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紐約大學(NYUShanghai)就讀是怎樣一番體驗?

「不識廬山真面貌,只緣身在此山中」;人們每每不知道本身在說什麼,卻等待讓別人知道,著實別人已經知道了,並且並不是由於你說了什麼。

味道,在咽下之後才算完備;體驗,結束的時間才華說的有資格。試圖在進程舉行中形貌體驗,就像試圖通過加快度求活動進程,在熱烈尋求時形貌愛情,高考作文里寫「高考是怎樣一種體驗」,都有著不同時宜的乖謬。

2014年入學至2016,活著紀大道1555號度過了兩個年初,你和我這一屆,走到了「StudyAway」的山口,大多人將離開這座山,去處「NYU山脈」其他諸峰;可以說如今「將離此山中」,但有識得「真面貌」嗎?不可妄語。終究地殼活動不止,學校變革不斷;何況「橫當作嶺側成峰」,一個人私家攀走著的嶺,大概是看風景人眼中的峰。不過,在這裡學習生存兩年,離開之前,有寫一點東西的須要了,那就寫一點以為須要的東西吧。

我是坐著G1號列車駛向上海的,是第二次獨自去往上海,和第一次去參加校園日口試一樣,瀰漫未知,讓人衝動而忐忑;就像小學「調座位」之前的等待與不安,等待著本身的新同桌,和新分入的小組,又擔心和之前喜好的女同硯相隔太遠,幾排的間隔,好像隔著幾條銀河一樣;這次分到的新室友,要了解的新同硯,也帶給人以同樣的以為和味道。

進入大學之前,我已經知道了兩位室友的大概,一位叫「莫思宸」,是美籍墨西哥裔,另一位叫「安慕睿」,也是美籍墨西哥裔,其後聽兩位室友抱怨,因他們名字的巨大,以至在中文課測驗中,總是輸在起跑線上。室友不是隨機分派的,也不是按高考分數或專業分的,是之前填寫學校發的留宿觀察時,「你和我仨」志趣相投,不吸煙,不飲酒,不要求太過乾淨,於是被分到了同一個宿舍。並且,你和我同一層的鄰居們有著共同的「信奉」,叫做「FoodandThought」(吃想),也是本樓層的主題;其他的樓層大多沒有主題,有兩個也有主題,一個是拍照,一個是音樂,但精力食糧終究抵不上著實的根本需求,墨西哥人和華人還是能明白了解到這一點的。

從高鐵站到宿舍的路程不短,我上了一輛出租,師傅聽出我是外地人,便用上海的平凡話講起了上海的故事,延安高架橋的龍,環球金融中間的方口,浦東的配置,娓娓道來……而我則盯著計價表,看著黃綠色的數字從十位數蹦到百位數,感覺到一種不真實的悲傷,上一次數字的變革能帶給我云云的打擊力,還是測驗排名。上海的物價確實很高,但差別人的生存條件跨度也很大。在上海走街串巷,能望見配管家的獨棟洋樓,浦江邊的高級公寓,也有像火車車廂連成一片,面對拆遷的石庫門屋子;有提前半年預約的千元海鮮,也有小籠配小餛飩的特色早餐。上海人喜好和本身人講上海閑話,和外地人講平凡話;老上海人不吃辣,但也絲絕不影響川菜湘菜館的紅火;一起在小公園打球的老大爺們,大概是坐擁千萬房產的上海大班,也大概是百口在滬租房的海漂,但這不影響一起打球帶來的興趣。差別文化,差別背景,能在同一座都市共同繁榮,各汲所需,孕育產生社會長處,靠的是的上海的文化見解。清末開埠通商,歷時百年的租界,使上海成為中國近代最「不傳統」的都市,但也同時孕育了傳說中的「海派文化」,我個人私家以為其文化中突出的部分,不在於承繼了多少江南傳統,而是其之前二百年經歷中西合璧,文化打擊後留下的恭敬多元,服從左券,開放務實的文化見解,大概有的人會說上海崇洋媚外,斤斤謀略,但不得不承認其意識見解的先輩,這也是如今上海興榮,成為經濟中間的緣故起因;在這個「上下兼收,海納百川」的都市,添一所按西方那一套搞教誨的大學,也算是地利人和。

到達目標地後,我和師傅說了句不標準的「下下儂」,然後下了出租。進宿舍大門時,又見到了俞立中校長,他密切地和我了握手並用中文問候,說我是他早上見到第二個本身從北方來報道的。俞校長很喜好和你和我談天,無論在食堂,還是在正式場合;之前在校園日只聽到俞校長講英文,不緊不慢,報告你和我NYUShanghai既不是Americaneducation(美式教誨),也不是Chineseeducation(中式教誨),而是Globaleducation(國際教誨);這個Globaleducation是什麼?很深奧,「道可道非常道」,大概是作育傳說中的「環球視野」吧,這怎麼作育呢?追念大逐一年,每周一清晨都市上雷蒙親身講課的「環球視野下的社會」,簡稱GPS(GlobalPerspectivesonSociety)

講義是學校自編的「天下哲學精選」,選取了一些你大概想讀,卻永久不會讀的名著英華篇章;我大膽預計,每篇都認真讀的同硯不過十一,也便是超不過三十人,比起理論,大多數同硯顯然更喜好實踐。雷蒙校長在開學時說過,當你從NYUShanghai畢業,盼望你最好的朋儕將至少來自五個差別國度。這個目標很抱負化,也很「中國化「,有點兒定指標的意思。所謂「五個國度」,我信託校長的意思是五個差別的文化體,而不是一個「斯坦人」壯實五個「其他斯坦人」就算實現目標了。差別文化的交換黑白常艱苦的,但勞績也宏大於同一文化內部的交換。NYUShanghai有本身的文化嗎?我以為雛形是有的,並且仍在漸漸形成不絕進化中。至今,觀察到的幾個特點是:文化多元,自由主義,積極辯論,假性部落,個人私家功利主義。

文化兼容主義(Cosmopolitanism)

NYUShanghai就像是一個青年旅店,駐紮著差別的文化,他們偶然會聊兩句,但大多時間是各玩各的;只管云云,我仍以為NYUShanghai最寶貴的特點便是「文化多元」,Sinic(中原),Western(西方),Islamic(穆斯林),Orthodox(東正),LatinAmerican(拉美),African(非洲)文化的承繼者們都在這個環境放學習生存;可以說除了沒有傳統的日本文化與明顯的印度文化,其他文化都能不大費周章便可打仗到。這有一個好處--節日的頻率明顯增長:Holi節,餃子節(有餃子元宵及粽子,英語統稱Dumplings),Cincodemayo等各文化的節日家常便飯,比起節日本身,過這些節日的意義還是圖個熱鬧,「找點兒樂子」,興許能作育些人文關懷。走在學校,偶然會遇到「斯坦」同硯穿著長袍走在一起,有的女生裹得嚴嚴實實,有的女生則穿的鮮豁亮麗;我有機遇和一些信奉穆斯林的同硯們談天,問到他們穆斯林到底該是什麼樣子,他們總會說「每個人私家對穆斯林有差別的定義」;奧蘭多夜店槍擊案後,我在酒吧和一位穆斯林同硯聊ISIS,他有些義憤地說「they『refuckedup」(他們是一坨翔)--ISIS以為你「不清真」,就會把你做失,比如來NYUShanghai上學的穆斯林們,將是ISIS眼中「不清真」的範例,他還說ISIS在他眼中底子不是穆斯林,由於「穆斯林不會限定他人的意志」。比年來,伊斯蘭文化被主流媒體詬病像一潭去世水,不隨期間進步;幾十年前,人們說伊斯蘭文化缺乏中間政體,難與主流天下領悟;如今,可怕主義下人們又對穆斯林談虎色變。在NYUShanghai,只管穆斯林的「朵斯提」們也通常抱團在一起,但我信託這裡的穆斯林同硯對待外界是開放的,恭敬多元的,不會由於「我以為你不清真」而和你來場「聖戰」。

自由主義(Liberalism)

NYUShanghai,「沒有傷害」,自由主義,簡明顯確便是不傷害他人;在這裡的人們,相互沒有過多長處的辯論。學校對門生有充分的恭敬,少了很多其他大學屢見不鮮的桎梏與限定。自由的一部分意味著自律,自由可以使人升華,也可使人墮落,自由是生存的催化劑,風俗與舉動便是反響物;在NYUShanghai,你可以埋頭研究學術,也可以投身電子競技,可以做一個五道杠青年,也可以做一個反叛的大門生。決定你舉動的是你本身。很多題目沒有標準答案:未滿21歲可以飲酒嗎?誰說不可以;學霸可以去夜店嗎?誰說不可以;喜好同性可以出櫃嗎?誰說不可以;對自我舉動的選擇,你有著決定權,只要不作奸不法,每個人私家的舉動是自由的。

在頭腦上,NYUShanghai同樣沒有明顯的意識形態貫注,沒有思修,馬原,毛概等必修課;上文提到的GPS,每每會在同一論題上選擇差別文化背景的作品,如在「人性」主題里,選取了墨子和SusanWolf的文章作為比擬;政治經濟主題則選取了亞當斯密,馬克思,毛澤東等人的作品;如許做至少提供了多角度思索的機遇,而不是單純地單一代價觀貫注。

NYU的一句宣傳語是「沒有圍牆的大學」,NYUShanghai也一樣,固然,一棟樓也底子不必要圍牆;但比起著實的圍牆,NYUShanghai讓其他高校難以望其項背的是沒有假造的圍牆。這裡有著「GreatFireWall」牆外的網路,網速干正事兒綽綽有餘;一線的論文在谷歌學術觸手可得,充分的學術自由可以讓門生不必有太多無謂的顧慮,門生與傳授之間也不存在等級造成的隔閡--在這裡學習生存是沒有太多束縛的。這是我以為所謂「沒有圍牆的大學」真正意義地點。

積極辯論(PositiveConfrontation)

積極辯論是最有效的交換,當你和我遇到不同或代價觀的得罪時,抱負的辦理方法是積極辯論而相互明白並共同辦理題目。有的人堅信「他人即地獄」,於是放棄了交換,這無異於剖腹藏珠,我發明NYUShanghai的同硯們與大多數人相比,有著不一樣的一種特性--更敢於交換,敢於「撕B」,敢於表達真實想法,敢於向他人「問個問什麼」。抱負環境下,這是極好的;不睬想環境下,這大概造成誤解。什麼是抱負環境呢?你和我有一個NYUShanghai全部門生的Facebook大群,當遇到題目時,總會有人敢於提出來,下面便是同硯知無不言理性討論;人與人想法差別,不免出現不同,但我至今沒有見過像貼吧一樣的對噴;這裡的辯論是積極的,理性的,你和我討論過門生會題目,食堂題目,轉學題目等,交換服從很高;陳兼傳授總喜好引用毛主席的一句話:「讓人語言,天不會塌下來……「,當相互恭敬,以辦理題目為共同目標時,便是抱負的交換環境。若風俗了積極辯論,在不睬想環境下你和我也單方默認對方的明白,會是什麼樣子呢?追念大一的暑假,作為中國大門生,學執法出身的雷蒙校長沒有馬虎你和我必要軍訓這個細節,於是約150名中國粹生前去軍訓基地,這也是你和我的第一次中文團體舉措。大學的軍訓更像愛國營,少了很多機器化的訓練,也沒有受到教官的「武力威脅」,和我的高中經歷可以算天壤之別;然而,一次「拓展訓練」卻引起了軒然大波。一天下午,你和我的擺設是舉行一項名叫「挑釁極限」的活動,來到園地,只見一繩,一竹,一教官罷了;這根繩索高懸在兩棵樹之間,遠有一人多高,一根碗口粗的竹子躺在濕漉漉的草地上,教官報告你和我遊戲規矩:全部人從繩索這邊,越到繩索另一邊,東西是這根竹子和你們本身,別的任何東西遇到繩索則處罰歸去兩人;另有,進程中,不克不及語言。你和我絞盡腦汁,苦思很久,由於繩索太高,只能選擇兩邊搭人梯,扶著竹子,每次過一個人私家。想到我校男女比例,我第一次對這個數字感觸些許掉。遊戲舉行時,作為墊腳石的男生們面貌猙獰,而女生想資助,卻無從動手,有一位女生在進程中要猛烈求克制遊戲,鑒於遊戲的嚴明性,你和我仍一步一陣勢完成了這個沒有什麼興趣的「遊戲」。晚上,當教官把大家帶到陽光會堂,想聽聽大家對遊戲的總結時,氛圍生出了一絲不詳……你和我沒有談不痛不癢的「連合便是力氣」或「團體的力氣大於個人私家」,而是毫失臂慮地指出更緊張的題目:這個遊戲不同理,有的人說「人非東西」,有的人談「女權主義」,有的人講「排擠的意義」,有的人以為同硯們太過了質疑「中華魂都去哪了」,這仍舊是一種「積極辯論」,由於沒有針對教官大概其他人的人身傷害,而是辦事論事,然而,同硯們天然沒故意識到軍訓營地這個特別的地方,而把他當成了有充分自由的NYUShanghai;但這種交換還是有效的,第二年軍訓的「挑釁極限」低落了難度,繩索低了很多,竹竿可以用肩扛起,不直接踩人了。

假性部落(Pseudo-tribe)

雖說「Alwaysstepoutofyourcomfortzone(不絕踏出你的安寧圈)」,但人們總必要一個「ComfortZone(安寧圈)」,這明顯體在假性部落的形成,即性格情趣相投的人湊在一起形成的小圈子;內里的成員沒有長處干係,固然也沒有血緣干係,也不必有層級的分別;以是並不是真正的部落,而是一種「圈子」。這種假性部落不像兄弟會那樣成熟與政治化,也不像社團一樣有單純興趣和強目標性。假性部落的形成要兩人以上,圈裡人要相互相識,有一個IM群組可以互爆黑汗青,並且必要通常一起浪(Hangout);這種假性部落可以明白成平權的兄弟會,或沒有目標社團。假性部落可以低落個人私家的孤單感,朋儕的關懷可以給人以歸屬感。不過,這些假性部落每每形成於共同文化背景的人之間,且容量有限,同一圈子裡的人大概會成為摯友,但機遇本錢大概是錯失了「別人那麼大,我想去看看」的機遇。固然,這種假性部落的鬱勃的重要緣故起因是真正的門生構造不敷成熟,即社團粘性不敷,門生會參加度過低。在NYUShanghai,門生們大多時間處於風平浪靜的「類無當局」狀態,每個人私家得到了自由與無拘無束,而價格是團體精力的匱乏,責任的躲避,辦理題目的無力性。當宿舍漲價時,每個人私家心中都有些許不滿,但並無有構造的抗議;當GAF有所改造時,籌劃已定,門生團體無力回天;末了當食堂讓人反覆掃興時,終於有「民間」構造發出了聲音,並一呼百應,出現了極真箇抵擋食堂活動,各外賣公司坐收漁利。顯然,NYUShanghai這個團體有很強的個別發動力,每個人私家都樂意參加讓學習生存變得更好,門生會應當扮演這個和諧者的角色,但由於缺乏真正切合學校原形的制度化(Insitutionalization),導致門生的參加(Participation)非常低下,2016年門生會新憲章(Constitution)只有40人表態承認(ratify),佔全體門生的的4%左右,剩下的是沉默沉靜的大多數。「愛的反義詞是淡漠」,為什麼大多門生云云淡漠?難道他們不愛這個學校嗎?固然不是,只是門生會還沒有成熟的Insitutionalization。那麼詳細怎樣辦?要表明白可以再寫一篇文章了,著實最原始的題目還是抓不住「重要抵牾」--有什麼題目亟待你和我辦理。發明題目是辦理題目的一半,有了共同的題目,發動(mobilization)天然迎刃而解。

個人私家功利主義(Individual-utilitarianism)

NYU這所學校的天性便是「isolation」,每棟樓是獨立的,每個人私家也是獨立的,有著獨立的尋求,獨立的籌劃,險些沒有所謂的「方式」,只管NYUShanghai給每個門生配有引路的導師--Advisor,不過Adivisor作用的精華便是讓你信託要「靠你本身(dependonyourself)」。而大多數人在「個人私家」的底子上,信奉著功利主義(Utilitarianism),「功利」二子勿望文生義,大略說來是尋求「個人私家最大的幸福」;而每個人私家的本性,背景,目標,各不雷同,以是這所大學的「同質性」很低。個人私家功利主義下,由於很少存在直接的長處相干,很少有人會對他人鼓唇弄舌,即很少出現認真的「刺耳忠告」類Judgement,人們之間多是鼓勵性話語,如「Awesome」,」that』scool,man」,最差也是「Oh,that』sinteresting」,沒有人會由於你太過著迷遊戲而向上級反應,由於這不影響其他人的個人私家長處,「關儂啥事體」;但要是有人懇求資助,可以肯定,還是會有很多人熱心資助的,由於你的資助舉動會增長告急者的「幸福」,你也能從中得到快樂;但很多人礙於面子或種種緣故起因不肯意對外界表現本身的擔心,以是,這種環境也很容易造成並放大你和我的孤單與無助;個人私家功利主義的環境下,很多人都在某些時候經歷著些許煩悶--缺乏至深的交換東西,稀缺的歸屬感,像放大鏡一樣把無助的孤單匯聚在一個人私家的心上,就像小時間你和我用放大鏡灼燒弱小的螞蟻。我的室友莫思宸,曾經非常樂觀,一天有一半時間是在笑中度過的,另一半在睡覺……他如今仍看起來非常樂觀;但我大二了,他還是大一。由於在大一第一學期末,墨西哥出了些題目,他曾經的一位摯友去世了,另有其他種種緣故起因,他沒能走出陰影,開始酗酒,宿舍堆滿了種種酒瓶,你和我曾勸他,但終究是旁人,無法真正領會他的心情;幾個月下來,很多朋儕開始與其疏遠,我的另一位室友也因宿舍環境題目而對其掃興,說過最為體貼的一句話不過「Youreallyshouldgetbackontrackman」(該回到正軌了大哥)。我能做的也非常有限,旁人不痛不癢的勸誡就想那句「Awesome」,是沒有實際作用的整飾性話語。在末了他決定休學一年時,我送他到了機場,很遺憾是唯一送他的朋儕;如今他已經返校,走出了煩悶,幾天前你和我吃了次白斬雞,我開打趣的問他要不要啤酒,他嘴角向下笑著搖了搖頭。

和校長握完手聊了幾句,便簽到入住了;我的宿舍號--8513,五樓十三號。這個8是什麼意思?大概是繁華的虛空吧。暑假在電梯遇見雷蒙,問他放假為何不回家,他說「It"salwayshardtorunastartup」,雷蒙瘦了,瘦的更像比爾蓋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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