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毀一個家長有多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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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毀一個熊孩子有多困難??www.zhihu.com
從他無力的眼神,
我已經感受到了當代教育對家長的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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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貨······軟貨······飈車······觀點······其他
摧毀一個家長是很容易的,因為,孩子是父母一生的軟肋。
在我高一的時候,父親被確診為肺癌晚期,從那時起,我住在農村的奶奶就變成了我家的常客。那時候奶奶已經年過七十了,身體瘦弱,只有七十多斤。因為自己的兒子生病了,需要很多錢,她顧不上自己老邁的身軀,去地里給別人打工掙錢,只為了能給兒子補貼一點家用。
因為我的父親吃的止疼葯,需要我母親每半個月就去北京買一次。所以,每打上半個月工,奶奶就坐上班車來到城裡,給自己的兒子買菜做飯,走的時候再留下一兩百,只剩下回去的路費。回去以後,她繼續打上一段時間工,又坐上班車來到城裡,給兒子買菜做飯,走的時候再留下一兩百,只剩回去的路費……如此往複,在我父親生病的三年中,奶奶來來回回不曾間斷。
母親曾經想讓奶奶別每次來都給錢了,畢竟老人家生活也不容易,而且這些錢在巨額的治療費用面前確實也是杯水車薪。但奶奶堅持要給,說:「斤上不能添,兩上也要添」。就這樣,三年來,她用自己辛苦賺來的微薄收入,不斷地補貼自己病重的兒子。
然而,上天卻沒有體諒我們的心情,還是奪去了我父親的性命。白髮人送黑髮人,世間最痛之事莫過於此。在出殯那天,奶奶悲痛欲絕,哭得背過氣去,旁邊的人掐了好久的人中,她才緩過勁來。自那以後,每次我回農村,她就一直在念叨我父親的事。
「為什麼你爸就這麼命短,好好的一個人說走就走了,奶奶為什麼不能把你爸換下來……」
「你真是長得越來越像你爸啦,說話也像,吃飯也像,穿衣服也像。」
「我看到你,看到你媽,就想起了你爸。要是你爸還在,你們回來家裡就滿滿的,多好的一家人……」
「你有沒有夢到你爸,為什麼奶奶夢不到他?」
「你爸小的時候啊……」
「奶奶不想你爸了,真的再也不想了……」
轉眼已經過去四年了,奶奶還是在為父親操心著,每次回去,她都叮囑我說:「你逢年過節,一定要記得給你爸去燒紙,多去看看他」。我想安慰奶奶,可是看到她乾瘦的身軀,蒼老的臉龐,渾濁的眼睛,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曾在《秦嶺無閑草》中看過,一個叫曾周的年輕人,在秦嶺研究大熊貓時不幸墜崖身亡。他的父親多次從廣東來到秦嶺,翻山越嶺來到兒子的墓前,只是為了在兒子的墓碑前靜靜坐上一天。直到有一天,他已經垂垂老矣,他最後一次來到秦嶺,來到兒子的墓前。他對著大山喊道:「周周,爸爸來看你了!爸爸老了,以後爸爸就來不了啦!」,從此,他便再也沒來過秦嶺。
「我活得太久了」。
說這句話的,是一位失去女兒的獨身女人,她在紅十字會簽署了捐獻遺體的志願書。
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種孤苦無依的痛苦,相信對於所有父母都是一樣的。一個孩子,你看著他孕育,出生,長大;看著他學會說話、走路,背起書包走向學校;看著他成家立業,生下孩子……你的心已經緊緊和這個孩子連在了一起,你的生命已經緊緊和這個孩子連在了一起……這個時候,他就是你生命的延續,他的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你。為了他,你會成為世上最堅強的人;失去他,你會變成世上最脆弱的人……
「明天,破曉時分,當田野微明,
我就啟程。你看,我知道你在將我等候。
越過高山,穿過森林, 在遠離你的世界裡,我片刻也不想停留。我默默地思索,孤獨前行,
外面的世界,不看也不聞。 我彎著腰,背著手,步履匆匆, 滿心的憂傷啊,白晝也如黑夜降臨。我不凝望那金色落日的輝煌,
也不遠眺駛向阿爾弗港灣的風帆, 到達時,我將在你的墓旁,放一束翠綠的冬青,和一把盛開的歐士楠。」
這是雨果寫給故去女兒的詩。
「滿心的憂傷啊,白晝也如黑夜降臨。」摧毀一個家長,只用醫生幾句話:
你孩子考慮是自閉症,譜系的那種。
你孩子這個是絕症,沒辦法!
你是不是還沒意識到,這個是無法治癒的?!譜系的自閉比單純的社交障礙更麻煩!
你孩子這個需要終身培訓學習,長期糾正。
這個是我在三十六歲的生日的後一天聽到的話,和老婆抱頭痛哭了兩個星期。期間體重廋了五六斤,對診斷的懷疑,對自己的自責和後悔,每天都是絕望的情緒。
現在慢慢接受了,然後這兩個月就是各種買書,買教具,送機構學習,兩人的生活和心理都完全改變了,摧毀後重建吧。但偶爾,孩子表現好的時候,會燃起希望,但是表現不好的時候又會迅速沮喪,於是每天徘徊於失望和希望之間,每天都是身在地域仰望天堂。
匿了,哪天我能正視了,再取匿。初中的時候,學校外發生了一起事故,學生一死幾傷。死了的那個女生和我同年級,學習好,人長得溫柔好看。性格還特別好。
有次出操完後,我孤孤單單一個人落在後面去,她會喊著我的名字,小九你怎麼走的那麼慢,說罷走過來牽起我的手朝前走去。我一直很感謝她,給了我許多溫柔。
那天事故發生的很突然,一路上也只有那一帶出了事,她以前很少走那條路,偏偏那一次,卻丟了性命。
上蒼總是喜歡跟我們開玩笑,有的無傷大雅,有的卻是帶著毒的刀鋒。
事畢後,她的父母來到學校。那時候我們這一層樓來了許多人,嘰嘰喳喳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母親走進教室,給她收拾還放在學校的書籍與雜物。驀然間,就哭出了聲。
聲音從嗚咽到聲嘶竭力,手中環抱著她曾經用過的書桌緊緊不放,就那麼跪了下來,口中嚷嚷著含糊不清。作為旁觀人,我的眼淚也不禁啪嗒啪嗒掉了下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受,想必只有深陷其中之人才能領會得更徹底吧。
過了良久,她的母親眼睛哭紅了,抱著她生平的書本,杯子走了出去,身後跟著她的父親,耷拉著頭,一臉痛楚強抑忍耐,而母親早已面無了表情,只是漠然的向前走去。餘暉將他們拉成一個小點,消失在教學樓的轉角。
這事過了許久後,我在附近賣炸物的阿婆那裡買吃的,她突然跟我提起,你們學校是不是死了一個人啊?
我說是的。然後向她打聽她的父母。阿婆說,他們一家在那件事後就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只賠了幾十萬。哎喲,那姑娘長得那麼大死了好可惜啊。我發不出聲,接了阿婆遞過來的東西,慢慢朝家的方向走去。白髮人送黑髮人,想來真的最能摧毀父母了。十多來年的希望,就這麼轉瞬即逝,不知道她的父母現在在哪,過得如何,有沒有走出來,這種痛苦,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懂了。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記得很小的時候和媽媽同床睡,半夜她突然醒了過來,然後抱著我,把我也弄醒了。
我看到她眼睛紅紅的,明顯哭過,於是問她怎麼了,
媽媽一邊用手擦著眼淚,一邊說:「沒什麼,就是剛剛夢到你走丟了,我到哪裡都找不到你,然後就在那裡一直哭一直哭,最後就被嚇醒了。」
長大後有次和媽媽聊起這件事,我問媽媽這樣的夢做地多麼?
她說那次是第一次,之後在我讀幼兒園和小學的時候又做過好幾次,每次都要被嚇醒。
我問:夢中是什麼感覺?
媽媽說:天塌下來的感覺。
最後我問了一句:那現在你還會做什麼噩夢?
媽媽:夢到你過年又沒帶對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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