否則後人是沒辦法超越顧先生了。(當然,我是外行,妄言而已,歡迎打臉)

《南明史》則對一些歷史人物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觀點獨到陳述有力,立新而不求奇。不過在文字中流露出了濃厚的家國情懷和華夏正統觀,所以扎了某些人的玻璃心,擋了某些人的發財路,比如劉仲敬之流。

總之顧先生在他的專業領域裡,他的專業素養是無可挑剔的,是真正的一代宗師。

順便,我最噁心的就是無論輸入法還是百度,輸入顧先生名字時候跳出來的總是某個垃圾「詩人」,或者乾脆把顧先生和「詩歌」關聯上了。

有辱斯文。


有些人呢,一邊咬定「李張二賊不死不休」,一邊認為「聯寇御虜不可行」。

講真,顧老批評的就是這樣的思維,你們還因此給顧老扣一個「謬誤」的帽子。

覺得自己很聰明對不對?


顧誠是個很優秀的學者,其著作也是研究相關歷史的必備書籍。其著作內容詳實、深度廣度並存,更重要的是很具有啟發性。

但希望他的讀者們不要奉其觀點為真理,更不要用他的觀點去否定別的學者的觀點,用觀點來否定觀點是不成立的。要對比他和別人的觀點有何異同;看他都引用了什麼材料,別人都引用了什麼材料,然後自己去讀這些材料;思考他們的觀點你能否認同,他們那些觀點是有足夠依據的,那些是沒有足夠依據的。

比如,顧誠在《南明史》第二章第一節提到「最可靠的記載是直接參与其事的姜曰廣所著《過江七事》」,你看到這裡有個注,就應該看一下內容,他論證《過江七事》是姜曰廣所著的論據,你覺得是否成立?

再比如第三章第一節,顧誠認為明國的基本政策是「借虜平寇」,依據是史可法在六月的奏疏。那你應該想著去找一找史可法生前一系列的奏疏和書信,看看其政策是否真的如顧誠所言,始終沒變。如果沒變,為啥沒變;如果變了,理由為何,理由是否合理。

再比如第五章第一節,顧誠說「這三個案件表面上是孤立的,互不相涉,卻都貫穿著對朱由崧繼統不滿的政治背景。」你就應該意識到,這句話是觀點,而不是客觀信息。那就應該找到時人的著作,比如李清、黃道周的著作,看看在他們的記錄里是否東林、復社的大佬們對南明三案的態度是反安宗的。以及查找一下對三大案的記載和其他學者的研究中,有沒有不同於顧誠的敘述和觀點。

再比如,第二十五章第一節,顧誠說鄭成功沒有支援郝尚久,留下一紙空文就走了。你應該看看他的簡短論證過程是否提供了足夠依據。

再比如,現在不少人認為南明就是1644-1664,因為顧誠這麼說。同意他的這個觀點不是不行,但應該思考一下,為什麼1661年昭宗北獵棄國不算明朝滅亡,為什麼1662年昭宗蒙塵不算明朝滅亡,為什麼1662年昭宗被殺不算明朝滅亡,卻以1664年夔東抗清力量被剿為標準?看序論,顧誠對這個問題是有論述的,他說「國統三絕不等於南明史三絕,這是稍加思索就能明白的道理。同樣理由,南明史的下限不以1662年永曆帝朱由榔被俘殺告終,而是以李來亨茅麓山戰役作為結束。當然,把南明史的下限一直拉到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施琅進軍台灣,鄭克塽、劉國軒投降,也是一種認識和敘述的方法,因為鄭氏家族在台灣始終奉行明朝永曆正朔,雖然皇帝和朝廷早已不存在。本書沒有採取這種方法,原因是康熙十二年到二十年發生了三藩之變,其間鄭經是參與了的。三藩之變同清明之際的一系列重大事件有密切關聯。三藩的形成實際上是由於滿洲貴族因自身力量不足以征服全國不得不籠絡一部分漢族軍閥,而且這次變亂也確實帶有民族鬥爭色彩;可是把三藩之變同南明史扯在一起畢竟不大合適。」這種原因你認為合理嗎?不論是否接受,都應該知道他為啥這樣敘述南明史,知道他的這個劃分不是在斷代。

總之,顧誠的作品很優秀,能提供很多觀點、材料、思維。它應該是用於啟發、引導你學習歷史的,而不是讓你奉若聖經的。

在這個問題下的回答中,有人就刻意地將顧誠的南明史與其他幾位歷史學家的南明史相比較,並刻意地捧顧誠之作,貶他人之作,這是很不好的。尤其是,對於他人的著作的貶低,有些理由是非常可笑的。以某些人對錢海岳的《南明史》的貶低為例:

1.錢海岳採用紀傳體修《南明史》就意味著思想陳舊嗎?

當然不是,錢海岳採用紀傳體修南明史,是與朱希祖商量的結果,在《南明史》的《義例》部分有提到,「戊辰以後,螫居南曹,嘗晤朱君希祖,希祖固治南明史而未遑成書者,相與往複,上下其議論,並承假史材,頗窺羽陵酉陽之秘。」而朱希祖是早就主張用紀傳體的。早在1931年,朱希祖就在《國立中央研究院院務月報》上發表了《編纂南明史計劃》,「擬用紀、傳、表、志舊法」。《南明史》的主要編撰時間就是在抗戰期間,那時候也是南明史研究的高潮之一。錢海岳他們選用傳統體例,就是為了強調「正統」。之所以強調「正統」,是與當時的社會背景分不開的。

2.錢海岳的《南明史》為什麼內容比較粗糙?

很簡單,因為沒有完本。柳亞子1951年曾給金紹先寫信:「錢海岳同志在大學教書,要把《明史稿》送審,而我又腦疾複發,南明史的編纂計劃,看來只好暫停。現已決定將錢稿寄還。」因此,很明顯《南明史》遠沒有完成。柳亞子手中的《南明史》也是《南明史稿》,而不是完本。編撰過程是因為客觀原因而停滯了。錢海岳治史是非常仔細的,這點可以從《志表》的部分看出。謝國禎對此的評價是:「明室南遷,戎馬倉皇,民族抗斗,史有足征;而典章制度、經濟基礎則難以搜檢,著者能於紀傳之外,撰為志表,用意可謂至善。」據朱偰1965年3月11日日記記載,當日下午前往南京圖書館山西路分館校對地方志卡片目錄,遇錢海岳,謂「渠猶在孜孜不倦整理《南明史》」。


膜拜。

很多人說我歧視文科生,有偏見,然後取關拉黑。這麼說吧,你們要是達到能給顧誠先生提鞋的水平,我都不敢黑你們。沒有紮實的考據,沒有埋頭做功課,沒有科學的研究方法,就憑一點點自我感動的情懷,就敢指點江山。

比如某一個歷史問題下高贊答案,羅列出一串1968的死人,就想妄下結論。這是販賣情懷找情感共鳴好吧。這種東西應該放在知音讀者上對不對?你好歹羅列一下1968前五年,1968後五年同等人物的死亡情況,比較一下有無明顯波動。這樣才能給你的結論增加一點說服力對不。你這套功夫,也就是百度十秒鐘,給我我能來恩倍於你的有名有姓者的清單。同理,我可以說任何有歷史記錄的一年說明當年有大問題。也就是大部分人讀書少,沒有學術素養,缺少邏輯訓練又情感脆弱容易產生共情,最後把共情喝有說服力的論證混為一談罷了。

無一字落空,論據必有所引。顧老南明史基本是跪著讀完的。據說同為明史大家的姚雪垠姚老都不大敢跟顧老爭明史問題。偏偏是博士英語都考不及格的劉某人之流蚍蜉撼樹就敢指名道姓批顧老。某些頭重腳輕根底淺嘴尖皮厚腹中空的角色對劉這種不學無術邏輯混亂的人五迷三道不也是挺說明自己的成色。我黑你們一句某些學科沒有區別度還冤枉你們啦?!


多爾袞、福臨等滿洲貴族不僅代表著一種比較落後的生產方式,而且兵力和後備兵員非常有限,單憑自己的八旗兵根本不可能征服全國,漢族各派抗清勢力的失敗在很大程度上是自己打倒了自己。說得準確一點,明清易代,是中華民族內部一個落後的人數不多卻又是剽悍的滿族上層人士勾結漢族中最反動的官紳地主利用矛盾坐收漁翁之利,竊取了農民大起義的勝利果實。滿洲貴族入主中原以後,在較為先進的漢文化影響下,自身發展取得階段性的飛躍。

說的太棒了!我是滿族,非常討厭清宮戲,曾是是一名皇漢,先了解了大漢大秦和大唐,之後看明朝那些事兒入的明史門,換句話說,我先被培養的是民族史觀。但是越接觸越深,發現民族史觀解釋不清我的很多問題,換句話說,用民族史觀構架的歷史模型是無法成立的,借著反綠的民族主義浪潮帶來更深的思辨才慢慢接觸到了階級史觀,發現中國史用階級史觀去套用歷史上每個人的行動才能得到基本合理的解釋,我才慢慢正視到清朝的歷史地位,才慢慢正視大明的衰亡到底是怎麼回事。儘管我形成這個思想已經快一年了,但我只能去理解,無法用精準的語言來描繪我的思想,今天看到顧誠先生的那一段話驚為天人!我所想的全都被濃縮到了裡面。等考完試一定要讀一讀南明史。


實際上,明末史還有個長期被忽視的學者,欒星先生。

欒先生在學術界的影響,主要是他開創的歧路燈研究,但他在明末史其實也很有建樹。

比如關於李岩的考證,可以說是顧先生啟其端,而欒先生總其成。


有一年在一本雜誌上看到介紹老先生的南明史,講到光明出版社再版了老先生的著作,分為上下冊。我先是下載了電子書看完了,15年雙十一下單買了南明史和明末農民戰爭史。

學術上的話不敢多說,只想說一句:願吾川人,毋忘夔東十三家!


終於可以答了。

顧誠是我非常敬仰的明清史大家。

至於有人回答他人品有問題的。

請你擺出證據。否則舉報不謝。

顧老文章每一句幾乎都有史料文籍依據,而且他不盲目引用,而是經過縝密的對比調查確認是對的再引上去,有些東西實在沒法弄清,顧老會都列上幾種說法。

顧誠先生扛鼎之作《南明史》是令人震撼的。讓人折服。本書中

尤其是他不拘泥不受傳統觀點的束縛,拔開重重迷霧,還原了一個又一個鮮明而客觀的人和事。

尤其是他不與污濁合流,拒絕吹捧滿清,掩蓋暴行,毫不客氣的揭露了滿清的可笑可恥的面目。

這是讓人敬服,讓人敬佩的。

比如對李定國的描述。:「

1662年(康熙元年)永曆帝和太子被清軍俘獲的噩耗傳來,李定國傷心備至,捶胸大哭。他感到擁明抗清的旗幟既倒,再也沒有回天之力了,部下兵馬由於駐紮在人煙稀少地區,糧食醫藥不足,病死了差不多一半。定國自知復興無望,憤郁不已,五月十五日撰寫表文焚告上天,「自陳一生素行暨反正輔明皆本至誠,何皇穹不佑至有今日。若明祚未絕,乞賜軍馬無災,俾各努力出滇救主。如果大數已盡,乞賜定國一人早死,無害此軍民」①。六月十一日是李定國的生日,他從這天起發病,到六月二十七日病死於景線。

定國臨終前,託孤於部將平陽侯靳統武,命世子李嗣興拜統武為養父,叮嚀道:「寧死荒徼,無降也!」一代豪傑終於齎志以歿。他的英名和業績永遠光照史冊,激勵後世人民為反對壓迫和民族征服而獻身。李定國的一生應該充分予以肯定,封建史籍的作者一般也給以讚許之詞,但他們所讚許的是李定國後半生的「改邪歸正」,實際上李定國在明末是反抗封建壓迫的英雄;清初是抗擊滿洲貴族武力征服和暴虐統治的傑出統帥。如果不以成敗論英雄,在明清之際各方面的人物當中,他是光彩四耀的一顆巨星,其他任何人都無從望其項背。"

哀哉!哀哉!哀哉!哀哉!漢人讀至此,誰不黯然神傷,涕淚欲下!

晉王雖英雄末路,然他英雄蓋世,從始而終,必將永遠光照史冊!

對於鄭成功,

顧老把他看得透透的,太透了。

引自《南明史》

(鄭成功)對永曆朝廷,他的內心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奉永曆正朔的原大西、大順軍和其他抗清勢力能支撐下去,拖住清朝的大部分兵員,藉以減輕自己的壓力。另一方面,他是很有政治頭腦的,預見到如果應定國之約出動主力東西合擊,必勝無疑,隨之而來的是閩粵兵連一體、地成一片,遙相呼應的局面就要改觀。鄭成功不會不考慮到自己的相對獨立性將受到很大限制,軍政大事要稟承於朝廷,否則就難逃僭越之議。更重要的是,自己在兵力、爵位和聲望上都略遜於李定國,加以李定國同永曆朝廷的關係比他更密切,這些因素必然在鄭成功的深謀遠慮之中。所以,無論李定國制定的戰略如何正確,也不管定國為了實現南明中興對他怎樣苦心相勸,鄭成功總像一根插在閩海地區的彈性鋼條一樣,外力的大小只能造成他左右搖晃的程度,最後還是我自巋然不動的南天一柱。

鄭成功一貫的思想是「東南之事我為政」,不奉近在咫尺的魯監國而遙奉永曆,並不是由於朱由榔在血統上近於帝室,而是欣賞「天高皇帝遠」,江日升《台灣外紀》記載鄭「經承父例,總兵以下皆自委任,如公、侯、伯及提督,必修表請封,然後出印諭」。所謂「修表請封,然後出印諭」不過是一種形式,等於左手寫報告,右手批准,恩威自操,何等愉快。自然,鄭成功除了尊帝虛禮以外,也真心實意地希望永曆朝廷能夠存在下去,這樣既可以借朝廷名義吸引東南復明勢力的支持,又可以利用永曆朝廷支撐於西南牽制清軍相當一部分主力。一廂情願的如意算盤打得太精,結果事與願違,使自己陷於進退失據的尷尬局面。飲下自己釀造的苦汁,無疑是導致鄭成功晚年心理失去平衡、舉動乖張的重要原因之一。

分析得讓人拍案叫案,寫得太好了。非常客觀真實。

鄭成功雖堅持抗清但私心自用,弄巧成拙,死於台灣。這是他應有的歸宿。

對殘暴之極的逃人法:

  緝捕逃人是清初滿洲貴族推行的另一項惡政。儘管它引起漢族官民的激烈反對,清廷統治者為維護滿洲利益卻頑固地堅持,成為朝野關注的一個重大問題。逃人問題的出現由來已久。明朝末年清軍在遼東和深入畿輔、山東等地的多次戰役中,俘獲了大批漢民,他們被分賞給旗下充當奴僕。僅崇禎十一年冬至十二年春,清軍在畿輔、山東一帶就掠去漢民四十六萬二千三百餘人崇禎十五年冬至十六年夏,清軍再次深入畿輔、山東,「俘獲人民三十六萬九千名口」入關以前,清軍先後俘掠的漢族人口至少在一百萬以上。當時就有不少人忍受不了虐待和思鄉之苦,尋機逃亡,清軍入關以後,在征戰過程中又掠得大批人口,加上圈地和投充被抑逼為奴的人數激增,滿洲八旗貴族和兵丁一般不從事社會生產,他們侵佔的莊園和家內勞動都是以落後的奴隸制強迫旗下奴僕承種、服役。被驅迫為奴的漢人本身既過著毫無自由的牛馬生活,子孫也被稱為家生子兒難以擺脫世代受奴役的命運。他們之中一部分人因走投無路而悲憤自盡,康熙初年「八旗家丁每歲以自盡報部者不下二千人」,康熙帝也說:「必因家主責治過嚴,難以度日,情極勢迫使然。」而更多的人則走上了逃亡之路,其中不少是在戰爭中被掠為奴的漢人,思家心切,盼望有朝一日能掙脫枷鎖,同家鄉親人團聚。於是,旗下奴僕的大批逃亡在清前期華北等地愈演愈烈。順治三年五月,多爾袞在諭兵部時說:「只此數月之間,逃人已幾數萬。」旗下奴僕的大批逃亡直接影響到滿洲各級人等的「生計」。清廷為維護滿人利益和自身統治,嚴厲地推行「緝捕逃人法。

儘管清朝統治者一再標榜「滿漢一體」,實際上以征服者自居,奉行崇滿歧漢政策。嚴厲懲辦窩藏逃人就是這種政策的一項體現。順治六年(1649)九月,靖南王耿仲明統兵南征廣東,由於他的軍中收留了旗下逃人被察覺,在江西吉安府境畏罪自殺。順治七年六月,廣西巡撫郭肇基等人因為「擅帶逃人五十三名」,竟被一律處死,家產全部抄沒。耿仲明、郭肇基貴為王爺和方面大員,但他們畢竟是漢人,隱匿逃人直接觸犯了滿族的利益,就難免一死。到順治十年因春夏久旱,「農民失業」,清帝下詔修省,兵部左侍郎衛周胤遵諭陳言,雲「多寬逃人一次,多累百姓數家」,建議放寬隱匿逃人之罪,特別是「縉紳生儒,或不知情,偶有誤犯,以身系朝廷在官之人,與平民又似當有分別」。經兵部會商,提出縉紳(包括現任官和閑任官)、舉人、監貢生若犯有隱匿罪從輕改為降級、革職、革去功名和罰銀給逃人之主。奉旨依議。漢族紳衿才免遭刑戮或給主為奴,但齊民不在此例。

PS,如此兇殘,如此無恥,累累的血債啊!

日本人侵華時抓壯丁勞動都沒如此兇殘!

你覺得這是來侵略,還是來統一的!

不少滿遺磚家將這些輕描淡寫,一句帶過,說什麼清初幾大弊政就過去了。還把屎盆子扣在多爾袞一人頭上。

PS,康熙放寬逃人法,可逃人法終清一代,沒有廢除,殺害掠奪漢人的滿州貴族還被康熙視為自家人,大加重用!

對滿州:

滿洲八旗兵實力下降,難以繼續擔任征服全國的主力是出於以下因素:第一,滿洲八旗兵來源於滿族成年男子,而滿族在當時是一個人口相當少的民族,入關初期清軍總兵力十萬,其中已包括了漢軍和蒙古兵,真正可以披甲出征的滿族軍士不過幾萬人。進入中原以後屢經戰陣,戰死和病死的人數很可能超過人口自然繁殖數;進入漢人居住區後,享受著程度不等的勝利者的優待,逐漸滋長起追求生活安逸的風氣,遠不像入關前後那樣淳樸、勇於用命。概括一句話就是兵員少了,士氣低了。第二,清朝入關初期吒叱風雲的領兵大將由於染上天花,迷戀女色和內部傾軋,凋謝殆盡。如:豫親王多鐸病死於順治六年,攝政睿親王多爾袞病死於順治七年,肅親王豪格在順治五年死於獄中,英親王阿濟格於順治八年被賜死,巽親王滿達海順治九年二月病死,衍禧郡王羅洛渾順治三年病死於軍中,順承郡王勒克德渾病死於順治九年三月,饒余郡王阿巴泰順治三年病死,其子端重親王博洛順治九年三月病死,多羅謙郡王瓦克達順治九年八月病死,敬謹親王尼堪於同年十一月陣亡于衡陽。僅存的鄭親王濟爾哈朗自順治五年最後一次統兵出征湖廣以後,到八年就因年高處於半退休狀態,至十二年病死。看一下上面列舉的名字,清楚地表明到順治九年,清朝賴以開國的久經戰陣、功勛卓著的大將都已不復存在。這些親、郡王死時的年齡一般都比較年輕,濟爾哈朗算是最長壽的,也只活到五十七歲。他們的子弟即便承襲爵位,卻少不更事,缺乏戰鬥經驗,無法替代父輩馳騁疆場的角色。親、郡王以下的貴族、將領雖然還留下了一批,但他們也無復當年英銳氣概。明清易代之際的著名詩人方文順治十五年在北游京師時寫了《都下竹枝詞》,其中二首是:「自昔旃裘與酪漿,而今啜茗又焚香。雄心盡向蛾眉老,爭肯捐軀入戰場。」「東戍榆關西渡河,今人不及古人多。風吹草底牛羊見,更有誰能敕勒歌。」說明到1658年滿洲將領已經普遍沉浸於溫柔鄉中,雄心的逐漸消磨自然還要早一些。這種嚴酷的事實,清廷統治集團內非常清楚,儘管他們諱莫如深,閉口不言,但從對南明各派抗清勢力的戰略部署和戰術安排上都明顯地看出他們越來越多地採取以漢制漢的方針。戰略上表現在更多地依賴漢族擁清派進行招撫;戰術上不到關鍵時間不動用滿洲兵,即使在關鍵戰役中也大抵是讓綠營兵和漢軍打前陣,滿洲兵將處於二線,這樣既可減少傷亡,又可起到監視漢軍和在最後關頭奪取勝利首功的作用。

PS感情磚家吹捧的滿州是這麼個貨色。

顧誠先生的《南明史》就像一個老人,那個老人就在當時那些人和事的旁邊,娓娓向你說那些真相經驗,深刻教訓。

南明史,漢人痛史,痛之切,苦之深矣!

強烈推薦《南明史》!

還有顧老的《明末農民戰爭史》

是他第二代表作有人說這本作品時代印記太重,立場不對云云。

以下引自農戰史對原始史料的引用

「數年以來,災警薦至。秦晉先被之,民食土矣;河洛繼之,民食雁糞矣;齊魯繼之,吳越荊楚又繼之,三輔又繼之。老弱填委溝壑,壯者展轉就食,東西顧而不知所往。」

「自古飢年,止聞道殣相望與易子而食、析骸而爨耳。今屠割活人以供朝夕,父子不問矣,夫婦不問矣,兄弟不問矣。剖腹剜心,支解作膾,且以人心味為美,小兒味尤為美。甚有鬻人肉於市,每斤價錢六文者;有腌人肉於家,以備不時之需者;有割人頭用火燒熟而吮其腦者;有餓方倒而眾刀攢割立盡者;亦有割肉將盡而眼瞪瞪視人者。間有為人所訶禁,輒應曰:『我不食人,人將食我。』愚民恬不為怪,有司法無所施。梟獍在途,天地晝晦。」

次年,山東諸城縣舉人陳其猷進京會試。依據親身見聞繪了一份《饑民圖》伏闕上疏,其序略云:

「臣自正月離家北上,出境二十里,見道旁刮人肉者如屠豬狗,不少避人,人視之亦不為怪。於是毛骨懍懍。又行半日,見老嫗持一死兒,且烹且哭。因問曰:『既欲食之,何必哭?』嫗曰:『此吾兒,棄之且為人食,故寧自充腹耳。』臣因此數日飲食不能甘,此時苟有濟於死亡,直不顧頂踵矣。乃入京之初,惡狀猶橫胸臆間。越二三日,朋儔相聚,杯酌相呼,前事若憶若忘。既而聲歌誘耳,繁華奪目,昨日之痛心酸鼻者,竟漠然不相關矣。嗚呼,臣飢人也,飢之情、飢之味皆其習見而親嘗者,猶且以漸遠漸隔而忘之。乃欲九天之上、萬里之遙,以從來未見之情形,冀其不告而知、無因而痛,不其難乎?」

PS,母親吃兒子,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吃自己的親身骨肉!嗚呼!

「臣鄉延安府,自去歲一年無雨,草木枯焦。八、九月間,民爭采山間蓬草而食,其粒類糠皮,其味苦而澀,食之僅可延以不死。至十月以後而蓬盡矣,則剝樹皮而食。諸樹惟榆樹差善,雜他樹皮以為食,亦可稍緩其死。殆年終而樹皮又盡矣,則又掘山中石塊而食。其石名青葉,味腥而膩,少食輒飽,不數日則腹脹下墜而死。民有不甘於食石以死者始相聚為盜,而一、二稍有積貯之民遂為所劫,而搶掠無遺矣。有司亦不能禁治。間有獲者亦恬不知畏,且曰:『死於飢與死於盜等耳,與其坐而飢死,何若為盜而死,猶得為飽鬼也。」

「最可憫者,如安塞城西有糞場一處,每晨必棄二、三嬰兒於其中,有涕泣者,有叫號者,有呼其父母者,有食其糞土者。至次晨則所棄之子已無一生,而又有棄之者矣。

PS,諸位覺得這情形如何?

「更可異者,童穉輩及獨行者一出城外,更無蹤影。後見門外之人炊人骨以為薪,煮人肉以為食,始知前之人皆為其所食。而食人之人亦不數日面目赤腫,內發燥熱而死矣。於是,死者枕藉,臭氣薰天。縣城外掘數坑,每坑可容數百人,用以掩其遺骸。臣來之時,已滿三坑有餘,而數里以外不及掩者又不知其幾矣。小縣如此,大縣可知;一處如此,他處可知。……

「然臣猶有說焉。國初每十戶編為一甲,十甲編為一里。今之里甲寥落,戶口蕭條,已不復如其初矣。況當九死一生之際,即不蠲不減,民亦有呼之而不應者。官司束於功令之嚴,不得不嚴為催科。如一戶止有一二人,勢必令此一二人而賠一戶之錢糧;一甲止有一二戶,勢必令此一二戶而賠一甲之錢糧。等而上之,一里一縣無不皆然。則見在之民止有抱恨而逃,飄流異地,棲泊無依,恆產既亡,懷資易盡,夢斷鄉關之路,魂消溝壑之填,又安得不相率而為盜者乎!此處逃亡於彼,彼處復逃之於此,轉相逃則轉相為盜。此盜之所以遍秦中也。」

軍紀敗壞的一個重要表現,是所謂「殺良冒功」。明朝廷為了鼓舞士氣,立下了賞格,規定斬首一級賞銀三兩,後來又增加到五兩;將校也以獲級多寡論功行賞。於是官軍往往對手無寸鐵的平民濫施屠殺。如天啟四年,薊遼經略孫承宗在談到遼東官軍濫殺無辜時指出:「甚至喑啞孤兒,立殺受賞。」崇禎四年,陝西副總兵趙大胤在韓城,「報斬賊五十級、而婦孺之首三十有五。」五年,山西兵追剿起義軍進入河南,「其將使縣令報功。令曰:『無首級何以報?』將曰:『易耳!』少頃,進千級,其中有庠士八十餘人。」崇禎十一年,清兵深入畿輔,退出後,明總兵王朴縱兵斬居民首冒功。時人錢天錫作《哀慶都歌》云:「各攜利刃爭相逐,函首忙報將與督。哄然攘臂受賜金,屠盡一家與九屬。」在河南商邱,甚至出現官軍追殺平民,口稱「借腦袋獻功」官軍的紀律敗壞不僅給廣大群眾帶來極大的災難,就連地主、官紳之家也往往受到他們的侵害。因此,在明末社會輿論以至奏章中,『賊梳兵篦」之類的說法屢見不鮮。這正是後來李自成起義軍提出「剿兵安民」口號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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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實在沒活路了,只有造反!

你朱明皇室,你滿州貴族,你王公大臣,你地主富商是人,都想活下去,廣大老百姓尤其是農民也是人,難道沒權利活下去!

有些人站在統治者立場上,就希望P民等死,坐以待斃,吃自己孩子。不能影響他們吃喝盤剝。

你怎麼不等死,你怎麼不坐以待斃,你怎麼不吃自己孩子!

指責顧老立場有問題,是他們自己有問題!

顧老的其它卓越貢獻。

李岩,顧老通過縝密論證調查,得出一個客觀事實,李自成軍中根本不存在李岩其人!可能存在名子叫李岩的人,但並非人們口中的那個制將軍李岩。

沈萬三,沈萬三是大富豪名氣很大,有關他與明人的傳聞沸沸揚揚,顧老在《明朝沒有沈萬三中》經過縝密調查得出一個客觀事實:,沈萬三在明朝1368年建立前就己經死去,有關他和明人的接觸與事迹均為子虛烏有。

耿炳文,明朝開國大將,建文帝麾下大將,明史說他在永樂繼位之後才自殺身亡,顧老通過鎮密調查推翻了明史的結論:耿炳文在靖難時已戰死於真定,何來自殺?

朱文正,明朝開國大將,朱元璋親侄,在南昌力拒陳友諒數十日,為朱元璋贏得了喘息改錯反擊的時間,為鄱陽湖大戰朱元璋獲勝奠定了基礎。他的下場如何,眾口不一,顧老調查得出朱文正開國前己被朱元璋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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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清這些人意義很大,因為他們或為一方重將,或為國家重臣,對當時歷史走向有不小影響。

理清他們才能更好更清楚認知研究歷史。

但顧老終究受到了政治正確,錯誤宣傳的影響,他把滿漢鬥爭看成國內內鬥,這是完全錯誤的。

當時的明朝是以漢族為中心的統一多民族國家古中國,滿族是中華以外異族,清國是獨立於與中國的外國,明清爭鬥是外戰,是國際戰爭。清軍入關是無恥的侵略,而不是某些磚家說的統一!

這是前提。


18年首答

我只能說我對他欽佩不已。

我是因為看了《明末農民戰爭史》和《南明史》知道顧誠先生的 兩本書算是研究明末歷史的經典書目了 先生的書 每句話都有史料出處 注釋和文獻在某些章節比原文還多 這種嚴謹的態度 簡直是吊打現在的一眾教授啥的 兩本書一口氣看完 一氣呵成 到現在我對這段時間歷史的看法和想法很大程度上都是基於先生的書和觀點

真的 只有膜拜的份


南明史對於野豬皮兩父子的描述簡直是史學界一股清流——殘暴不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光這點就把很多所謂的磚家(滿遺)好了一萬個檔次。顧老的著作是值得推崇的


治史有方,法如其名。


有史才,但是史德其實還差一點,比如在對李定國和國姓爺的評價上,可以看出很明顯的喜惡分化,並用主觀評價和對史料的甄別來誘導讀者的觀感

其中比較典型的是關於新會之戰的這一段,顧城對於錢謙益這樣有名的「漢奸」都能給及公正的評價認為他是假投降,但是在這裡錢謙益的學生、一生堅持抗清的國姓爺卻被黑成了自私自利的小人,而李定國之所以無法光復大明,肯定是國姓爺的錯

而究其原因,就是顧誠喜歡農民出身的李定國,而為了給他的失敗洗地只能選個人來踩,而國姓爺就成了這個背鍋的人,畢竟關於新會之戰黑國姓爺的黑料,低級到難以經得起推敲,而這,顯然和顧誠本人的知識所不符合的

首先:國姓爺真的是因為「私心自用」,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屢次故意拖延事件錯過廣州之戰嗎?

當然不是,李定國一共兩次與國姓爺合約進攻廣州,第一次是永曆7年(1653年)3月,而此時國姓爺此時也面對著滿清平南將軍金礪大兵壓境的壓力,無法出手援助,顧城也對此表示了理解,這裡無需贅言。

第二次也就是新會之戰,李定國8月遣使者至廈門請求合攻廣州,希望國姓爺能在10月中旬趕到新會戰場,然而,因為國姓爺10月19日才出兵,用了2個月直到12月25日才到佛門堂(今廣東省東莞市虎門鎮),於是,這成了顧城批評國姓爺是出於私心而故意拖延的主要證據。

但是,我們先看看這幾個問題:

1、國姓爺真的沒有南下的用心嗎?

國姓爺派遣的南下艦隊多達數萬人(兵數萬,戰艦百隻),並且國姓爺撥配給了這支艦隊可用10個月的糧餉(計發行糧米十個月),幾萬人十個月的糧餉是什麼概念?如果國姓爺真的只想要虛與委蛇,那麼付出這個代價也太高了吧,就明鄭軍的地盤只有沿海的幾個小島和要塞,而且也並沒有像李定國一樣繼承來自父輩的巨大遺產,和滿清之間存在著國力的巨大差距,地盤兵力財力都不夠多,明鄭軍面對的來自清軍的壓力是十分巨大,冒著自身覆滅的危險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心不可謂不誠

如果國姓爺真的是一個置民族大義於不顧的人,作為一個聰明的人,哭窮拒絕便是(如真正的軍閥郝尚久對於李定國的邀請就是雷打不動),何必做這等虧本生意,還不如使用這些資源去南洋運貨。

2、國姓爺派出南下艦隊是什麼背景?是可以拖延出兵事件嗎?

答案是是在和滿清假和談,明鄭軍雖然在海澄之戰中取勝但是卻是慘勝,迫切的需要休養生息來恢復實力而接受了和滿清的「和談」,然而,李定國的書信在9月到達之後,國姓爺在同月便宣布了與滿清的「和談」終止,並開始籌措南下艦隊,動作慢?一點都不,要知道,此時的國姓爺此時正在借著和滿清的假和談深入滿清腹地征餉征糧徵兵,暫且不說國姓爺迅速就下定決心忍痛犧牲「和談」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利益,其將深入滿清腹內的軍隊撤回也是要用不少時間的,而這些用了不到一個月甚至可能不到半個月。

從李定國在國姓爺自身難保的情況下發出了第一次合約邀請可以看出,李定國的情報機構要麼十分落後,要麼他根本就沒關心過國姓爺這個東南抗清領袖。

3、國姓爺九月底與滿清公開決裂,在次月19日完成軍隊集結大約用了20多天的時間,那麼,用20多天集結一支數萬人的大軍速度是快還是慢呢?

我覺得非常快,首先,南下進攻廣州是一場突發事件,國姓爺並沒有任何南征的準備,再者,國姓爺除了要集結南下部隊和準備相應的糧餉預計商議軍事決策外,還要準備防備滿清的報復性進攻,工作量一點都不小,何況在效率不高的古代正常情況下集結數萬大軍花上幾個月都不過分,僅僅用了20多天,簡直可以說是神速了,只有缺乏對古代軍事的了解才會產生國姓爺在拖延的錯覺。

4、南下艦隊的速度慢嗎?

我們先看看國姓爺3次南征廣州分別所用的時間,分別是:

(1)、永曆5年冒著大本營失守的危險奉旨南下勤王,用了一個半月(正月27日到3月10日)從廣東南澳(今廣東省汕頭市南澳縣)抵達大星所(今廣東省惠州市惠東縣);

(2)、本次,用了2個月多(10月19日到12月25日)從福建銅山(今福建省漳州市東山縣)抵達佛門堂(廣東省東莞市);

(3)、永曆10年命令黃廷艦隊南下聯繫李定國,用了4個月從揭陽(今廣東省揭陽市)南下大星所折回(2月20日到6月);

對比一下海程與時間,南下艦隊的速度或許不快但也稱不上慢,畢竟海象千變萬化是陸路所不能比的,往往一場小風暴便要使得一支艦隊停駐少說幾天多則數月,譬如國姓爺收復台灣時,僅僅一天便跨越大半個台灣海峽抵達澎湖,然而從澎湖到台灣短短距離卻用了整整8天,要求古代風帆戰艦擁有像現代軍隊一樣的效率是歷史常識缺乏的表現,李定國是一個沒接觸過海軍的陸軍將領他沒有這種常識很正常,可是顧城作為一個翻閱過許多史料的歷史工作者也強人所難就很匪夷所思了。

5、國姓爺沒有自己出征以及沒有嚴懲主將林察是不用心的表現嗎?

顧城對此頗有微詞,一口咬定國姓爺但凡重要的軍事活動都是親自領兵的,國姓爺在廣州之戰時沒有親自領軍是為了戰敗做好準備,事後「沒有嚴懲」南下艦隊的主將林察,更是無心參與合攻廣州的鐵證。

然而,這位歷史學家還是無意或有意的漠視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福建,為了參加李定國邀請的合約而和滿清撕破臉的國姓爺也在進行著大戰,廈門是明鄭軍的大本營,廈門失守就意味明鄭軍的覆滅,而明鄭軍的覆滅則代表著東南反清力量的完全終結,其中國姓爺更需要重視哪個不言而喻。

更何況他所派出的主將林察是一個有著傑出軍事才能和輝煌戰績的海軍將領,參與過大敗荷蘭侵略者的料羅灣海戰,在廣東也以少勝多大敗過永曆大軍,是國姓爺十分信任的一員大將,官居侯爵地位僅次於國姓爺(漳國公),派出這員大將其實也是國姓爺對於合攻廣州的重視的重要體現,顧城對於林察參與過內戰而帶有偏見和非議是完全的意氣用事不夠客觀的,何況參與內戰這件事情上,當時的南明將領幾乎無人能夠避免,包括顧城極力推崇的李定國。

至於事後對幾位主要將領的處罰中,林察、王秀奇、蘇茂被降三級,周瑞被解除兵權,永不敘用,顧誠認為,處罰過輕,只為掩人耳目的政治權術,整個過程就象演戲一樣,而且原本是魯王政權的將領的周瑞被致罰最重,乃是鄭成功有意排擠魯王系將領的表現。

這個說法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國姓爺的處罰其實也不算輕了,畢竟這些南征將領並無犯大過,只是在戰場形勢出現變化時,未能積極進取,而且國姓爺向來賞罰分明,六親不認,不能說周瑞剛好被處罰最重就是在打擊異己。

再接著問:廣州之戰的失敗的主要責任是國姓爺嗎?

明顯的不是:

首先,這場戰役的發起者是李定國,他軍隊也是這場戰役的絕對主力,國姓爺只是他邀請的眾多策應之一,而且他的軍隊號稱「二十萬」,雖然實際上沒有那麼多,但當時的華南清軍被之前的桂林衡陽等戰役中接被李定國消滅主力,此時在廣東的頂破只有數萬殘軍,加上各地義軍的協助,李定國軍無論是的兵力還是士氣都遠遠勝於當時的廣東清軍,按理說即使不能取勝也不至於慘敗;

其次,國姓爺只是一個李定國沒有過多聯繫和熟悉的同陣營友軍,國姓爺所處的地理位置又是距離遙遠的飛地,作為一個合格的主將又怎麼能將勝利全部寄託於一個不可控制的因素呢?這究竟是要黑國姓爺還是李定國啊?

更何況,國姓爺的長處是海軍,而李定國在信中給國姓爺的任務是對付廣東清軍的的水師(而事實上,因為滿清水師的弱勢,在新會之戰前廣東清軍水師已經被陳奇策領導的廣東南明水師消滅,事實上已經取代了國姓爺出動的必要性),而李定國最終卻是在陸地慘敗,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的人並不是國姓爺而是李定國,按理說,這個黑鍋就算李定國不背也是不能如顧城一般全扣到國姓爺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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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一些顧城為了捧李定國而故意壓國姓爺的話,顧誠認為李定國才是真愛國,而國姓爺是有很濃的軍閥私心,真的如此嗎?

1、以勤王為例,國姓爺共接到過3次,第一次在父親反對的情況下受隆武帝的聖旨北上勤王,結果因為父親不給糧餉,導致好不容易聚集的數萬大軍重新散去;第二次同樣是為了救隆武帝在父親反對的情況下只帶著自己的親兵在仙霞關和絕對優勢的清軍撞得頭破血流;第三次是為了救永曆帝,同樣冒著廈門基地被洗劫的危險南下勤王,結果害得自己的廈門基地真的被清軍洗劫元氣大傷;只要是勤王聖旨到,國姓爺都必然出兵,而李定國呢?很多人知道他奉旨勤王過,但是那並不是第一次,他第一次接到勤王聖旨時為了打廣東是拒絕的(而結果他並沒有打下來)。

2、對皇帝的尊重,國姓爺不用說,顧城一直以主觀猜測咬定國姓爺設置六官是僭越,對於國姓爺確實是得到永曆帝的首肯才成立六官的史料進行否定;反觀李定國曾假傳聖旨,囚禁政敵劉文秀於昆明並有殺害嫌疑,而這也是貴州失無大將坐鎮而失守的重要原因;

顧城還說國姓爺為了能為所欲為不受節制而對攻取廣東讓南明連成一片不怎麼重視,儼然另一個孫可望,然而國姓爺卻為了南明反清勢力能凝聚成一團,勸說了自己扶持的監國淮王和投奔自己的魯王放棄監國,這像是一個有野心的軍閥嗎?如果國姓爺真的有野心,那麼就算不像孫可望一樣自立,像顧城另一個吹捧的對象張煌言一樣堅持擁立一個皇帝或監國不是更好?更何況,李定國自己都不受孫可望控制,就算真的連成一片,國姓爺就算真的有野心恐怕也不會接受指揮吧,他連滿清都不怕又豈會怕永曆朝廷?(ps個:張煌言的私人筆記《北征錄》明確提到他有接到南京戰敗的報訊「時余在寧國,受新都降,報至,遽返蕪城。」並低估了國姓爺的損失認為其不至於回師而決議不退繼續西進「初意石頭師即偶挫,未必遽登舟;即登舟,未必遽揚帆;即揚帆,必且據守鎮江。余故彈壓上流不少動。」,甚至還回派了使者勸說國姓爺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並導致了自己最終進退維谷的窘境,那麼又是怎麼得出國姓爺不顧張煌言只顧自己逃跑呢?國姓爺在南京戰敗後還在長江內待了20天,並且為了日後再次進攻南京鋪墊而進攻崇明,直到八月十二日才聽從來議和的馬逢知的勸說沒有繼續進攻「其城已倒及半,明日安炮再攻,立如平地」的崇明縣城退出長江,並不是倉皇退出,顧城為了黑國姓爺還真是不遺餘力呢)

並且在沒有多少國力的情況下,國姓爺接受了最多的明朝宗師並浪費大量的錢餉給予宗室的地位,每次行使政令都會邀請他們旁觀監督,這像一個渴望獨裁的軍閥嗎?

3、國姓爺擅長「內鬥」都成了顧城攻擊國姓爺的理由,的確國姓爺體系內雖然出了施琅黃梧這樣的漢奸,特別是後者導致了國姓爺在海澄的多年積蓄為滿清所得,導致了國姓爺的一場致命危機,但是他們的背叛導致的危機都被國姓爺成功化解,明鄭軍的內部團結也沒有因此而失控,來自其他派系的將領如萬禮(海盜)、馬信(降將)、張名振(魯王系)等等都十分服從他的指揮;相對的,李定國卻沒有化解孫可望的背叛導致的政治危機,而其中更多的也是李定國自身的原因,因為他只信任自己的嫡系,對於原「秦王」系和「蜀王」系十分排斥,並多次囚禁殺害原「秦王」系和「蜀王」系的將領(甚至在流亡緬甸後,他還無端仗殺了原「秦王」系的大將賀九儀,並且在孟艮等地施行焦土引起土著的不滿反抗,導致南明軍進一步分裂和削弱),以至於永曆朝廷人心惶惶難以一致對外,最終導致西南局勢完全崩潰(有一個重要事實是值得注意的,即孫可望掌權時明、清雙方長期相持於四川、湖南西部和廣西西部,永曆朝廷的控制區基本上是穩定的。孫可望發動內訌和兵敗出逃,對南明來說在政治上影響比較大,在軍事上並沒有顯著的削弱。清廷決定乘南明內訌三路進攻,南明軍隊一潰千里,可是無論是清方檔案文書還是野史中都看不到雙方進行過激戰。可見,南明的節節敗退主要原因是內部摩擦和部署不當。)

在我看來李定國的所作所為才更像一個有野心的軍閥,但是即使如此,顧城仍然能以溫和的態度給予理解和粉飾。

另外,同樣的大潰和被小人出賣(海門之戰高崎守將陳鵬對國姓爺的背叛某些方面甚至比磨盤山之戰盧桂生的背叛更惡劣,畢竟他是一方要塞的守將,讓清軍大軍可以輕鬆登島的同時威脅明鄭軍的後方,而盧桂生僅僅是在吳三桂進入埋伏圈後才警告吳三桂),國姓爺以少勝多贏下了海門之戰,此後還打下了台灣,李定國卻接連輸給了兵力相差不大且是客場作戰的入滇清軍,甚至進入緬甸後還繼續輸給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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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總結,顧城是一個十分有才華的史學家,同時他作為一個社會主義學者天然親近李定國這樣「無產階級」出身的英雄也無何厚非,但是他為了袒護李定國而惡意貶低國姓爺做的行為卻難以讓人苟同,他沒有做到一個優秀的史學家所該秉持的中立立場。

===無關的===

國姓爺雖然沒有兩厥名王這樣華麗的戰績,但是他一直保持著對滿清的戰略攻勢,敗在他手下的滿清高級將領和打下的城市要塞也要遠遠多於李定國,滿清更因為他的猛烈攻勢而被迫修改兩條政策:1沿海遷界2分閩浙總督為福建總督和浙江總督,並且他的地盤越打越大國力越打越強戰線越打越長,其建立的明鄭軍也最終成為南明最終的抵抗力量(值得注意的是,其父鄭芝龍降清後,鄭氏海軍大多跟著降清,少數在鄭聯鄭鴻逵等實力派手中,國姓並沒有因此受益,只有南澳島守將陳豹算響應了他檄文,讓他擁有了第一個抗清基地招募千餘人,國姓的兵要麼是火併來的要麼是自己招募的,雖然也有其父鄭芝龍的舊部如施福林察,但這些都是裸身來投沒有帶兵幾乎等於白手起家,相反,強大鄭氏海軍還給了國姓爺巨大的壓力,如永曆五年國姓爺南下勤王,在後方洗劫了其廈門基地的就是其跟著降清的叔父鄭芝豹,國姓爺的強大並不是建立在滿清水師的弱小上,且比起鄭芝龍,不如說隆武帝留給國姓爺的政治資本更多)

而李定國即使在他最輝煌的兩厥名王,也沒能成功守住新地擴大戰果取得戰略優勢,另外國姓爺在一座擁有重兵的大城慘敗叫奇恥大辱的話,李定國連續兩次慘敗於小城之下該叫什麼呢?更何況國姓爺總是能夠吃一塹長一智,第一次打不下的城市要塞類型肯定能在第二次攻下,他要攻打一座城絕對不用打第三次

在我看來,國姓爺的名氣之所以遠遠大於李定國,不僅僅是因為他收復了台灣,更因為他也是實打實的名將,儘管他是毫無軍事經驗的書生出身,卻很懂得吸取教訓改善自身的缺點,如果再給他20年時間,相必他一定能完成他的長江攻略復興大明吧


顧老先生的史學功底,對歷史資料的考證,都是超一流的水平,大大的寫個服字。文字中雖然帶有不少的意識形態語言,但考慮到老先生寫作時的大環境以及本人受到的教育,也是正常的。有機會可以看看老先生的幾篇歷史小品文,如《明朝沒有沈萬三》等,娓娓道來,別有情趣。


我是顧誠迷妹。(蜜汁微笑)

記住,我男神長這樣

您問怎麼評價,那我就從迷妹角度看看自己男神吧。

人家說見字如見人,其實看一個人的書也是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的。我顧的書里沒有一句華而不實的廢話,可以說每句話每個字都是擲地有聲的。我沒見過顧誠先生,不過我相信他是一個很務實、很耿直、充滿正義感的人。他治學嚴謹,從照片上看像個不苟言笑的老學究(笑),但是他內心是溫情的,他的書是溫暖的,尤其是《南明史》你能感受到除紮實的史學功底、嚴謹的考證以外,《南明史》有它的溫度,當讀到李定國之死,張煌言殉國時,做為讀者的我為之扼腕嘆息心痛難言。我甚至在設想,我顧當年伏案寫作時,是否和我一樣被他們感動,為他們落淚。(咳,嚴肅臉)

在今天這個磚家忙著四處走穴為賺錢不惜胡說八道的時代,顧誠先生把板凳坐穿,視學術為生命的精神更顯可貴!

最後嘛,耍個流氓——我知道有人說他的書里充斥著階級鬥爭觀念,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對農民起義充滿同情,但是他毫不遮掩,坦坦蕩蕩表達出來,何況書里的論斷都是有依據的。要喜歡瞎比比,在同樣艱苦的條件你也坐十年冷板凳,寫點文章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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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點,拜託某些答主別一口一個野豬皮,我顧不是皇漢。別給我男神招黑。謝謝合作。


前段時間有幸讀過顧誠老先生的南明史,然後成為了迷弟…


今年看的最感慨的一本書就是顧誠先生的《南明史》

小時候看過白話文版史記,看過一些如簡單通俗的通史(簡化版各朝史)一直很喜歡歷史。

但是南明史看的真的覺得寫的跟所有史書不一樣,但也不是演義一樣的雜史。

正史+地方志+先生自己的理解

帶著你走,很通俗,但是又很乾貨滿滿。

看的讓人感慨萬千。舉例子看南明那時的局。

江北四鎮擁兵自重,不去占真空的山東河南;攜兵要錢,你不給 人家反;你給了那麼多錢 人家等清軍來了二十四萬人照樣投清;武昌鎮左良玉軟骨頭,闖王丟了陝西來江漢,不敢擋,直接燒了武昌反了沖南京,民族罪人,十幾萬人被擋在九江進退不能,清軍來了又不敢抵抗他兒子直接也投清。南明丟了南京,杭州和福建兩個朝廷還要互相干。真的看的覺得太不爭氣了!

有人給你如以上整理一條線來看歷史,真的清晰很多。

顧誠先生做的就是理出一條條線來串起來給你看那段歷史,考據了真的很多的地方志映射了正史的故事,肯定走了大江南北很多地方吧,花了很多時間很多功夫,治史真的很嚴謹。很值得尊敬


引用范仲淹的詞句:雲山蒼蒼 江水泱泱 先生之風 山高水長

引用先生生前工作過的的學校北京師範大學校訓:學為人師 行為世范

就這樣吧


真不了解,不好妄加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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