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乾坤》節選章節賞析

節選一：

黑猩猩和黑狼們久久的站在海邊，嗚嗚叫喚的聲音此起彼伏。辰皓聽了，轉身望去，再次揮手。眼中竟然有點濕潤。直到看不到辰皓和小雨碩很久了，它們才離開岸邊。

黑猩猩們回到辰皓住的洞穴，小心的看著火焰，竟然沒有避開。一隻黑猩猩還往上加火材。這是辰皓沒有看到的。

他無意的造訪，留下了火種，竟然使得一個種群學到文明躍進的第一步，一個新的族群，就是在這樣的啟蒙中成長的。辰皓走後，他們更多的時候，生活到了洞穴，而不是樹上。

航行了一個多小時，剛開始辰皓還辯的清方向，可是現在連方向都不知道了。才一個多小時的航程，太陽就不見了。

小雨碩倒是不著急，坐在筏子上玩倒立呢。茫茫的碧海，美麗無限，卻也危機無限。辰皓已經憑著自己的透視，有意識的避開了至少3波大魚海怪群。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攻擊性。但是辰皓可不敢試。

一直航行到深夜，辰皓索性放開划船槳，任船在海上漂流。辰皓相信，既然自己可以漂流到這個島上。那麼洋流一定也能把自己帶到別的地方。或者顯然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

夜晚很寧靜，海面上，也沒有大的風浪，這讓辰皓也稍微放鬆了下。抱著已經熟睡的小雨碩，辰皓一個人坐在棚子里。

天空的月亮格外亮，照射在海水上，閃著金光，一躍而末。找不到蹤影。辰皓輕輕吟道：「微風細浪逐明月，海上孤舟共與還。千里煙波，擋不住，許多情。藍海為鏡，蒼天為鑒，比翼齊飛還記否？」

辰皓一直保持著清醒，靜靜的坐著，直到天亮。小傢伙醒來，又鬧騰起來。辰皓才運功休息一會。可是絲毫不敢大意。

早晨整個海面霧蒙蒙的一片，即使辰皓能透視，也看不到百米之外的景物。一直挨到中午，太陽出來，霧氣才慢慢散去。

現在已經航行1天多了，沒有碰到一艘船艦。也沒有看到任何海岸線。辰皓心裡隱隱不安。

無聊的時候，就和兒子一塊玩。教給他識字，給他講聖元大陸的故事。辰皓透視過雨碩的身體，異常強健，而起隱隱覺得雨碩身體有股神秘的力量，是火屬性。彷彿是與生俱來的。這也可以解釋，雨碩為什麼剛出世，就敢玩火。即使現在天氣這麼冷，他也不叫喊。

父子兩人吃了乾糧，又從大竹筒里，掏出些水果。笑呵呵的吃著。只要船筏子不破，辰皓倒是不擔心吃喝。一是儲備了很多，足有一月的食量。二是本身大海就是天然食堂。辰皓就是順手，也扎了好幾條金槍魚，綠尾魚上來。可惜只能吃生魚片，不過味道還是很鮮。

下午的時候，辰皓髮現了一個異常，水底大量的魚，甚至幾千噸的，非常龐大的爪魚，都大批的迅速移動，朝著一個方向過去。這樣的大移動，辰皓就算想避開也無法。

只能趕緊讓小雨碩，騎在自己脖子上。小雨碩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緊緊抱著辰皓。辰皓密切盯著水下，可是各類水中生物，都沒有對自己發起攻擊。只是一味的逃離。

就是躍出水面的幾隻大魚，也都是看看辰皓他們，便又沒入水中。突然一大群黑色的東西，成團襲來。辰皓手握晶剛刀，準備迎戰。

近了些，發現是一種小魚。結合在一起，在水面和水下同時前進，帶起的海浪足有2米。辰皓透視，視力竟然無法穿透魚群，辰皓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估計得有億萬條。

可是怎麼也無法避免。這些魚就像是小劍雨一般，「刷刷」的貼著水面襲了過來。。辰皓立刻鑽到棚子里，俯身趴著。面朝魚群。同時運起功力防禦，卻一點攻擊也做不出。

但第一隻撞在他身上時，毫無殺傷力，僅僅是碰撞。爬在自己背後的小雨碩，竟然被小魚撞的「呵呵」直笑。還伸手逮魚兒。

這樣的場面，辰皓無言以對。真的就是下魚雨，噼里啪啦的，不斷的飛過。辰皓乾脆爬的更低了。但是還是密切看著前方。

難道是這些億萬條小魚嚇跑了哪些大魚，海馬，海鶴，海蛇……辰皓心裡沒有答案。只是不安的情愫在積累。

足足有半個小時，小飛魚才過境。看看寬敞的船筏子上，到處都是活蹦亂跳的魚。

小魚群之後海底游過去的的魚類，貝類，龜類等生物就銳減。海平面恢復了平靜。空氣中也似乎更加寧靜了。

可是辰皓和小雨碩，卻覺得壓抑。這樣平靜，似乎在醞釀危險。可是辰皓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端倪。難道要跟著那些魚逃跑的方向，逃去嗎？？他們是魚，我可是人啊。。

這時候小雨碩奶聲奶氣叫道：「阿爹，好像有危險。小魚們都跑了。我們也跑吧。」

辰皓安慰道：「放心吧。有阿爹呢。」聽著這樣話。辰皓似乎突然又想起阿娘說：「孩子，別怕，有阿娘呢。」沒有想到時隔2年，自己竟然身為人父。造化弄人啊。

辰皓感慨的同時，也終於發現了端倪。那就是前面百米處的海水的流速在加快。自己周圍的海水也是。雖然不明顯，但是辰皓感到了。

仔細一想，辰皓大驚。這可是海洋啊。大海啊！！什麼力量可以使得海水加速流動？？顯然辰皓不知道。

辰皓猶豫了片刻，便決定跟著魚群去的方向逃。畢竟他沒有把握，再者帶著小雨碩，他不敢輕易離開船筏子去查看。

辰皓不再猶豫，立刻大力滑起船槳。可是已經遲了。他赫然發現。周邊的海水，更加快速的運動了，激烈的波動。而且是呈現順時針運動。辰皓再笨，也知道了。定然有一個中心，而這些海水是繞著中心運動。是大漩渦，對的，是大漩渦！！

辰皓心裡暗道：「我的神啊。大漩渦。」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划出去。辰皓用足功力，大力划船。船的速度很快了。可是還是呈現順時針運動那樣划出去的。如果是普通人肯沒有意識到，可是辰皓是專門學習過運動學的。他很清楚，自己很難划出去了。因為這個圈的範圍可能達到百里，甚至千里。

因為自己的速度，根本不會超過漩渦的的速度。而漩渦的速度越快，自己需要脫離漩渦的速度要更快，力量更大。而且這還得提前做決定，一旦被捲入中心，那就沒有逃離的餘地。

辰皓在猶豫，要不要棄船而逃。如果棄船。自己是踏水而行，受到水衝擊的影響會降低很多。可是棄船，自己堅持一天。一天之後呢。

周圍的海水聲更大了。似乎中心漩渦，就是幾千米外，因為辰皓聽到嗚嗚的聲音了。聲音宏厚，傳的極遠。

辰皓朝著聲音的方向，極目望去。隱隱發現，一個龐大無邊的黑色東西。沒有看到頭，也沒有腳，只是黑色東西在動。這僅僅是它露在百米水下的一部分。

辰皓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漩渦，竟然是這龐大的海怪所作。「進食？」辰皓想到了這樣的詞。

以這樣的方式進食，那得吃多少啊。吸力能有多大，使得那些重達幾千噸的怪物，也紛紛逃跑。看來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都有。

辰皓都不敢估計，那是個什麼傢伙？那得有多大？至少是以萬噸計數。

辰皓這才可悔了。早知道自己也跟著跑。現在倒好。船筏子肯定是帶不走了。

辰皓半點不敢猶豫了。立刻托起一個蛇皮袋子。大叫一聲道：「兒子，抓緊了。無論如何，都抱的緊緊的知道嗎？」

「恩」小傢伙似乎意識到危險了。乖乖的。緊緊抱著辰皓的脖子。辰皓又綁著蛇皮。再次拍拍兒子的頭道：「放心吧。有阿爹呢。一定抱的緊緊的。」這才縱身一躍，跳下船筏子。不敢回頭，靈遁神步，再次發威，以高速踏著水面而去。

一直狂跑，也顧不得觀察海面的情景。大概跑了20多分鐘，辰皓終於又見到了些魚類。只見它們還在迅速逃命。辰皓自然也不敢停。

繼續發力。

遠遠的聽到那怪物「嗚嗚」的直叫。在辰皓聽來，那是勝利的聲音。也是讓辰皓毛骨悚然的聲音。

一直奔了近兩個小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辰皓這才放慢腳程，在海上漫步行進。

如果此刻有一艘船艦經過的話，船上人的定會驚得掉下船。一個幾乎躶體男人，背著一個躶體小孩子，不緊不慢在海上行走，像散步，也像跑步。在夕陽下，也真正有一種：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總之為天下之滑稽中帶著悲涼。在偌大的海面上，他們就是零星的一點，好像隨便一陣風，就可以把他們吹走，隨便一點海浪，就把他們打趴下。

可是辰皓不緊不慢的走著。他告訴自己：「堅持，堅持就是勝利。你要活下來。小雨碩要活下來。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走路還怕么，海上走路又能怎麼樣。」

也算是辰皓算無遺策，也想到了會發生意外。可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意外。他另外準備的一蛇袋食物和水，水果。雖然有點少，省著點吃，可也可以支持一個星期。

夜幕降臨了下來，月亮又升了起來。天氣驟然又變的冷了。不過辰皓肩膀上的小傢伙，倒也不叫冷。反而熱乎乎，像個火爐。辰皓暗笑道：「真是個怪胎。」

可是一個人踏波在海面上，黑漆漆的，縱然辰皓堅強，也覺得凄涼和害怕。現在唯一讓自己可以感受到熱量和鼓勵的人，就是自己兒子。雖然他小，剛剛出生四個多月。可是辰皓覺得，他才是自己的保護神。

小雨碩笑呵呵的，一會問東，一會問西。這會又開始呼呼大睡了。海洋永遠是不睡的。辰皓也已經看不清水下的情況，但是偶爾會有魚躍起，嚇的辰皓聞聲而起。一點都不敢大意。辰皓高度精神集中，都快被這些魚兒搞出神經病了。

由於速度慢些，辰皓感覺自己的內力，消耗了2成多了。接下來什麼時候能看到海岸，他不清楚。

只有憑著北斗星，大龍星系，辰皓才確認，自己現在方向是向北方。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空氣中的溫度降低了。

一路走，一路被冰冷的海水衝擊。辰皓覺得內力消耗更快了。黎明時候，內力消耗達4成了。按這樣的速度，自己最多堅持一天。

就得靠游泳了。可是在冰冷的海水中，將更快的消耗熱量和體力。一路想辦法，也沒有好的辦法。他已經不能回頭轉向重走。只能一直向北。

辰皓拚命的進食，也保存體力和熱量。也給小傢伙多吃。只是水要省著點。

一直到太陽升起，辰皓才覺得暖和多了。可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休息。眼睛已經澀澀的。要不是小傢伙喊道：「阿爹，你的眼睛變成紅色了。好好看。」辰皓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小傢伙呆在辰皓的肩膀上，繼續笑呵呵：「爸爸，哪兒有大魚。很大的魚。還有魚群。好多隻啊。

辰皓已經無法再以高度的熱情回復小兒子。任他叫喊。在辰皓看來，一般的孩子，怎麼會不哭呢。可是他從來不哭。

見辰皓不理自己，小雨碩大聲道：「爸爸，我們騎魚魚吧。那樣快。」

辰皓聽到騎魚魚，頓時靈光一閃。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對啊，小雨碩騎著黑狼，黑猩猩到處跑。現在這海上，各種大魚，不是天然的坐騎嗎。

辰皓笑著雙手抱下兒子，在臉上「波波」的親兩下道：「我的好兒子。太好了。我們騎魚魚。現在就騎。你真是我的好兒子啊！！」

辰皓物色了半天，終於把目光放在一條長達3米，寬一米的魚身上。不大不小，速度也很快。辰皓默默道：「魚兒啊，魚兒，對不住了。就選你了。」

辰皓運功，向前逼近。害怕魚突然鑽入深海。辰皓運起全部功力，靈遁神步一個閃躍，便撲向大魚。

大魚明顯一驚，就要竄去，可是已經被辰皓牢牢抱住。並且一拳砸在背上。魚吃痛翻騰，小雨碩也跳下背，直接騎在與魚頭上。

說也奇怪，這魚被小雨碩騎上，立刻安靜許多。辰皓揪住大魚的鬍鬚，這才放心控制大魚。

果然是個不錯的辦法。大魚迅速按照辰皓指向的方向前行。父子二人壞壞的笑了。頗有種乘風破浪的感覺。

辰皓騎在魚背上，這才得以喘息。小雨碩站在魚頭。手舞足蹈，如履平地，辰皓也是見怪不怪了。就這樣行進了兩天，換了4條不同的大魚。每次都是有驚無險。最讓辰皓搞笑的是。

第二條大魚，剛換上，便成了獵物，反而招來了禍害。辰皓無奈，只能將捕獵者，一條怪怪的魚。說它怪，是因為它還有腿，把它換成坐騎。這時候辰皓的內力，還剩五成左右。

這已經是在海上漂泊的第六天了。小雨碩終於煩躁了。有時候，大叫，大嚷，鬧騰的不得了。還在辰皓肩膀上咬，抓。辰皓都默默忍著。可憐的孩子。

越是這樣，辰皓越加堅定，一定要把兒子安全送到岸上。他還沒有看到過很多很多東西。也沒有吃過很多很多的美味。

第七天，辰皓的腳趾頭都被海上侵泡的發白，甚至有了惡臭。嘴角也起了血泡。眼角全是血絲。整個人看上去，披頭散髮，精神不振。而且原來白皙的皮膚，在短短的七天里，便晒成古銅色。猛一看，像個50多歲的老頭。

可是辰皓寧願被曬，也不願意出現現在這樣的天氣。天空的正聚集著烏雲，烏雲翻滾著烏雲，好像就吞噬辰皓父子。

辰皓原來一直擔心會碰到暴雨，引起海浪翻滾。可是沒有，一直都晴天。辰皓還暗自感謝神明。可是現在，終於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天際電閃雷鳴，「嘩嘩」的直響。小雨碩耷拉著腦袋楠楠道:「阿爹，我怕。」

這是小雨碩，第一次說怕。辰皓輕輕道：「乖兒子。不怕。有阿爹呢。」

可是面對這樣的閃電和烏雲，辰皓心裡一陣無力。暴雨必然導致大海浪，大海風。他還是笑道：「看看阿爹，如何跟他們玩。」

辰皓扯著沙啞的嗓子大聲向天道：「來吧，混蛋。來啊。我等著你呢，白天黑夜24小時都等你。你怎麼才來！！」

好像真的是為了響應辰皓的挑戰，暴風吹著大雨，啪啪的傾泄在辰皓的臉上。

辰皓運起功力，大聲道：「乖兒子，無論如何，都要緊緊抱著阿爹的脖子。知道嗎？？今天阿爹帶你衝浪！！比你平時玩的都狠。」

「我會的。」小雨碩大聲道。辰皓又把綁著小雨碩身上的蛇皮和自己綁的更緊了。

更加小心的控制者坐騎大魚。怪魚似乎拚命的要往海底鑽去，可是辰皓緊緊的扳著它的兩腮。才得以控制住它。

黑雲催壓，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壓向巨大的海洋。濤聲灌耳，震的生痛。

海床劇烈的波動，一浪一浪打在辰皓身上。辰皓知道這才是開始。不多時，辰皓便看到前方10多米巨浪襲來。

辰皓怒目而睜，緊緊拉著大魚。「轟隆」一聲巨響。自己和小雨碩便被淹沒在海洋的世界裡。縱然辰皓運起功力抵抗，也被打的七暈八素。幾分鐘後，辰皓又呼吸到空氣。

連忙看小雨碩。大聲道:「兒子，兒子！！」「阿爹！我在。」聽到小雨碩的聲音，辰皓便心裡一松。

後面的咆哮聲，又引起辰皓的主意。扭頭一看，頓時嚇的辰皓，不能反應。高達30米的巨浪，咆哮著撲來。辰皓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天地的力量。自己想要抗衡，是萬萬不能了。

恐怕是聖者，也僅僅能抵擋幾次吧。辰皓全力運功。放開早已奄奄一息的大魚。把小雨碩一把抱在胸前。縱身一躍。竟然高出10多米。可是也難逃厄運。「轟隆」的一聲。辰皓只覺的後背重擊，人整個失去平衡，跌落下去。

但是他緊緊抱著小雨碩，不敢鬆開。幾口鹹海水灌下去，辰皓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在海洋中了。

保持清醒，辰皓拚命的上游。終於又露出水面了。趕忙吸上幾口空氣。立刻又被海浪捲起落下。辰皓也放棄了抵抗，任海水擊打。吐了幾口血，可還是堅強的活著。堅持保持清晰。

小雨碩也還是。只是在露出水面的瞬間，辰皓也能聽到小雨碩「嗚嗚」的哭聲，應該是被海浪擊中痛苦而致。這哭聲像刀一樣，刺在辰皓心頭。這是兒子第一次哭！！真是多災多難的孩子啊！！這讓辰皓更加堅定。一定要活著，活著回去。

而此刻遠在萬里之外，雪琪突然感覺一陣難受，同樣的感覺，喬娜更明顯。雪琪連忙跑到喬娜的房間，急促道：「妹妹。快跑。地震了，地震了。」

侍女瓊丹，茫然看著雪琪道：「公主，您怎麼了？」雪琪搖搖頭，突然又覺得好了。心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

而喬娜猛道：「天旋地轉。一定是相公，遇到災難了。我感覺到了。我心痛的難受。一定是的。。」

摘自獨立學者，詩人，作家，國學起名師靈遁者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