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物語》（一）《ナイショの話(秘密的話)》聽後有感

在寫的時候我有些疑惑，因為總感覺「聽後感」有點怪怪的。但仔細想想，聽音樂，總會有感觸。有研究說音樂好像能讓人記憶起過去的一些事物，這好像還和右腦記憶有關。沒錯！聽一首曲子，總是會讓人聯想到一些景色，人和物，帶起一種氣氛，比如聽到搖滾樂，感覺彷彿置身火熱的變革運動；聽到古典樂，彷彿置身華麗禮堂中；聽到輕音樂，彷彿漫步于田野中——具體會有出入，但音樂會帶起氣氛是毋庸置疑的，而我在這裡要做的事，便是描繪出我聽到一首曲子時感受到的氣氛與感觸。這與專業的鑒賞不同，僅僅是我個人粗淺的感受，純當戲言聽聽吧。

那麼又得回到主題了，今天挑這首歌作為第一首，沒有什麼特殊含義，純粹想起了而已，不過這首歌是一首日文歌，這為我字斟句酌帶來了障礙，只能大約看個意思了，如果說到華語歌或英語歌的話，倒還可以顯顯文字功底。

本歌名為《秘密的話》，大約是這個意思。由當時尚為女中學生組合的ClariS獻唱，作為2012年播出的電視動畫《偽物語》的片尾曲。雖然在冬季播出，但它講述了一個夏天的故事，無獨有偶，我也正好在一個夏天觀賞到了此作品。那時我剛經歷過一場大考，放暑假了，又沒有作業，正好有段時間家正在裝修，不得已搬到一個沒有無線網路的地方先呆著，無法經常上網，只好天天和朋友玩，老玩也不是辦法，有次去書城，偶爾在一個無人問津的很高的角落上的小書架里看到了《物語》系列，彼時我還沒接觸什麼輕小說，但又對這些文化很有興趣，便翻了翻，因為看的不是第一本，所以一頭霧水。回來就在網上買了《化物語》上下冊來看，發現挺對胃口的，就買來《傷物語》，接著便是《偽物語》，發現還有改編動畫，也看了。動畫和小說給人的直觀感覺可不同，其中配樂就是一方面。動畫里有很多首歌，但一季的片尾曲只有一首，所以記憶很深。雖然《化》的那一首也很少跳過，但不知為何，還是這首更深地給我記憶，或許是時間同為盛夏，所以有了什麼共鳴吧？

每每聽起或哼起這首歌，總會浮現出盛夏時的我，獨自一人騎著自己簡便的菜籃車，騎在前去某個地方的路上準備在那裡消磨時光的那段記憶，這幅場景是對那份記憶的真實寫照。看上去好似和《偽》要講的故事沒什麼關係，但仔細一想又有些相似，可再想深一些又會發現終究沒什麼關係，不過再怎麼，它們就在我的腦中扯上了聯繫。

歌曲所表達的是一個挺簡單的哲學道理。我自己揣摩認為是：有些東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挺質樸，挺普通的。這層含義使我聯想起我的暑假，一開始還打算做計劃，但終究擱置，所以導致後面時間都沒什麼目的，基本都是想辦法打消時間，甚至希望暑假快過去（有時）。但後來，學業生活緊張之餘，暑假便成了令人懷念的東西。暑假最後幾天我頻繁地哼過這首歌，一邊嘆息著逝去的暑假，這更使這首歌與暑假結緣，甚至一哼起它，總會想起逝去的假期，而變得有些傷感了。但即使有傷感的要素，它本身給我的是一種金色的感覺。比如一個金色大道，很燦爛，很冗長，置身久了，人都會疲倦而變得無趣了。不過還有另外一條金色大道，是被正午的陽光染金的，兩側種有行道樹，密密麻麻遮掩了半邊天，夏日正午的太陽光透過葉的間隙，灑落在地上。這也好似鋪了金子的大道，但即使實在令人倦怠的正午，穿行其間並不使人無聊，是因為我一直在動嗎？是因為路上有流動的風景使人眼光轉動嗎？還是僅僅因為那種不好說出的金色氣氛呢？無論因為什麼，都好過「呆」在金色的大道中。

所以歌詞唱到：「到時候在後悔就為時已晚了，到時就是哭泣也沒人管你了。」言下之意就是叫你去行動起來，沒錯，事情總會結束，暑假也是，人生亦然，感情也是。但我們難道在經歷它們時沒有那麼一段時間嫌它太漫長，白白放走了它嗎？只有好好度過才會使時間在流逝後更有價值，更回味悠長。這樣，在暑假的盡頭就不會焦躁不安，追悔莫及了；在人生的盡頭也能嘴角含笑了；在感情的盡頭也能熱淚盈眶了！

再說到感情，這首歌應當是關於感情的吧？綜合歌詞，它很明顯是訴說給男主角聽的，至於述說者，因為本歌曲由兩名女歌手共同演唱，理應是歷的兩個妹妹。這裡的感情也不只是愛情了，也可以說是親情，也可能是從小長大的兄妹間那種糾結朦朧的小心思了，也可能是青梅竹馬之間的關係。劇中，妹妹曾對歷說：「不要擅自變成大人」，這應該就是一種感情的結束吧？好比我說「不要趕快結束」。暑假結束可以開學，可以迎接新的生活；人生結束或許可以領悟到世界的真諦。正如此，長大成人，會與親人分開，這些似會讓人變得高深成熟，但是事實是——「暑假不要結束！」「我不要死」「我不要長大」

「不要變成大人哦」

但暑假怎麼可能不結束，人怎麼可能不死，感情怎麼可能不划上句號？人們在它們即將完結的一刻，充滿了煩躁，恐懼和哀傷。我們發現之前的日子好似渾渾噩噩般過去，但卻是那麼地令人懷念——即使它是被我們浪費掉的，我們也寧可再回去「浪費」一次。這之前的生活都是那麼迷糊，那麼虛「偽」，那麼為什麼人還會甘願待在這裡也不結束它？為什麼也會拚命守護它？這還應該去《偽物語》里尋找答案了吧。「偽」即「人為」，即是不真實，事已鑄就，難道可以改變嗎？不得不說，人類的文化，多少與這有關吧。

不過我想，不如把它過得有意義些吧！因為難道時間可以改變嗎？即使改變了又如何？不如把它過得有意義些吧！歌詞里不也說「到時候就為時已晚」嗎？

後記

於2015年下半年的某一天，心懷暑假，恰巧聽到這首歌，慨然有感而作。說是要描繪一種感覺，但是後來全在抒發自己的想法了，不過我想這其中應該蘊含了一種感覺吧？初聽歌曲，給人一種可愛又元氣的感覺吧。但是結合著當時暑假的閑適氛圍，加上剛觀看完一集動畫後的餘韻縈繞心頭，自然又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所得到的感覺，也不止於可愛元氣種種了。而後頭，我進入了全新的學習生活，在繁忙與壓力下再回顧這段歲月，自然又有更深的感想吧？我想這其中的要義就在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將來的我即將走入更廣闊的世界，變成真正的大人，留給自己的時間，尤其是這種認認真真地品味這麼一種值得品味的作品的時間，可能會更少吧？這之中的趣味就在於，不是你非要從中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而是本身在盛夏的沒有無線網的房間里看著書中有趣的「腦殘鬥嘴」（作者語）就感到一種自然舒適的快樂；在搬回家裡在空調房中看著改編的恰到好處，既拓寬具象化了自己的想像又合情合理的動畫，感到舒適又快樂。這種感覺，可能再難以重溫了吧？

以上可以當做後記。

從未露出真容的Cl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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