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屑』關於張岱

03-05

前兩天跟朋友玩耍，說是看詩句寫故事。

詩句是——「畫堂獨坐畫前塵，落筆無力用情深」。

沒有想到好的切入點，但是不經意間就想起了張岱。

於是就找了些關於張岱的資料，拼湊起一個故事。

七旬老翁坐堂中，提筆欲作畫。
清風拂，滴落墨，墨染心頭。
紹興張宗子。

生於萬曆丁酉八月二十五日。
家學淵源，累世顯宦。
博聞廣識，年少輕狂，為紈絝子弟，極愛繁華。
好精舍，好美婢，好孌童。
好鮮衣，好美食，好駿馬。

好華燈，好煙火，好梨園。
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鳥。
兼以茶淫橘虐，書蠹詩魔。
回首半生，惟驀然長嘆。
學書不成，學劍不成。

學節義不成，學文章不成。
學仙學佛，學農學圃，俱不成。
年至五十，國破家亡，避跡山居。
所存者，破床碎幾，折鼎病琴，與殘書數帙，缺硯一方而已。

布衣疏莨，常至斷炊。
回首二十年前，真如隔世。
落筆書而非畫。
無力而漸有力。
「我明二百八十二年金甌無缺之天下，平心論之，實實葬送於朋黨諸君子之手，如舉觥而酹，一氣飲干，不剩其滴。」

在這裡記下來，等到以後記不起張岱的時候再看看，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