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中國半導體之母,謝希德 | 半導體行業觀察
來源:來自微信公眾號 半導體行業觀察(ID:icbank)
她,生於軍閥混戰的貧窮舊中國;求學於日寇侵略,民族災難深重的歲月;懷著科學救國的抱負,學成於萬裏海外;又在新中國成立之後,歷盡曲折毅然返回祖國;無私忘我的投身於祖國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之中。
她的一生和復旦大學所經過的百年歷程一樣,見證了中國從一個貧窮落後,任人欺凌之舊中國,到當今飛速發展,昂首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之新中國的近百年歷史。
她,就是中國半導體之母,也是我國半導體物理學科和表面物理學科開創者之一,新中國成立後第一位大學女校長——謝希德。
年少多磨難
謝希德,1921年出生於福建省泉州市。
「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幼年時期的謝希德並沒有許多玩具,父親的書房是她最愛逗留的地方,書櫃里的書是那樣地吸引她,不管看得懂看不懂,她都愛翻開來看一看、讀一讀。越看,她知識越長進;越看,她求知的興趣就越濃。
由於父親每晚在書房工作到很晚,他的勤奮激勵著謝希德的讀書學習。有一次她父親出差在外打來了一份電報,當時電報局沒有翻譯電報字碼的業務,得由收報人自己去譯,所以很多家庭都備有一本電報明碼檢字的小冊子,以備不時之需。正當老祖母為找不到明碼本而焦急時,小小的謝希德卻輕而易舉地從一大堆書中找了出來,喜得祖母誇獎不已。
在她看來,讀書從來不是一種負擔,而是一種樂趣,這樣,從小形成的習慣也一直持續終身。
初中二年級,謝希德轉學到北京著名的貝滿女中就讀。她當年的同學如今都已白髮蒼蒼,對過去的記憶都已淡薄了,然而她們卻能清晰地回憶起中學時代的優秀生謝希德。她們記得每當老師提出比較難答的問題時,大家都低下了頭,怕老師點到自己的名字而受窘,同時又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轉向謝希德,希望她快快地站起來回答以解大家之圍。她們公認:謝希德不是死讀書,學習起來十分認真,鑽研精神特別足。
1937年盧溝橋事變後,抗日戰爭爆發了,日本侵略軍的鐵蹄踐踏華北,謝希德全家隨父親南下逃難到了貴陽。
中華民族遭到了劫難,謝希德除了遇到國難外,又受到了另一種劫難——病魔的折磨,股關節結核病使她卧床不起而輟學了。
30年代的結核病猶如今天的癌症,往往被認為是一種不治之症,多少患者因喪失信心而倒下。這對年輕的謝希德——正準備跨進大學校門的女孩子來講當然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但她並未在病魔前低頭。在這民族危亡的時刻,她看到了中國的落後,也看到了人民的覺醒。她更成熟了,學習的目的有了進一步的升華。她已不再單純地為求知而學習,她要像雄鷹那樣搏擊長空,為祖國的奮起和強盛而學習。
謝希德總是樂觀地對母親說:「讀書是我最大的興趣,只有讀書可以使我忘掉病痛,使我的生活充實。讀書是治我疾病的良方。」
她的青春活力,她的崇高理想,她的堅強毅力終於戰勝了疾病。4年後,謝希德離開病榻,重新站了起來。
漂洋過海,赴美攻讀博士學位
1946年,當謝希德完成了在廈大數理系四年的學業、正式畢業後,她的父親便提出希望她出國留學。留美考試中,謝希德未能考取公費留美生,但是考取了自費留美資格,即允許用官價購買美元出國留學。可是家裡當時的經濟條件有限,根本不可能支持謝希德出國自費留學。
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先找工作,後來擔任了上海滬江大學數理系的助教,一邊學習一邊申請學校。一年後,謝希德被美國史密斯女子文理學院錄取,擔任該校助教,免收學費。
謝希德還有三個弟弟,父親也準備以後把他們都送出國門深造,因此父親不得不應友人之約,隻身到菲律賓謀職,以改善家庭的經濟狀況。謝玉銘也許沒有想到,這一別後他與全家人從此天涯相隔,生前再也未能全家團聚。這是謝希德一生的憾事,也成為一家人刻骨銘心之痛。
於是,1947年8月10日,謝希德乘船漂洋過海赴美深造,在美國著名的史密斯女子文理學院,師從研究生院院長安斯羅教授攻讀碩士課程。此時正值內戰爆發,物價飛漲,民不聊生。幸好這時父親已經在菲律賓馬尼拉工作,家庭經濟狀況好轉,可以給希德一些資助。此外母親每半年還可以從當時的中央銀行以官價購買一些外匯,使得她能在美國安心求學。
1949年謝希德以《關於碳氫化合物吸收光譜中氫鍵信息的分析》論文通過答辯並獲得碩士學位。史密斯女子文理學院的物理系不培養博士生,謝希德在深思熟慮後放棄了去耶魯大學的機會,提出了到麻省理工學院(MIT)深造的申請。MIT不但接受了謝希德,同時也免去了她的全部學費。
1949年謝希德到MIT繼續攻讀博士學位,跟隨莫爾斯和阿利斯兩位教授進行高壓態氫惡阻光性理論分析,並在1951年以該項研究成果獲得博士學位。留學期間的課程要求非常嚴格,課外作業很多,生活顯得特別緊湊,謝希德常常到了深夜才能入睡。而為了維持生活,她同時也在課外為MIT的氣體放電實驗室做一些理論計算的工作,以得到一些經濟收入。
自MIT畢業後,完滿完成學習任務的謝希德,從沒有忘卻自己的祖國,此時此刻的她,已經為祖國建設社會主義的召喚,做好了全新的準備。
為祖國發展貢獻一己之力
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成立,正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攻讀博士學位的謝希德從親人的來信中得到這一消息。昂首屹立於世界東方的祖國母親,像磁石般吸引著這個遠在異國他鄉的赤子。
有人勸告謝希德不要回到當時生活貧困、科研條件差的中國去,她卻視祖國的利益高於一切,決心在學習告一段落後,立刻回國參加建設。並於1952年,獲得博士學位的謝希德回國,在復旦大學任教,並於1956年與北京大學的黃昆教授共同主持開辦了我國第一個半導體專門化培訓班。
原在上海交通大學的周同慶曾請謝希德去交大任教,由於院系調整,她同周同慶一起來到復旦大學物理系。
在這裡,她承擔了極其繁重的教學任務,從1952年到1956年,先後主講6門基礎課和專業課,且都編寫了教材和講義。她善於組織課程內容,講課切合學生實際,由淺入深,信息量大,條理清晰,語言流暢,使學生們深得教益。
現在中國許多中年科技骨幹,如方守賢、丁大釗、王啟明等都是她當年的門生。在她努力下,復旦大學於1955 年開設了固體物理專門化,致力於半導體物理的發展。
1956年秋,為了實現國家12年科學發展規劃,北大、復旦、南京大學、廈大、吉大等5所大學的物理系的部分師生彙集於北大,共同創辦半導體物理專門化。黃昆任教研組主任,謝希德任副主任。他們通力合作,撰寫了一部專著《半導體物理學》,1958年由科學出版社出版。
這在當時國際上是一部學術水平很高的權威性著作,為中國培養一大批半導體科技骨幹人才及時作出了貢獻。令人欽敬的是她為了科學事業,放下出生才5個月的小孩,交給愛人曹天欽照料,毅然去北大工作。
1960~1962年間,她同方俊鑫合作,編寫了《固體物理學》(上、下冊)一書,由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出版,深受國內各大學師生歡迎。80 年代,這部書重新修訂,謝希德增寫了《非晶態物質》一章,保持原書特色,既系統講述本學科的基礎內容,又介紹各主要分支的發展概況。1988年被國家教委評為優秀教材。
白手起家干科研
謝希德常說,「科學研究真正需要的是發展思維、發展遠見和始終如一的發展勇氣。」
在科研方面,她也是白手起家,於1958年創辦上海技術物理研究所,並任副所長(1958~1966)。
在她精心指導和組織下,堅持應用技術和基礎研究並重,為上海半導體工業發展和基礎研究創建了必要的條件,培養了一支隊伍。當時實驗技術人員非常缺乏,為此她建立了上海技術物理中專,培養實驗員,後來這批人都補齊了大學課程,成為得力的科技人才。當年提前畢業參加建所的大學生中有很有成就的沈學礎。
60年代初,國際上硅平面工藝興起,她和黃昆敏銳地看到這將促進半導體技術和物理的迅猛發展,聯名建議開展固體能譜研究,並由北京大學、復旦大學、南京大學共同承擔。
1962年11月,她晉陞為教授。在她指導下,復旦建立了順磁共振等當時先進的實驗技術。她招收研究生,開設「半導體理論」和「群論」課,編寫講義,指導研究生從事空間群矩陣元選擇定則、應變條件下半導體載流子迴旋共振理論、間接隧道效應理論、半導體能帶計算等項科研課題。
1966年夏,在北京召開的暑期物理討論會上,她作了能帶計算成果的報告,與各國學者進行交流。
同時,謝希德一直密切關注看國內外物理學研究的動態,努力探索真知。
上世紀70年代後期,她開始思索一個奧妙而又實際的問題—怎樣使鋼材不生誘?是什麼起到抗腐性的保護層作用?世界上一些國家每年因腐性而才民廢的鋼材達上千萬噸,中國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怎樣才能使我國有限的鋼材發揮更大的作用?這就要涉足表面物理。
專長在半導體和固體物理研究的謝希德,如果繼續從事她的研究,可以說既省力又穩妥,還可以儘快出成果;如果另闢蹊徑轉入新領域,即使付出艱辛的勞動,五年十載能否取得顯著成績仍是個未知數。
然而,她是一個進取心很強的人,表面物理亟待研究,哪怕付出10倍、20倍的努力,也要勇闖難關,有所創造。
在1977年底的全國自然科學規劃會上,謝希德報告了她的科學調研,以殷實的材料說明在固體物理、材料科學和量子化學之間正在形成新的邊緣科學即表面科學,其基礎是表面物理,基本內容包含三個部分:一是確定表面的原子成分;二是表面原子結構和成鍵性質;三是表面電子態和各種特殊的物理性質。
她還闡明了表面物理同高新技術和科學發展以及與國民經濟之間的重要關係,提出在中國發展表面物理的倡議。這個報告得到與會科學家的讚賞。她的倡議得到國家科委和高教部的支持,返校後,她立即著手籌建以表面物理為研究重點的復旦大學現代物理研究所。在短時間內,在原有物理系和核科學系的基礎上建立了8個研究室。
80年代初,美國著名科學家,兩次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J.巴丁(Bardeen)率團訪華。他回國後稱讚說:「在中國科學界中,謝希德教授是屬於最有影響的人士之一。」
由於她與同事們堅持不懈的努力,1985年、1987年、1990年和1997年,謝希德和張開明、葉令及蔣平等共取得4項科研成果。這就是「半導體表面電子態理論與實驗之一」、「鎳硅化合物和硅界面理論研究」、「金屬在半導體表面吸附及金屬與半導體界面電子特性研究」和「量子器件與異質結構電子性質的理論研究」,分別獲得國家教委科技進步二等獎。
成立美國研究中心
1985年,謝希德校長意識到中國和美國之間,存在著許多研究和交流的缺陷,便有成立美國研究中心的想法。同年2月1日,復旦大學美國研究中心經批准成立,謝老兼任中心主任,這在全國高校中應屬首創。
在建造中心大樓的過程中,為解決資金問題,謝希德四處奔波,尋求支持。
有一次,謝希德去見美國眾議院撥款委員會主席康迪,希望在資金問題上得到他的幫助。康迪曾就讀於麻省理工學院,和她都是波斯頓「紅短襪」棒球隊的球迷,謝希德也深知這一點。兩人在見面握手以後,謝希德張口就提「老朋友,『紅短襪隊』最近賽事如何」,康迪聽了非常高興,兩人無形之中也親近許多。聊著聊著,謝希德很自然地就將話題轉到美國研究中心籌資的事上。
後來,康迪果然不負謝希德之望,在項目投資上出了不少力。就這樣,經過好幾年的爭取,復旦終於從各方籌集到400萬美元,美國研究中心大樓得以於1990年4月3日破土動工。
1995年,美國研究中心大樓歷時5年建成並投入使用,正式發揮它作為教育和研究基地的功能。在這座建築面積約8000平方米、4層高的大樓里,中心通過安排校內外各學科的專家學者,對美國政治、經濟、外交、科學技術、國際事務及中美關係等問題進行重點研究,並承擔培養新一代比較深入了解美國的專家,從而更好地為我國現代化建設服務。
如今20多年過去,美國研究中心取得了比較輝煌的成績,已經成為一個相當有影響和水準的國際研究機構,並將一如既往地發揮著它的作用……這一切都源於謝希德最初的那個想法以及為之付出的努力。
此外,謝希德還在與國際科技界友好往來和學術交流中,顯示了特有的智慧和才幹,為振興中華、建設祖國作出了重大貢獻。
自1983 年起她每年都參加美國物理學會的三月會議,回來後必向物理系師生作介紹,並撰文講述當年物理學前沿的重要發展。她多次應邀出國參加各種會議,作有關半導體物理、表面物理學術報告外,還作有關中國科學、教育、婦女、人口和環境等方面的報告,足跡遍及美、英、法、德、意、日、俄、波蘭、匈牙利、希臘、泰國、委內瑞拉等國。
由於謝希德的科研成就和國際學術交流方面的卓越貢獻,使她得到國內外學術界的讚譽,享有崇高的聲望。她被選為中國物理學會副理事長(1978~1991),中國科學院數理學部委員(院士)、兩度當選中國科學院學部主席團成員(1981年和1992年)。
美、英、日、加、香港地區的13所大學分別授予她名譽科學博士、名譽工學博士和人文科學博士1987年6月接受美國紐約州立大學Alabany分校授予名譽博士時,《今日美國》報社記者採訪她,稱她為「中國的哈佛大學校長」。
擔任復旦大學校長
1983年,謝希德擔任復旦大學校長。以她的身份,每天上下班都有專車。可是人們時常在校車上看到她的身影。她說:「在車上既可以提前處理一些公事,又可以借這個機會與同志們交談,傾聽各種議論,從校內的事到天下事都可以成為車內的話題,其中有牢騷,也不乏獨到的見解:特別有意思的車內總有一兩位不願隱瞞自己觀點、也不善於竊竊私語的同志不時發表一通高見,而且獲得一些同事的共嗚。」
在這裡,教師對學校的意見和要求得到了反映,學校的決策又通過謝希德的盆傳深入人心。
在指導研究生方面,據不完全統計,自1978年以來,已培養了博士15名,碩士10多名。發表學術論文近百篇。她是1997年何梁何利科技進步獎的獲得者之一。
40多年的教學生涯中,她更將這一份對國家的忠誠熱愛傳遞給學生。
20多年前,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復旦物理樓前的大草坪上,學生沈丁立與謝希德話別。「我馬上要出國了,謝老師,您對我有什麼要求?」沈丁立問。謝希德想了想,鄭重地說:「有些人言而無信,出國後就不回來了。我希望你能信守諾言。」
兩年後,沈丁立如期學成回國,謝希德高興地迎接他,還邀請他到家裡吃飯。「雖然是粗茶淡飯,但我終生難忘。因為我感到謝老師看重我,看重一個信守諾言的學生!」
「送師生出去,讓知識回來」
復旦大學80年代初出國的學者,大部分是由謝希德送出去的。
當許多人還對「外國」兩個字避之惟恐不及時,謝希德毫不猶豫與國外積極聯繫,把復旦師生送到國外去深造。後來據海外許多學者反映,也是從那時起他們才突然接觸到許多復旦學者,長期以來「與世隔絕」的復旦因此在國際上聲名鵲起。
1982年,在計算機並行處理方面頗有建樹的朱傳琪教授,以訪問學者身份赴美國伊利諾大學作學術研究,但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朱傳琪找到了當時主管外事工作的副校長謝希德,並順利得到解決,出國的事情很快便批了下來。到美國以後,每當遇到問題,他就想到謝校長,而謝希德又總能幫助解決。「因為謝校長的信任,我才得以出國;又是因為她的信任,我回來了。」1988年,朱傳琪謝絕了與他共同研究的庫克教授的盛情挽留,回到了復旦校園。
值得一提的是,謝希德每年都要為考取出國攻讀研究生的物理系學生寫推薦信,初步估計也有百人以上。
謝希德十分關心青年的前途,樂於寫推薦信,「這個項目是李政道教授倡導的,第一批錄取始於1980年,1989年已是第九批,復旦考取的學生有17人。每年都為考取的學生寫推薦信,雖然這要佔用我不少時間,但看到他們每個人寫的自我介紹,大多數是多才多藝的全面手,對我是一種樂趣。」
有一次,有人受一位物理系學生之託,請謝老為其寫份出國求學推薦信。為省時省事,那位同學事先將信草擬好,不料卻受到她重重的批評。因為她每次給學生寫推薦信,都是親筆寫,從來不用別人代勞的。這件看似細小的事,卻在學生中廣為流傳,譽為典範。
「送師生出去,讓知識回來」,謝希德送出去的師生幾乎在留學期滿後都回到祖國,並成為學術界的中堅、國家的棟樑。
中國半導體之母
62歲時,謝希德成了新中國第一位女大學校長。她的「就職演說」樸實無華:「論經驗和威望,我不能同前任校長陳望道教授和蘇步青教授相比,但作為一個共產黨員,我有決心在有限的任期內,依靠集體的力量,完成黨組及交給的任務……」
在每次校長會議上,她不喜歡繞圈子,總是長話短說。她情願帶領一班人馬到基層去辦公,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簽署一大摞的文件和報告,她還喜歡和老師們一起乘坐「巨龍」班車來上班,那樣,她可以聽到各種各樣的議論,還經常有「高見」產生。
學生們都喜歡這位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老太太,女大學生變更願意向她吐露心中的苦悶。她主持的「校長信箱」開通一個月就受到60多封來信,每一封信謝希德都親筆批閱,轉交給有關部門時,要求必須一周內反饋處理意見。
在謝希德擔任校長的5年里,復旦的氣氛活躍和嚴謹治學一樣地出名。每到周五,許多學術講座和興趣小組便在校園的各個角落展開活動。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亮著五顏六色燈光的學生活動中心,它們是在謝希德的完全支持下創辦的。因此,在它的招牌下面,是一個不起眼的、被複旦人念了千百遍的名字——謝希德。
謝希德的學生沈丁立老師曾說,他認為「謝希德是不可超越的」這句話既對也不對。若論學術上的成就,現在的研究者們在物理學上的造詣一定遠超謝老當年。但若是要論她的愛國精神與人文境界,謝老永遠值得我們學習。
什麼叫德高望重,不是顯赫的地位,也不是遠揚的名字,而是一個人本身所擁有的高尚品質和人性的光輝。謝希德教授留在我們心裡的,是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力量,是一個高大的形象。她為復旦崛起、走向國際所做出的一切貢獻,已永久載入學校的史冊。 ——轉自復旦大學校友會
文/半導體行業觀察 劉燚
Reading
推薦閱讀(點擊文章標題,直接閱讀)
最具發展潛力的中國半導體新貴盤點
指紋識別之王:指尖上的戰爭從未停止
中國晶元創業者的黃埔軍校:Marvell
推薦閱讀: