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恐懼的是自己

導讀：有人晚上睡覺不敢閉眼，枕邊藏刀，不光燈，我想問，你在恐懼什麼？

49、不敢閉眼

——靈遁者

有一個遊戲叫「天黑請閉眼」。如果遊戲不出現在現實生活中，那麼遊戲就不會為真。

「天黑請閉眼，殺手請殺人」的句子，在現在和過去，以及將來都不會是一個過時的句子。

生活中總有這樣的人，他們不敢閉眼，尤其是晚上，晚上一個人的時候。他害怕背後有人，害怕鏡子里有人，馬桶里有人……總之，為了確保安全，他必須睜眼，保持警惕。

這不是小說，我說的是真的。真實的人，真實的事，他們連洗臉都睜眼洗臉，睡覺不關燈，徹夜睡不著……以至於有一刻，我甚至相信了他們所有人的話。這就是真實，但你知道那並不真實。

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是第一個這樣不敢閉眼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如果沒有記錯，叔本華從來不讓理髮師替他修面；人們提到瘟疫，流行病時，他總是張惶失措，溜之大吉。閑暇時他嘴裡常叼著一個五尺長的大煙斗。他認為這麼長的煙斗，可以使得煙霧在被吸到喉管前變的涼熱適宜，從而無損健康。這還是那個睿智的哲學家嗎？

詩人拜倫曾一度睡覺時枕邊藏槍，害怕黑夜。同樣睡覺藏刀的人，還有我自己的奶奶。

還有一個人是著名邏輯學家哥德爾，懷疑食物有毒而餓死了自己。

我明明知道，如果閉眼是恐懼的話，那麼哪些熟睡的人在幹什麼？

所以我在詩歌中說：「人最恐懼的是自己。」

每個不眠的人，不敢閉眼的人要知道的，和要戰勝的就是這點。不是光明使人們想起了黑暗，是黑暗使人們想起了光明；不是愛使人們想起了孤獨，是孤獨使人們想起了愛；不是熟睡的人害怕自己，是不敢閉眼的人害怕自己。

居里夫人對這個問題看的很清，她說：「沒有什麼值得恐懼的事情，只有需要被理解的事情。」

對於生命，對於生活，在沒有環境限制的情況下，無畏和恐懼本身沒有好壞區分。不敢閉眼，是一種恐懼，也是一種病。是病就得治，但不要吃藥，是葯三分毒。去聽一首歌吧，去晒晒明天的陽光。

不敢閉眼的人，太認真，太較真。別忘了「天黑請閉眼，殺手請殺人」是個遊戲。

2017年6月14

摘自獨立學者，詩人，作家，國學起名師靈遁者散文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