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第四章 悅來客棧
血獵堂,漠西江湖中專門接暗殺,刺殺任務的一門派,近些年,聽說多和漠西突厥國有任務往來,如今據說已經屬於半官方的機構了。
「你們是血獵堂天部的人還是地部的人?」周德問到。血獵堂分天地二部,天部就是有突厥國支持官方機構;地部則是在江湖上行走吃飯的。
對方可能沒有想到此人對血獵堂如此熟悉,只是愣愣地沒有回答。此時葉掌柜啊開口說到:「能用這墨合仇弩箭的怕是天部的人了。」
胡人善騎射,這裡的射值得是弓箭,拉弓射箭,而非用弩。後來西隴兵變,朝廷派人鎮壓,事後不分青紅皂白西隴所有叛軍全部誅殺,而且株連三族。這就是命,墨家良工墨合在剛研製出的弩,正好就率先裝配到這支叛軍軍中。有跟墨合不合著就進讒言定了墨合的罪。巧得是墨合剛好出關去西域考察,沒有回到西隴就聽說家人被全族斬首。這下可好,墨合二話沒說就直接去了突厥,後突厥國就開始全軍裝配此弩。本來中原之人多不善騎射,弩的出現,大大的提高了豫軍在兩軍對陣中的優勢,但是突厥裝配墨合仇弩後,豫軍基本上就開始進入全面的守城狀態。
「周德,封了他們的穴道。等他們的人回來。」葉掌柜吩咐到。
「好嘞!」周德彎腰撿起兩塊小石子,隨意擲向兩人,兩人隨即昏迷。
就彷彿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客棧里的人是該怎麼忙怎麼忙,羅玉良已經安置好那人,從樓上客房下來,將該準備的繼續準備,羅玉良將今日準備好的兩塊牌子掛到門外左面牆上,一塊是今日特色菜肴和特價菜品,另一塊則是今天說書的名目。
當地人總說悅來客棧有兩怪,一怪是特色菜肴只掛不賣;另一個怪是說書名目總是空白。
這第一怪說的就是悅來客棧的特色菜肴,這特色菜肴名為飛仙宴,牌子上也寫著一共九道菜名。但是您要今天點名要吃著飛仙宴,不好意思,廚師會興沖沖的跑出來看看您,然後通常就會丟下一句:「你不夠格!」然後就一臉失望的回到後廚。確切的說不是通常,而是從掛出來就沒有夠格的人出現過。本來這廚師就不常在客棧露臉,有些好事之人為了看看這廚師的樣子,跑過來專門說要吃飛仙宴,害得廚師專門要跑出來給他撂下一句你不夠格。
什麼樣的人才能夠格?看名字也大概知道就是,你能飛升成仙,飛先前吃的那頓飯。別理解錯了,可不是人死前吃的那頓,說的真是飛升成仙。有人就說這真是鬼扯,這世上哪有人可以飛仙。飛升成仙都是書文戲文、志怪小說或是市井傳聞里的情節。
但是有本書籍名為《江湖武志》裡面清晰的說明了江湖之中武功的級別,共分為六品三階四境。裡面詳細描述了六品三階的概念,也闡明了四境的概念,並詳細記錄當時位於四境的人物。其中描寫出神境與入化境時由此一語:出神者,物隨神動,出竅萬里。入化者,是有若無,無中生有。武力若至入化,可喚仙門至,立地直飛升。
其中在將到記錄的最後一位入化境飛仙的人物時,與另外一本古籍《世食記》中記錄的廚神活萬味做得最後一桌菜肴時的內容大致相同。說的是,出神境頂峰的槍神廖旭鋒,遲遲不肯進入化境飛升成仙,就是想一品活萬味的手藝。活萬味畢竟是廚神,行蹤也有神乎其神,廖旭鋒尋了他三年才得以一見,最後得以了償心愿,滿意進入化境,六年後飛升成仙,飛升前還留下一句名言:食得萬味飛仙宴,了卻凡心上雲天。
自然飛仙宴的美名就傳下來了,所以當時悅來客棧掛出特色菜肴為飛仙宴時,懂行的人就質疑悅來客棧真能做出這飛仙宴,來了之後廚事又不肯做,更是讓人嗤之以鼻。說悅來客棧就是搞噱頭。還說悅來客棧的廚師說自己師承廚神活萬味,更是令人笑掉大牙,活萬味兩百年前的戰國時期的人物,大豫朝都建國一百多年了,你說你和戰國時期的人是師徒。豈不是活見鬼了。不過不管怎麼講悅來客棧也不在意,照樣天天掛此招牌,慢慢地也沒有人問,除了那些拿廚師逗樂子的人。
不過說來人就是這麼奇怪,《江湖武志》和《世食記》都是民間編纂,編者是誰都不知道,但是人們相信的《世食記》的記載,卻不相信《江湖武志》關於出神入化兩境武林人物的記載。原因怕是有兩點,第一、世事記中的菜肴除了飛仙宴都是傳承下來的,而江湖武志的人物現存幫派都沒有任何人說與其中之人相關,就算裡面記載出神入化之人都年代久遠,離現在最近也就是跟廚神活萬味一個年代的那位最後入化境飛升成仙的槍神廖旭鋒也跟現在江湖上赫赫威名的廖家槍廖家沒有直接關係,至少廖家族譜上未有此人,但是廖家作為武林世家,也是對這位未必存在的廖姓槍神給予先祖之禮祭拜。第二、就是廚神活萬味是官方史書中有記載的人物。《江湖武志》上的出神入化境的人物沒有一個官方史書有記載的。野史不算,口傳歷史更是不靠譜。慢慢地這些人物就是只出現書文戲文之中了。
這第二怪,就是悅來客棧一直都有說書,上下午各一場,一場一個時辰,上午場巳時準點開始,一天不拉,也不是一天不拉,十年前的某一天就就沒有說,按照說書先生話說,那天不是沒有講,而是講的更生動了,直接用演得。而且你有沒有人聽,他都講。但是你說今天路過悅來客棧,看看今天說什麼書吧,好嘛,名錄牌子上是空白的。不像有些書場牌子上寫上今天說的內容,名字起的越響亮越好,為啥?吸引人啊。多半講得就是武林沙場、怪力亂神之事,為啥?吸引人啊。平民百姓多實在啊,你要是講家長里短的,誰聽?我在家就自己演了,我還聽你說。所以基本上想聽書了,到書場或是客棧門口一看,名錄牌子上寫著今日:《神劍出鞘單人破萬甲》,喲,這個厲害誒,這得聽聽是哪個劍神以一敵萬。
悅來客棧不這樣,反正我的書就是正常說,你聽不聽我都不多收你錢,你來消費了順道聽,想清靜二樓有雅間。你專程來聽書,一壺茶水錢照樣聽一場。反正我就是沒有名錄,而且一場一個故事,就算這個故事沒講完,啥時候再講不知道。但是耐不住人多,為啥,說書先生說得好唄,除了講述繪聲繪色之外,關鍵的事,這經常還會講一些就眼膜兒前發生的事。你想想著多刺激,平頭百姓也能在這書場及時聽到一些跟自己同時代,但自己無法觸及的事,那感覺,想像力豐富一點就彷彿自己身臨其境了。這久而久之悅來客棧的說書就聲名遠播,幾乎每日都客滿。
巳時未到,已經坐滿了聽書的客人,跑堂的已經開始忙活起來,端茶倒水的,不亦樂乎。說書先生也已經就位,往他的書案後面一站,下面的就一陣喝彩,不過在喝彩也不行,不到巳時絕不開講。
平日里進進出出的客人也多,沒有人會在意什麼。今天有三次客人進入讓其他人注意了一下。
第一次是一個風度翩翩,手持摺扇,腰懸一柄短刀的公子,關鍵這刀懸在腰間竟然是無鞘的,就那麼赤裸裸的掛著,時不時地晃動,有時一反陽光,射到人眼中卻是一股子寒意。再說這人相貌,唇紅齒白,面容清秀,雙眸含水,柳葉彎眉,雙頰更是白裡透紅,要不是他喉頭處時不時蠕動的喉結,誰也不會說他是個公子。女人這麼美得也不多,他進來後就撿著最靠門口那張桌子坐下。。
第二次就是再說書先生的驚堂木都拍下來了,此時進來一約莫四十歲上下,抱著一把琵琶的女人,穿著樸素,頭上還纏著一條麻布頭巾,將自己沒有時間打理的頭髮卷在其中,略黃的皮膚有些干,要麼嘗盡人間百苦,要麼就是風餐露宿四處奔波之人。她的進入,客人沒有注意什麼,賬房先生卻微低頭,從眼睛上沿看向那女人;說書先生的驚堂木落下馬上就直奔主題的他,都略有停頓,看向女人。沒有等下面的客人有啥反應,說書先生的書就開場了。
第三次就是書說了一半,門外只聽得馬停嘶鳴,然後就是盔甲摩擦撞擊發出的嘩啦嘩啦的聲音。六名軍人,進了客棧,然後直接上了二樓。這次,說書先生沒有是好停頓,但是聽書的客人反倒時都目送著這幫軍武之人上了二樓。
其他時間再有人來來回回進出,到如平常,並未有什麼惹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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