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也是水

文/老貓

昨晚單循環聽朴樹的這首《在獵戶星座》，聽到落淚。

記得前一陣子看到一個視頻，朴樹在現場錄唱《送別》，唱到一半就哽咽到哭出聲。歌詞是偉大的弘一法師李叔同寫的，美到無法表述，但哭到唱不下去的，不多。

朴樹這兩年的歌，跟早期的不太一樣。雖然同樣認真，沉浸於個人世界，但沒了少年時的漂亮和飛揚，現在的他唱歌，一字一句，不見煙火。如今的他，更像一個無遮無掩、一塵不染的嬰兒，越來越溫和、柔軟，他會因為極其簡單的緣由流淚——一花一木，一人一物，都會喚起他心底里的感傷，或者，不該叫感傷，是悲憫，是慈悲吧。

智慧如菩薩，見世人皆苦，也會流淚，這是和萬物一體的存在感，俱榮俱損，這是大愛之心，這也是溫柔。

有人說流眼淚是軟弱的表現。這話當然偏頗，但如拆字見意，也講得通。軟是柔軟，弱是示弱，活在世間，不爭搶，不強硬，不私慾橫流，這種軟弱是了不起的。

溫柔一定沒有力量吧，也許正相反，溫柔與剛硬的區別就是，柔軟就是有彈性，就是有平衡矛盾的能力，這能力如水一般，是世間最強大的力量。

眼淚也是水，哭過的人都明白，不再選擇緊繃是多重要的事，活著的日子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老貓，也請像個孩子一樣在這世界活下去吧，單純的哭，乾淨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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