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個避免把天聊死的談話技巧
不同的場合,溝通方式也應該不同,但只要具備「從旁觀者角度觀察自我」的思維,挖掘出溝通的真實目的,你就知道有些話如何說出口,才最有效。
(微信聊天)
男:你的頭像就是你本人嗎?
女:是的。
男:很漂亮啊!
女:沒有啦沒有啦,我也有用濾鏡啦!
男:我就說哪能那麼好看。
女:……
生活中,這種把天聊死的經歷,幾乎每個人經歷過。
不過,像上面這位男士一樣,因為情商低而無意把天聊死的情況,還不算太糟。
最糟糕的是,有意無意挑起了事端,對話陷入僵局,結果問題沒解決,矛盾反而愈演愈烈,雙方的關係也因此受挫。
私以為,這也是把天聊死的一種。
而要破除這樣的困境,就必須學會一種「從旁觀者角度觀察自我」的思維。
01
傾聽你的「背景對話」
許多人或許都有過這樣的經歷:當有人在我們十分在意的事情上惹惱我們時,我們在對話的過程中也會不自覺地帶入某種情緒而不自知,最後導致談話陷入僵局。
心理學家賈森就講述過一段類似的經歷。
有一次他去儲藏室拿東西的時候,發現儲藏室的燈是開著的。於是小聲埋怨著關上燈,然後直接上樓走進廚房,抱著胳膊對正在洗碗的妻子說:「儲藏室的燈沒關。」
他的妻子立馬回敬了一句揶揄:「嗯,不知道是誰每天早上沖完澡都不關燈。你知道接下來我怎麼做的嗎?我把燈關上就是了。」
妻子的回應為什麼充滿了諷刺和嘲笑?這還得從賈森的心理活動說起。
還原一下賈森當時的心理活動,不難發現,當看見儲藏室的燈沒關時,他想的是:
「真浪費電(以及錢和碳排放)。有人(不是我)沒關燈。我要看看是誰幹的,然後告訴他(她)為什麼這麼做不對,這樣他(她)以後就不會這麼幹了。在這個家裡,總得由我來貫徹環保理念。」
這樣的內心活動,最終匯成了他對妻子說出的那一句話。
原本想要對妻子大書特書一番低碳生活的理論,卻被妻子的一句冷嘲熱諷懟了回去。
因為賈森說出那句話時,也表達了某種立場、語氣或措辭,從而隱晦地傳達了自己的指責。
這種狀態會引發兩個後果:一是很難有效地讓妻子關注談話本身;二是難以保證將來燈就一定能關上。
這麼做,輕則激起對方對自己壞習慣的冷嘲熱諷,重則引發爭吵。
如果想要避免談話陷入這樣的僵局,就應停下來,聽聽你跟自己源源不斷的「背景對話」。
《高難度溝通》一書中提到,背景對話是我們和他人談話之前、之中和之後的內心中的聲音。比如,上文中賈森的一系列心理活動。
傾聽背景對話的反思也可以叫作「觀察思維過程」。
我們跟自己的談話造就了我們的狀態,這種狀態讓我們在與他人談話的過程中展現出了語言和非語言的力量,比如指責的語氣和抱著胳膊的姿勢。
如果賈森覺察到了自己的背景對話,並在溝通時偷偷抹去了那些傲慢且沒有實際效用的個人狀態,心平氣和而不是抱著胳膊對妻子說出那句話,妻子才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02
拋棄念念不忘的「誘餌」
有一個故事可能很多人都聽說過:
一名獵人把一顆櫻桃放進一個瓶子里,用它來抓猴子。
猴子把手伸進瓶子,抓住了櫻桃,可是抓了櫻桃的手卻卡在裡面出不來了,除非它把櫻桃扔掉。可是,猴子不願意扔掉櫻桃,最後就被獵人逮住了。
在這個故事裡,櫻桃是獵人抓猴子的誘餌,也可以說是某種代表獎勵的東西。
溝通的過程中,許多人也常常因為不願意放棄這樣的獎勵,最後使聊天陷入僵局。
麻省理工大學的一位博士生小C在讀博的時候,是一名學生調解員,曾經和其他學生調解員擬定了一份宣言,裡面講了在可持續發展方面,「麻省理工應該做些什麼」。
他們在徵集了幾十個簽名後,便將請願遞交給了校方,他們覺得自己酷斃了,簡直就是正義的化身。
但校方並沒有同意他們的要求,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針對他們的請願採取行動。
在和校方代表面談時,他們不斷提出要求,校方也不斷地把這些要求頂回去。
後來,另一位研究生在聽了他們的事後突然對他們說:「你們的這種做法就好像是『我們覺得別人應該做點什麼。』我在這種情況下通常只是想『我們自己能做些什麼』。」
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小C。
小C發現,他們在被校方拒絕時的背景對話實際上就是:我要讓校方認真對待可持續發展這件事,可他們就是聽不明白。
而「自己是代表正義的請願者,並且不需要擔負任何責任,責任都是校方的」則成了這個談話中的誘餌。
如果他們抓住誘餌不放,就無法扭轉局勢,讓校方做出承諾。
最後,小C轉變了態度,他們不再糾纏於自身「正確」的觀點,而是從「我們自己能做些什麼」的角度思考並提出建議。
如此一來,校方的態度大變,不僅全力支持他們的建議,還進一步採取了多項改善措施。
因此,要打破談話的僵局,我們需要認清誘餌,並果斷放棄這些除了滿足私心而別無它用的誘餌。
03
婚姻中的溝通,要以情取勝
有時候,當談話陷入僵局時,我們常常為了說服對方,會不帶任何情感地談論某些問題,並且受到誘餌的吸引,越來越確定自己的觀點正確無疑。
不帶情緒地溝通的確能夠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爭吵,但這也得分情況,如果在和親密的另一半談論某件事,有時越是展現出自己正義的一面,越是容易把天聊死。
《高難度溝通》的作者加布里埃爾是一名環保主義踐行者,家裡的垃圾,他都要進行嚴格的分類。
對於塑料酸奶瓶,加布的妻子薩拉總是不能按照他的做法進行回收,多次提醒後,薩拉雖然照做了,但行動卻打了折扣,比如垃圾桶里有3隻需要挑揀出來的瓶子時,她往往只挑其中的一隻。
加布認為薩拉大概不太贊同自己的做法,於是決定把自己為什麼要進行垃圾分類的想法告訴她。
聽了加布的解釋後,薩拉不但沒有認同自己的丈夫,反而告訴他:「我教我的父母分揀能回收利用的垃圾,我教我的朋友分揀能回收利用的垃圾,我一直喜歡回收利用。但是現在,跟你生活在一起,我不想再這麼做了。」
加布一直享受著正確分揀垃圾所帶來的正確和代表正義的感覺。而代價卻是,不僅沒有推動垃圾的回收利用,而且在夫妻關係上造成了附帶的傷害。
經過反思,加布意識到,要想打破僵局,他必須面對另一個層面的不真實:
他說服薩拉聽的那些理由並不是他自己這麼做的理由,也不是他想要對方一起這麼做的理由,只是故意說出來表現自己的正確和正義,這麼做只是為了實現說服的目的。
但當他把「這是正確的事」說給做了錯事的人聽時,妻子更容易感受的是屈辱、內疚以及必須要改變的壓力。
而加布並沒有覺察到妻子的心理變化,更不用說給予安慰。
其次,在這整個衝突的過程里,加布偏離了一個他更想達成的目標——他跟妻子的親密關係。
當從自命不凡的狀態中抽身,進入到關愛和包容的狀態後就發現,他真正想要的是「陪伴薩拉,共同探索如何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
但他沒有在談話中分享這些發自肺腑的、動情的話,卻用了一個沒有人情味的事實來證明,這麼做是有道理的。
說得更直白一點就是,婚姻關係中的溝通,往往只能以情取勝,而非以理取勝。
這讓我想到前段時間看到的一張圖片:
在親密關係中,很多道理誰都懂,而女人往往更在乎的是你會不會感受到她的心情,她需要接受的訊息只是:
你愛我,那就讓我開心;
你重視我,那就聽我的。
精讀君在《成長詞典》的《327:親密關係》中說到:親密關係的特點包括,彼此經歷共同分享、彼此的行動相互信任、彼此的生活相互交錯,乃至形成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共生狀態。
家就是容納這樣一種狀態的場所,是愛和被愛的地方,而不是說理的法庭。
不同的場合,溝通方式也不一樣,但只要具備「從旁觀者角度觀察自我」的思維,挖掘出溝通的真實目的,你就知道有些話如何說出口,才最有效。
參考書籍:賈森·傑伊 加布里埃爾·格蘭特 《高難度溝通》
作者:飛小白,認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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