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德是不是下一個褚健??
最近,原浙江大學副校長,浙大海納中控自動化有限公司的創始人褚健被羈押三年三個月之後,終於刑滿釋放,重獲自由,在過年之前回到了家人和朋友的身邊。褚健的案子經過法院七次延期,各方不斷奔走呼救,最後總算是重重舉行,輕輕放下,即維護了司法的正確性,同時也安撫了類似褚健這樣一批在體制內創業的科研人員。褚健的事情讓我想起了接觸過的醫學怪才張陽德教授。
張陽德算個奇人,本來沒什麼背景,從個小小的醫生做到了世界內鏡醫師協會的主席,最近幾年把中國的一個內鏡會議做得風生水起,從中國香港澳門一直開到了烏克蘭和台灣,連湖南老鄉前國民黨馬英九主席都到會祝賀。聽說14年張教授被關押之前還在準備帶著中國團隊去美國關島開國際內鏡大會,雖然邀請函都已經發了出去,但最後也石沉大海,不了了之,真是給中國丟臉丟到美國。
張教授和褚健當初創業的背景和情況類似,也是90年代初在體制內創業,一步一步利用自己的能力和資源,在各自的領域自成一派,他們都是我們國家在那個特定環境下的產物。從湘雅醫院工作的朋友打聽到,張陽德教授所涉及的事情主要是早期科研管理的問題,科技人員下海創業問題,以及科研項目經費使用問題。
前些年我們公司曾經打算找些醫療單位合作,對張教授的「肝膽腸研究中心」和它的創業過程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張陽德教授90年代初創立了這中心,只是掛靠了下湖南醫科大學。正如當時褚健自己花錢創辦公司一樣,國家財政並沒有向張陽德教授成立的中心撥過一分錢,也沒有解決一個人員編製(所有的員工都是自願形式工作,沒有一位正式員工)。等於是張教授自己籌錢搞了個單位,他沒有享受過相應的幹部待遇,也沒有任何行政級別。早在90年代初就以發明的全球「首例醫學人體內爆破」的技術,拿到美國「綠卡」,脫離了醫院體系,他的人事檔案從大學退了回之後就再沒有回到過湘雅醫院,所以張大教授常常說自己是個體戶,自己管自己,沒人管得上也沒人管過他。
接觸之初,張教授也向我們談論過他自己的創業來歷:他這個中心只接受衛生部委託,開展了部分內鏡相關業務,公司本身和衛生部,大學以及醫院沒有任何行政關係,也沒有經營任何的國有資產,自己兩個住院科室的所有收入都是上交給湘雅醫院,自己沒有占國家或者中南大學半點好處,反而自己的事業給學校帶來你了名譽和資源。因此,網上傳言張陽德教授貪污數億元,作為我們了解這一情況的人來說,張陽德教授根本沒有任何公職,連貪污的資格都夠不上,哪算得上什麼職務犯罪呢?!
據湘雅醫院的朋友那裡打聽知道2016年9月份,法院曾經就張陽德案件進行過一次公開開庭審理,那是張教授失去人生自由30個月(2014年6月起雙規)第一次在法院和家人朋友見面。當時參加庭審的朋友說,張教授頭髮已經花白,氣息急促,步履蹣跚,需兩人攙扶才一瘸一拐才從走廊一頭走進來。原定九點的開庭時間,由於張教授血壓超高,精神恍惚,語無倫次遲遲無法開庭,最後不得不休庭,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後續。張陽德這樣一位曾經在內鏡醫學領域獨當一面的教授,經過如此長時間的羈押,已經神志不清,無不讓我們覺得扼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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