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能拍好植物性器官

荒木經惟(1940—),出生在東京的一個工薪家庭,父親是木屐師傅,小時候他經常去附近的凈光寺玩耍,那是一片墓地。

墓地離一個妓院很近。因此墓地里常常有死去的妓女屍體,沒有正規的墓碑和棺材,就像被隨意丟入亂葬崗。這就是他作品中出現的兩大主題的來源——性和死亡

70年來他瘋狂的投入人生遊戲,迄今已出版500多部寫真集。舉起相機50多年,拍到自己一隻眼睛都瞎了,還在和森山大道遊走在新宿街頭,是一個瘋狂拍攝生死性愛的老不死。

離經叛道的荒木經惟,在20出頭的年紀就憑藉攝影集《阿幸》獲得日本攝影界的最高殊榮「太陽獎」。

愛挖鼻孔的阿幸,向你展現真實有趣但絕非唯美的生活。

進入日本頂級廣告公司電通後,他最大的成就就是娶了全公司最漂亮的女人「陽子」,與陽子結婚旅行的點滴被記錄成《傷感之旅》,讓他名聲大噪,真正樹立了自己的攝影風格。

1990年,陽子因癌症去世之前,荒木經惟拿著剛買到的玉蘭花去醫院,在門口拍下自己的影子,幾個小時之後陽子去去世,玉蘭在瓶中綻放。

我接到妻子病危通知時,急急忙忙趕往醫院。那天不知為何,我買了一束含苞待放的花。在醫院的大門口,匆忙拍下這張陰影。

大約過了幾小時,陽子就死了,就在她咽下最後一口氣時,花苞嫣然綻放,就是這個樣子。我從此開始大量拍攝花朵。1月27日,陽子靜靜得走了。荒木最先拍攝的,是陽台上凋謝的花束。

他拍下鮮花簇擁著的死去的陽子,身邊放著愛貓奇洛的攝影集。

「當你活過了那三次死亡(指父、母、妻),你就能成為一個攝影師。」荒木經惟說,「然後,當你摯愛的女兒也死去了,你就能成為一位詩人。」

從陽子死後荒木拍攝了大量的花,枯萎的,黑白的,飽滿的,重彩的。

荒木經惟和陽子沒有子女,陪伴十幾年的貓兒奇洛則是他們的女兒,入殮時,同樣也有鮮花陪伴。

作為一個生物狗,所看到的植物學教材上介紹花的章節第一句話就是:花是被子植物的生殖器官

人類送植物的生殖器來表達關心、敬仰、愛慕和哀思,卻不敢把這一層用意戳破。而荒木,這個色情狂,一直在拍攝裸女,捆綁,他就是葛飾北齋畫下的章魚,用觸手捕捉人的敏感神經。

在他的鏡頭下,無論黑白墨色,還是鮮艷欲滴,花朵的性意味都被調教的很好。

1993年寫真集《Erotos》,即是Eros(生、性、此岸)和Tanatos(死、彼岸)兩詞的拼寫。荒木和大部分的拍攝對象都有交媾,在這裡,花是姿色各異的女性,他化身蜥蜴玩偶在其中遊走。

1994年《墨汁綺譚》,荒木在拍攝的花上揮毫潑墨:性者必衰,面如菩薩,心如夜叉,九死一生。

2004年,荒木在花上塗抹顏料,飽滿潮濕的雄蕊和雌蕊滴下蜜汁。

2007年陽子冥誕,獻給愛妻1000張「FLOWERS」。

在《傷感之旅》的前言里,荒木寫道,當今流行的攝影和照片里充斥著謊言,包括各種虛假的面容、身體、生活和風景,這種造作讓他深感厭惡,以及從此而產生了呈現真實感的雄心。

所謂真實感,便是試圖去重建鏡頭和對象之間的關係。攝影鏡頭從誕生第一天起,就在世界上扮演了窺視者的角色,那麼不如大方邀請觀眾一起來參與這場窺視的遊戲,體會窺視的快感

2016年,荒木經惟×supreme×水原希子三方聯名推出了Flower衛衣,女人、捆綁、花、蜥蜴,他這一生鍾愛的題材以及他的化身都在這裡了

當有的人想給自己打馬虎眼,拍的是大胸長腿蜜桃臀,卻偏說自己是高級情色不色情的時候,荒木在接受VICE採訪的時候說,我拍的就是色情,一般的人在拍攝的時候掩飾自己的慾望,我只是很正直的表達而已。但是我認為拍攝的時候掩飾自己的慾望的人才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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