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經是什麼？

03-08

前言

根據我的觀察，我們身邊的大部分女人，對月經是一無所知的。很多女人活了大半輩子，經歷過數百次月經來潮，卻還是不知道月經是什麼。我在知乎這幾年裡遇到了各種各樣的與月經有關的諮詢，有些問題展示出了提問者的無知，讓人哭笑不得；有的問題被多人重複提及，看樣子困擾了不少人。

其實之前一直都想寫些文章做個科普，但是2年前我還在做自然避孕的相關推廣工作時，因為兩篇文章被刪，專欄許可權被撤銷，熱情一下就沒了。

後來也遇到了很多噴子，包括一些醫學生，讓我明白了大眾對於這些知識存在的誤解，我就很少做這方面的輸出了。

不過這兩年來，我一直在回答知友通過評論、私信、值乎向我提出的各種與月經有關問題。我一直覺得，只說個具體答案而不說背後的原理和推理過程不算真正的解答，所以很多問題其實並不能用一兩句話去解答，要解釋很多背後的基礎知識和基本原理，才能解釋清楚一個簡單的問題。

所以這篇文章將作為一種基礎知識類的存在，希望大家在遇到問題時，可以仔細閱讀一下本篇文章，再向我提問，相信很多問題都能在這篇文章里找到解答。

同時，這篇文章也不是完結版本，後面提到的一些問題都是我經常會遇到的問題，如果有新的、好的問題，我也會更新到最後的。

一、月經是什麼？

我不知道對大家來說，月經意味著什麼。但是如果讓我用一句話來描述「月經是什麼？」的話，我的答案是——「月經是女性生育力的象徵」。

女人從十多歲月經初潮到五十多歲絕經，這段時期，是女人具有生育力的時期，女人也只在這段時期里可以懷孕。生育力是偉大的，是美好的，是我們得以繁衍的根本原因。月經與生育力息息相關，但月經（出血）本身並沒有為此做出什麼卓越的貢獻，月經（出血）其實只是生育力變化過程中的一種副產品而已，它的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通過觀察月經（月經周期）的狀態，我們可以發現女性生育力變化的蛛絲馬跡，因此，我把月經稱為女性生育力的象徵。

二、月經周期里發生了什麼？

在每個自然的月經周期里，其實都有很多看不見的事情發生，我們看見的只是周期性的月經來潮，這其實只是月經周期中一個微不足道的部分，而被我們忽視的才是月經周期里真正重要的部分。

如果把月經周期比喻成一年四季的話，那麼月經來潮就相當於落葉飄零的冬季。如果你只注視著腳下的落葉的話，你就會錯過真正重要的部分。

一個完整的月經周期，以月經來潮的那天作為周期的第一天，也就是說，月經來潮的這天既是這個月經周期的第一天，也是上個月經周期的最後一天。

現在想像出一棵大樹，最好是楓樹。

你可以把月經來潮這一天理解為冬季的開始。子宮內膜失去了雌激素和孕激素的支持而壞死、脫落，就像火紅的楓葉離開了楓樹一樣，形成了月經來潮，新的一個月經周期由此開啟，春天還遠嗎？

龔自珍詩中說的「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用在這裡真是太合適了。

月經來潮後，女性體內的雌激素和孕激素的含量處於低峰期，腦垂體檢測到了這個信號，意識到冬天過去了，春天來了。

春天是卵泡的發育期，也叫濾泡期。

為了讓新的周期運轉起來，腦垂體分泌出了FSH激素，這是一種促進卵泡發育的激素，你可以把它理解為金坷垃，它是卵泡的肥料，促進卵泡的生長。FSH激素經過血液循環系統來到卵巢，卵巢檢測到了這個信號，開始大力培育卵泡。

卵巢一次選擇10到20顆卵泡進行培育，在FSH激素的幫助下，這些卵泡快速成長，並且開始分泌雌激素。雌激素對女人及其重要，是女人之所以是女人的根本原因，可以讓女人乳房發育、臀部翹挺、聲音悅耳、皮膚細膩，還會影響骨骼、肌肉和血管等等。男人吃了雌激素也會變成女人的，你可以把「女大十八變」的功勞記在雌激素頭上。

金坷垃能吸收地下兩米下的氮磷鉀，而雌激素就相當於氮磷鉀，能讓楓樹茁壯成長。在春末夏初，楓樹抽出新葉來，也就是子宮內膜開始生長，當然這是氮磷鉀也就是雌激素的功勞。

卵泡逐漸成熟，意味著夏天的臨近。這時，長勢最好的那顆會成為優勢卵泡，可以晉級下一輪，而其他的卵泡則被淘汰，依次鎖閉並消失。優勢卵泡成熟後可以達到2厘米的直徑，這已經很大了，因為卵巢也只有雞蛋大小。

優勢卵泡在成熟後會分泌出大量的雌激素，讓女性體內的雌激素含量一下達到高峰，盛夏來了。這時，子宮內膜也會生長成熟，相當于楓樹重新長滿了綠色的楓葉。

腦垂體檢測到了雌激素登頂的信號，意識到卵泡已經發育成熟了，在加大FSH激素釋放的同時，突然釋放大量的LH激素。

LH激素是排卵過程中必不可少的激素，叫做促黃體生成素。優勢卵泡就相當於一顆雞蛋，由外殼、卵泡液（蛋白）和卵子（蛋黃）組成，而LH可以打破雞蛋殼，讓卵子排出來。你可以把LH想像成一顆炸彈——四個二帶大小王。

在LH的爆破下，卵泡終於排卵了。下面是排卵的實拍圖，卵子的實際尺寸和圓珠筆尖差不多大。

排卵前的五天和排卵當天是排卵期，也就是盛夏時期（實際上每個月經周期，女人只在排卵期的這六天里會懷孕）。夏天和春天的界限並不是特別明顯，甚至是交織在一起的。而排卵後，秋天來了，秋天與夏天是分明的。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主題色是黃色，意味著黃體期。

我們再看一下排卵的過程圖，卵子是排出去了，進了輸卵管去找精子了，而卵泡還留在卵巢里。留在卵巢里的失去卵子的卵泡並不會這麼輕易地狗帶，化作春泥更護花說的就是它。它特別有奉獻精神，會留在卵巢里變成黃體，分泌少量的雌激素和大量的孕激素。

上面解釋過雌激素了，雌激素相當於氮磷鉀，可以讓樹葉（子宮內膜）生長出來。而黃體分泌的大量孕激素告訴身體，經過春天和夏天的努力，現在到了秋天，要準備收穫了。收穫什麼呢，當然是受精卵，也就是新生命了。

在春天和夏天裡，由大腦來發號施令，卵巢負責執行指令。而到了秋天黃體期，黃體奪取了控制權，黃體分泌的孕激素讓身體進入一級戰略備孕狀態。這個時候，在孕激素的作用下，子宮內膜會進一步生長，進入分泌期，也就是綠色的楓葉變成黃色的楓葉，這樣的子宮內膜才適合受精卵的著床。

同時，孕激素會讓女性的體溫升高0.2~0.5℃，這是因為新生命需要在溫暖的環境下才能發育。孕激素還會讓宮頸分泌大量能為精子提供能量和庇護的宮頸粘液，並讓宮頸變軟變短，便於精子順利進入輸卵管與卵子會和。

秋天還有一點與春夏不同的是，春夏由於由大腦指揮，會根據實際情況作出節奏性的調整。比如當女性處於較大的壓力，或者高負荷的勞動，以及負面的情緒之中等不利於懷孕的情況時，卵巢就會延遲卵泡的培育和排卵工作，這樣月經周期就變得延遲、不穩定了。而在秋天，由黃體控制一切，這時只會發生兩種情況：

1、懷孕，那麼黃體變成妊娠黃體，更長壽、更強大；

2、沒懷孕，那麼黃體的壽命到期後，冬天就要來了。

黃體的壽命基本上是非常穩定的。有的女性月經周期只有20多天，而有的女性月經周期超過40天，但是不管你的月經周期有多長，你的黃體期基本上只會在12~15天之久，而對於你自己來說，每個月經周期的黃體期壽命相差一般不會超過2天，大部分情況下，兩個不同的月經周期只有1天或者沒有黃體期的差距。

最開始我就說過，月經來潮，是子宮內膜的壞死脫落，是因為失去了雌激素和孕激素的支持導致的。那麼到現在已經解釋清楚了，月經來潮的根本原因是月經周期里沒有懷孕，黃體的壽命到了，不再分泌雌孕激素了。

那麼至此，一個月經周期里大致發生了哪些變化已經解釋清楚了，下圖概括了這些變化的過程。

簡單回顧一下的話，我把一個月經周期分成春夏秋冬四個部分：

1、春季對應濾泡期，卵泡在這時發育；

2、夏季對應排卵期，卵子在這時排出；

3、秋季對應黃體期，黃體在這時奪權；

4、冬季對應出血期，黃體在這時死亡。

整個過程其實都是主要發生在卵巢里的，而我們日常生活中所唯一能看到的部分——月經來潮，其實只是受到了卵巢變化過程中激素分泌量的變化，子宮內膜出現了相應變化的結果，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部分而已。所以，月經周期其實有一個更貼切的稱呼——排卵周期。

三、為什麼月經周期是這樣的？

就像我在前言里提到的，當我們想要解決一個問題或者明白一個現象的時候，最實際的做法，是弄清楚這個問題或者現象的基本原理，從基本原理去做解答，很多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我們知道，月經以及排卵周期，是女性所獨有的。男人沒有月經，也沒有生理周期。

是什麼造成了這種差別呢？

男性的生育力，基本上可以概括為其睾丸生產精子的能力。男性進入青春期之後，睾丸以每秒1000個的速度開始製造精子，直到生命的終結。

和男性不同的是，女性是沒有辦法製造卵子的。

女人一生中卵巢所攜帶卵子的數量是從她一出生時就決定了的。由於女人不能生產卵子，卵子的數量只會隨著女人年齡的增大而減少。剛出生的女嬰，兩側卵巢各攜帶上百萬顆卵子；進入青春期後的女孩，兩側卵巢攜帶的卵子數量就降到了幾十萬顆的樣子。不過不管是上百萬還是幾十萬，這個數量是非常龐大的，而卵巢的尺寸又是很小的，成年人的卵巢也只有雞蛋大小，剛出生的女嬰的卵巢可能只有豆子大小了。所以，卵巢中的卵子，是被極度壓縮了的，以卵原細胞這種形式而存在的。

所以，女性生育力的關鍵不在於製造卵子，而在於把極度壓縮的卵子解壓縮，並培育成適合生命成長的正常大小。

月經周期的基本任務，就是把幾十甚至上百個極度壓縮了的卵原細胞培育並篩選，最後產生一個精選出來的，適合成為新生命的卵泡，並從中排出卵子。

培育卵子並排出卵子才是月經周期的基本任務，但是這個過程是不可見的，因此人們把關注點放在了月經出血上。但是實際上月經出血只是排卵過程中產生的一種支線任務而已，並不是重點。在關注女性的生殖健康時，我們應該把關注點放在排卵上，而不是月經來潮上，排卵正常了，月經來潮自然也會正常。

四、如何才能看見看不見的排卵？

一個月經周期里發生了那麼多的變化，而我們能看到是卻只有月經的來潮，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

月經周期里發生的變化實際上在很多維度都發出了相應的信號，我們讀不懂這些信號，因而忽略了這些信號，但是實際上這些信號是客觀存在的。

信號有哪些：

1、基礎體溫

基礎體溫也叫靜息體溫，是指女性在熟睡後，新陳代謝降到最低時的體溫，在剛睡醒，身體沒有做過任何活動時，測量口腔獲得。

在前面的章節里提到過，排卵後進入黃體期，黃體分泌的孕激素會導致女性的體溫升高，這時為了迎接新生命而做的準備工作之一。這種細微的體溫升高，可以通過記錄基礎體溫的日間變化來發現。

如果某一日的基礎體溫忽然提高了0.3~0.5℃，並且在接下來的3天里都保持這種高溫的狀態，與之前的低溫形成鮮明的對比，那麼排卵發生於體溫提高的前一天。

2、宮頸粘液

宮頸粘液俗稱白帶，是子宮頸分泌出的一種液體，這種液體會隨著雌孕激素的變化而變化。

我之前有過一篇回答是詳細描述了宮頸粘液的：

白帶多，去二甲醫院檢查了沒有滴蟲和黴菌也不是陰道炎，要按照醫生開的藥用嗎？www.zhihu.com

簡單來說，在卵泡發育時，宮頸粘液的分泌量少，堵在宮頸口，讓細菌和異物難以進入子宮。在排卵期，宮頸粘液的分泌量變多，粘液逐漸變為蛋清狀，這樣的宮頸粘液可以為精子提供一個良好的生存環境，這樣排卵期時進入陰道的精子就不會被陰道的酸性環境殺死。排卵後，粘液迅速恢復排卵前的狀態，保護子宮。

當某一天或者幾天宮頸粘液的分泌量最大，顏色最透明，彈性最好時，代表排卵期臨近，這時粘液達到峰值。而當某一天粘液的分泌量忽然從峰值回落到之前量少、色白、無彈性時，那麼此前一日則為峰日，通常峰日1~3天後排卵。

如果宮頸粘液的分泌量比較大，那麼在內褲上或者宮頸口就可以取到宮頸粘液進行觀察。如果宮頸粘液的分泌量比較少，那麼需要把洗凈的手指伸入陰道中，蘸取宮頸口附近的宮頸粘液。

3、宮頸位置

宮頸的位置、狀態也是隨著激素的變化而變化的。

大家可以看一下宮頸的圖片，宮頸如果伸長並變硬，細菌、異物包括精子難以進入子宮。宮頸如果縮短並變軟，則有利於精子進入子宮。

那麼，宮頸的變化規律就是在卵泡的發育期和排卵後處於伸長、變硬的狀態；在排卵期處於縮短、變軟的狀態。

可以和觀察宮頸粘液一樣，雙腿岔開下蹲，然後用洗凈的手指伸入陰道觸摸宮頸的位置。

4、其他信號

在排卵期，有些女性還會遇到排卵痛和排卵期出血這兩種情況。

排卵痛就是排卵時腹部出現了一種特殊的疼痛。

排卵期出血是因為排卵期由於雌孕激素的交替變化，有些女性的子宮內膜會出現小幅度的脫落形成點滴性的出血，或者宮頸粘液變成褐色狀態。

這兩項是輔助信號，在日常生活中，主要以基礎體溫和宮頸粘液的變化作為主要的信號來觀察，而由於宮頸的位置難以觀察、排卵痛和排卵期出血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的，所以這幾項作為輔助的信號。

5、癥狀體溫避孕法：

把以上幾個生理信號結合起來，每日記錄，每日分析，就可以判斷出女性當前所處的生育力狀態。在非排卵期同房，就可以不適用其他的避孕措施。這種避孕方法叫做自然避孕法。

當然，自然避孕法並不是這麼簡單的，在國外學習自然避孕法是有專職的自然避孕培訓師進行收費培訓的，培訓期也需要經過三個月經周期之久。比如美國自然避孕培訓機構Couple to Couple League 提供的在線課程為135美元。

https://ccli.org/learn-nfp-from-ccl/main-course-descriptions/class-comparison-chart/ccli.org

下面這個鏈接是《Taking Charge of Your Fertility》官方提供的癥狀體溫表，非常詳細，如果能按照這個表格去記錄和分析以上幾個生理信號，那麼就可以對自己的生育力有了非常明確的掌握了。

癥狀體溫表www.tcoyf.com

6、APP

下圖是國外的一款女性生育力記錄APP，叫OvuView，我在之前的一些回答里推薦過的。

我們可以看到，這個APP要求用戶每日記錄一些數據，這些數據包括月經是否來潮、宮頸粘液的狀態、宮頸所處位置、當天是否有性生活、當天的心情、其他記錄，以及最重要的基礎體溫記錄。

比如圖中的案例，很明顯，在月經周期的第十四天：

①基礎體溫在第二天升高了0.4度並保持高位；

②宮頸位置處於收縮和柔軟的狀態；

③宮頸粘液的分泌量在前一天達到峰日。

因此，得出結論④，這一天是排卵日。

類似的APP還有CyclePro Go、OvaGraph、Kindara等。

五、月經不調？

相信大家看過上面的內容後，應該可以明白，月經不調或者說月經不規律，實際上是排卵不規律導致的。面對月經不調時，我們所關注的重點應該放在排卵上，只要排卵正常了，排卵後都會在14天左右出現月經來潮的。

那麼，是什麼影響了女人的排卵呢？

《Taking Charge of Your Fertility》（https://www.tcoyf.com/）的作者Toni Weschler舉過一個很好的例子。她在書中說道，她曾經在前線當過醫療兵，那時她受到了很大的壓力，每天的工作強度也很高。在這段時期，她的月經周期是完全紊亂的。但是她明白，在當時所處的狀態下，她是非常不適合懷孕的，她的身體也發現了這一情況，因此暫停或者延遲了排卵，導致了月經的紊亂。她很清楚月經是為何而紊亂的，她也明白月經紊亂是身體根據實際情況做出的對自己有利的變化，因此，她對此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安，只期待可以儘快回到原本的生活，這樣她的月經自然也會恢復規律了。

實際上在日常生活中，我們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境，有時感受到很大的精神壓力；有時需要高強度地連續工作；有時處於人生的低谷而低落沮喪；有時難以自律飲食起居極不規律，等等負面的生活狀態，是導致排卵延遲的主要原因。

在處於這樣的生活狀態時，有的周期里排卵被長期抑制了，假如原本周期的第14天就該排卵了，結果延遲到周期的第24天才排卵，那麼整個月經周期的長度就由原本的28天延長到了38天。

有的周期里，經過長期的延遲後，卵子無法排出，卵巢放棄了排卵，讓優勢卵泡逐漸鎖閉，那麼這時也會因為卵泡鎖閉，雌激素分泌量下降而出血。比如周期的第18天還沒有排卵，第20天放棄了排卵，那麼原本的28天的周期可能就會減少到20天，這是因為黃體期的14天被略去了。沒有經過黃體分泌的孕激素的催化，也就是沒有經過分泌期的子宮內膜，在脫落時的顏色也會有變化，通常顏色會變得很深。

所以，如果做好了避孕的措施或者沒有性生活的話，遇到了月經不調、月經紊亂，千萬不要害怕，也不要去吃藥或者做什麼干預，只要你的生活恢復健康，那麼月經周期自然穩定。

另外，在提到月經周期時，大家都喜歡以28天來舉例子，一是因為28天是女性月經周期的平均長度，二是因為28天的周期通常排卵發生在第14天，也就是周期的正中間。

如果你的周期長於或者短於28天，只要每個周期里都有穩定的排卵，那麼周期長短都是沒有問題的，周期的長度其實是非常因人而異的。

六、內分泌失調？

女性在醫院檢查月經不調時，醫生往往會把原因歸結於內分泌失調。實際上看過上面一段你應該明白，內分泌失調也是由排卵導致的。月經不調的實際過程是：生活不健康，身體不適合受孕——腦垂體-卵巢內分泌不調——排卵不調——月經不調。

身體不適宜懷孕這一狀況由大腦檢測出，腦垂體隨後控制了促進卵泡發育的FSH激素和促進排卵的LH激素的釋放量，這樣卵泡難以發育成熟或者難以排出，排卵一再延期。

七、激情排卵？

說真的，每次聽到婦科醫生甚至婦科專家提到這個名詞時，我都覺得非常可笑。

相信大家看過之前的內容，對女性的生育力有了一定的了解，應該會知道，卵子是不可能在沒有發育完全的狀態下排出的。

比如下圖，殺雞取卵，雞再激情也沒辦法把一個沒有發育成熟的蛋生下來的。

八、短效避孕藥可以調節月經？

這也是我感到非常蛋疼的一個地方，真的有很多婦科醫生認為短效避孕藥是可以調節月經的。

我非常喜歡的一個比喻是，把一個生活不規律的人關進監獄，這樣看起來他有規律的作息了，但是對他來說，生活沒了。

對於女性來說，月經的本質是周期性排卵，月經來潮只是這個過程中的副產品而不是重點。短效避孕藥以孕激素抑制卵巢培育、排出卵子這一原理來實現避孕效果，其本質是把女性的生育力作為一種疾病來治療，藥到病除，生育力沒了，自然不能懷孕。

但是，在服藥過程中子宮內膜受到藥物的雌孕激素的作用而生長，在失去藥效的支持是脫落，形成類似月經的陰道出血，這種出血實際上是撤退性出血，和月經完全是兩碼事。實際上停葯後，月經周期還會恢復到吃藥前的狀態，除非你的生活習慣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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